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高门下堂妇,重生嫁纨绔沈云舒谢玉安完结文

高门下堂妇,重生嫁纨绔沈云舒谢玉安完结文

繁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云舒没想到安宁侯夫人会突然提起她,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她,那眼光中带着非常明显的——同情。谢玉安看向沈云舒,神色清冷:“沈云舒,你应该知晓的,我从未心悦于你,即便是是娶你,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阴差阳错换了新娘,这便是命,你该认命的!”沈云舒看着谢玉安的眼神,骄傲,自负,高高在上,除却床笫之间,与上一世看向她的时候,如出一辙。当初她为啥那般想不开,竟然会为了“贤妻良母”四个字与他蹉跎半生。“休要在浑说。”安宁侯夫人瞪了谢玉安一眼,见沈云舒面上并没有太过气愤,便觉得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云舒,你也别太生气,不过是一个庶女,给个妾室的名分便足够了,你才是玉安的妻子。有婆母在,定然不会让这狐媚子爬到你的头上。”谢南岳和...

主角:沈云舒谢玉安   更新:2025-04-22 20: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舒谢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下堂妇,重生嫁纨绔沈云舒谢玉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繁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舒没想到安宁侯夫人会突然提起她,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她,那眼光中带着非常明显的——同情。谢玉安看向沈云舒,神色清冷:“沈云舒,你应该知晓的,我从未心悦于你,即便是是娶你,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阴差阳错换了新娘,这便是命,你该认命的!”沈云舒看着谢玉安的眼神,骄傲,自负,高高在上,除却床笫之间,与上一世看向她的时候,如出一辙。当初她为啥那般想不开,竟然会为了“贤妻良母”四个字与他蹉跎半生。“休要在浑说。”安宁侯夫人瞪了谢玉安一眼,见沈云舒面上并没有太过气愤,便觉得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云舒,你也别太生气,不过是一个庶女,给个妾室的名分便足够了,你才是玉安的妻子。有婆母在,定然不会让这狐媚子爬到你的头上。”谢南岳和...

《高门下堂妇,重生嫁纨绔沈云舒谢玉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云舒没想到安宁侯夫人会突然提起她,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她,那眼光中带着非常明显的——同情。
谢玉安看向沈云舒,神色清冷:“沈云舒,你应该知晓的,我从未心悦于你,即便是是娶你,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阴差阳错换了新娘,这便是命,你该认命的!”
沈云舒看着谢玉安的眼神,骄傲,自负,高高在上,除却床笫之间,与上一世看向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当初她为啥那般想不开,竟然会为了“贤妻良母”四个字与他蹉跎半生。
“休要在浑说。”安宁侯夫人瞪了谢玉安一眼,见沈云舒面上并没有太过气愤,便觉得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云舒,你也别太生气,不过是一个庶女,给个妾室的名分便足够了,你才是玉安的妻子。有婆母在,定然不会让这狐媚子爬到你的头上。”
谢南岳和夫人顾氏对视一眼,只觉得心情郁闷。
今日安宁侯府一门双喜张灯结彩,娶新妇,宴请,花的真金白银大多是他们这边出的。谁曾想谢玉安妻妾都占,人丁兴旺。她们却空欢喜一场,百搭出去那么些个银子。
亏!亏大发了!
沈若莲听见谢母的话,顿时白了脸,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扯着谢玉安的衣袖,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谢玉安哪能见她这般委屈,立刻维护道:“母亲,若莲是玉安明媒正娶的妻子,玉安对若莲之心......”
话还未落,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谢玉安脸上,响亮而干脆。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沈云舒淡定的收回了自己隐隐发疼的手,眸色里带着自由的快意。
上一世在他义正言辞的说着无耻之言的时候便想动手抽了,如今终于抽上了,就一个字——爽!
谢北洺看着谢玉安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感同身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惊又喜。
幸好他方才在洞房没有对她说出任何不敬的话,不然自己这张俊美的脸,怕是也要被打破相了。
谢玉安并非没有挨过打,男孩子,从小到大,多多少少会被父母,甚至是父子管教。可从小到大,都不曾有人打过他的脸,沈云舒是第一个!
“沈云舒!”
那端方优雅的君子模样消失不见,脸上尽是愤恨和羞恼。
沈云舒俏皮的冲他眨了两下眼:“方才你说花轿阴差阳错,让我认命。我认了。今天你娶妻之时,明知对方并非下帖换礼之人,却依旧与拉着她行敦伦之礼,有了夫妻之实,你有负于我。我打你一巴掌,你也当认命的!”
