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语卿魏烬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 番外》,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语卿睡到晌午,被门外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秋雨在拦人,外面的人在大喊大叫:“怎么?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连老太君的面子都不给了?老太君身体不好,再这么等下去,出了什么事,她宋语卿担当得起吗?!”宋语卿听出是老太君身边的赖嬷嬷,赖嬷嬷在老太君身边寸步不离,来了这儿,是老太君也来了么?宋府的老太君是继室,并不是宋语卿父亲的亲生母亲,否则父母去世时,她也不会帮着自己儿子侵占大房财产,将宋语卿赶出家门。宋语卿伸了个懒腰,醒了醒神,叫来侍女替自己梳妆打扮。来到前厅时,发现宋府的人都来了,老太君、庶出的二叔、婶娘以及宋玉娇和她兄长,看起来是来与她议事,实际上是这么多人一起来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过她根本不怕。宋玉娇脖子上包扎着浅色纱布,依稀看得见上...
《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 番外》精彩片段
宋语卿睡到晌午,被门外闹哄哄的声音吵醒。
秋雨在拦人,外面的人在大喊大叫:“怎么?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连老太君的面子都不给了?老太君身体不好,再这么等下去,出了什么事,她宋语卿担当得起吗?!”
宋语卿听出是老太君身边的赖嬷嬷,赖嬷嬷在老太君身边寸步不离,来了这儿,是老太君也来了么?
宋府的老太君是继室,并不是宋语卿父亲的亲生母亲,否则父母去世时,她也不会帮着自己儿子侵占大房财产,将宋语卿赶出家门。
宋语卿伸了个懒腰,醒了醒神,叫来侍女替自己梳妆打扮。
来到前厅时,发现宋府的人都来了,老太君、庶出的二叔、婶娘以及宋玉娇和她兄长,看起来是来与她议事,实际上是这么多人一起来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过她根本不怕。
宋玉娇脖子上包扎着浅色纱布,依稀看得见上面的红痕。
一行人正与秦氏谈笑风生,仿佛已经成了亲家。
不知谁指了指外面,热络的气氛刹那间沉寂下来,前厅里的人看向从外面走过来的宋语卿。
一袭淡绿色长裳款步走来,乌黑的发髻高挽,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随风而动,雪肤白皙无瑕,远远看去,像剥了皮的绿果子一样娇美灵动。
在最贫瘠的庄子上住了十年,却没想到那般贫瘠的地方竟能养出这样的美人。
宋语卿进去后朝几位长辈行了一礼,没有等老太君让她入坐,便自顾自坐了下来。
宋玉娇在老太君身后小声嘀咕:“还真是没教养……为人妇也有三年了,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宋语卿听见。
宋语卿笑了笑:“怎么?还没进门就开始挑主母的刺了?敢问老太君和母亲,我还是陆府的少夫人吗?”
秦氏作壁上观,想看她们窝里斗,笑着回道:“儿媳哪里的话?你当然是陆府少夫人。”
“既然还是陆府少夫人,那在这儿连入座的份都没有?”
她冷冷看向宋玉娇。
“还是说玉娇妹妹觉得我不配做怀川的妻子,想越俎代庖?”
宋玉娇一听,脸都白了,这个宋语卿,怎么像变了一个人?明明以前谨守礼法,从不这般说话。
她扯了扯老太君衣袖:“祖母,你看她说话多难听?”
老太君沉脸,轻咳一声。
“语卿,这件事是玉娇不对,但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应该大度一点,效仿娥皇女英,成就一段佳话,京城多的是一府两妻,这样吧,对外玉娇是平妻,对内你是大,她是小。”
她这话听起来十分公道,像是给足了宋语卿面子。
宋语卿冷笑:“宋家是百年世家,二叔是朝中大员,却教出一个没媒没聘就行苟且之事的女儿,不先与我道歉,只想着与我平起平坐,叔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她话音刚落,宋定山一掌击在桌上。
“宋语卿!你当真是没教养!张口闭口粗鄙之词!若不是况且你在你身上有宋家血脉!宋家就当作没你这个女儿!”
“我是宋家嫡长子所生的嫡长女,要不是我父亲去世,你以为你能当宋家掌权人?我是不是宋家女儿岂由你说了算?!”
“你……!”
宋定山被气得说不出话。
“好了!”
老太君沉声道:“一家人吵什么吵,让旁人看笑话!”
