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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入怀,疯批盛总偏偏宠爱祝鸢盛聿结局+番外

九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鸢被保镖赶出裴家钱庄范围,厚重的大门也随之关上了。回到医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经过护士站的时候被护士提醒:“祝小姐,朱老先生的医药费快不够了,麻烦您有时间的时候到自助机缴费。”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深夜,祝鸢坐在病床边握住爷爷干枯消瘦的手,看着爷爷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低声说:“爷爷,我一定会救你的。”其实养父养母去世后,朱家还有点钱,但是哥哥打伤人被判刑之后那些钱都用作赔偿金,一点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了。第二天祝鸢花了两百块钱找了个护工,祝家人在决定不再支付爷爷的医药费之后,把护工也给遣散了。安排妥当之后祝鸢就去了话剧团。她是京都话剧团的一名话剧演员,前不久陆怀湛病情恶化,她向团里请了半个月的假,今天刚好假期结束了。“小风筝回来了。”“...

主角:祝鸢盛聿   更新:2025-04-23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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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鸢盛聿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入怀,疯批盛总偏偏宠爱祝鸢盛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鸢被保镖赶出裴家钱庄范围,厚重的大门也随之关上了。回到医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经过护士站的时候被护士提醒:“祝小姐,朱老先生的医药费快不够了,麻烦您有时间的时候到自助机缴费。”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深夜,祝鸢坐在病床边握住爷爷干枯消瘦的手,看着爷爷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低声说:“爷爷,我一定会救你的。”其实养父养母去世后,朱家还有点钱,但是哥哥打伤人被判刑之后那些钱都用作赔偿金,一点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了。第二天祝鸢花了两百块钱找了个护工,祝家人在决定不再支付爷爷的医药费之后,把护工也给遣散了。安排妥当之后祝鸢就去了话剧团。她是京都话剧团的一名话剧演员,前不久陆怀湛病情恶化,她向团里请了半个月的假,今天刚好假期结束了。“小风筝回来了。”“...

《诱她入怀,疯批盛总偏偏宠爱祝鸢盛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祝鸢被保镖赶出裴家钱庄范围,厚重的大门也随之关上了。

回到医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被护士提醒:“祝小姐,朱老先生的医药费快不够了,麻烦您有时间的时候到自助机缴费。”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深夜,祝鸢坐在病床边握住爷爷干枯消瘦的手,看着爷爷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低声说:“爷爷,我一定会救你的。”

其实养父养母去世后,朱家还有点钱,但是哥哥打伤人被判刑之后那些钱都用作赔偿金,一点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第二天祝鸢花了两百块钱找了个护工,祝家人在决定不再支付爷爷的医药费之后,把护工也给遣散了。

安排妥当之后祝鸢就去了话剧团。

她是京都话剧团的一名话剧演员,前不久陆怀湛病情恶化,她向团里请了半个月的假,今天刚好假期结束了。

“小风筝回来了。”

“小风筝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想你了。”

刚从后门走进去,迎面碰见团里的同事向她打招呼。

因为祝鸢的名字里有个鸢,是风筝的意思,团长当初给她取了个艺名,叫小风筝。

祝鸢微笑着回应。

去了一趟团长办公室报道,祝鸢回到化妆间,只听团里的台柱黎姐一边描眉,一边说道:“今天我生日,你们都不要准备礼物,人到场了就行,不去的人小心我给你们穿小鞋。”

她说笑的口吻,可团里根本没有人敢忤逆她。

黎姐和团长的关系不一般,大家心照不宣。

惹了她,今后在团里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祝鸢前脚刚进去,听见这话正打算收回脚当没听见。

谁知黎姐透过化妆镜看见了她,扬起红唇,“哟,我们的小风筝回来了。”

她起身扭着腰肢朝祝鸢走来,搭着祝鸢的手,“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姐一年才一次的生日,你可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黎姐,我......”祝鸢刚开口,就被黎姐打断了,她凑近祝鸢的耳边小声道:“我昨天从南郊经过,看见你去裴家钱庄了,怎么了,是不是缺钱?”