谢玉安气的脸色发青,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理亏,却绝不肯低头:“这就是尚书府的教养吗?”
沈云舒笑的悠悠然:“确实,我也是没想过尚书府竟然会交出私自换亲,强占姐夫,无媒而何的庶女。”
沈若莲顿时心虚辩解:“长姐,这都是天意,于我无关!”
沈云舒继续笑:“是吗?那你可敢用你夫君的性命起誓?”
沈若莲顿时脸色白如宣纸。
“够了!”
安宁侯夫人眼瞅着自己捏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连接被打了,心疼极了。
她本以为沈云舒是大家闺秀,有容人之量,即便这件事确实是玉安不对,也不会行事偏颇,丢了两家颜面。
却不想,她竟然如此喋喋不休,纠缠不清。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的儿子。这样的新媳妇,她日后定得多加敲打,磋磨,让她知晓安宁侯府的规矩,让她知道在这个府里到底谁才是天!
“好了,云舒,气你也出了,早些和玉安回房休息去吧。至于沈若莲......今夜就跪在祠堂,好好的向列祖列宗忏悔!”
谢玉安还想再为沈若莲说些什么,却被侯夫人瞪了一眼,只能闭嘴行礼,看向沈云舒的眼中却带着鄙夷和愤恨。
尚书嫡女,他早就觉得她不过是一个颜色尚好的花瓶。今日更是察觉其泼辣歹毒,拿什么和他温婉柔弱的若莲相比。
即便拗不过母亲将她迎进门,他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一直没有出声的谢北洺终于打着哈欠出了声:“芳姐,岳哥,这也没咱们什么事了,走吧,回吧。”
谢南岳和顾春芳互看一眼,眼中的失落再明显不过,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舍钱认栽呗。
一家三口正欲离开之际,沈云舒却开口了:“父亲,母亲,我和你们一起走。”
顾氏和谢南岳顿时瞳孔地震。
父亲?母亲?
沈云舒这是在叫他们两个?
不是吧?
可是......她就是看着他们说的啊!
是吧?
尚书府嫡小姐沈云舒,娴贵妃的外甥女,太后口中名门闺秀典范的沈云舒,怎么可能叫他们父亲母亲?
就算是白日做梦,都做不到这样的!
安宁侯夫人大为震惊,连忙出声询问道:“云舒,你......什么意思?”
沈云舒笑的端庄得体:“侯夫人,今日侯府八抬大轿将我迎进了谢北洺的屋子,那我便是谢北洺的妻子。只需明日将嫁妆重新登记,此事便算了了。”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瞬间就安静了,一个个看向沈云舒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一只老鼠吞下了一只猫。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安宁侯府夫人:“你此话当真?”
沈云舒:“自是当真。”
谢玉安也感觉有些恍惚,不可置信道:“你可知他谢北洺是何人?”
那可是令整个京城世家贵女谈之色变的纨绔公子,不学无术,溜鸡斗狗,喝酒闹事,轻浮随性,一月能被教书先生罚站半月的出名纨绔!
沈云舒微微一笑:“总归不是明明有婚约在身,却能够和自己妻子的庶妹抵死恩爱之人。”
谢玉安被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黑:“那你自便。”
侯府夫人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烦躁。
说真的,纵然沈云舒对谢玉安动手,可此刻她说干脆嫁给谢北洺算了,她却也觉得当真是暴殄天物,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毕竟沈云舒的嫁妆不菲,名声也极好,更是有娴贵妃在后宫之中作为靠山,若是一个上进点的男子,接着沈云舒的家境,绝对会仕途顺遂,扶摇直上。
可谢北洺......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有这些资源也是浪费!
遂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事你得拎得清,莫要为了一时义气,害了自己一生。”
沈云舒:“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侯夫人莫要再劝。”
安宁侯夫人也只能作罢。
旁边,萧老爷和萧夫人两人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就差没有抱在一起蹦跳跳了。
她认了,她真的认了?
本以为今日娶亲是血本无归,却不想是赚了个大的!
谢北洺是最后回神的那个,他方才打哈欠还放在嘴巴上的手,此刻依旧没有拿下去,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带着震惊与恐惧看向沈云舒。
恰巧,沈云舒也正看着她,还顺便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美温柔的微笑。
那笑容,让谢北洺直接背后发凉,整个人顿时站的直愣愣的,心里却如山崩地裂,天海灌溉。
她,她,她什么意思?!

