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漫许钧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易水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还让人家吃饭不,奶?”身侧传来温柔磁性的男音,转瞬,人已经拉开椅子,坐到了陈漫对面。钧炀奶奶不好意思的笑笑,“快吃快吃,我去外头给花浇点水。”许钧炀拿过她面前的两个碗,打开电饭煲盛饭。陈漫看着碗里满满一碗饭,咬了咬唇还是不好意思的开口:“吃不完,太多了。”现在说总比剩在碗里好。许钧炀看她一眼,将手上碗里的饭拨了一小半到自己碗里。“够吃吗?”他又换了普通话,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会自如地切换。陈漫连忙伸手去接,“够了够了。”她放下碗,将筷子递给他。许钧炀从容自如地接过筷子,两人默默吃着饭。谁也没有言语。他吃饭吃的快,但很文雅。陈漫碗里还有半碗饭的时候,他看了看她的碗,起身给自己添了一碗饭。坐下的时候,他往陈漫面前放了个空碗,又给...
《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你还让人家吃饭不,奶?”
身侧传来温柔磁性的男音,转瞬,人已经拉开椅子,坐到了陈漫对面。
钧炀奶奶不好意思的笑笑,“快吃快吃,我去外头给花浇点水。”
许钧炀拿过她面前的两个碗,打开电饭煲盛饭。
陈漫看着碗里满满一碗饭,咬了咬唇还是不好意思的开口:“吃不完,太多了。”
现在说总比剩在碗里好。
许钧炀看她一眼,将手上碗里的饭拨了一小半到自己碗里。
“够吃吗?”他又换了普通话,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会自如地切换。
陈漫连忙伸手去接,“够了够了。”
她放下碗,将筷子递给他。
许钧炀从容自如地接过筷子,两人默默吃着饭。
谁也没有言语。
他吃饭吃的快,但很文雅。
陈漫碗里还有半碗饭的时候,他看了看她的碗,起身给自己添了一碗饭。
坐下的时候,他往陈漫面前放了个空碗,又给她舀了小碗汤,“喝点汤。”
“谢谢。”陈漫抿唇对他笑笑。
她一勺一勺慢慢的喝着汤,不好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吃饭还是比较尴尬的,特别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完美绅士的男士。
陈漫慢吞吞的吃饭喝汤,等着他放碗的那一刻,“吃好了?我来洗碗!”
像是生怕有人跟她抢一样,她飞快站起身收拾。
“放着,我来。”
“没事没事,我来,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嘛,你休息,我来!”
陈漫语气诚恳不容拒绝,她知道,当她语气强硬的时候,别人多半不会反对。
她身体前倾去捡对面他的碗时,许钧炀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手腕上的金镶玉平安扣吊坠手链。
他的眼中闪过淡淡的悦色,悄无声息的移开视线。
放弃和她抢着干活,许钧炀任由她收拾,看着她进厨房的背影,垂眸弯了唇角。
陈漫洗碗,收拾好厨房,出来时桌面已经干干净净。
许钧炀不在餐厅了。
钧炀奶奶还在外面阳台上侍弄花草,陈漫这才好好欣赏。
餐厅外面是一个阳台,阳台下去就是一块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树荫下摆着摇椅。
院子里也有很多的花花草草,矮墙上各种多肉长得喜人。
再往外就是菜园子,和大片的田地,再远就是连绵的山。
若是有时间,真想看看这些花,但是还有好多事呢。
“外婆,饭我吃好了,碗洗了,我先回去了。”
钧炀奶奶哎哟一声直起了腰,“我一浇花就忘事,哪里要你洗碗嘛。再坐下嘛。”
“我回去看看外婆,收拾一下。改天来欣赏一下您种的花,好漂亮呀。”
钧炀奶奶满意的笑着,这丫头,专会夸人,真是个嘴甜的娃娃。
“那我不送你了。”
“哪里还要麻烦您送呀,虽然您家又大又漂亮,但是我还是记得路的。”
陈漫出了餐厅,回到回廊,一个人的时候,她更肆意的打量起了这里。
池塘周围的花草乍看随意,仔细看又精心设计。
这是请人做的花镜?和这房子装修的风格互相映衬,相得益彰。显得婉约,清丽。
地面上的青砖看起来都秀丽了几分。