她朝宋语卿道:“你既是宋家女,就该维系宋家颜面,玉娇也是嫡女,怎能为妾?”
“哪条律法规定嫡女不能为妾?”
宋语卿平静道:“暗通款曲顶多只能做个通房,为妾已经是抬举她了。”
宋玉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气得哭起来,“你忘了从前你饿得没饭吃的时候,是谁给你送米送肉,你冬天没衣服穿的时候是谁给你送衣送被,得我好处的时候就是亲姐妹,触碰你利益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宋语卿,你好狠的心!”
宋语卿拂了拂衣袖,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那好,先不论你做通房还是妾室,先论论我为何会沦落到那般田地,叔父,我父亲名下的产业都去哪儿了呢?”
宋定山眼神坚定:“他贪污行贿,财产早就充了公!”
“全部充公了么?连一个女儿都养不起么?”
父母获罪时,她尚年幼,以为这一切都是父亲咎由自取,可是死前才知父亲的案子大有猫腻!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时间还不长,当年主审这件案子的人还在,案宗也在。
前世未曾想父母的案子有问题,若父母是冤枉的,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还他们清白!
宋定山想说什么,被老太君打断:“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了,今天是说玉娇的事情。”
“语卿,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接纳玉娇做陆府的平妻。”
“我要从前大房所有仆人,外加一千两黄金。”
她一说完,前厅里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个个神色复杂,饱含鄙夷。
“一千两黄金?!宋语卿你掉钱眼里了?!”
“见钱眼开,钱比亲情更重要是吧?!”
“以后还有脸见宋家人吗?”
……
宋语卿像是没听到这些话,安静起身,“你们考虑考虑。”
身后传来他们问秦氏的声音。
“陆老夫人,你就任她这么狮子大开口?是不是你的意思?她要这么多钱干嘛?”
秦氏急忙撇清关系:“这哪里是我的意思啊……她受了刺激,不相信我,想给自己谋点后路……”
秋雨跟在宋语卿身后,朝她竖起大拇指:“小姐你刚才好威风啊!舌战群雄!他们加起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
宋语卿笑笑。
光脚不怕穿鞋的,前世她把面子、爱情、亲情看得太重,只要放下这些东西,何愁不能快意人生?
她吩咐秋雨:“去找个大夫来,我发烧了。”
秋雨愣了愣,伸手摸宋语卿额头,“没有啊……”
宋语卿朝她眨眨眼,“我今夜不想去魏府。”
秋雨立即明白,用力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宋语卿回院往自己脸上扑了红红的粉扑,整张脸看起来极为憔悴,又泛着高烧的红光,随后躺到床上,在额上放了散热的头巾,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傍晚时分。
门外果然传来了东厂刘公公的声音,秋雨在回话:“公公,我家少夫人发烧了,全身滚烫,今夜怕是不能……”
“我堂堂郡主杀你一个贱民怎么了?!”
说完她噌的从地上起来,扑向宋语卿!
宋语卿早已熟悉她的性格,知道她忍不了,会再次发难,在她扑过来之前,一脚踹了过去。
将成平郡主踹回地上。
那边,陆怀玉急急忙忙跑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今日,她特地邀成平郡主来陆府,跟她说了陆怀川要娶亲的事情,顺口还说了宋语卿的坏话,为的就是让成平郡主教训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让她知道只有陆府能护着她。
所以刚才没跟出来,想在里面看一会儿热闹再出来。
没想到,平日嚣张跋扈的成平郡主居然不是宋语卿的对手!
陆怀玉沉脸。
“卿卿,来者是客,更何况是郡主,你怎么能出手打人?”
“她有一点客人的样子吗?”宋语卿没好气:“是她先动手,我只是自保。”
陆怀玉去扶成平郡主。
“有你这么自保的吗?你看看把郡主打成什么样了?”
呵呵。
宋语卿知道陆怀玉不怀好意,不想做过多辩解。
成平郡主起来扶了扶头上东倒西歪的珠钗步摇,指着宋语卿: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郡主绑起来!”
她来陆府,只带了几个丫鬟,并没有带护卫。
丫鬟们听了她的指令,愣了愣,又相互看了看,只得硬着头皮过来。
她们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全府。
宋语卿请的几个护院有人来了前庭,见状护住宋语卿。
“知道我是谁吗?敢阻止本郡主教训这个贱人!不要脑袋了是吗?!”
