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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温熙顾百川结局+番外小说

西城飘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熙柔声哄着:“雪儿,先别哭,这事,眼下不是还没板上钉钉吗?我给你看样东西。”温熙便把这两日查到的东西让小青取来。“雪儿,这是小青搜到的一味药,这药......”温熙迟疑了片刻,还是直言相告:“这药,用于夫妻房事,你还小,嫂子不便多说,总之,若是服用了此药,对于未婚嫁的女子来说,会很危险。”顾江雪听到夫妻房事四个字,瞬间明白了,她震惊地的站起身:“嫂子,府中为何会有此等药物?你也说是搜到的,必定不是你和哥哥所用,那......那是有人想害我?!”温熙叹口气:“雪儿,我让小青早已把药掉包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只不过,我也不知晓这个药物,是谁藏的,又是给谁用的。”顾江雪盯着那药包,不断地摇头:“好狠的心,定是母亲,我懂了,我全都明白...

主角:温熙顾百川   更新:2025-04-20 12: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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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熙顾百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温熙顾百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熙柔声哄着:“雪儿,先别哭,这事,眼下不是还没板上钉钉吗?我给你看样东西。”温熙便把这两日查到的东西让小青取来。“雪儿,这是小青搜到的一味药,这药......”温熙迟疑了片刻,还是直言相告:“这药,用于夫妻房事,你还小,嫂子不便多说,总之,若是服用了此药,对于未婚嫁的女子来说,会很危险。”顾江雪听到夫妻房事四个字,瞬间明白了,她震惊地的站起身:“嫂子,府中为何会有此等药物?你也说是搜到的,必定不是你和哥哥所用,那......那是有人想害我?!”温熙叹口气:“雪儿,我让小青早已把药掉包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只不过,我也不知晓这个药物,是谁藏的,又是给谁用的。”顾江雪盯着那药包,不断地摇头:“好狠的心,定是母亲,我懂了,我全都明白...

《重生后,我将渣渣们变成碎渣温熙顾百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温熙柔声哄着:“雪儿,先别哭,这事,眼下不是还没板上钉钉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温熙便把这两日查到的东西让小青取来。

“雪儿,这是小青搜到的一味药,这药......”温熙迟疑了片刻,还是直言相告:

“这药,用于夫妻房事,你还小,嫂子不便多说,总之,若是服用了此药,对于未婚嫁的女子来说,会很危险。”

顾江雪听到夫妻房事四个字,瞬间明白了,她震惊地的站起身:

“嫂子,府中为何会有此等药物?你也说是搜到的,必定不是你和哥哥所用,那......那是有人想害我?!”

温熙叹口气:“雪儿,我让小青早已把药掉包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只不过,我也不知晓这个药物,是谁藏的,又是给谁用的。”

顾江雪盯着那药包,不断地摇头:

“好狠的心,定是母亲,我懂了,我全都明白了,母亲今日请首辅来,再下了药,让我......让我失去清白,我便连反抗的缘由都不再有了!”

温熙唏嘘,她想不通前世顾江雪为何突然又答应了,便让小青这几日盯紧东院。

最后还真发现孟氏托付小厮从外面带了药进府。

若她没有猜错,便如刚才顾江雪所说的那样。

温熙万万不敢相信一个做母亲的会这样坑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会儿,顾江雪大胆的猜测和她的猜测如出一辙,温熙的心凉了半截。

“你若不想嫁与首辅,我倒是有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

顾江雪擦了擦泪,忙不迭地点头:

“不嫁,嫂子你说,只要不嫁,让我出家都成。”

温熙不好为她做主,毕竟她还是顾家的人。

并且,前世顾江雪虽无害处,但彼此关系也谈不上多亲密。

温熙愿意帮她一二,也是看在她平时倒是敬重自己的。

温熙想了想,平静地道:

“或者,你在宴中装疯卖傻,或者,我找个郎中给你判定莫须有的病症。据我所知,首辅的正妻生了三个女儿,其他两个妾室也都是生的女儿,这再纳妾,想必是想生儿子。”

说到此,温熙叹息道:

“婆母若是如此打算,我帮了你,便是得罪她。但我又不忍见你事与愿违......”