黎明破晓,柔和的白光倾泻而下,落在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之中,满目峥嵘。
沈云舒朦胧睁眼,翻身下床,因为之前嫁给谢玉安每日皆有晨昏定省的习惯,所以在困于病榻之前一直保持着早起的习惯。
脚边,大红色的喜被已经凉透,显然谢北洺昨夜就落跑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意外。
上一世,谢北洺倒是没跑,那是因为上一世他被牛筋绳硬生生的捆了一夜。第二天沈若莲和谢北洺都不曾去前厅敬茶,因为一个哭,一个闹,折腾了整整一宿,都累的爬不起了。
“彩莲。”
沈云舒开口,早就候在门口的彩莲端着铜盆进来了,将铜盆放好,便打算去扶沈云舒,刚刚靠近床榻,便看见丢在地上的喜被微微一怔:“小姐,姑爷呢?”
沈云舒自顾自起身,抬起双手,等待着彩莲上前帮她更衣:“谁知道呢?”
溜鸡斗狗,投壶蹴鞠,花楼听曲......皆有可能。
彩莲帮沈云舒拿来了一件靛蓝色长裙,沈云舒瞥了一眼:“换一件颜色鲜亮点的。”
彩莲微怔:“小姐不是说嫁入侯府之后要尽量穿的淡雅大气?”
沈云舒:“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这话是她说的,毕竟当初她是打算做贤良淑德的安宁侯府当家祖母,现在她只想做沈云舒。
彩莲拿着衣裙:“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小姐不是说安宁侯夫人......”
沈云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不会,让你去拿便拿!”
彩莲这才离开,去拿了一件橘红色的长裙替沈云舒换上。
铜镜中,沈云舒看着自己依然光洁的肌肤,乌黑的发丝,心情颇为不错。
彩莲帮沈云舒盘发。
提着食盒进来彩玉愤愤不平:“小姐,那纨绔竟然半夜偷跑了,你待会去敬茶的时候,一定要向二老爷,二夫人好好说说,让他们将为您做主,将那纨绔抓回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沈云舒皱眉:“彩玉,跪下。”
彩玉微微一愣,但还是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跪在了沈云舒脚边,眉宇间带着一抹委屈:“小姐。”
沈云舒:“如今我已经嫁给了谢北洺,谢北洺便是我的夫君,你日后还需敬他为主,莫要一口一个纨绔,省的被旁人听见,责罚于你。”
彩玉虽然委屈,但也知道自家小姐是为自己好,只能叩拜:“是。”
梳洗收拾完毕沈云舒又垫了些吃食,这才前往正厅。
正厅内。
安宁侯谢东庭,安宁后夫人张芷兰,二老爷谢南岳,二夫人顾春芳都已等在堂前。
沈云舒是第一个来的,上前便对谢中海和张芷兰微微一个见礼:“云舒见过安宁侯,安宁侯夫人。”
安宁侯谢东亭身体不太好,见沈云舒行礼,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借这张芷兰递上来的茶才将那咳意强行压下,惋惜道:“罢了,终究是我儿没有那个福分,哎。”
说完,又看向坐在她身侧的安宁侯夫人:“芷兰,云舒的嫁妆你切记一分不少的还给她!”
安宁侯夫人点头:“侯爷放心,定然不差分毫。”
沈云舒看着两人,没有接话。
若非她重活一世,她定然不会知道这看似病弱,公允,表面上对她颇为赞赏照顾的前任公爹,有多自私,多伪善。
相比较之下,二房的谢南岳和顾春芳对亲人倒是单纯的可爱。
沈云舒转头,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彩玉顺势端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托盘,托盘中是早已准备好的茶,沈云舒端起茶杯,先递给了谢南岳:“儿媳见过父亲。”
谢南岳一直处于怔忡状态,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柔大方,大气得体的名门嫡女会是他们那个不成器儿子新娶回来的夫人。
顾春芳见状,直接拿手肘拐了自家夫君一下,才将谢南岳的魂给拐了回来:“云舒啊,客气了,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沈云舒微微一笑,又端起了第二杯茶,敬顾春芳:“母亲,请用茶。”
顾春芳看着沈云舒的眼里也尽是满意:“好,好,好,喝茶,喝茶!”