陈漫刚踏出大门,就看到许钧炀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竹子沿着马路下来,后面跟着一位老人和一条大黑狗。
夕阳西下,形成了一幅温馨的画。
陈漫站在他家院边的马路上,等着他下来。
既然都见到了,不打招呼很没礼貌。
许钧炀越走越近,竹子很粗很长,拖在地上哗哗地响。
陈漫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一般都是对人礼貌又客气地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她正准备笑完就走,许钧炀将竹子从肩上一扔,扔在了院子里,‘哐’的一声。
“陈漫。”
“哎。”
陈漫下意识停住脚步回应。
许钧炀从西装裤里摸出手机,深色的衬衫,肩头蹭了些黑印。
“你把我电话存一下。”他将手机打开,递给陈漫。
动作自然大方,仿佛那手机就仅仅是个打电话的工具,人人都可以看一样。
“哦,好。”
陈漫犹豫的接过,用他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又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
“村上没有车到集市,你要出门就打我的电话。我顺路带你出去。”
陈漫感激不尽,受宠若惊,“谢谢。”
“没事。”
他的举止干脆磊落,让陈漫半分遐想都不敢有。
看着他转身往里走,她也回了外婆家。
过了马路就是外婆家的大院子。
外婆家院子面积很大,房屋正前面是宽阔的破旧水泥地院子。
院子前面还有一块菜园。再往前便是一块梯田。
房子右边是一片小竹林,左边就紧挨着马路。
厢房建在房子的右侧,挨着竹林,前面有一棵高大的梨树。
菜园里面种的东西很杂,石墙上挂着番茄藤,上面结满了小小红红的番茄。
南瓜藤爬满了院子,黄澄澄的南瓜顺着藤摆在地上,长得肥肥胖胖的,很喜人。
园子里还有长长的豇豆,紫色的茄子,丝瓜和苦瓜。
陈漫看到爬到篱笆上的绿藤上,几朵黄色的小花,心中一喜。
那是黄瓜,再仔细看时,果然见到绿叶间的带刺黄瓜,短胖短胖的,很可爱。
这些基本的农村蔬菜果实,她都认识。
院子里有一个水龙头,陈漫拧了一下,有水。
但今天没空探索更多,匆匆扫了一眼就进屋了。
外婆已经吃完了饭,碗放在床头柜上。
旧式木屋,窗户不够大,也很高。即使没有窗帘遮挡,屋子里光线弱。
一个垂垂老矣的病患就这么双目无神的靠在一张旧床上,盖着薄薄的满花被褥。
“外婆,我回来了。”
陈漫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顿时鼻尖都酸痛起来。
老人听到她的声音,打起精神来。
“老漫啊,我现在是做不到事咯。一楼堆的东西多,你到二楼找一间住嘛,住你妈那间可以,住厢房也可以。”
“你妈那间是最好的,你自己看,反正灰尘都多。”
陈漫压下泪意,不能惹老人伤心,对身体不好。她拉过床边的椅子,握着老人的手。
“外婆,我就住一楼嘛。好照应你呀,万一你夜里起夜什么的不方便。”
外婆呵呵一笑,“乖孙女,我起夜慢慢的还是能起来,不用你照顾。一楼住不成,东西太多了,都是些柜子家具。你抬不动。”
“好,我等会儿上去看看。外婆,我这次来,不准备走了,要在这里长期住,陪你。说好给你养老的。”
外婆愣了愣,有些动容,“那你工作呢,咋办?”
陈漫安慰的一笑,“外婆,我的工作在手机电脑上就能完成,你放心。”
“而且我就算不工作,也不缺钱用,我这几年工作也存了不少,我妈的存款和抚恤金那些都在我这里,我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照顾你。”
陈漫没仔细算过自己手里有多少钱。
其实怕外婆跟人聊天说漏嘴,她没告诉外婆,她家的小区几个月前拆迁了,拆迁费应该有一千多万。
妈妈的银行卡里有一百多万,自己工作这几年存下来的二百多万。
在临海市不算什么,但是在别的城市,特别是农村,已经算一个小小的有钱人了。
外婆婆安心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怕耽误你,年纪轻轻的,守起我一个老太婆。”
“外婆,我们两个现在是相依为命,没有你,我也没有亲人没有家了,你在,我能来陪你,多好啊。”
外婆听不得这些话,一听眼眶就红了。
陈漫连忙安慰劝阻,“不说了,再说下去你又要伤心了。我们现在好好的就是,啊。”
外婆听话的恢复情绪,欣慰地点头,“好。”
两人聊着陈漫的生活,突然外婆问:“对了,你耍朋友没得?”