顾江雪缓缓地跪地:

“嫂子,你是个心善的,你愿帮我,已经是我的恩人,我必不会向旁人吐露半个字......嫂子可否把这包药给我?”

温熙不知她作何用,但还是让小青递给了她。

顾江雪接过药包,再次行礼:

“嫂子,今日晨起,我只是单纯来请安,无旁话。”

说罢,她起身擦干净泪:

“谢嫂子大恩,往后,还望嫂子好好待念慈,别让她受我这般苦楚。”

温熙五味杂陈地点点头,顾江雪转身走了。

“主子,她讨那个药做什么?”小青皱着眉问。

“猜不出,随她吧,若是闯了祸,我再做打算。”温熙喝了口茶:“对了,西跨院如何了?”

小青:“自打侯爷去过之后,她便不像前几日闹腾哭喊了。”

温熙眼眸微眯,这是顾百川许诺了她什么?

顾百川竟然没求着他母亲放夏梦秋出来,这倒是让温熙有些惊讶。

温熙正想着,门外传来玲珑的声音:

“少夫人,小少爷来给您请安来了。”

说着,人便进了内室,顾锦程跑到温熙身边,扑到她怀中:

“母亲,您已经两日没去看孩儿了,孩儿想您。”

温熙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

“好孩子,身上的伤好多了吧?以后要记得对念慈妹妹好一些,若不是做了法事,你恐怕还在发高热呢。”


高居皇后之位,但凡能与她攀上一些亲戚关系的臣子们,定都会拥护她。

首辅这是看出顾百川有野心,所以,有意拉拢?

温熙的思绪正漂浮,听到了书房门的响动,不会儿,又听到院门的响动。

她又等了片刻,才疾步朝院门走去。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温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房中,小青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那边通传要您入席。”

温熙神色凝重:

“江雪过去了吗?”

小青点点头:“过去了,还有,还有夏梦秋也被夫人喊了去。”

温熙皱眉:“让她去做什么?”

小青:“不知,但刚才江雪小姐说,是她的主意。”

温熙的疑虑更重了:“嗯,走吧。”

两人到了正厅,所有人都到齐了。

寒暄之后,便是客客套套的宴席。

顾江雪挨着温熙坐。

温熙时不时便能看见那首辅的眼神,不止停留在顾江雪身上,还偷看夏梦秋。

那是男人垂涎女人的眼神。

温熙心里一阵恶心,一把年纪了,色心不减。

倒是一旁的顾江雪,她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而坐在孟氏旁边的夏梦秋,像是容光焕发,精致的妆容、精美的服饰。

似乎前几日的事情对她没有半分影响。

很快,顾江雪抚着额头,弱声说:

“母亲,我的头突然晕的厉害,能否让梦秋姐姐陪我偏院一下?”

温熙刚想说她陪着去,但顾江雪投来的眼神似乎不让她陪。

她便没有作声。

孟氏一反常态,格外和蔼的命夏梦秋陪着。

夏梦秋也无不悦之色,起身过来扶起顾江雪。

两人离开,宴席还在继续。

温熙拿出主母该有的礼数招待着首辅。

没一会儿功夫,那首辅也抚着额头,眼神迷离。

只见顾百川径直吩咐门口候着的小厮:

“来人,首辅大人醉了,送他去偏院小憩,等酒醒一醒再送他离府。”

温熙皱了皱眉,温声道:

“夫君,江雪在偏远还未回来,这不太妥吧。”

顾百川:“无妨,偏院那么多房间。”

温熙没再阻拦,他们刚出了正厅的门,温熙也跟着出去,小声交代小青:

“快去看看江雪在哪个房间,护好她。”

“是,主子。”

小青离开,温熙又重新回到屋内,孟氏和苏若云还在原位坐着。

温熙扫了一眼孟氏,坐下后,她把簪子拿了出来:

“婆母,您丢的簪子找到了。”

孟氏脸上扫过一丝不悦,又瞥了一眼簪子道:

“瞧着都有点刮花了。”

这是要新的,温熙便装作听不懂,回道:

“我瞧着这个成色好,并且失而复得也算是讨了喜,您收下。”

话落,她便不给孟氏说话的机会,看向苏若云道:

“弟妹,这几日铺子如何?”

