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稳但缺乏爆发力;她的像火苗,旺盛却容易失控。
于是每天黄昏,我们对着晚霞练习同步呼吸:吸气时想象收集星光,呼气时让火星在掌心交缠。
有次我差点摔下栏杆,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的火星溅在我们相握的地方,烧出个小小的“∞”符号。
离大会还有十天时,爷爷在仓库发现了我们藏的“双生焰”底座。
老人盯着竹筒上的咒文,突然颤抖着掏出檀木盒——里面是支烧到半截的烟花棒,尾端刻着“神乐未来”四个字,正是花火母亲的名字。
“她当年也想做双生烟花,”爷爷声音沙哑,“说要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点燃……”花火的指尖轻轻划过烟花棒焦黑的部分,忽然把它放进“双生焰”的引信槽:“那我们就替妈妈完成吧,爷爷。
让她的火种,在我们手里重新燃烧。”
第四章·暗夜中的火种台风预警升级的那晚,工坊的瓦顶被吹得咯咯响。
花火抱着“双生焰”的竹筒站在门口,校服外套下露出脚踝的烟花刺青——那是用母亲的烟花棒残屑纹的,遇热会发出微光。
“天气预报说暴雨会在大会时登陆,”她转头冲我笑,睫毛上沾着细密的雨珠,“但星星才不会被雨淋湿呢。”
我们在后山找了整夜的雷击木。
湿滑的石阶上,花火突然滑倒,手电筒光束扫过崖边的老杉树——树干上焦黑的纹路正是三天前被雷劈中的痕迹。
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小刀在木头上刮出火星,混着雨水滴进我捧着的竹筒:“小葵,接住!
这是天空送给我们的引信。”
回到工坊时,爷爷正坐在灶台前,面前摆着封尘十年的咒术典籍。
看见我们浑身湿透的样子,他重重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丝绒袋:“是你妈妈当年收集的‘夜露粉’,说要给女儿的第一支烟花用。”
花火的指尖在丝绒袋上停顿三秒,突然扑进爷爷怀里,老人僵硬的肩膀慢慢放松,手背上的烧伤疤痕贴着她的发顶。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双生焰”终于成型。
两支竹筒用靛蓝绸带绑在一起,顶端分别刻着雏菊与银莲——是我和花火的象征。
花火把爷爷的手、我的手,还有自己的手按在竹筒上,三种温度在潮湿的空气中交融,咒文发出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