“啊?你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对吗?没有,暂时还不打算找。”
“咋个呢?你今年都,我算一下嘎,你看啊,你妈要是在,今年该49了,那你应该都快27咯。该找了。”
陈漫欲哭无泪,“外婆,你别担心这个事情,想嫁人简单,但是要找对人呀。”
“你看,我除了你,没有家人了,我能随便找个人嫁吗,以后受委屈了都没有地方哭诉。”
“我得好好挑,好好选,嫁一个好人。你说是不是?”
外婆被说服了,沉默的拍拍陈漫的手。
“是,你一定要把眼光放毒点,找个好人家。你聪明,晓得为自己打算我就放心了。”
陈漫满意的笑了,“外婆,厨房在后面吗?我把碗拿去洗了。等下就上楼去收拾房间。”
“对。上楼小心些,怕有些木板松了。”
“好。”
极品骚货!
最后一抹夕阳沉下去的时候,城市的霓虹灯亮起。
居民社区的林荫道上。
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压低眉眼看不清整张脸。
......
陈漫穿过满是杂物的堂屋,进了厨房。中间被一堵墙分割成两半,右边是厨房,左边关着门,应当是卫生间。
一进去,便是灶台,灶台后是碗柜,旁边是水缸。
陈漫从碗柜下取了个铁盆子,舀了两瓢水,按了按外壳黢黑的洗洁精按压泵,将碗洗了。
拉开碗柜,三层,最上面是一些用红的、蓝的、黑的和白的塑料袋装起来的东西,陈漫不知道是什么。中间一层零星的几个白瓷碗,大铁盘子。
下面一层摆着一个黑陶瓷缸,里面白色的膏体,应该是猪油。还有几瓶瓶口脏污的酱油和醋,和一个黑陶盐罐。
虽然是自家亲外婆,但也不得不的说一句卫生情况有些差。
明白归明白,但是不能嫌弃,外婆年纪大了,没有精力收拾很正常,不是有她呢嘛,保证让家里干干净净。
突然想上厕所,陈漫打开了厨房后面的门,隐约记得厕所是在这边。
光线有些不好,她在门板上看见了一个老式的开关。
她会用,一摁,灯亮了。
废旧的猪圈,旱厕。
陈漫闭了闭眼,不忍仔细看,小心翼翼上了个厕所。幸好刚刚的纸巾揣口袋里了,她看见厕所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那种粗劣的厕纸。
她不敢用,怕生病。
解决完卫生问题,她飞速离开关门。
行李箱就先放在堂屋,经过的时候,陈漫又喊了声外婆。
“外婆,我上楼去看看。打扫一下卫生。”
“好。”
上楼的楼梯要出了堂屋,沿着屋外的廊檐走道向右。这里有一座宽敞的实木楼梯。
陈漫以为,当年修厢房的目的,就是在这里修个楼梯可以上二楼。
陈漫试探性的,一脚踩在厚实的木板楼梯上。很踏实,没有吱呀声响,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步两步,楼梯发出些微沉闷的踩踏声,但稳稳当当的。
楼上有厢房,还有左右两间正房,堂屋上头没有房间。
陈漫打开了厢房的门,灰扑扑的,这屋里也没什么东西,一张木床,两个编织箩筐,还有床上的杂物。
这屋挺好的,楼上窗户没开的那么高,两扇木窗朝外推开,可以看见窗前的梨树。
前面的菜园和远处的田地和人家,伸出窗外,还能看见右侧的竹林。
看完这间,陈漫又看了正房挨着厢房的右边这间。
打开,就是一些破旧不用的东西,一些淘汰的罐子花瓶。
里面还有那种年代感很强的塑料花,坏旧的柜子,一个火柜,几口木箱子和一些多余的椅子凳子。占满了整个房间。
看完这间,陈漫又去看了妈妈的房间。这间倒是挺干净的,除了落了些灰尘。席梦思的床,穿衣柜,梳妆台都有。
陈漫走了进来,就在上一个春节,妈妈应该还在这里住过。
打开衣柜,里面还有许多妈妈的衣服,棉絮,床单被套。
陈漫的手指从衣架上划过,转向了梳妆台。
梳妆台的抽屉打开,一把牛角梳静静地躺在里面,它好像等了许久,都不见主人回来。
陈漫将它捡起,一颗豆大的泪砸在上面,然后溅开。
本来高中时,父亲走了,她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亲人了。
妈妈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种难过不止是当下的悲痛,更多的是一种长久萦绕在心头的惦念。
甚至可以说,只要不是特意的去想,或者触碰到与妈妈相关的事,她根本就会忘记妈妈已经去世的这件事。
以至于每次突然触碰到什么,骤然想起妈妈已经去世的时候,都内心一惊,难以接受,然后思念喷涌而出。