祝鸢微怔。

“放心,我没跟人乱说,你缺钱怎么不找我啊,姐帮你,多少钱只要你开口,一句话的事儿。”

黎姐大方说道。

虽然团里的人都挺怕黎姐的,但她有钱是真的,团长都不见得比她有钱。

早上出门之前,她试探地往裴家钱庄打了个电话过去,被告知接下去的几天都不营业,可今天是医院那边最后的期限。

她没办法了。

“好,那我先祝黎姐你生日快乐了。”

黎姐的生日排场很大,在京都城最大的销金窟——盛唐单独开了一个包间。

大家在离开剧院之前都给足了面子,虽然算不上盛装出席,姑娘们穿了漂亮裙子,化了妆,男人穿了衬衫西裤。

一水的漂亮姑娘从车上下来,路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当中属走在边上的祝鸢最打眼。

即便她并没有精心打扮,在盛唐璀璨的灯光照耀下,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人群后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缓缓停下。

降下的车窗里,男人眉眼清冷慵懒,淡淡地往那边扫了一眼。

男人收回视线靠着椅背半阖眼,修长的手指在扶手轻敲着。

出了电梯,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包间。

“黎姐真大气,在盛唐里过生日,要知道这里的消费可贵得吓死人。”

“有多贵,我只听过,从来没来过。”

那人比了比手指,“一晚上的消费够你演出几年了。”

对方瞠目结舌,对黎姐竖起把拇指,“黎姐阔绰!”

黎姐按着胸前的披肩,笑容明媚,“今晚可别给我省钱,都吃好喝好啊。”

祝鸢往里走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回头看是剧团里的化妆师,祝鸢不是黎姐这样的大牌,没有专门化妆师,都是团里化妆师团队随机分配,这个人正好给她化过几次妆。

“小风筝,你待会儿记住了,要多敬黎姐几杯。”

祝鸢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怎么了?”

黎姐是寿星,况且她又有求于人家,多敬几杯再正常不过,但化妆师的一番话显然有别的意思。

化妆师压低声音说:“你请假前演的那场戏还记得吗?”

祝鸢点头。

那是剧团一出很经典的话剧,黎姐是A角色,祝鸢好不容易才争取到那个角色的B角。

意思就是如果黎姐有急事不能出演、或者演出频繁辛苦了,她必须顶替上。

相当于,她是黎姐那场戏的备胎。

不过黎姐从来没让过那场戏,一直到半个月前她请假的前一天,黎姐因为过劳晕倒了,她才有了机会登台演出。

但她刚下舞台就接到陆家的电话,后续的反响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知道那场戏反响特别好,甚至都已经盖过黎姐演出的时候了,我听说黎姐为这事在医院里大闹,她是剧院的台柱子,你要继续在团里混下去,别得罪她。”

化妆师好心提醒了祝鸢之后,就跟着其他人入座了。

祝鸢默默地看向坐在主位上,谈笑风生的黎姐,原来还有这种事。

她不喜欢谈论别人的八卦,但之前也从别人口中听过,黎姐的脾气是睚眦必报。

她的风头盖过黎姐,黎姐岂会对她和和气气,甚至帮她?

今晚的生日会恐怕没那么简单。

祝鸢才在心里斟酌着离开的借口,就听见包间门口传来一道笑声:“黎小姐生日快乐啊。”

黎姐看见来人,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款款走来,“多谢娄公子赏脸。”

“黎小姐这样的大美人邀约,我怎么舍得不来呢。”

男人穿着花衬衫,走进璀璨的灯光中,仿佛一只花蝴蝶。

来人正是娄奕,祝鸢对他可不陌生。

之前在陆家凌冰针对她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娄奕。

一开始娄奕和凌冰因为家族合作走到一起,凌冰越陷越深,反而是娄奕不冷不淡的。

而娄奕在一次看话剧中看上了祝鸢,直接甩了凌冰,对祝鸢频繁示爱。

被祝鸢婉拒了之后他还纯情了起来,给她写情书,只不过祝鸢一眼都没看。

“诶,好巧啊,小风筝也在!”