眼前的温馨和谐灼痛了安宁侯夫人张芷兰的眼,尤其是眼前日上三竿,谢玉安和沈若莲都还没来,让她和侯爷在这里等着,成何体统?
所以,忍不住想要挑刺,想要让他们也不痛快。
“云舒啊,北洺呢?一大清早,怎么你一个人来敬茶?”
这话一出,谢南岳和顾春芳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家那个混不吝竟然不在:“是啊,云舒,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北洺那臭小子呢?莫不是又躲懒,不起床?”
沈云舒微微垂眸,没有开口,只是眼睛却红了,隐隐水光现了出来。
顾春芳见状,立刻上前,拉住了沈云舒的手:“云舒啊,那混小子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母亲替你做主!”
沈云舒依旧没有说话。
彩玉实在按捺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二老爷,二夫人,姑爷今天一早就溜出府了,让我家小姐独自面对,还请你们替小姐做主啊!”
安宁侯夫人张芷兰故作惊讶的掩唇道:“一大早便跑了,云舒,你也太耿直了些,这都不和长辈说。”
那惊讶中藏着一抹讽刺与得意。
讽刺沈云舒自取其辱,非要嫁给二房纨绔。
得意沈云舒自己选的新婚丈夫,自己都看不住,哪里及得上他家玉安知书达理。
谢南岳听见这话,顿时就炸了:“那个小混账,好大的胆子!云舒别伤心,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顾春芳也安慰道:“好孩子,你千万别难过。那混小子绝对不是对你有意见,他是对我们擅自帮他操办婚姻有意见。既然你嫁到我们家来了,你便是我的女儿,我们便是你的依靠。”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牌,塞在了沈云舒的手心里:“这是谢家二房的府库玉牌,你拿着便可所以使用府中财务。从今日起,你便和我一起共同打理二房,如何?”
沈云舒捏着那玉牌,手心发烫。
对于谢北洺不知何时离开,她其实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正中下怀。
根据她上一世对谢家二房的了解,谢北洺越是混不吝,他们越是会觉得对她心存亏欠,待她便会更好一些。
原本此事一出,顾春芳应当会拿出一些财帛补贴于她,让她在安宁侯府日子好过一些,回门之时风光阔绰一些。
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给了她二房府库的玉牌!
毕竟上一世,她任劳任怨的在安宁侯夫人身边伺候,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到死这安宁侯夫人也不曾将府库的玉牌交给她。

安宁侯夫人张芷兰皱眉道:“弟妹,你这般,是不是草率了一些。”
要直到,顾春芳出生商贾世家,在京城以北的凉州城更是第一首富,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侯府势微,老夫人才愿意让谢南岳娶了这顾春芳,也因此得到了顾家的经济支持。
而这顾春芳更是经营有道,这些年在京城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顾家二房的资产是她只能眼红的程度。
可顾春芳却如此轻易将府库的玉牌交给了沈云舒这个新妇。
她是怎么想的?
顾春芳本就是明艳泼辣的性子,拉着沈云舒的手笑道:“既然云舒嫁给了北洺,那便是我们的女儿,也是我们二房未来的女主人,她掌握府库玉牌最是合理,怎会草率!”
安宁侯夫人被噎,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道:“我也不过是担心云舒刚入侯府,对于掌家之事还不太熟悉,娣妇莫怪。”
顾春芳直接牵起唇角一笑,不在接她的话。
沈云舒牵着顾春芳的手笑道:“母亲,日后我定然会向你好好学习掌家之事的。”
顾春芳打从心眼里喜欢沈云舒,一连说了三声好。
其实去沈家相看之时,她便看上了沈云舒。只是,她也知道,自家儿子不配。这才退而求其中,求了沈家庶女。
如今这阴差阳错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她自然是要对她好,好到她看不上北洺,看在她的份上,也不舍得离开他们家大门。
“云舒啊,现下也没什么事情,你早点回屋歇着吧。”
谢南岳出声道。
毕竟,他还得出去逮他家那个混不吝,好好批评教育。
“是,那云舒先告退了。”
说完,就随着彩云一起离开了。
出了正厅的大门,刚走到转弯之处,彩玉便跪了下来:“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不好,又没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乱说了话,害的小姐被侯夫人讽刺。”
沈云舒笑着将她扶起:“我若是真的不想要你说出什么,那为何不直接带彩莲来呢?”
