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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好了!夫人她携款而逃小说

蓝紫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骂了句装逼男。把书丢他身上,寻觅就想离开,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钟遇抓住手腕。寻觅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思绪百转千回,缓慢地扭头等他发言。凭心而论,钟遇这呆子长的跟明星似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继承了钟承翰的优良基因。但呆子就只是呆子啊。她劫财,不害命也不劫色。她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有时候无聊了也可能就是纯虐待,其它业务不碰。“你要待到十点才能走。”寻觅:?“为什么?”“你打乱了我的作息,我要修正。”“关我屁事?”“我知道你白天去了医院。”寻觅脸色顿时变了,烦躁涌上心头,掐上钟遇的脖子,把他抵在床背上,嗓音发冷,“钟遇,你是不是欠收拾?”寻关月和钟承翰说的是她自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亲戚家,不告诉钟家她父亲的存在,就是害怕以后被钟...

主角:寻觅钟遇   更新:2025-04-26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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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寻觅钟遇的其他类型小说《少爷不好了!夫人她携款而逃小说》,由网络作家“蓝紫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骂了句装逼男。把书丢他身上,寻觅就想离开,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钟遇抓住手腕。寻觅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思绪百转千回,缓慢地扭头等他发言。凭心而论,钟遇这呆子长的跟明星似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继承了钟承翰的优良基因。但呆子就只是呆子啊。她劫财,不害命也不劫色。她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有时候无聊了也可能就是纯虐待,其它业务不碰。“你要待到十点才能走。”寻觅:?“为什么?”“你打乱了我的作息,我要修正。”“关我屁事?”“我知道你白天去了医院。”寻觅脸色顿时变了,烦躁涌上心头,掐上钟遇的脖子,把他抵在床背上,嗓音发冷,“钟遇,你是不是欠收拾?”寻关月和钟承翰说的是她自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亲戚家,不告诉钟家她父亲的存在,就是害怕以后被钟...

《少爷不好了!夫人她携款而逃小说》精彩片段


骂了句装逼男。

把书丢他身上,寻觅就想离开,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钟遇抓住手腕。

寻觅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思绪百转千回,缓慢地扭头等他发言。

凭心而论,钟遇这呆子长的跟明星似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继承了钟承翰的优良基因。

但呆子就只是呆子啊。

她劫财,不害命也不劫色。

她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有时候无聊了也可能就是纯虐待,其它业务不碰。

“你要待到十点才能走。”

寻觅:?

“为什么?”

“你打乱了我的作息,我要修正。”

“关我屁事?”

“我知道你白天去了医院。”

寻觅脸色顿时变了,烦躁涌上心头,掐上钟遇的脖子,把他抵在床背上,嗓音发冷,“钟遇,你是不是欠收拾?”

寻关月和钟承翰说的是她自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亲戚家,不告诉钟家她父亲的存在,就是害怕以后被钟承翰捏住把柄。

寻觅说揍就是真揍,狠狠掐了钟遇几下,“钟遇,你以为我跟你说着玩呢。”

她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钟遇冷白的脸颊逐渐充血,“我告诉你,不管你知道多少,你他妈敢泄露出去半个字,以后别想好过。”

钟遇终于抬手去扯她的手腕,仿佛要说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林叔的声音:“少爷,是我,我进来和您说几句话。”

寻觅松开他的脖子,目标锁定窗边的黑色大衣柜,迅速跑过去,发现上面上了锁。

危急之下,寻觅掀开钟遇身边的被子钻了进去,拧着钟遇的胳膊,压低声音:“不准他进来。”

钟遇压住想要下床的冲动,“进。”

寻觅气笑了,掐他的力道加重,命令:“把腿支起来挡住我。”

钟遇照做的同时,林叔推门而入。

房间里,盖着被子的钟遇支着腿在看书,确实是他以往的习惯,一切都很正常。

林叔怕打扰到他,没敢走近,“先生让我回来取太太的抱枕,少爷,也不是林叔碎嘴,实在是为了您好,等太太生完孩子,先生就更不重视您了,您不能一直这样。”