娄奕发现了祝鸢,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眼底一片惊艳之色。

祝鸢不与他眼神对视,微微颔首。

黎姐端着酒杯,一手搂住祝鸢的肩膀,笑着说:“你和娄公子也算是旧相识了,聊聊天呗。”

“况且你不是缺钱吗?

我最近手头紧可能解不了你的燃眉之急,你不如问问娄公子的意思。”

祝鸢心口血液凝固,这下彻底明白黎姐今晚叫她过来的用意了。

原来是想推她入狼窝!


司徒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眼另一个袋子里的一套女装......这祝小姐眼神不好吧?

祝鸢走了之后,司徒走到浴室门口,只见盛聿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拽开身上的黑色衬衣砸在地上,水花喷溅在偾张发红的背肌,整个人燥得不行。

“聿少,您没事吧?”

司徒小心翼翼问。

盛聿将水流开大,往身上浇水,嗓音喑哑,“人走了?”

“走了,临走前祝小姐还顺走您的一件黑色衬衣,还让我向您道谢。”

盛聿拿着花洒的手一顿,低沉地嗯了声。

那女人还连吃带拿的!

“需要叫人看着祝小姐吗?

我看她柔柔弱弱的又被下药,担心被人欺负了。”

凉水从头顶往下浇,盛聿摸到被咬破一个小口的嘴角。

柔弱?

呵。

那女人生猛得很!

几秒钟后他皱了皱眉头,将水流开到最大,水温开到最低,劈头盖脸地往身上淋水。

司徒突然有些懵了。

这到底是谁被下药了?

等盛聿彻底熄了火,司徒才从保镖手里拿过刚送来的黑色衬衣走到盛聿面前。

男人丢开擦拭的浴巾,接过衬衣利落穿上,系上扣子,修长的手指划过喉结下方的衣领,“处理了。”

司徒示意保镖把客房的蛛丝马迹处理干净,跟着盛聿出门。

原风野从灵堂出来之后知道盛聿还在陆家,便到处找他。

远远看见盛聿过来,他面上一喜,但马上想到今天是陆家葬礼,不能笑,他又立马严肃表情,迎了上去。

“聿哥,有件事情我不确定要不要跟你说。”

盛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从他身边经过,“那你憋着。”

“别啊!”

原风野紧跟上他的步伐,忍不住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在侧门那边看见一男一女在角落,可惜那个男的肩膀太宽个子太高,把那个女人的脸挡住了,你说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湛哥的葬礼......”话说着说着,原风野忽然意识到盛聿的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聿哥......”他回头,盛聿站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的眼神盯着他看。

明明和平常的眼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原风野却平白无故地觉得后脖子发凉,心跳不断发紧。

他倒吸了一口气,小声试探,“聿哥?”

盛聿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折了一下袖口,“你现在去,抓到了我重重有赏。”

有赏!

原风野心上一喜,可看到盛聿难辨喜怒的脸他又不确定了。

他看着从身边经过的盛聿的背影,高大挺拔,如暗夜中伫立的青松。

忽然他的脑子一抽。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和刚才他在侧门那边看到的......他猛地打了个冷战,用力拍脑门,顿时把自己给拍出一身冷汗。

“疯了吧,是谁也不可能是聿哥啊!”

整个京都上流圈谁不知道,聿哥不玩女人。

当然,也不玩男人。

整一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仿佛遁入空门。

......祝鸢套上盛聿的黑色衬衣,将袖口收紧往里翻了几折,再将衬衫的下摆塞进黑色半身裙里。

陆家给她准备的衣服尺码过大,即便身上这件对她来说超大码的男士衬衣,在她的处理之后只要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

接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间。

幸好路上并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

也没让人看出任何的异常。

回到房间后,她立马找来一身干净的黑色衣服。

今天是她未婚夫的葬礼,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下药的人,一定是想让她在众多亲朋面前颜面尽失,被钉上荡妇的耻辱柱。

可是京都陆家长子的葬礼上。

谁敢呢?