她要的就是彩玉的性情直率,藏不住话。
彩玉其实不太懂沈云舒的意思,但是她能够感觉出来,自家小姐并没有怪她的意思,便随着小姐的手臂站起身来:“小姐,虽然姑爷不靠谱,但是二夫人和二老爷却很喜欢小姐,还将府库的玉牌给了您,想来咱们在安宁侯府也会过的十分舒心。”
沈云舒笑着道:“喜欢是真的......”
但权衡利弊也是真的。
顾春芳将玉牌交给她除却喜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希望她能够帮她守住二房的钱财。
上一世,安宁侯府就时常需要二房拿钱补贴。
谢北洺死后,顾春芳晚年丧子,太过悲痛,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去了。谢南岳性格憨直,耳根子软,又不会做生意,根本撑不起这个家,没多久就败掉了半数家产,整日喝酒消愁,举止疯癫,被关在了原本住的院子里。
最后由安宁侯出面,让谢南岳将二房的家产全数归入大房府库,美其名曰——代为保管。
当日她也在场,看到了那个画面,虽然只有不到半数,可二房家财之丰厚,也是让她惊讶了好久。
如今......顾春芳将玉佩给她,其实也是希望她能与她一起守护二房的资产。
上一世她贤良淑德,这一世她只想活的舒坦。
而活的舒坦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钱财!
既然顾春芳将玉牌给了她,那这钱财也有一部分属于她,她自然不会便宜了谢玉安一家。
“长姐,你怎么一个人呀?”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云舒抬眸就看见了扶着沈若莲前来的谢玉安。
沈若莲依靠在谢玉安肩膀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可那伸长的脖子上却依稀可以看见暧昧的痕迹,这般深度,若非故意,她还真的是很难看到啊。
她想要看沈云舒变脸,只可惜......沈云舒一直都是目视前方,甚至好像连她的存在都看不见一样,更别说她脖子上的印记。
沈若莲以为她没有看清:“二公子呢?”
说着,还四下张望,似乎是想要寻到谢北洺的身影,借机将脖子伸的更长了些。
彩玉见状,差点又要发飙骂人。
小贱人,勾栏样式,抢了她家小姐的夫君,还用这种恶心的玩意炫耀。
可沈云舒仿佛预判了她的举动,直接伸手挡住了她的嘴,也将她想要出口的话硬生生挡在了肚子里。
沈云舒淡淡道:“庶妹有时间关心我和夫君的夫妻关系,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安宁侯夫人认可你正牌夫人的位置。”
跪祠堂都能跪出这般状况,谢家的列祖列宗昨夜怕是一个个都掩面羞愧了吧。
谢玉安立刻挡在了沈若莲面前:“沈云舒,是你自己要选谢北洺那个纨绔的。既然你选了,他薄待你,也该你受着。你凭何挑拨离间,还拿若莲撒气?”
沈云舒皱眉:“你是这样想的?”
谢玉安:“不然呢?”
沈云舒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挑眉道:“行,你乐意就好。”
说完,就面无表情的带着彩玉走了。
上一世,他们两人将她当做了拦路虎,欲除之而后快。
这一世,她才懒得参与他们那点破事,自私虚伪的爹,搞事爱作的妈,互相折磨互相伤害吧!
谢玉安原本还想继续与她争辩,甚至都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却不想沈云舒竟然如此轻易的走了,反倒让他感觉分外挫败。
沈若莲轻轻的扯着谢玉安的衣袖,一脸柔弱可怜道:“玉安,怎么办?长姐生我的气了,母亲也看不起我,我可只有你了。”
谢玉安握住了沈若莲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之上:“莲儿放心,在我谢玉安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夫人,此生唯一的夫人。”
沈若莲顿时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辜负我的。”
谢家正厅。
沈若莲和谢玉安到的时候,安宁侯谢东庭已经回去了。
谢玉安:“娘亲,父亲呢?”
安宁侯夫人淡定自若道:“你父亲咳的有些厉害,就先回去休息了。”
沈若莲心里有些委屈,但是他也知道,安宁侯身体不大好,这事是她不能强求的。
沈若莲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捧着茶杯递向张芷兰:“婆母,请喝茶。”
张芷兰微微皱了一下眉,最终还是接了沈若莲手中的茶,沈若莲只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正待她要舒一口气的时候,张芷兰又开口了:“玉安啊,你也不必着急,过些日子为母会再替你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

沈云舒其实是打算今晚让谢北洺上床睡觉的,她看得出,谢北洺对她也没有那种意思,两人躺在同一张床榻上,也不会发生什么,却可以省不少麻烦事。
如今谢北洺要求睡在地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省的将这混世小纨绔惹急了,明日归宁出岔子。
转身去拿了被子,一共两床,甚至还非常贴心的帮谢北洺铺好。一床薄,用作盖,一床厚,用作垫。
“还请夫君好好休息。”
说完,便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床榻,还不忘放下床幔。
谢北洺漂亮的桃花眼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床:“......”