“说到底您是先生的儿子,和先生流着同样的血,只要您日后主动一点,先生肯定会喜欢您的……”

寻觅在他穿着短袖睡衣的胳膊上写:走。

让林叔走。

她现在感觉又闷又热,浑身上下都被钟遇被子上的冷香包裹,身上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爬。

瘆的慌。

钟遇翻了一页书,“吵。”

林叔差不多看着钟遇长大,知道他的脾性,“好好好,林叔不说了,你乖乖待在家里,要是寻觅为难你,找你麻烦,随时给我打电话。”

本以为钟遇不会有回应,可他罕见地嗯了声,可把林叔高兴坏了,轻手轻脚关门离开。

寻觅踹了他一脚才从被子里出来,脸色沉的能滴水,“钟遇,你是不是故意的!”

钟遇放下书,盯着她的手,似乎在疑惑她怎么不掐他了。

又开始呆子样了,寻觅气的在床前来回走,把书狠狠砸他身上,“钟遇,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明天再跟你算账。”

她今晚还有事要做。

寻觅离开后,钟遇看了眼时间,分针指向十一,他的睡觉时间快到了。

翌日,寻觅早早起床下楼,碰到要上楼给钟遇送早餐的阿姨,声音很乖,“阿姨,我帮你送吧,你去休息。”

“那可不行,你快去吃饭,我去就行。”

寻觅夺过她手里的餐盘,“阿姨去休息吧,等钟少爷吃完我再送下来,我一直住在这儿挺不好意思的,做点什么也安心。”


好在钟遇提前戴了帽子和口罩遮住那张招蜂引蝶的脸,情绪也算稳定,一路上没出什么大乱子。

但还是有女生因为他出尘的气质过来问他要微信,都被林管家和司机回拒了,虽然回拒,也可把林管家骄傲坏了。

忙完一系列报到流程已经是中午,林管家把钟遇送到公寓才离开。

其实他挺想住这边陪两天,但心理医生说必须要他学会独立和适应集体生活。

林管家前脚走,言景明就窜钟遇家了,门都不敲就闯进了他卧室。

彼时钟遇刚把白色行李箱放倒,打开箱子。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言景明到嘴边打招呼的话变成了一声卧槽!

原因无他,钟遇行李箱最上面放着女生的白色蝴蝶结内衣和内裤,以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经验来看,尺码应该是B。

言景和发出一声怪叫,“钟遇,你他妈不会还有别的心理疾病吧,女装癖?”

他伸手想勾起那白色内衣,红了耳根的钟遇无措地“啪的”一下合上行李箱,差点没夹到他的手。

言景和想到什么后退了两步,“你他妈不会是同吧!”

不是他胡说,钟遇是有自闭症,不爱说话和社交,可钟叔叔说他自闭症已经好了很多,还是天天闷在家里不出门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东西,身边半个异性都没有。

虽然他高中大部分时间在家学习,但教室里还保留他的位置,每次他去学校参加考试,桌兜里被塞满情书、巧克力、手工饼干之类的追求者送的东西。

钟遇每次都把东西清到教室后面的杂物桌,看都不看一眼,然后那些东西就成了班里没来得及吃早饭同学的小甜点。

言景明现在想想都心疼,也不知道钟遇那时候伤了多少美少女的心,太残忍了!

而且,哪儿有正值大好青春的男孩子不喜欢香香软软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的?

钟遇绝对有问题。

不管是女装癖还是什么别的心理问题,还好今天被他发现了,早些找医生干预治疗钟家还是不会绝后的。

这么一想,他真是钟家的大功臣。

他走近了两步,瞧着合上行李箱的钟遇,终是叹了口气,“兄弟,没关系,咱俩谁跟谁,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现在社会多开放啊,就算你喜欢女孩子的衣服或者性取向不正常,我也是能理解的,并且会积极帮助你……”

钟遇轻轻瞥了他一眼,把行李箱推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找寻觅的微信。

言景明坐在他身边欲言又止,直到看到他给一个备注为X的人发消息:行李箱拿错了,我过去找你换,还是你过来?