苏若云叹息道:“我之前打理的那几个铺子倒还算过得去,可梦秋那几家就......”

她看向孟氏:“夫人啊,那些个货品,全都是以次充好啊,这会砸了咱招牌的。”

孟氏深吸一口气,生气地说:

“这个梦秋!真不是个干活的料。温熙你也是,当初就不应该分给她管。”

温熙一怔,死老太婆可真能编排,合着是她的不是了?

温熙挤出一丝笑:

“婆母,明日我便去铺子走一走,该换的换,至于损失......”

温熙刚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孟氏的神情不太对劲,转眼功夫,昏了?

此时,顾江雪竟然回来了。

她目光无神地说:“两位嫂子今日也累了,还请两位嫂子先回房歇息吧。”

温熙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但顾江雪给她的眼神倒是让她放心的意味。


顾锦程哭声震天,温熙则不动声色地坐回椅子,冷冷道:

“香玉!你可知罪?!”

早已心生恐慌的香玉,哽咽着道:

“少夫人,婢子知错了,我说,全都说,是小少爷打碎的琉璃盏,是他命令我这样说的。”

香玉见少夫人今日如此认真,便不敢再有所隐瞒,她又继续说:

“前几日,您的镯子也是小少爷偷的,不是小小姐所为。我所知都说了,求少夫人别发卖我,我愿意在侯府当牛做马。”

温熙抬头看向顾百川:

“夫君,你可听清了?”

顾百川眉心紧锁,目色凝重,并未说什么。

“夫君。”温熙故作柔和的说:

“你儿时犯错,公爹可是严厉的狠,如此,你才得以品行端正,并立下战功,荣封为侯。你想想,若是锦程这样犯错,你我都撒手不管,他日后会长成什么样?”

温熙了解,顾百川成日里盼着自己的儿子能有一天光宗耀祖,优胜于他。

固然也看中顾锦程的品行,再者,他又极要面子,爱听捧话。

果然,如温熙所想,顾百川拿走她手中的鞭子,对着顾锦程严厉道:

“说!是不是你撒谎,栽赃妹妹?!”

顾锦程见今日父母亲都突然变了脸,心里的委屈瞬间化作怒火。

他抹了抹眼泪,仰着脑袋,冲顾百川大吼:

“谁让她偷吃我的糕点?!她该打!今日是我生辰,你们不护着我,还苛责我,将来我被封为世子,定要你们好看!”

温熙一点不惊讶他目无尊长、口无遮拦,前世可不就是如此劣性?她立刻添火:

“锦程啊,你父亲最是宠爱你了,怎能说出这般混账的话来?你父亲小时候可不会这般忤逆你祖父,你若是如此,往后长大了,怕是都敢动手打你父亲了?”

温熙语气伤心,她知晓,顾百川哪里听得了孩子这样的话,他要的是服从,是给他增光添彩的儿子!

即便将来有了作为,也不能不敬他、忤逆他。

只见他一脚下去,把顾锦程踢的跪趴在地,并从她手中抓过鞭子,挥了过去。

温熙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顾锦程,听着他的哀嚎声。

心里冷笑,“你的好日子便从今天开始吧。”

五鞭结束,顾锦程疼昏了过去。

温熙该做的戏份还是不能少,她哽咽着喊:

“锦程——”

她扑到孩子身前,摸着他的脑袋轻斥顾百川:

“夫君,你教训一下便好,怎能下这等狠手,瞧把孩子打的。”

孟氏自然也心疼万分,也扑了过来,哭天抢地的喊:

“百川啊,这可是你亲骨肉啊。”

“温熙,你也是,为何让管家拿鞭子来!”

“大夫!管家!快去叫大夫啊!”