认命一般的灭了灯,躺在了被褥里,床褥上竟然也带着一丝丝的茉莉香气,是沈云舒抱被子的时候留下的吗?又或者,这床被褥,本身就是她的嫁妆之一?
如果今日她嫁的人是他的兄长,她还会让兄长睡在地上吗?
少年最是藏不住心中所想:“沈云舒,当日若非发生那般事情,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兄长的夫人了。”
话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他就算是不用脑子去想都知道......如果当初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现在沈云舒定然是安宁侯府小侯爷的正牌夫人,怎会嫁给他这般名声狼藉的纨绔?
屋子里,安静无比,只有沈云舒均匀的呼吸声。
谢北洺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听见。
可黑夜中,沈云舒却睁着眼睛,平静的看向床榻上的轻纱床幔。
再嫁谢玉安......她当然不愿意。
她只能说如今被动的换亲,让她甚是欢喜。
既可以保护上一世她来不及护住的家人,又能够恣意潇洒的活着,更不用整日与谢玉安虚与委蛇,单凭这一点,她就决定若是沈若莲日后不寻她麻烦,她便不会落井下石。
只是......这恐怕很难。
毕竟明日尚书府就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她去演。
尚书府大门口。
户部尚书沈堂站在门口,一身墨绿色常服,将人承的挺拔如松。在他左右两侧,分别有两位女子。
左侧是身穿靛蓝色长裙,坐在轮椅上,面颊凹陷,脸色晃白,带着三分病弱之象,若非眉眼轮廓清绝,怕是很难看出其年轻之时的风采。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沈云舒的母亲,林婉清。
右侧之人身穿藕粉色长裙,体态婀娜的依在沈堂身旁,模样娇俏,妆容柔美,一张鹅蛋脸,不是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却也有一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柔和。
此人名为冯蕊,是沈堂的妾室,也是沈若莲的亲生母亲。
一阵风吹过,裹挟着春日的凉意,林婉清顿时咳嗽起来。季嬷嬷连忙将带来的披风为林婉清披上,遮挡寒冷。
沈堂眉头微皱,可声音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和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林婉清摇头:“无事,就是冷风一吹,喉咙里有些干痒。”
说话间,季嬷嬷已经将身上备着的蜂蜜水递到了林婉清手边。
林婉清拿起瓷瓶,抿了一小口,香甜滋润,顿时便感觉喉咙处的腥甜滋味被压下。
冯蕊笑的娇俏:“姐姐若是身体不舒服,便在内堂等着便可,我和大人在这里顺带将云舒与那谢二公子一起接进府便是。”
林婉清原本因为蜂蜜水才好了三分的脸色顿时白的更厉害了,衣袖下的手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我自己的女儿女婿,我自己会接。”
昨日一早安宁侯府便传来了消息,说花轿抬错,云舒被抬进了谢家二房屋中。
那谢家二房的公子的名声究竟有多糟糕,即便似乎她这个不良于行的深宅妇人都知道。当初即便是若莲要嫁,她都是反对的。奈何人微言轻,冯蕊说谢家二房很有诚意,送上了诸多聘礼,还承诺会对谢家的女儿极好,她是如何如何看好谢家二少爷。
她想着左右是冯蕊自己的女儿,她爱怎样她自己决定。
却不曾想......冯蕊打的竟然是这般主意!
她可怜的云舒啊!
冯蕊被怼,心中不快,立刻拉着沈堂的衣袖娇嗔道:“老爷,我也只是关心姐姐,她怎的这般凶,你看她的眼神,好像是要将我吃掉似的。”
沈堂知道林婉清心中正是不快,更知道原因,也不好明着袒护冯蕊:“行了,行了,别闹了,省的让女儿女婿看笑话。”
林婉清看着眼前这个宠妾灭妻,却自诩公正端方的男人,甚至还来不及悲伤,就听见有丫鬟出言道:“有马车过来了,应当是安宁侯府的马车!”