又有谁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祝鸢越想思绪越乱,这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脑子根本转不动!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衣服换了。

然而她才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祝鸢你在吗?”

祝鸢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房间的门也在同一时间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鸢鸢?”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祝鸢反手关上衣柜门,门外进来好几个人,迎面的是祝安安和她的小姐妹。

外人都知道祝家在年前找回丢失多年的二女儿,可是他们不知道,祝鸢不是什么二女儿,而是祝家唯一的千金。

祝安安是被祝家抱错的女儿。

祝家疼爱了祝安安二十年,不忍心割舍这份亲情,所以对外宣称祝家有两个女儿,祝安安是大小姐,祝鸢是二小姐。

祝安安疾步走到祝鸢面前,担忧道:“我听他们说你好像不舒服,就赶紧过来看看,没事吧?

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

祝鸢看了眼对面跟在祝安安身边的人,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告诉你我不舒服的?

这么关心我,我该谢谢她。”

“好几个人都看见了,你是我妹妹,你不舒服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

祝安安见她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祝鸢不动声色躲开祝安安伸过来的手。

站在祝安安身边的女人趾高气昂,“你什么态度啊,安安这么关心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么冷漠,真是在外面野蛮生长惯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凌冰,鸢鸢她身体不舒服本来心情就不好,你别说她。”

祝安安回头劝自己的小姐妹。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陆家人的注意。

走在前面的是祝鸢未婚夫陆怀湛的奶奶。

陆家老太太带着人过来,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了眼祝鸢湿漉漉的头发,皱起眉头询问:“祝鸢,你的头发怎么湿透了?”

陆家老太太虽然七十多岁了,却精神抖擞,说话间仍有几分威严。

祝鸢暗道糟糕,她只是换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

如果被人知道她刚才和盛聿在浴室里......就算什么都没发生,旁人也不会相信的。

她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刚才洗了把脸不小心把头发弄湿了。”

陆家老太太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不舒服我叫人请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的老太太,我已经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节外生枝。

“可是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啊?”

站在祝安安身边的凌冰双手环胸,嗤笑一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祝安安挽住祝鸢的臂弯,“是啊,鸢鸢,刚才凌冰说你不在房间里,我又听到她们说你不舒服,我很担心你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之前去哪了?”

祝鸢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这些人管得可真宽!

陆家老太太盯着她的脸,语气沉了沉,“我不是让你回房间休息吗,你去哪了?”

陆老太太带来的人和祝安安身边的人目光齐聚在祝鸢身上。

祝鸢暗暗攥紧手指,想好了说辞正准备开口。

这时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不敢讲的?”


祝鸢微愣。

原来是陆怀湛托盛聿照顾她了。

她还以为陆怀湛很嫌弃她。

陆怀湛昏迷醒了之后,一开始很排斥她,根本不与她说话,接触了之后就开始嫌弃她不温柔,嫌弃她会爆粗口,陆怀湛经常被她气得面红耳赤,质问她是不是女人。

没想到他居然为她做了这事。

陆怀湛,是好人。

祝鸢微微敛眸,如果他能活久一点就好了。

盛聿的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清冷道:“一身的鱼腥臭。”

祝鸢猛地回过神来,抬手闻了闻,又抓过头发闻了闻,是有点味道。

那个池塘养了很多鲤鱼,被喂得像河豚一样胖。

她往水里捞水草,手指还被鱼嘬了一口。

她尴尬地后退一步,转身匆匆往屋里走。

这一天天的,不把她尴尬死不罢休是吧?

盛聿收回视线,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祝鸢倒地的声音!

司徒刚回头,只见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已经迈开长腿疾步走进屋子里。

“祝鸢!”