顾百川一脸阴沉的站在原地,愤怒的神色里透着几分心疼。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把儿子抱回房。

温熙没有跟去,她看向孟氏,故作哽咽道:

“婆母先回屋歇着吧,闹腾一天也该累了,孩子那边我会安顿好的。”

孟氏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又哼了一声,才带着丫鬟离开。

温熙扫视厅内,内宅伺候的丫鬟、小厮们大多都在此。

她重新坐回椅子,神色变得冷厉:

“香玉,念在你方才说真话的份上,便不发卖你,明日一早去管家那里领罚。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香玉连连磕头道谢,磕完头,她抬起泪脸道:

“少夫人大恩,婢子定不会忘。只是......婢子斗胆禀告,小少爷他.......时不时就会威胁、责罚我,我所言真的都只是出于无奈,并非刻意嫁祸给小小姐。”

温熙才发觉她这么敢说,念在前世,这丫头心肠不坏,她并不想过多惩罚。

顾家助长顾锦程的脾性,下人自然也会看脸色,对他言听计从。

虽然平日里香玉袒护顾锦程,但顾念慈被罚跪佛堂时,她也偷偷给念慈送过吃的。

香玉这会儿直言不讳,怕是也看着她给念慈撑腰的缘故。

温熙看向众人,开口道:

“小少爷,小小姐,都是你们的主子,听从他们吩咐本无过错。但,包庇他们犯错,就是助长劣性。往后,若有人再受到此等威胁,便与我说明,我不会因此责罚你们。”

“谢少夫人!”众人异口同声回应。

即将打发他们出去时,温熙在一众丫鬟中,陡然瞧见了玲珑。

这不就是顾锦程所言,他钟意的那位丫鬟?

还说是被她发卖到春香楼?她何时发卖过任何一个下人?

温熙暂且想不出所以然,便命令道:

“你们都下去吧,玲珑和香玉在堂外候着。”

“是!”众人前后出了正堂。

温熙起身,动作轻缓地从苏若云手中牵回顾念慈。

小丫头的手冰凉,还带着微颤,也不敢抬头看她。

温熙和气的说:

“若云,先回你院中吧,念慈没犯错,我自是不会罚她。”

苏若云欲言又止,当家主母是温熙,她带着俩孩子还要靠着府上过活,也不敢再说些过头的话。

福了福身,便出了厅堂。

温熙见四下已无人,她蹲下身子,眼眶湿润,柔声说:

“念慈,拿糕点是因为肚子饿了吗?”

顾念慈依旧一副怯懦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

温熙摸着她骨瘦如柴的手臂,看着她蜡黄面色、低廉的衣裳,心里绞痛。

前世,她怎么就瞎了眼、聋了耳,听信那些谗言,苛待这么乖巧的好孩子。

所有人都在为顾锦程庆贺生辰,可今日也是顾念慈的生辰啊。

没有享受到热闹的庆生也罢了,竟然还饿着肚子。

想吃块糕点还被追着打.......

想到前世的这次,她听信顾百川的话,直接把念慈打发到庄子,温熙真想给自己来一刀。

顾百川等人造的孽,可这孽,也有她一份!

温熙忍住眼泪,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叮嘱:

“你先去屏风那边坐着,待会我差人给你做好吃的。”

顾念慈眼中闪过震惊,随即点了点头,畏畏缩缩的往屏风走去。


温熙心里翻江倒海,而顾念慈也压根不敢如实说。

往日里,顾锦程一口咬定的事,她辩解也无用,甚至会被罚的更狠。

如前几日,顾锦程偷了母亲嫁妆库里的镯子,让小厮拿出去卖,顾锦程却指认是她偷的。

她哭着说不是自己,可最后,她在佛堂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到现在双膝还在痛。

而温熙,听不到回应,心窝一疼。

她能猜想到顾念慈在害怕什么。

前几日,铺子出了问题,等她处理完回府,才知念慈被孟氏罚了。

她问过自己的贴身丫鬟才知,孟氏说是她的主意。

等她去探望念慈时,念慈还在昏睡中。

次日再去,念慈行礼之后,便一言不发。

想来,她是怕了,怕温熙再罚。

温熙心中叹息,再次说道:

“如实说来,我定会不偏不倚。”

顾念慈紧张地揪住衣摆,还是没敢说。

苏若云轻抚着她瘦弱的肩膀,道:

“念慈乖,你母亲让你如实说,你便如实说,莫要害怕。”

她看了苏若云一眼,又垂下头,小声且谨慎地说:

“回母亲......我拿了案上的糕点,他......他追我,拿......拿琉璃盏砸我。”

“你胡说!你撒谎!你这个赔钱货.......”

