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
苍老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打翻茶盏。
渠老爷子拄着蛇头杖从屏风后转出,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右眼戴着单边金丝镜片,镜链垂在布满皱纹的颊边。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若水感觉自己像被X光扫过全身。
“丫头,知道为什么你只有在镜头里才好看吗?”
老爷子突然用杖尖轻点地面。
整间屋子的镜子同时亮起,映出无数个“若水”。
有的满脸雀斑,有的嘴唇歪斜,但所有镜中影像的眼睛——那双清亮的杏眼,全都一模一样。
“因为相机镜头,”老爷子敲了敲镜片,“是不受灵术影响的死物。”
渠一猛地站起来:“爷爷!
我们说好——砰!”
蛇头杖重重砸在地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再瞒下去,你俩都得死!”
老爷子甩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若水捡起来,呼吸一滞。
照片上是五岁的她站在渠家祠堂,身边跪着个满脸不情愿的小男孩。
两人手腕被红线绑在一起,线头延伸进祠堂深处的阴影里。
最诡异的是,照片里的小若水腰间系着个丑娃娃布偶,而现在的她一眼认出——那布偶的脸,正是这些年来别人眼中的“自己”。
“替身咒。”
老爷子冷笑,“一一这小子偷换了契约内容,把本该由两人分担的诅咒,全转嫁到自己身上。”
若水震惊地转向渠一,后者却偏过头,碎发遮住了眼睛。
“原本你们成年就该完婚解咒。”
老爷子突然掀开渠一的衬衫下摆——心脏位置有个正在溃烂的符文,“结果你躲了八年,这小子就硬扛了八年反噬。”
窗外惊雷炸响。
若水突然想起大学毕业那年,有家模特公司想签她,却在见面后立刻改口说“照片与本人不符”。
那天她哭着砸碎所有镜子时,并不知道城市的另一端,有个青年正呕着血替她承受违约咒力的冲击。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公司群聊炸出几十条消息:化妆间镜子突然流血!
模特小小昏倒了!
若水姐你在哪?
有东西在更衣室抓人!
渠一脸色骤变:“是冲你来的。”
他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却被老爷子拦住。
“来不及了。”
老人从袖中抖出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影魔开了镜像通道,现在整个公司都是它们的狩猎场。”
若水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