盛聿冷沉着脸却将她捞进怀里,打横抱起。

祝鸢毫无意识,脑袋歪倒在他的胸膛。

司徒低头不敢乱看,分析道:“祝小姐应该是被下药身体虚弱,刚才又在这里跟她们对峙,体力耗尽了。”

“叫上原风野。”

盛聿边说边往房门口走去。

“是。”

司徒匆匆往外走,在拐角处碰到抽烟的原风野。

“聿哥呢?”

原风野的懒骨头一秒站直。

“祝小姐晕倒了,聿少正要送她去医院,让我叫上您。”

原风野疑惑:“叫我去?”

司徒解释:“拿您避嫌用的。”

原风野:“......”他敢怒不敢言的掐了烟,小声骂骂咧咧紧跟着司徒的脚步。

......医院病房。

当针头拔出的瞬间,病床上的祝鸢皱了一下眉头,悠悠转醒过来。

“你醒了?”

祝鸢睁开眼睛,一名女医生弯下腰来柔声询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祝鸢这才认出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她摇了摇头。

医生微笑道:“你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应该有精神一些了。”

祝鸢愣住,她竟然睡了两个小时。

“谁送我来的?”

她依稀记得晕倒之前她被嫌弃一身的鱼腥臭,她正要回去洗澡,晕眩来得突然她还来不及喊出声人就没意识了。

医生摇了摇头,“我听到院长称他聿少。”

祝鸢脑海里刚闪过盛聿的脸,就被门外的动静拉回思绪。

冯明月推开门,疾步走过来,担忧地握住她的手,“你爸爸接到电话听说你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是祝鸢的亲生母亲,祝太太冯明月。

而站在她身后的是她的父亲祝朝钦和祝安安。

“她只是疲劳过度晕倒了,没什么大碍。”

医生说完后,对他们微微颔首,就离开了病房。

那位大人物的助理在离开之前提醒她,嘴巴要严实。

病人很明显是被下药了导致身体虚弱,但这些不该说的话,她不会乱说。

不过那位小姐昏睡了两个小时,她的家人才来,看来豪门千金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幸福。

医院楼下。

“聿少,祝家的人已经到了。”

司徒侧过身。

坐在后排的男人闻言淡淡嗯了声,“回去。”

车子缓缓行驶出医院,静谧的车厢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鱼腥臭。

盛聿皱着眉头将车窗降下,风灌入车厢,顿时将那股味道冲散了。

他从暗格里摸出烟盒打火机,抽出一支烟,刚递到嘴边,又闻到手指间那股鱼腥臭,眉头皱得更深了。

......医生出去之后,祝安安自责道:“都怪我,我早知道鸢鸢身体不舒服,就应该坚持送她来医院。”

“这怎么能怪你?

她二十二岁的大人了,不舒服自己不会说吗?”

祝朝钦宽慰女儿,并没有朝祝鸢走去,满眼都是对祝安安的疼爱。

“爸,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姐姐,理应照顾她的。”

冯明月回头说道:“你们同岁,没有谁应该照顾谁的道理,不用自责。”

祝鸢默默地听他们说话。

冯明月担心她想太多,正要解释,祝安安就说:“对不起啊鸢鸢,爸妈原本想早点过来的,是我突然不舒服在家耽误了一些时间。”

祝朝钦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鸢鸢都说她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从小就身体不好,去了一趟陆家累坏了,你妹妹自然会体谅你,是吧,鸢鸢?”

祝鸢嗯了声,连一句话都插不上,也不想插。

从一年前被认回来,她就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亲生父母对她没有感情,她能理解,只是看到这一幕还是会心酸。

“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再睡会儿。”

她侧了个身,不想再说话。

祝朝钦看着她的后脑勺,朝冯明月使了个眼色。

“有件事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正准备找个机会跟你说。”

冯明月给祝鸢掖被子。

“你们说。”

祝鸢背对着他们。

冯明月回头看了眼丈夫。

祝朝钦神情凝重,“你也知道祝家现在的情况,公司那边的资金周转不过来,你母亲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用了,如果继续支付你爷爷那边的医药费,祝家恐怕是撑不住了。”

“什么?”

