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的时候是深秋。
西疆已经开始下雪了。
国北荒漠都是戈壁,冬天更是寸草不生, 风雪吹脸上像刀子割。
他躺着病床上, 隔着一门板, 听着她的哭声。
肖霖正面挨那叛徒一枪的时候,尚不觉得疼痛;
而现在相距不到一米。
他听着她的痛苦, 她的哀哭,她的恳求。
肖霖觉得像是有刀子在割他的骨肉, 剜他的心。
而他仰面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他不能见她。
因为他伤得太重,甚至可能不能活。
队伍出了叛徒,盗取了极其机密的试验资料。
在火拼的时候。
他从二楼跳下来, 悍不畏死——终于在极限距离一换一。
对方当场毙命。
而他也眼看不能活了。
他穿着的防弹衣都被散弹枪直接轰烂。
肺腑巨震受重创,直接吐出来内脏的碎块。
那一枪险些当场带走他。
就连进了抢救室,他也数次濒死。
那三天里,写着他名字的死亡通知书都已经打印出来了,就等盖棺定论。
可他居然没有死。
高中的时候我早读永远犯困,各种糊弄;
“(可”嘉嘉要来找他。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当着她的面。
也就是这样的特殊药物。
让他活着见到嘉嘉。
可也是这个药的副作用, 让他残疾。
从此以后,他的左眼视力会日复一日地变差, 直到彻底失明。
他残疾了。
穿上这一身衣服,是他应该的。
可小嘉这么年轻,她不应该在他身上耗费一生。
那一天他说了极其难听的话,而她终于心死。
通过最后的视力, 他模糊地左眼通过雾气上浮而同样模糊的窗户, 本该看不清什么;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