又发了公寓的地址过去。

言景明脑子转了又转,也不算笨,“这个X不会就是你后妈从农村带来的小土妞吧?”

又嘟囔道:“行李箱里的衣服全是黑白灰,跟个男生一样,除了那套没料的白色……“

内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接收了钟遇冷眼一枚,可把他逗乐了,“哎,钟遇,你现在居然会凶人了,真挺有长进,再过几天要是有女生找你要联系方式,你会不会脸红啊?”

钟遇懒得理他,去卧室收拾其他东西。

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是没情绪,只不过是他懒得理对方,浪费时间。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小春陪寻觅走完了报到流程,买了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把她送到宿舍。


她用指甲重重戳他的胳膊,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印子,嗓音慢慢的,“钟遇,知不知道啊?”

钟遇点头,她才停手。

人走了,钟遇还有点没缓过来神,可桌子上的药是她来过的证明。

他把药拿进手里,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这天过后,钟遇没再闹什么幺蛾子,或者说是寻觅不怎么见他,钟遇每天窝在卧室或者书房,捣腾他那电脑。

寻觅听钟承翰提过一嘴,说临近开学,为了让钟遇看起来正常、合群一点,心理医生每天上门给钟遇做治疗,他的自闭症比之前好了很多。

还有一天开学报到,姑妈早就给她准备好了行李,开学当天由钟承翰的助理和林叔送两人去学校。

在这之前,她需要去趟医院看父亲,顺便缴一下医疗费。

寻关月给寻父找的新医院是南望最好,保密性最高的医院,只要钱给够,钟承翰都查不到寻父的住院信息。

更别说在姑侄俩的隐瞒下,钟承翰根本不知道有寻父这号人存在。

三个月的医疗费,一张卡刷下去,小几十万没了,寻父要是清醒着看姑侄俩这样花钱,非得被气死。

寻父是什么人,可以大方的把钱花到女儿和妹妹身上,却绝不在自己身上多浪费一分钱。

寻觅高中的时候急性肠胃炎住院,远在村里的寻父知道,不顾摔伤的腿连夜赶到县城,晚上打车贵,硬生生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在雨夜走了十几公里的路。

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淋湿了,却把怀里的保温桶护的很紧。

寻觅第一次气的想骂他,看到他闪躲的眼神和干涩发紫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寻觅到病房的时候正好赶上寻父醒了,他脸上带着氧气罩,因为岁月和风雨的打磨面容枯皱,像干瘪的老树皮,抓着寻觅的手问:“住这里是不是很贵?爸拖累你了。”

寻觅捡开心的事说:“我后天去大学报到,姑妈会陪我一起去,姑妈现在的工作能赚很多钱,您不用担心。”

寻父摇摇头,“我这心脏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爸不怕死,没什么好怕的。”

寻觅听着挺来气的,寻父这病其实就是拖出来的,早些时候不舒服也不说,闷着头干活赚钱,等晚了人直接进了ICU。

她很想骂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早点不说,可问了结果也就那一个——怕花钱,忍一忍就过去了。

寻觅其实不是什么很会说话的人,尤其是从小在寡言但行动力很强的父亲熏陶下,不会像正常家庭的孩子把爱不爱挂在嘴边,也不会和父亲亲密的搂搂抱抱。

“爸,别说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我们学校逛校园,别想那么多。”

寻父弯了弯唇角,不知道想到什么,伸手想摸寻觅的脸。

寻觅低下头,感受父亲粗糙干涩的手在脸上留下的刺缓感,喉头酸透了,但也不能在父亲面前掉眼泪。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姐姐,她现在是不是还和你长的一样。”

寻觅有一瞬间绷紧身体,握住父亲摸她脸颊的手,清了清嗓子,声音淡下来:“爸,别想她了,她过的只会好不会差,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寻觅在医院陪了寻父一下午,出来的时候天刚擦黑,下着夏季独有的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钟遇用公筷把牛肉夹走,确保碗里只有自己每天要吃的菜。

这一举动把钟承翰气的不轻,放下筷子,声音跟着沉了一个度,“钟遇,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半年了,钟遇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明明医生说他会说话。

寻关月敷衍地安抚道:“承翰,别生气,钟遇一直就是这个性子,他不爱说话你就别逼他了。”

钟承翰更气了,“我逼他?我看他就是故意不想跟人说话,装哑巴,犯中二病,我是他老子,要他说句话难道比登天还难?”