祝鸢从床上坐起来,稍稍有了点血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当年她被祝家的保姆偷换走,丢在外省一个城市的路边,被朱家夫妇捡到带回家抚养。

朱家人一直对她疼爱有加,视她如己出,并给她取名朱鸢,是祝愿的意思。

两年前她的养父养母在一场空难去世,爷爷突然患上重病。

她需要给爷爷治病,可是她没钱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当时冯明月就提出让她嫁到陆家冲喜。

他们的理由让祝鸢无法反驳,因为祝安安身体不好,冲喜会对她的身体有伤害,并且和陆家合作之后,祝家可以支付爷爷的医药费。

可是现在他们说祝家没钱了,明明上个月她们给祝安安过生日的时候办得十分隆重,听说花了好几百万。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祝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唇瓣颤抖着:“你们的意思是......”祝朝钦说:“我们想停掉你爷爷的医药费。”


看着洗手台前佝偻着背,极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的爷爷,祝鸢心如刀绞。

她一声不吭地退回到病床边。

不让爷爷发现她。

直到洗手间里的水流声停下,她听到爷爷清嗓子的声音,低头含着泪,往杯子里倒水,“爷爷,我给你倒了点水记得喝,我先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祝鸢疾步离开病房,冲进楼梯间里捂着嘴压抑着哭声,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那天晚上被人下药,与众人对峙她都不曾觉得委屈,因为她只想稳住陆家,只要不得罪陆家,祝家就会给爷爷治病。

可她还是救不了爷爷。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祝朝钦说盛家可以轻而易举化解祝家的困境。

盛聿之所以会帮她,是因为陆怀湛临终前的嘱托,一次两次他或许会出手,一旦她越过底线,就变纠缠不清了。

盛聿是招惹不得的人,后果是什么,她不清楚,但令她心生胆寒。

......“朱老先生这两天几乎吃什么东西都吐,我们给他输了营养液才能勉强维持他的体力,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

“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最好是尽快安排手术。”

祝鸢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十指绞着,“手术成功率高吗?”

“我只能如实告诉你,百分之五十。”

祝鸢眼瞳颤动,眼眶倏然发热。

成功率不高就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张了张嘴,嗓音发哑,“那如果......没有手术的话,我爷爷还能坚持多久?”

“之前保守估计是半年左右,但看朱老先生现在的情况,只有不到三个月,这个情况我已经跟您的父母说过了。”

医生神情凝重。

“您说什么?”

祝鸢怔住。

医生诧异,“你的父母没告诉你吗?”

祝鸢这一下全都明白了,难怪祝家要断爷爷的医药费,原来他们早就咨询过医生,他们看到并不高的手术成功率,就更加坚定要放弃对爷爷的治疗。

“祝小姐,我希望你和你的家人好好考虑一下,早一点手术成功几率就会更高,如果不想手术的话,就好好陪陪老人家。”

祝鸢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眨了一下眼睛将眼泪憋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对医生鞠躬,“谢谢医生,我很快就会给您答复。”

回到病房,爷爷已经睡着了。

祝鸢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瘦脱形的爷爷,自责自己的没用。

离开病房后,祝鸢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走出电梯听见窗户那边有个男人正在打电话。

“钱的事你放心吧,我已经借到了......是,我找的高利贷。”

祝鸢停下脚步。

那男人侧对着她,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押,只有裴家钱庄能借我钱......只要我按时还钱就好了,先治病再说,其他的我会处理。”

祝鸢咬了一下唇,裴家钱庄吗?

待到祝鸢转身离开,男人余光瞥见她的背影,神情凝重地将手机从耳边移开,屏幕一片漆黑。

根本没有在通话中。

他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她刚才站在那听了一会儿,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她听进去了。”

男人犹豫道:“裴家钱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我们这样......我们怎么样?”