这种思念的沉重压的陈漫胸口锥痛,背也挺不直,脚也站不稳,只能缓缓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可她边哭还要边安慰自己。
‘陈漫,不哭不哭。不能让妈妈走的不安心。’
听说人走了,亲人一直恋恋不舍的话,下面的人也走不好。她怕自己的思念给妈妈带去困扰。
妈妈刚开始走的时候,她经常梦见她。
梦见她的葬礼,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直到有一次,梦里妈妈跟她说,她要走了。
陈漫问她要去哪里,梦里妈妈指了指天上。
梦里的陈漫叫她不要走,或者可不可以把她带上。
在梦里,妈妈说的走就是单纯的走,不是死,是离开一个地方去了另一个地方的意思。但她还是慌张不舍。
妈妈笑了笑,没说话,独自消失了。
自那以后,她梦见妈妈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
最终还是决定住厢房,妈妈的房间不能动,另外一间东西太多。正好木床也在厢房。
陈漫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清理出来,暂时放在阳台上。
两个编织箩筐,床上的杂物。陈漫清理出了一些很旧的书本,被虫蛀过,密密麻麻的小孔。
但还能看到,其中一本是《姓名学》。陈漫随意翻了翻,肖狗之人不宜用字“辰”、“贝”、“美”、“水旁字”......
陈漫摇摇头,把书合上,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还有几本老黄历,其中最厉害的莫过于早期的艳情小说了。封面明明晃晃展示着黑粗字体的欲与情几个大字。陈漫瞳孔震动,这玩意属于这个家里谁的?外婆?外公?妈妈?好像谁都不合适吧。
陈漫忍不住翻了几页,咦,文笔和内容还挺正常的嘛。
啧,原来以前的人早就懂了流量的密码。
又掏出了几个尼龙袋,打开,里面装的都是花花绿绿不要的衣服,都皱成团了。
陈漫拿出一件很有年代感的衬衫,明黄的颜色,搭配标准的红花。
又拿了一件,是一条大圆波点的半身长裙。
再拿出一件,是粉咖格子的西装外套,陈漫惊艳于它的颜值。
像是发现宝一样,陈漫很惊喜,这些都是妈妈的旧衣服。
都还挺可爱的,有空再来慢慢整理吧。
陈漫将房间里的东西,除了木床,都搬了出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必须要弄好,因为她发现这间房里居然没通电。
接下来就是打水,把这屋擦干净,再铺上,今晚就能将就了。
陈漫下楼,四处转了一圈没找到拖把和抹布。
“外婆,我没找到抹布和拖把。”
陈漫站在房间门口探进一个身子问外婆。
“木房子,哪里用的着拖把哦。家里没得,你要用只能去街上买。抹布也没得,但是那衣柜里有好多帕子,你进来拿嘛。”外婆指着自己的衣柜。
陈漫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满满当当黑青色,她翻找了一遍,还是没见到。
“没有啊外婆,在哪一层?”
“最下面那层,好生找一下。”
陈漫摸出一条黑色的长布,有些不确定的问,“是这个?”
外婆嗨哟一声,笑着说:“那是我的包脑壳的帕子,可能压到了,你好生翻,可能压下面了。”
陈漫研究的看着手里的长黑丝布,“外婆,你是哪个民族的?”
“苗族。以前我们都要包帕子。后来慢慢的,戴的人少了,我也收起来了。”
苗族?
好神秘的民族,改天让外婆给她好好讲讲以前的故事。
她将长丝帕子整整齐齐叠好,仔细的翻了一通,才终于找到了几张粉的、绿的、白的毛巾。
“找到了,外婆。哪条可以用?”
“都可以,随便你用。都是吃酒得的。”
陈漫一个颜色拿了一条,又去厨房找了个桶和盆,到院子里接了半桶水提上去。
仔仔细细地将木床擦了三遍,又将窗户、墙壁和地面也擦了一遍。
上上下下换了好几趟水,擦完已经累得想瘫在地上。
从妈妈的柜子里拿了棉絮,没有床垫,陈漫就收了几个晾在栏杆上的饲料口袋铺在上面,再铺棉絮,先将就一下。
现在天气热,盖一个被套就能过。等有时间买了新的再说。
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口罩,手套,打扫卫生的工具,盆,桶,床上用品,床垫......