“口口声声说别人是贱人,你又是什么?!靠着祖荫让平民奉养,却骂你的衣食父母是贱人,那你岂不是比贱人还贱?!”
“你骂谁贱?!”
成平郡主不长记性又要冲过来,被陆怀玉拦住。
她沉声道:“卿卿!赶紧给郡主道歉!”
“敢问凌夫人,我哪句话说错了?为什么要道歉?”
陆怀玉愣了一下,这还是宋语卿第一次叫她凌夫人,她们关系好,平日都是叫她怀玉。
陆府老夫人秦氏和陆怀川闻讯陆续出来。
陆怀川一过来就护在宋语卿身前。
“郡主,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卿卿?”
平常成平郡主没少欺负宋语卿,陆怀川虽然自私懦弱,但自己妻子一次次被欺负,他脸上也无光。
“我欺负她?明明是她欺负我!”
陆怀川压根不信,因为此前每一次,都是宋语卿默默挨打。
秦氏做和事佬。
连声道:“郡主受惊了,还请郡主看在陆府在办喜事的份上,不要动怒,老身回头一定好好教育这不懂事的儿媳。”
京城不知多少人知道成平郡主心仪她儿子,若是明日传出成平郡主大闹陆府,跟陆府少夫人打架,定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只怕办亲事的时候,人家不是来喝喜酒,而是来看热闹。
陆怀玉也道:“郡主,先到我房里消消气,晚点一定给您一个交待。”
成平郡主也不傻,今日她没有准备,没带护卫,奈何不了宋语卿,这才让她钻了空子。
她狠狠瞪着宋语卿:“你给我等着!看我下次不打死你!”
宋语卿只是笑。
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任人拿捏的无知少妇!
今生,谁敢惹她,她就干谁!
这场闹剧最后以成平郡主先离开而告一段落。
看成平郡主怒气冲冲离开,陆怀川眉头紧皱。
“你何苦惹她?”
“难道不是她先惹我?”
她扯着唇角淡淡一笑:“陆怀川,你没本事保护妻子,还不准我自卫?”
午后。
宋语卿吩咐秋雨去城东宅子小住,看看那批老人哪些值得信任,哪些要发卖出去。
她则领护院去外祖母房中。
在外祖母眼中,陆怀川是个完美丈夫,家世好、一表人才、性格温和、对宋语卿深情专一,不知道她老人家听到陆怀川要娶平妻,还要纳五个妾室的事,会不会接受不了。
宋语卿到的时候,外祖母刚午休起身,侍女正伺候她服药。
老人家看到宋语卿时,很欢喜地朝她招手:“府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怀川派人送了好多东西过来。”
宋语卿犹豫该如何开口。
外祖母喝完药,拉她去园子里。
春天已经来了,虽然还有点寒凉,但枯萎的枝头已经可以看到嫩绿的枝芽。
重生后,宋语卿还是第一次看风景,看到就要破土而出的嫩草,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派欣欣向荣,外祖母却感慨:“又熬过了一个冬天,我这个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归西,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和怀川好好的,多生几个孩子。”
“若是可以,让一个孩子跟你姓,你父亲的血脉不能断。”她握着宋语卿的手:“这件事放外祖母心里很久了,以前因为你婆母不敢跟你说,今晨怀川过来,我听他的意思,是想尽快和你圆房,我便顺嘴说了孩子的事情,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怀川这孩子,还真是不错……很尊重你。”
她几乎没有给宋语卿说话的机会,又兴冲冲说:“怀川告诉我,新帝有意提拔他为吏部尚书,若真如此,那他就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年轻高官,你能嫁这样的夫君,你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你们感情好的话,他还能替你振兴宋府长房……”
外祖母慈眉善目憧憬着这一切,看她满脸的欣慰与笑容,一时之间,宋语卿都不忍打断她。
两人在园子里站了一会儿。
外祖母才回过神,问道:“对了,府里最近是什么喜事?”
宋语卿双手握住外祖母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平静道:“是怀川要娶平妻。”
外祖母愣了好一会儿,茫然道:“这怎么可能?他今晨来看我,提都没提这事……”
陆怀川岂会主动说起?
外祖母付氏看外孙女的神情,知道她不是说假话,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是宋玉娇。”
外祖母头重脚轻,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这样?”
她刚才还说陆怀川多么多么好,还让卿儿与他早日圆房,怎么他竟然要娶平妻?还是卿儿的庶妹?
头发花白的老人眼中很快就含满泪水,她嘴唇微颤,无助地看着宋语卿:“那卿儿你怎么办……?”