女人打断他,声音依旧温柔,却透着淡淡的轻笑。

“我们引导她去裴家钱庄,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男人刚说完,女人的警告声随之而来,“她现在很缺钱,我们是在帮她,怎么可能会害她?

管好你自己的嘴!”

......祝鸢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没有去裴家钱庄,而是前往盛氏财团。

然而半个小时以后,当祝鸢站在盛世财团的前台,听前台说盛聿出差了。

祝鸢按捺住焦急的情绪,问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天陆怀湛的葬礼后,祝鸢就没见过他,她也没有盛聿的联系方式。

前台秘书礼貌地摇头,“不好意思女士,总裁的行程安排我们并不清楚。”

当祝鸢走出大厅一筹莫展之际,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嫂子!”

祝鸢茫然抬头,她站在风口处对上原风野那双含笑的眼眸,“还真是你,我以为看错了呢。”

原风野迈着长腿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盛氏财团的大楼,她不是这里的员工也不在附近上班,怎么看也不像是随便溜达到这里来的。

祝鸢犹豫了一下,说:“我找盛聿。”

“啊,那太不巧了,聿哥出差了,得后天才回来。”

后天......祝鸢内心万分焦急,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后天才能见到盛聿,她再提借钱的事,万一他不借,就没时间了。

医院不可能给她宽限那么多时间。

她只好问原风野,“你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这......”原风野有些为难,聿哥的私人号码他可不敢随便乱给,就算面前这个人是陆怀湛的未婚妻,那也不行。

看出他的为难,祝鸢也不好勉强,又问他:“那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我有急事找他。”

原风野见她十万火急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被逼到这个程度上,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

看在湛哥的面子上,他也必须帮这个忙呀。

他点了点头,“行。”

原风野当着她的面拨通盛聿的电话,几秒钟后他猛地打了个冷颤,才想起来现在M国是凌晨,盛聿还在睡觉呢!

惊扰聿哥的美梦,他是不想活了!

他心里祈祷盛聿没听见,正要把电话给挂了,谁知手机里的嘟声被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替代:“什么事?”

语气中隐隐透着股不耐烦。

原风野当即觉得后脖子发凉,又转头看向身侧双眼放光的祝鸢,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聿哥,不是我找您有事,是湛哥家的小嫂子。”

“谁?”

原风野心尖一颤,暗道糟糕。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聿哥现在心情很不爽。

大概是被这通电话吵醒生气了。


盛聿和陆怀湛不愧是最好的兄弟。

一个叫她喊聿哥,一个叫她喊湛哥,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不过他怎么回来了?

原风野不是说他明天才会回来吗?

盛聿看着祝鸢往身后藏的东西,伸出手,“交出来。”

祝鸢内心慌乱,紧了紧电击棒。

怎么那么凑巧被他撞见了呢。

在男人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不得不将电击棒递过去。

电击棒还在滋滋滋地响着电流声。

盛聿垂眸看一眼,没有接,语气凉薄,“怎么,想电我?”

祝鸢反应过来立马关了电,递给他。

掂了掂手里的电击棒,盛聿握紧了,“胆子不小。”

这么大的功率也不怕把自己也电晕过去。

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祝鸢站在原地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还不跟上。”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祝鸢挪动脚步跟了上去,司徒检查完娄奕的情况随手关上房门。

进了电梯,祝鸢余光瞥见站在他身边的盛聿,眉头紧皱着又舒展开,又紧皱了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往上抬,试图从盛聿的风衣口袋拿走露出一头的电击棒。

这个在市面上可是找不到的高功率,对付臭流氓很方便。

她就这么一个。

可不能被盛聿给抢走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电梯厢的内壁是反光的,盛聿早将她的一系列小动作尽收眼底。

司徒没眼看,人家是胆大心细,这祝小姐是胆大心也大。

盛聿不露声色地握住电击棒,让祝鸢眼睁睁看着电击棒放进他的另一边口袋。

祝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电梯到了顶楼套房,祝鸢才想起来,盛唐是盛家的产业,这顶层毫无疑问是盛聿的地盘。

盛聿脱下风衣随手丢在沙发的扶手上,祝鸢悄无声息地靠过去,还不等她坐下,就听盛聿语气幽幽地问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找他借钱?”