顾念慈刚说完,顾锦程便指着她,满口污言。

温熙眸色森冷的看着他,这么恶毒的嘴,是个哑巴该多好。

前世,这个年岁的顾锦程,温熙虽严厉教导,但阻碍重重。

孟氏和夏梦秋的宠溺,导致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也是从他这九岁生辰之后,有望请封世子,她们才愿认同温熙的管教法子。

温熙又寻得名师,说服顾百川定下各种规矩,才将他慢慢树正。

收回剜心的恨意,温熙冷冷地命令:

“你跪下!”

顾锦程一怔,“母亲,孩儿又没犯错,为何要跪?”

“辱骂妹妹?!当罚,你跪还是不跪?!”

温熙的面色冷沉,是顾锦程从未见过的冷,他心里泛着嘀咕,还是跪了下去。

温熙坐的端正,严厉道:

“今日打碎琉璃盏事小,但,撒谎栽赃事大。不管是谁撒了谎,我自当不会轻饶。”

话落,她看向门口处的管家:

“王管家,上家法。”

“是,少夫人。”

管家刚走,跪着的顾锦程扬起下巴,看向顾念慈,一脸戏谑:

“哦!太好咯!要给妹妹用家法咯,我最喜欢看鞭子抽人的把戏了!”

顾念慈听到这些话,小身板止不住的颤栗。

她连求饶都不敢太大声,只小声哽咽:

“母亲,我没有骗您......”

一旁的苏若云更难过了,她再次开口求道:

“嫂子,念慈身子骨孱弱,可经不住那鞭子,还望嫂子三思啊!”

苏若云的话音刚落,孟氏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抿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若云啊,你两个儿子,若是都撒谎成性,你不严厉惩罚?我看啊,念慈这丫头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前几日偷拿东西不认,今日打碎那么昂贵的琉璃盏也不认,这样下去,将来如何是好?”

苏若云伏地磕头,回道:

“夫人,东阳和北宸若是犯错,我可都是有理有据再罚他们,您不能只听信锦程所言,还有那香玉,香玉是伺候锦程的,她的话,也不可信。”

“够了!”孟氏把茶盏往案几上一顿,不悦地说:

“你是个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妄加言论!回你院中去,温熙自会掌家!”

“夫人......”苏若云还想再说什么,匆匆赶回来的管家报道:

“少夫人,鞭子已取来。”

温熙从椅子上起身,面无表情的接过鞭子。

苏若云见状,急忙把顾念慈圈在怀中,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温熙。

“嫂子,今日便算我若云冲撞了您,要打,您便往我身上打吧。”

温熙鼻子一酸,她根本不配做念慈的母亲。

她连一个做婶子的都不如。

这一世,除了报仇,她要跟女儿赎罪!拿她此生去赎!

温熙缓了缓情绪,扫了一眼自顾自起身的顾锦程,又把视线转向顾百川:

“夫君,依照顾家的家法,做错事情并栽赃旁人,该如何惩罚?”

顾百川:

“五鞭,并罚跪半日。”

“好。”温熙提高了嗓音:“这府中上上下下可都瞧见了,顾家向来注重家规,我作为掌家主母,定将不偏不倚。”

随即,她厉声道:“顾锦程!跪下!”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一怔。

孟氏站起身,指责道:

“温熙,你是不是糊涂了?是念慈犯了错,你为何又让锦程跪?”

一旁的顾百川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温熙没理会他们,再次命令顾锦程跪下。

但他方才跪的很不舒适,哪里再肯从?

顾锦程径直躲到孟氏怀里:

“祖母,我不要跪,不要!”

“好乖孙,不跪,咱不跪。”孟氏哄着他,又皱着眉看了看温熙。

“好了温熙,瞧把我乖孙吓的。”

今日的温熙好生奇怪,怕不是中了邪祟。

以往虽也会管教顾锦程,但都会关起门来说教。

还说男儿皮面重要,不能当着外人或是下人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教训他了?