现在想想,许钧炀今天叫住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简直是太实用了。明天要厚着脸皮拜托他带自己出去一趟。
对了,今晚先问问。万一他明早出门的早,自己也好早点起床。
陈漫坐在走廊上,掏出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20:23了。
天已经很晚了,但月色挺亮的,所以陈漫也还看得见一些。
她捏了捏拳头,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拨号的嘟嘟声,让她忐忑不已,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打电话。两个事儿凑一起,真烦人。
“喂?”电话里许钧炀的声音更陌生些,也更冷淡。
陈漫有些尴尬,才来半天就一直麻烦人家。“喂,我是陈漫,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想问问你明天出去吗?可不可以捎我一段?”
“明天要出去。你几点?”
他的声音温和了些,让陈漫的忐忑少了两分。她赶紧接话,“我几点都行。”
“那好,明早九点吧,我叫你。”
“嗯,好,谢谢。”
挂了电话,陈漫欣慰的笑笑,‘看吧,打个电话也没少块肉。’
房间暂时就这样吧。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洗澡也是个问题。
陈漫思索着在哪里洗澡比较合适,想了一圈,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洗澡的。
那只能先把头发洗了,再打水回房间擦洗身体。
将行李箱一个一个提上楼,放到房间里。
翻出了旅行洗漱用品,到院子里洗脸、刷牙、洗脚,裤子撩高,能冲的地方都冲了一遍。
山泉水还是有些凉的,但不来例假,就还可以忍,头就不洗了,宁愿脏一点,也不能用冷水洗头。
太晚了,又不熟悉,烧水也不方便。
结果钧炀爷爷硬是不肯收她的钱,搞得陈漫很不好意思。
因为出门几乎用不到现金就没带,所以陈漫扫不到收款码就只能作罢。
买了几斤水果放在老爷子旁边,当作谢礼。
晚饭的时候,许钧炀来了,一手拿着一个小小的撮箕。一手提着一个很复古的像是采茶的篓子,有一根宽带子,可以像背包包一样斜挎在身上。
“我爷说你喜欢这个?让我给你。”他的脸色很平静,就像是陈漫经常听到大家说一句‘吃饭了没’时,那种自然而然的淡然。
陈漫懵了,人在家中坐,人情天上来。
她怎么觉得,不知不觉欠了人家好多。
“我给你转钱。”
“不用,送你。”
“那不行,你爷爷编这个很辛苦的。”
“他很开心,说你喜欢他编的东西。就当还你帮忙收谷的人情。”
陈漫:看吧,这就是所谓的人与人相处,总是要你欠我,我欠你的。
最终还是收下了,等有机会也报答回去。
挎着小篓子,里面放了一把刀,便跟着张晓娜上山去了。
“娜娜舅娘,你熟悉这里吗?”陈漫担心她根本连栗子树都找不到,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陈漫觉得,娜娜舅娘有时候不太靠谱。
后来有一次在树下聊天的时候,陈漫才知道,不靠谱是有道理的。
毕竟她才21岁不到。
21岁,儿子一岁多!陈漫惊呆了,她快27岁了,初吻都还在。
“当然,去年还来过。”
陈漫还没去过山上,对此很期待。
两人沿着马路往里走,然后跟着一条小径上了山。
陈漫喜欢大自然,走进山林,便目不暇接了。
感觉每一片叶子都是美的。
“这个可以吃。”张晓娜弯腰,刨开了两片大树叶,露出了红红的透亮的小果子。
和树莓一样由一颗颗小小的圆粒组成。
陈漫好奇的尝了尝,酸酸甜甜的。
继续深入,来到了一块挨着山林的荒废的地里,地里好多刺球。
陈漫不用张晓娜提醒,就抬头看见了栗子树,上满还挂着好多绿色的刺球。
“找,拿根棍子在地上找。”
陈漫找了根趁手的棍子,一点点的刨开落叶。
找啊找,一颗棕色的饱满的栗子滚了出来。
“娜娜舅娘,我找到了一颗!你来看看。”
陈漫兴奋的蹲下去,捡起栗子。
张晓娜过来,瞅着她手中的栗子,一脸鄙视地摊开了自己的手,里面躺着四五颗肥大的板栗子。
陈漫:......