一旁装空气人的寻觅没忍住弯了下唇角,鹌鹑似的放下碗筷不敢吃饭了,兢兢业业低着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偏偏这个时候,对面的钟遇从饭碗里抬起头,清冽的声音如羽毛:“你为什么笑?”

一瞬间,空气凝滞了般,再也听不到钟承翰发脾气的声音。

过了很久,餐厅响起清脆的筷子落地声,钟承翰才不可置信地轻声问:“钟遇,是你在说话?”

钟遇凝视着寻觅,“没告诉别人你闯我房间。”

明晃晃的报复。

不过三秒钟,寻觅立即做出反应,慌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焦急的动作连带着弄掉了筷子,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声音。

她不停地朝钟遇鞠躬,声音紧张的像是要哭出来,垂着的头看不清表情,嗓音带着急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除了寻关月,大家都惊异寻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钟承翰拧眉,“寻觅,没人责怪你,坐下慢慢说。”

寻觅站在原地不动,嗓音带颤:“我认错房间了……”

钟承翰坐在距离寻觅最远的主位上,寻觅声音本就小,断断续续传到他耳中,没听清楚缘由,糟心地朝寻关月使了个眼神。

解语花寻关月一下就看出钟承翰是在嫌弃寻觅胆子小,不大方,拉着寻觅坐回位置,轻抚着她的脊背以作安抚。

跟钟承翰解释:“今天寻觅跟我说过这件事,我原本打算吃完饭再告诉你,寻觅说她昨晚出来喝水,一时又困的厉害,三楼房间又太多,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这孩子从小没人管,太内向了,在这里也只认识我,我替寻觅向小遇道歉。”

“小遇,对不起啊,寻觅昨晚打扰到你了。”

钟遇黑黝黝的眼睛全程盯着寻觅,她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齐刘海遮住眼帘,让人只能看到她紧咬着的唇瓣。

仿若昨晚受欺负的人是她。

钟遇没反应,继续拿起餐具吃饭。

他这副不搭理人的样子很下寻关月的面子,寻关月本人倒没什么,钟承翰不满意了,拍了下桌子,“钟遇,你是不满意月姨的道歉么,你还想怎么样?”

钟遇充耳不闻,蹙眉看着餐碟里的姜片,他不喜欢。

在他的思维体系中,没必要的话不必说。

寻关月打圆场,“承翰,别生气,小遇就是这样,以后会好的,别跟小孩子计较,我不在意的。”

钟承翰更是火冒三丈,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还是气,不过好在今晚钟遇说话了,但这会儿看到他就心烦,叫来管家。

“把他弄走,别出现在我面前,明天把医生叫来给他再看看。”

林叔早就想推着少爷远离战场,甚至还想辩解两句,少爷昨晚肯定是因为寻觅闯他房间才没睡好,但现在明显不是好时机。

果然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林叔推着钟遇离开,寻觅瞄了他一眼,就这一眼,恰好对上他安静深邃的眼睛。


真恶心人,就十万块,农民工的工资都拖欠,真不怕天打雷劈啊,真是黑心企业。

大家都别说了,钟氏多厉害啊,小心人家律师团告你,好害怕啊,一会儿不会被封号吧。

……

我话放在这儿了,拖欠农民工工资天打雷劈,都是没良心的黑心玩意。

钟氏的股份还是先别入手了,观望观望吧。

寻觅一条一条看着骂钟氏的评论,看了大概五分钟再刷新,评论没了三分之二,她就知道是钟氏出手了。

钟承翰毕竟是南望市首富,要真被这么轻易打趴下,那就真成笑话了。

高贵的大资本家解决事情从来就是让源头消失,不会轻易下场鞠躬道歉,就像是钟承翰明知道他当年对姑妈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如今也没用承认错误,而是用钱弥补。