祝鸢一怔。

她脱口而出,“没打扮......没想找他借钱。”

盛聿靠着沙发,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闻言撩起眼皮看她,“那你跟他去开房?”

“你别说,是专门去电他的。”

“我如果说是,您信吗?”

盛聿收回视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低头点烟,火光在他五官立体的脸上晃动了几下,光线分割出的阴影让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碰你了吗?”

祝鸢摇头,“他还没来得及,就被我电晕了。”

“听你的语气还有点遗憾?”

盛聿将打火机丢在茶几上,抽烟时眼眸微眯着审视着她。

祝鸢想起来陆怀湛对她说过,在盛聿的嘴面前很少有人能占到便宜。

他倒也不是损,是毒。

祝鸢不想被人误会,解释道:“碰到娄奕是意外,如果我不想办法骗他去开房,今晚我没办法走出盛唐的大门。

想必聿哥应该已经知道我缺钱,但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去借钱。”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知道是因为被人误解而感到耻辱,还是因为想到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委屈,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盛聿掸烟灰的动作一顿,“裴家钱庄不营业,你更没向我提过,你还有什么办法?”

祝鸢头也不回,“去黑市卖肾。”

司徒听得一愣。

这祝小姐......“就你这小身板的肾能值几块钱。”

盛聿冷声说道,直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电话接通。

“奶奶。”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您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盛聿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余光里祝鸢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着落地窗的方向。

死倔!

电话那头的盛家老太太恼怒道:“我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就不用把相亲宴推到明天了。”

他收回视线,“我现在还没有那些打算。”

“你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外面都是怎么传的你知道吗?

你这个样子,你父亲怎么可能会把盛氏财团交给你!”

盛聿有些不耐烦,直接挂了电话。

祝鸢转过头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盛聿的风衣,电击棒是拿不回了。

算了。

她没看盛聿,低头说:“聿哥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想要钱吗?”

盛聿看着她。

祝鸢一愣。

她以为盛聿已经知道她缺钱的事却没有开口帮她,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她没敢提。

但现在这形势,是还有机会?

祝鸢坐了回去,点头,“想要。”

“我可以借你钱,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这世上还有盛聿需要人帮忙的事,祝鸢不得不挺直了腰杆。

盛聿慢悠悠道:“家里在催我结婚。”

祝鸢拿起刚才司徒倒给她的一杯水,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将心跳压了压,小声试探:“您的意思是,要我跟您闪婚?”

电视里和小说的剧情都是这样的。

为了堵住家里人的催婚,叛逆的豪门公子随便找个路人闪婚,这样的桥段她看过。

盛聿看着她那双眼睛,明明长得娇娆妩媚,偏偏眼神清澈无比。

他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你想得美。”

祝鸢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刚才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但她心态好,即使红着脸,也很淡定地问道:“您希望我怎么做?”

“过来。”

祝鸢站起身来,走到盛聿面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盛聿却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到跟前。

猝不及防的一拽,祝鸢差点站不稳,一只手胡乱地找支撑的地方,不偏不倚撑在盛聿紧实的胸膛上,隔着衬衣,又硬又热。

她惊魂未定地收回手,可身子没了支撑,让她又不得不伸出手撑在盛聿的胸膛。

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着掌心传来的触感和温度,仿佛整个人都被男性荷尔蒙包裹住。

祝鸢的脸颊红晕未消,只觉得烫得吓人。

“聿少,请你放开我。”

她想挣却挣脱不开他轻而易举就将她掌控住。

一股淡淡的酒香扩散开。

盛聿眯了一下眼睛,“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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