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萍继续质问他,“你知道她为什么患上胃癌吗?你知道她吃了多少备孕的偏方吗?路郴州,你把她当人吗?”
路郴州夺走病历,因为抖动得太厉害,必须两只手才能拿得住。
他几乎贴在脸上,查看病历上的名字。
陆瑶,女,二十六岁。
路郴州张开嘴,无声地大哭。
他丢开病历,拼命爬向我的尸体。
因为手脚被绑住,他看起来像条蛇。
“瑶瑶,我错了。我应该带你走,我们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再给我一次机会,瑶瑶,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路郴州的同事给他松绑。
他迫不及待奔向我,中间磕了两个跟头。
摔断的鼻子并没有让他减慢分毫。
他跑到我的尸体旁,握着我的手,吻我的脸。
从额头一路向下到嘴唇。
他吻得认真极了。
可惜,我们没有活在童话故事里,我不是公主,他也非王子。
发现吻救不回我,路郴州再次号啕大哭。
他今天做了两台手术,又发疯到现在,体力早就快耗尽。
一米九的男人哭晕过去,幸亏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扶住,才没有摔倒。
他昏死四五个小时悠悠转醒。
医院的人怕他再疯闹,让几个壮实的保安看着他。
但这次,他醒来以后异常的平静。
拖着歪斜的步伐,路郴州来到毕丛云的病房。
今天医院发生的事,毕丛云已经有所耳闻。
看到路郴州,毕丛云张了几次嘴,只说出一句,“别多想了。”
路郴州第一次对他母亲露出冷笑。
“别多想?我应该想什么?不应该想什么?想我是个蠢货,不该想我是个杀人犯?”
毕丛云被他的模样吓到。
“郴州,你不是杀人犯,那……孩子胃癌晚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