温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抓住顾锦程的手:

“说,指尖蜜汁从何而来?”

见自己母亲这般严厉,顾锦程的神色有些慌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用膳时沾染上的。”

“哦?”温熙亲自弯下腰捡起一片琉璃盏碎片,“你瞧,它也去用膳了吗?”

顾锦程不敢看,低着头琢磨着怎么应对。

温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亲友众多,你是否认定这正厅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锦程,你是自己坦言,还是母亲请来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顾锦程眼珠子转了转,平日里,母亲甚是疼爱他,必定不会惩罚他。

或许,这里人多,母亲故作严厉好彰显家教严苛?

他想到这些,便小声嘀咕:

“母亲,孩儿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就一个琉璃茶盏而已......”

温熙眼眸微眯:“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谎说是妹妹打碎的?”

顾锦程狡辩:“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点,我也不会如此啊。”

温熙轻哼一声,下一瞬,她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跪好!”

顷刻间,顾锦程哇哇大哭:

“呜......母亲,你踢疼我了,双膝也很疼,呜......”

他哭喊着想再次起身,却被温熙摁住肩膀压了下去。

“温熙,你这是做什么?!”孟氏一边斥责,一边疾步过来想扶顾锦程。

“好了,温熙,一个茶盏而已,别说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别吓到孩子。”

温熙忍着心里的恨意,叹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关茶盏,是他撒谎、栽赃,您若不让管教,他将来顶着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扫视到众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顾百川见温熙对自己母亲这般语气,他轻斥道:

“温熙,你不该跟母亲如此说话。”

“夫君的意思,也是不用教导了?”温熙故作委屈。

“如你们方才所言,后宅由我掌管,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我怎能让自己的孩儿劣性横生?将来若是长成狂徒、纨绔,我又怎对得起侯府?”

顾百川轻咳了一声,“犯错,是该管教。”

“是,夫君。”温熙心里冷笑,随即严厉地命令顾锦程:

“跪端正!不许再哭!”


温熙淡淡一笑,

“你不用宽慰我,男人嘛,哪个不想三妻四妾。”

“方才说那铺子的事,是逗你的。你相公出征,你婆母又成日待在佛堂不问世事,苦了你自个带着两个孩子,有了那几间铺子的分红,再加上月例银子,你日子也能好过些。”

“谢嫂子,你的照拂,我若云一直都记在心里。”苏若云重重地叹口气:

“自打我进了顾家门,也只有你给我好脸色看,但......嫂子你别笑话我,我也是个胆小的,只想安安稳稳把俩孩子养大,所以,也一直没敢跟你亲近。”

温熙转脸看向她,一脸亲和:

“二弟妹见外了,往后可多来我院中走动。还有念慈,你对她比我这个母亲还要好。”

这话,让苏若云心里暖暖的,看来,温熙并非难相处之人。

她也当温熙如同自家姐妹似的,感慨了起来:

“嫂子,这次你能为念慈做主,我很开心。我想生女儿没生到,看见念慈我就喜欢的紧,往后,我能常把念慈领我院中玩吗?”

温熙轻点头:

“你喜欢她,她也愿意跟你说说话。东阳和北宸的奶娘、丫鬟,你若是用不过来或者用的不称心,都尽管与我说。至于夏梦秋手中那几间铺子,婆母方才说了,收回,我便一并都交给你打理吧。”

“哎~~好,好,我巴不得每天都带着她。”

苏若云满脸喜色,比刚才得管铺子还要开心,她赶忙起身行礼:

“谢嫂子,有嫂子的帮衬,我也不用克扣着过日子了,今后有什么事情是若云能帮上的,嫂子尽管开口。”

温熙扶起她:“不必如此,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

孟氏院子。

夏梦秋在她床边长跪不起:

“干娘,看在我是锦程生母的份上,您就帮我这一次吧。您帮我,我答应您,不再觊觎主母的位置,我就这样在侯府安分守己的过到老,好不好?”