宋语卿很平静且温和:“外祖母,我早已经想好后路,已经向陆怀川要了一处宅子,向宋定山要了一千两黄金,足够我们祖孙过一辈子。”
“你是要跟怀川和离?”外祖母流出眼泪,直直摇头:“卿儿你要慎重,现在新旧交替、时局不稳,我们孤儿寡母,即使有宅子有钱,也极容易被欺负,有人就盯着这种人家下手,哎……”
宋语卿理解外祖母的担忧,她所想的也是徐徐图之,并没有想立即搬出宋府。
“外祖母您放心,这只是后路,肯定要万无一失,我们才离开陆府。”
有宅子有钱仅仅只是开始,她一定要快点成长,要有能力保护家人。
她知道外祖母的心事。
“陆怀川只是表面上好,对我并非真心,否则也不会要娶平妻纳美妾,陆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不能一直在这儿,等时机成熟,我与陆怀川和离,再找个老实本分的丈夫入赘,我们的孩子以后便姓宋。
与其在这里过着表面风光,实际低三下四的生活,不如离开,过普通日子,好好抚养孩子,宋府才有可能东山再起。”
外祖母付氏出身江南大家,从小也饱读诗书,并非死脑筋、不敢变通。以前觉得宋语卿嫁得好,是因为陆怀川深情专一,现在得知陆怀川竟然要娶平妻,对他的好印象立刻就破灭了。
“外祖母。”宋语卿笑容温柔稳定:“您知道的,我不是冒进之人,作出这个决定经过深思熟虑,每一步都会走稳走好,只希望您能支持我,您放宽心、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后方稳了,我在前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付氏思考了一会儿。
握紧宋语卿的手:“无论卿儿做什么,祖母都支持你。”
宋语卿看向身后。
“这是我给您找的护院,毕竟在陆家屋檐下,一定要有自己的人才放心,您凡事多留个心眼,有什么事情一定与我商量。”
那点眼泪很快就干了,活了大半辈子,她什么没见过?
不会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
付氏深深看着年轻的外孙女。
温婉柔弱的脸上,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是从未见过的坚韧。
东厂督主府。
魏烬沉坐在宽大的座椅里,面前摆着前朝旧臣的名单,以及他们繁杂的关系图,他皮肤偏白,在一袭玄衣的衬托下,白得有些阴沉。
听完刘琦的话,他抬起细长的眼眸。
“你说陆怀川要娶平妻?”
细长的眼眸半眯,难怪昨夜那个女人会抱着他脖子说“你比他好一万倍”,原来是在恨丈夫娶平妻。
刘琦不敢去看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
他一路看着这位冷血无情的督主如何杀伐决断、问鼎京城,一度以为他没有正常人情感,可入京后,却事无巨细过问一个有夫之妇的事情。
督主心思变幻莫测,即便是他的近臣,也不敢多问,只按他的吩咐办事。
过了一会儿听到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世家子弟只能娶一个妻子的新规递到陛下那儿了吗?”
“还没有。”
“现在递过去,让陛下今日盖玺昭告天下。”
沧澜旧国许多有权有势的世家选择联姻来笼络旁支、壮大势力,许多有百年基业的世家甚至娶几个妻子来制衡势力,新朝建立后,他便有阻止这种势头的想法,但原本没这么快。
陆怀川想娶平妻?
本来他应该成全的,让宋语卿那个坏女人自食苦果。
可陆怀川算个什么东西?
怎能让他磋磨他的女人?
那个女人再坏,也只有他能欺负。
“宋语卿!你还没完没了?!不过就是睡了一个女人而已!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睡都睡了!娶进门不就行了吗?犯得着让自己的丈夫这样卑微向你认错?!”
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拉起陆怀川。
“这样的妒妇!留着干嘛?正好魏烬沉那个阉人看上她了!休了她!让她自生自灭!免得那个阉人找我们麻烦!”
反正是原封不动送给那个阉人!休了还能留陆府清白,免受污言秽语!
“母亲!”陆怀川却不愿起来,他向来敬重母亲,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若再提休妻我便带卿卿远走高飞,陆府两三百口人是生是死与我们夫妻无关!我们俩只要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卿卿若是走了,陆府几百口人都得陪葬知道吗?!”
“卿卿为了救陆府上下受了多大委屈?你还如此待她!”