三人一同看向马车的方向。
马车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尚书府门口。
马车停稳,车夫搬来脚蹬,谢玉安从马车中出来,还不忘转身向沈若莲递去了手。
沈若莲昨日被大夫人磋磨了一下午,气色并不好,靠着妆粉遮掩,看上去倒是也不明显。如今看见谢玉安伸手扶她,脸上顿时带来三分小女儿的娇羞:“多谢夫君。”
说完,便握住谢玉安的手下了马车。
两人一起走到沈堂三人面前,见礼:“玉安见过岳父,岳母。”
按理说,林婉清乃是沈堂的正妻,谢玉安唤岳母,应当是唤林婉清,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的确是冯蕊。
林婉清顿时皱了眉,脸色更白了三分。
谢玉安却仿佛不曾察觉,自顾自道:“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话,跟随而来的家丁便拿着锦盒上前,锦盒打开,物什精美,且皆是投沈堂与冯蕊所好,足见用心。
冯蕊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小侯爷不愧是白鹿书院的四大才子之一,相貌堂堂,礼数周全,我家若莲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林婉清冷哼一声:“礼数周全,不见得吧。”
沈堂皱眉轻呵:“婉清,莫要说些有的没的!”
林婉清咬牙,幽怨且愤恨的瞪了沈堂一眼,没有再说话。
沈堂拉着谢玉安的手:“我最近重金求了一副临江仙人的山水图,听闻贤婿对于临江仙人的画作颇为熟悉,是鉴别高手,可否帮我鉴赏一下?”
谢玉安笑道:“却之不恭。”
两人说说笑笑,眼瞅着就要进门,站在不远处的沈若莲却开了口:“父亲,您不等等长姐吗?”

夜色如墨,朗月藏于烟云中,怯看着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安宁侯府。
“呜呜呜呜......”
一声高过一声的挣扎,伴随着床板的轻轻晃动,让沈云舒悠悠转醒,不耐的嗔了一句:“吵死了!”
她病入膏肓,行将就木,就不能让她安静的等死吗?
挣扎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按住了命门。沈云舒幽幽睁开了眼睛,入目确是灼眼的红色。
大红床幔,红色喜烛,葫芦合卺酒......这是有人要成亲?是谁?
下意识看向周围,一个铜镜映入眼帘,铜镜中倒影出她的身影。
面如白玉,肤若凝脂,眉若远黛,唇若点绛......那是分明是她二八年华的模样!而她身上穿着的嫁衣也很眼熟,那明明是上一世庶妹沈若莲出嫁之时穿着的嫁衣。
她为何会穿着庶妹的嫁衣,重生在新婚之夜?
正思考着目前的状况,方才停下的声音再次响起,甚至......比之前更剧烈:“呜呜呜呜呜......”
沈云舒抬眸看向声音传来之处,一个人身穿大红喜服的男子被五花大绑丢在床上,奋力蛄蛹,活像一只硕大的蝉蛹,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破壳而出。
可惜破壳失败,只吐出一口红绸,得了说话的自由:“那个谁,能不能帮我解开?”
沈云舒内心无波澜,应了一声便上前去。
如果她猜的没错,床榻上的人应当是庶妹前世所嫁之人,她前世的小叔——谢北洺。
谢北洺听见回应,心里便觉得眼前的姑娘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主:“你也看到了,娶你并非我所愿,你若是愿意离开,我愿意将今日聘金都赠于你添妆......”
话刚说到一半,就对上了沈云舒的脸。
只是一眼,谢北洺剩下一半的话就被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漂亮的凤眸又惊又惧,声音带着三分惊颤:“嫂嫂,你怎么会这里?”
“谁知道呢?”
三分薄凉,七分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今日午膳用了什么菜一般稀松平常。
确认了谢北洺的身份,沈云舒便想清楚了一切。
上一世,她嫁给了安宁侯府小侯爷谢玉安,兢兢业业,操持侯府家业半生,却发现自己的夫君早已和庶妹沈若莲暗通款曲,甚至连自己尽心抚养的孩子都是他们二人珠胎暗结的产物。
心有不甘,上前理论,却被两人倒打一耙,说就是因为她霸占了侯夫人之位,这才害的她们有情人不能长相厮守。
她生了和离之心,谢玉安却以她发疯为由,将她封于后院。她尚未来及自救,就一病不起,只能躺在榻上等死。
不曾想,死没等来,却等来了重生。
而今日大婚,亲事互换,想必沈若莲和谢玉安中间亦有至少一人是重生而来,只为成全他们二人伟大到将旁人生命当献祭的爱情。
荒诞却有趣。
不知是因如今的处境,还是因榻上的人,沈云舒露出饶有兴致的笑意:“小叔身上的绳子是牛筋绳,打的还是猪蹄扣,解不开,房中可有剪刀?”