小巫见大巫。
换了好几个地点,陈漫感觉篓子都有些沉了。
收获满满。
临下山的时候,陈漫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花香,狗鼻子一样嗅来嗅去,闻着味儿找到了。
颜色浅浅的乳白花朵,花朵小小的在树枝挂成一排,像小铃铛。
“我要把它挖回去,太香了。”陈漫掏出了刀。
“挖嘛,慢慢挖,这里信号好,我打一把游戏等你。”
树根比较长,但是埋得浅,十几分钟就挖了出来。
延路下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的红色小浆果,火棘树形。
“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救救娘。”
“啊?”
“他们喊的,我也不晓得。”张晓娜耸肩。
陈漫用刀砍了好几枝回去,插在陶瓷花瓶里,办公区放了一瓶,厨房的桌上放了一瓶。
看着很喜庆。
捡回来的板栗,和陈漫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大肥鸡一块儿炖了。
给许钧炀家盛了满满一菜钵端过去。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以前没发现,但是不知不觉间,村里各家各户的小院就被千姿百态的菊花装点了。
陈漫之前没认出来,那长在园子边上的曾经以为是野生杂草的植物,竟然打了花苞,开出来傲然的黄色菊花。
想来是一家有了,渐渐的家家都有了。
陈漫发现大家都在清理园子,播了种子种菜。
她也在集市上买了白菜种子、胡萝卜种子、西兰花种子、小萝卜、生菜、茼蒿、大蒜和香菜。
陈漫比较贪心,希望园子里能多种些,看着院子好看,冬天吃菜更方便。
将园子里早就绝育的豇豆、四季豆和茄子连根拔起。
南瓜一个个黄澄澄的,摘了放到厨房,既可以装饰又可以吃。
辣椒也不开花了,把枝头上的辣椒摘干净。
红色的和绿色的各放一边,红色的晒干,绿色的放冰箱。
家里有两把锄头,一把锄面比较宽,一把比较尖细。
两者对比了一下,陈漫抡起尖细的那把锄头,开始松地。
使劲一锄下去,震得陈漫手臂都有些发麻。
这土怎么这么硬!
做好了心理准备,陈漫第二锄又挖了下去。
还是震手,但是至少心理准备做好了。
不抛弃不放弃,一锄一锄挖下去。咦,押韵了。
马路对面窗户后。
许钧炀忍俊不禁许久,还是没忍住笑声从鼻腔中发出。
看着陈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将干硬的土地铲破一层皮。
根本种不了菜。
一直忙到天黑,陈漫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整个人都累傻了。
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洗澡,躺床上喟叹一声,想玩手机都没精力。
一会儿就睡着了。
......
砰,砰,砰......
陈漫艰难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开门,站在栏杆边望着院子。
一位高大的身影正在她家的园子里锄地。
田螺先生?
陈漫迷蒙的双眼望了望天空,天刚蒙蒙亮。
陈漫揉了揉充满睡意的双眼,摇晃着朝楼下走去。
走到院子边上,便蹲在了那里,也不问他为什么来给她家锄地。
人不新鲜,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管他呢。
许钧炀视线扫到人影,停下来看她。
只见她迷蒙着一双睡眼,睡意浓浓的蹲在边上,眼睛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回去睡。”
陈漫摇了摇头,继续一动不动地蹲着。
软糯糯的样子,看得许钧炀想伸手揉一揉。
陈漫的头枕在膝盖上,偏头眯缝着眼睛看许钧炀挖土。
一锄下去,整个锄头都见不到了,提起来,一大块地都翻开了。
因为用力,他手臂的青筋乍起,男人味压过了他平时疏离的贵气感。
他挖几锄,向前移动一点儿,她也挪动一点点。
地挖完,许钧炀收了锄头。
他从园子里出来的时候,陈漫也站起来。
可是蹲太久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啊~嘶~~”
陈漫的脚麻了,麻痹感传遍了两只脚,让她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长腿。
站不直,弯着腿弓着身子等在原地,让身体恢复。
许钧炀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试图带着她往屋里走。
“哎哎哎,别动......”
陈漫的脚不是一般麻,更像是瘫痪了,脚尖根本垫不了地。
被许钧炀这一提,整个人直接往前扑去。
眼看着人就要扑倒在水泥地面了,陈漫那一瞬间,毫不夸张地说,在想补牙会不会看出痕迹,影不影响颜值。
许钧炀眼疾手快地将人一勾,卷进怀里,然后打横抱在怀里。
动作利索得陈漫都没反应过来。
短暂地忘记了腿上针扎的麻痹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