看陆怀川演戏,宋语卿只觉好笑。
她冷嗤一声,“怀川,你没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母亲听吗?”
那张清冷的脸转向秦氏:“母亲,原本我愿意委身魏都督,牺牲我一人,替怀川挣前程,为陆府谋富贵,但现在想想,何必呢?自毁清白做这些,最后能得到什么?”
听完这番话,秦氏目瞪口呆,迎上宋语卿平淡且冷凝的眼神,像是有凌冰化成的水从她头顶浇下,把她的怒火一下蹭的一下浇灭。
她忽然想起陆怀川同她说过的话,怎么就没想到呢?休了丢出去比留她在陆府用处更大!
刚才一时气昏没有想以后,休了她她记恨在心,在魏烬沉那儿枕边风一吹,陆府全完了!
她正发愣,听到宋语卿嗓音淡淡:“婆母,与其委身他人,不如清清白白死了,您说是也不是?”
秦氏心中哀嚎,你一人死了无所谓,我还不想死!我儿子不能死!陆府不能绝后!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日跟绵羊一样的宋语卿今天突然这么强硬,本就受了极大委屈,还撞见夫君与堂妹寻欢作乐,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可宋语卿单纯善良,说不定哄哄就心软了。
秦氏扶着陆怀川的肩膀,挤出几滴眼泪。
“卿卿,是母亲错怪了你,你应该早说自己受了这么大委屈,也只有你愿意为怀川为陆府做这么大的牺牲……”
她话音未落,被宋语卿冷冷打断:“我不愿再做这样的牺牲。”
秦氏一听,一口气泄了下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此金贵的儿子为了救陆府上下都下跪了,她一个老妇人还能拖儿子后腿吗?为保住荣华富贵、为了陆家后代,这张老脸算什么?
她声泪俱下,颤巍巍跪在陆怀川旁边。
“以前都是母亲不对!今早说要休了你是一时之气,求你看在怀川对你一往情深,为你连郡主都放弃的份上,救救陆府上下!”
“患难见真情,现在陆府遇到了困难,我们一家人定要齐心协力度过难关,昨夜的事是个意外,我定会好好责罚怀川,宋玉娇的事如何处置,全凭你作主!”
秦氏扯着帕子抹眼泪,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安慰自己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跪她一跪不算什么!把她哄好送给魏烬沉才是当务之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报仇!她在后宅大院几十年,能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还以为平日这个高高在上的婆母出身名门,有股子傲气,不会卑躬屈膝,没想到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宋语卿垂眸:“婆母可别这么说,我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未带分毫嫁妆死皮赖脸在这儿住了三年,不像玉娇妹妹能给陆府带来丰厚嫁妆,该让出位置了不是?”
“卿卿哪里的话?你是怀川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无需给任何人让位置。”
宋语卿在心里冷笑,懒得跟这对母子虚以委蛇,陆府的东西都是秦氏在管,她需要什么,问陆怀川无用,得向秦氏开口。
她抬了抬秀丽的长眉:“母亲,你我同为女人,应该知道女人最担心什么,最需要什么,丈夫有了新人,我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之中该如何立足?”
秦氏暗里咬牙切齿,女人最担心的自然是丈夫不爱又没有儿女傍身,如今他们连房都还没圆,哪儿来儿女?她这么说话明显是想要实实在在的家产!
她装傻:“哪有什么新人?怀川对你的心意你还能不懂?”
陆怀川听了却自责难过,卿卿以前满心依附于他,是他让她心寒失望没有安全感,她想要点东西让自己脚踏实地有什么错?
他仰头:“卿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城东不是有座宅子吗?可否过继到我名下,万一以后,我是说万一,我也有个落脚之地。”
她说得极为诚恳且柔弱。
陆怀川一听,眉头都皱:“好,我这就命人去办。”
秦氏心如刀割,城东那座宅子不比现在的陆府小,虽然不比现在这儿繁华,但清静且旁边风景又好,她还想着晚年去那儿养老,没想到被这小贱蹄子惦记上了!
她只得安慰自己别恼别恼,以后怀川飞黄腾达了,会有更好的。
外头下人隔着院门说刘公公还在外头等着,问这儿好了没。
陆怀川和秦氏同时看向宋语卿。
宋语卿问:“城东宅子的地契和房契……?”
“卿卿你放心,母亲这就亲自派人去!”