谢北洺看着沈云舒的笑莫名有种瘆得慌的感觉,就好像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端着口锅正等着一只涉世未深的小兔往锅里跳。
看的他心口发慌,连带着话都说的不够利索:“有,有的,屏风后面,正中间的柜子,第二层应该是有的。”
沈云舒越过挂着红绸的檀木雕花屏风,打开了白玉镶嵌的祥云柜,柜中陈列,尽收眼底。
以宝石镶嵌的骰子,牌九,各种形态的折扇,匕首,扳指,甚至还有装在镂空琉璃瓶之中的各色蛐蛐......当然也包括了那把纯金打造镶嵌各种宝石的金剪刀。
所有一切都在宣誓着此屋主人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之品性。
沈云舒波澜不惊的拿起剪刀,默默的关上了柜门。折返到谢北洺面前,帮他剪开了绳索。
在绳索剪开的一瞬间,谢北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榻,直接退到了墙角:“嫂嫂别急,千万别急,我现在就命人原封不动的送你送到兄长那边!”
沈云舒一点都不急,但是看得出,谢北洺挺急。
谢北洺贴着墙角,快速挪到大门口,拼命拍门道:“来人,快来人!”
房外传来书童大木头的声音:“公子,二老爷说了,今天你就是将门拍碎了,也甭想出这么门。”
侍卫小石头也附和:“公子还是早日和新妇圆房,生个小小公子,说不定二夫人就不管你了,只盯着奶娃娃了。”
谢北洺胀红着脸,果断拿脚踹:“圆你个大脑袋啊,再不开门就出大事了,我嫂子在我卧房里呢!”
门被踹开,门外惊做一团。
谢府正厅。
安宁侯夫人张氏坐在主位,下方分别站着沈云舒、谢北洺,谢南岳以及谢南岳的夫人顾氏。
张氏只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忍不住用大拇指狠狠地按了几下眉心,大声道:“玉安人呢?怎么还不过来?”
前去请人的丫鬟面色难看:“小侯爷和小夫人已经睡下了,此刻要赶来,怕是需要一点时间......”
谢北洺尴尬的看了一眼沈云舒,想着她拿剪刀对着自己的样子,艰难的吞了下吐沫,难得没敢幸灾乐祸。
她不会将这件事怪到他的头上,寻他麻烦吧!
安宁侯夫人顿时臊的老脸一红,顺手甩了茶盏,眸色凌厉威严:“说什么浑话,玉安的妻子此刻就站在这里,他房中哪里来的夫人!”
丫鬟瑟缩道:“是,是,是奴婢嘴笨,说错了话!”
安宁侯夫人厉声道:“再去请!”
丫鬟点头,爬起来就准备再出门。不曾想刚走到房门口,就看见携手而来的谢玉安和沈若莲两人,相顾相望,亲昵缱绻,俨然一副新婚夫妇,情深意笃的模样。
谢玉安向前见礼:“母亲。”
沈若莲站在其身后,也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母亲。”
安宁侯夫人冷冷瞥向沈若莲:“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母亲?”
沈若莲吓得的直接一个瑟缩,躲在了谢玉安的身后。
谢玉安身子一挺,眉宇中尽是维护:“母亲,若莲是儿子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与儿子拜过天地,行过夫妻之礼,她叫你一声母亲有何不可?”
沈云舒平静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只觉得当年的自己很可笑。
安宁侯夫人本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即便她谨小慎微,依旧会被她刁难为难,可谢玉安却从未站在她身前一次。
她当时只觉得他看中孝道,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他心尖尖的人不是她罢了。
安宁侯夫人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竟然公然挑衅于她:“玉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般说,将云舒置于何地?”
她这个儿子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沈云舒才是他今日要明媒正娶的尚书嫡女,她身侧那狐媚子......哪里配得上他!
再说今日之事,怎会横生枝节?定然是这狐媚子暗中做了手脚,就为了攀附她安宁侯府的小侯爷!
如此耍心机,搞手段的小贱人,她岂能让她小人得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