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步紧逼,眸中尽是挑衅。
“只是,待明日,臣妾定会上朝堂,让满朝文武为臣妾辩一辩,似臣妾这般,三番两次被无故禁足的皇后,谁否还当得当不得!”
白宁要上朝堂,她要将葛明月这个即将嫁做人妇的女人搬到朝堂上去,让人文官言臣皆瞧瞧,他们兄弟两个是何等的荒唐!
既然白宁的新任务与这个朝堂的兴衰有关,她便必然会走这一步。
林稷眸中寒光迸射,一把攥住白宁的手腕。
“白宁,你又何必如此同朕闹?”
“你应当知道,朕只要你好好做你的皇后,朕必不会亏待了你!”
“你又何须如此在朕的面前耍这些阴狠的手段?”
言毕,林稷一把拉过白宁,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头顶。
他的语气寒凉,本不带一丝情谊。
“更何况,你让朕惩治你?你当知晓,朕从来都不舍得惩治你!”
林稷这话说得含情,可只有白宁知道,他语气的中的威胁之意。
他是怕白宁将事情闹大,将葛明月推到前面去,再伤了葛明月,是以打算以这等手段安抚白宁。
想不到林稷竟然可以为葛明月做到至此。
他堂堂帝王,便是要如此委曲求全,以身安抚白宁?
白宁心头讽刺之感更甚!
果然,他语气冰凉,对身后的小路子吩咐下去。
“来人,吩咐敬事房,朕今夜传召皇后侍寝!”
他说完,捏上白宁的下巴。
“皇后需知,不过是死了几个奴才,在朕这里,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白宁感觉到林稷粗糙的指尖划过她的下巴,动作不算轻柔。
“皇上定要如此羞辱臣妾吗?”
白宁面不改色,可深情已然空洞。
她而今对林稷的触碰,十分排斥。
“皇后不惜杀人,亦要引朕过来,这不就是皇后想要的吗?”
“今夜,朕的后宫新进了忧才人,正本打算今夜便临幸了她,偏生皇后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皇后此举,难不成不是为了阻止朕同临幸他人?”
林稷将白宁的拦腰抱起,二人四目相对,皆全无情谊。
林稷眸光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带着白宁,径直往榻上而去。
腹中翻江倒海之意顿时再次涌上来,白宁强忍着不让自己干呕出声音。
只是,她紧抿的双唇,乃至她视死如归的眼神,皆刺痛着林稷。
榻上,林稷扯下白宁精致的宫装。
伺候的奴才便端着水盆进来,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白宁垂眸,瞧着自己端庄的服饰被扯烂,显出里头更为精美的内衬时,心下感叹做皇后的好处,最起码衣服是足够多的。
她面色仍旧清冷,往身侧看去,那些个奴才皆垂着头。
自入宫之后,林稷便基本未与白宁发生过什么。
只因为这宫里的规矩,白宁不适应。
“都退下去!”
林稷呵斥一句,他方才一时气血上头,确实想这般难为了白宁,当着下人的面,临幸她,好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可待他垂眸,看到白宁满脸冷漠的时候,心头那番火,却似被浇熄了一般。
呵退下人之后,林稷的神色又转柔不少。
“你不喜的事情,朕亦能尊重你的喜好!”
白宁面对林稷这般自诩深情,只觉得要笑出声来。
林稷动作未停,一颗颗花样精美的扣子,在手掌中近乎要翻出花。
白宁仍旧不语。
既然林稷以为,这是她作为皇后应当遵守的本分,那她便是挣扎,亦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