宋语卿淡淡看一眼他们,朝外面道:“去回公公,马上就好。”
重活一世,她自然知道,魏烬沉沉溺她的美色,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无处可逃,但这一世,侍奉魏烬沉不会让陆府得到一丁点好处!
她刚准备出院子,传来秦氏的声音:“你不梳洗打扮一下,就这样去吗?”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让她打扮一番好让别的男人看了更加欢喜,这个女人,当真把她当作讨好人的物件。
听了母亲的话,陆怀川看向宋语卿。
她不施粉黛,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两支简单的珠钗挽起如云的乌发,淡烟色长裳衬得整个人肤如凝脂,我见犹怜。
这样的宋语卿,哪个男人不喜欢?根本用不着浓妆艳抹,往那儿一站,便会让男人心生怜意。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
“卿卿,我护送你过去。”
妻子在他人床上,他这个做丈夫的即便再屈辱,也得在外面候着,让魏烬沉那厮知道他并非放弃妻子,不让那厮欺辱她过狠。
他跟在宋语卿身后,刚走出院门,看到宋玉娇身边的大姑娘哭着跑了过来。
“大人!我家小姐羞愤自杀,现在命悬一线,您快过去看看吧!”
宋语卿知他话里的意思,明明是个没担当的男人,却能伪装得又深情又体贴。
她淡淡看他一眼,起身走出去。
来到督主府时,天已经黑了。
魏烬沉坐在书桌前,看到宋语卿进来,头也没抬。
“桌上有一碗驱寒药,喝了。”
宋语卿转头,旁边的圆桌上放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她说:“督主,我已经喝过驱寒的药了。”
那张俊朗的脸过分冰冷阴沉,一抬未抬。
“本督问过大夫了,驱寒药多喝一点没有害处。”
宋语卿不想因为一碗药纠结,若魏烬沉想下药害她,根本用不着这样。
她很快就将药喝完。
看向那边时,魏烬沉仍正襟危坐,只是眼睛看在她这边,两个人眼神隔空相撞。
冰冷阴沉的眼眸让她不由一颤。
却见他朝他招了招手。
宋语卿起身走过去。
乖巧地站在他面前,垂眸看见他手里的书,竟是当下最附庸风雅的《千诗集》。
没想到魏烬沉竟然看这么文雅的书。
不过又一想,他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正重要的东西也不可能当着她的面看。
魏烬沉寂静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凉薄地喊了她一声:“陆夫人。”随后将她拉入怀中,抱坐在腿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捏住她下颌。
“今日那样孤注一掷,不惜投湖,也要证明你丈夫心里还有你。
想来此刻你应该与陆大人花前月下的,现在却要来伺候本督,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宋语卿听他话里的语气,应该是因为白日她拒绝了他的帮忙而耿耿于怀。
她避重就轻解释道:“大人,今日在陆府园中,是臣妇的家事,臣妇不希望那点小事都要将大人牵扯进来,大人日理万机,是干大事的人物,不应该被后宅琐事缠身。”
她自认为这么一说,既解释了为何没有接受他的帮忙,又奉承了他,应该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的。
冰凉的指腹在她红润的唇上抚过。
魏烬沉弯唇一笑。
若不是他前世见识过,怎会知道这张小嘴有多会骗人呢?
偏偏知道她在说谎,心里仍然很受用。
想追问什么,她已经吻了上来,轻轻柔柔,带着轻微药香的唇,一点一点拉他沉沦。
白日落水,她身子多少有些不舒服,今夜叫她过来,原本并不想同房。
只是气她白日与陆怀川那般情深似海,一想到两个人有可能正互诉衷肠,他心里便有一团火。
可这个女人却逐渐过分,见亲吻勾不动他,竟刻意滑落上衣,露出大半香肩。
这般主动,又有什么事情求他吗?
可她本就着了凉,夜里这样冷,还脱衣,当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么?
魏烬沉目光沉沉,将她衣裳拢上,将人一把抱起,扛上肩膀,往里间的床榻走去。
积累了多日的相思,一直到二更天才停下来。
魏烬沉呼着沉沉的浊气,咬着她的耳珠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要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宋语卿脸埋在软枕里,一节白皙的手臂搭在他胸前,无力地摇摇头。
“大人已经赏赐过了,我没有别的想要的。”
魏烬沉微微一愣。
没有想要的了?
他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完事就想跑?
不由立即伸手搂住她脖子,一条长腿搭在她腰身,像是亲密,其实是禁锢住她。
许久,她呼吸平稳下来。
转了转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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