孟氏冷冷地瞥了一眼:

“哼,你还想主母位份?你拿什么跟温熙比?几间铺子让你打理,全部亏损,还敢伸手去支钱!一次就是三千两?!你拿侯府当自个金库?!”

“干娘,我错了,真的错了。”夏梦秋频频磕头:

“您和干爹的恩情,我和弟弟一直都记在心里的,可弟弟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我若是不拿钱,那些人扬言断他手脚!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啊。”

孟氏胸口闷得紧,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侯府待你不薄,即便你父亲救了我当家的,该还的,这些年也都尽力了。念在你是锦程生母的份上,再帮你最后一次,往后,咱们两家的恩,便就此算是扯平了吧。”

夏梦秋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她抓住孟氏的衣角,哭喊道:

“干娘?!您这是要赶我出府?!”

孟氏面无表情道:

“当初你有孕,让你去外面宅子安胎,诞下男儿才接你回府,你也答应了百川,留在侯府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可你!你自己说,你有多少次勾搭着百川往你院里去?!”

夏梦秋哭的梨花带雨:

“可是在侯爷成婚前,你们也曾许诺我妾室身份啊!我要这养女身份有什么用?”

“孩儿不能喊我为娘,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侯爷在一起。”

“你们还不是瞧着我母家没了人?若是我的家世能像温熙那样财力庞大,你们又怎会不给我名分?!”

“够了!”孟氏猛拍案几呵斥道:

“如今还在跟我掰扯这些,可见你心思贪婪!这是想跟我撕破脸了?!”

夏梦秋没有说话,她抽泣着,心里绞痛着。

孟氏继续道:“你儿子如今是侯府嫡子,往日便会寻机会请封世子,身份何等尊贵?”

“你若想他将来有个好前程,便让温熙养着,若是想毁了你儿子,你即便撕破脸皮,我侯府也不惧你。”

夏梦秋泣不成声,她没能力和他们抗衡,她只能等,只能忍:

“干娘,我知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求您别赶我出府,也别不让我见锦程。这次帮了弟弟,今后,您让我如何我便如何。”

孟氏不想再说话,她还是得跟顾建邦通通气再做最后打算。

便冲夏梦秋摆了摆手,

“你先回院,明日再说。”

夏梦秋看着她起身往内室走去,也不再上前求。

但她的眼神从哀哀戚戚很快变得憎恶、狠厉。

...

温熙回房后。

小青小声禀告道:

“主子,花钱雇佣的几个打手,把夏宏志控制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温熙抚着茶盏,眼底泛起森冷:

“想来这会儿,夏梦秋定是在孟氏房中求她,你吩咐那些人,逼迫夏宏志明日午时上门来闹。”

“是。”小青颔首:“之前跟您学了写字,那字条便是我写的,没人知晓我识字,宣纸也是在集市上买的普遍的,查不出。”

“办得很好,明日还有一件事。”

“主子您吩咐。”

“你去找我二哥,让他托人弄一副能让人突然精神倍增的药来,还有一种药......”

温熙交代完,又补充说:

“另外让小林子去知会大哥,明日辰时,我在老地方等他。”

“是,主子。”小青没有多问,点头应声。

温熙沉默片刻道:

“夫人今日说她的发簪丢了,你提着灯笼去花园庭院的第二个假山处找一找,我记着她去那里之前,头上还是戴着的。”

小青:“是,我这就去。”

小青退了出去,温熙望着屋里的烛火,思绪万千。

约半炷香的时辰小青回来了。

她把簪子递给温熙:

“是这支吗?我找了好一会儿,在假山缝隙里,好像有点磨损了。”

温熙:“嗯,先不要声张。”

小青点头:“主子,方才回来时,我听到小少爷的哀嚎声,怕是疼的厉害,您要不要去看看?”

温熙打量了她几眼,前世遭遇,她如何跟小青开口?

温熙自顾想着,站起身。

她得去一趟,她若不去,顾锦程那伤口,怎能好的慢一些?

“小青,把我梳妆台第一个抽屉里的药膏拿来。”

“是。”

温熙接过药膏,“你去备水吧,我回来后便沐浴。”

“是。”

温熙也没让其他丫鬟跟着,提着灯笼左转右转来到顾锦程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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