对于她们这种目前弱小的下位者也唯有势利这一条路可走,人总是要认清楚现实。

不过钟氏这次参加的地皮竞标赛想来就赢的没那么稳妥了。

昨晚给江氏爆消息前她就查过,两家最近在争一块地皮,所以她才笃定江氏肯定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花钱放大钟氏的丑闻,从而不会让她手里的资源白费。

又过了会儿,钟氏集团公关部门发出了几则大金额的慈善消息,说是要无偿助力国家三农事业发展,有几处援助对象就是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的家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寻觅看完这则消息就没再看了,事情到这儿估计也快结束了。

想着明天开学得早起,洗了澡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去睡觉了。

寻觅睡下了,今晚对于钟遇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晚上十二点,书房的灯还亮着。

钟氏子公司丑闻被爆,又受政府地皮竞标影响,股市轻微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全局也会跟着动荡。

钟遇穿着白衬衫坐在书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面前的三个电脑都开着,有两个是花花绿绿的走势图,灵巧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手机听筒传来公司高层的声音。

他向来是只听不说那个,更是杜绝一切公司的社交活动,只负责用高速运行的大脑思考如何让收益最大化。

早上六点半,寻觅被闹钟吵醒,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关了闹钟,又磨蹭了十分钟才从床上坐起来。

她起床气其实很严重,但大多时候生活所迫,没有让她发作的时机。

换下睡衣,她穿了件灰突突的T恤,下面是牛仔裤和白色板鞋,简单扎了个低马尾,用齐刘海盖住一点眼镜才准备出门。

没错,即便上了大学,她依旧要维持木讷循规的安静女生形象。

房门打开那刻,主卧隔壁书房房门随之打开,打扮干净清爽的钟遇出现在寻觅眼前。

他穿着件蓝白条纹的衬衫外套,下身是条黑色休闲裤,身姿高挺,细碎的刘海遮住饱满的额头,露出来的眉眼如画,挺鼻薄唇,侧脸下颚线清晰流畅,一眼便是校园男神的存在。

更别提走廊尽头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他身上,沾了阳光的发更像染了金,人就像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寻觅承认他长的帅,因为钟承翰长的就不差,碍眼点同样在这儿,因为他和钟承翰长的像,所以一大早就倒胃口。


钟遇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余额,其实他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钱,钟承翰过年的时候给他转过,但他没花。

寻觅嫌他操作慢,抢过他的手机,一看微信余额十万,双眼放光的加上他微信,操作他的手机给自己转账,用自己手机接收。

美滋滋道:“走吧,去小客厅,我给你点外卖。”

寻觅斥巨资给他点了份豪华版爆辣小龙虾,还有两杯小甜水。

钟遇这个土鳖肯定没喝过。

寻觅取了外卖上楼,打开盒子,也不管钟遇,自己剥自己吃,连吃了四五个,发现钟遇呆坐着看她吃。

“看我干什么,我长的像小龙虾吗?”

钟遇闪着细碎光芒的眼神下移,“你为什么不给我剥?”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一下的,寻觅假笑,“钟遇,我是你妈吗?你手被剁了?不会自己剥?”

钟遇诚实地点头。

寻觅想着那一万块钱,手把手教了他一遍,“好了,现在开始实操,作为练习,你得把这一盆都剥了。”

钟遇慢悠悠拿起一只,学着她的方法剥,修长白皙的指节穿梭在美味的虾肉之间,很养眼。

寻觅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自己剥自己吃,吃满足了发现钟遇剥了也不吃,全放在碗里。

“不吃放着看啊?”

钟遇吃了一个,辣的脸都红了,灌完水把一整碗剥好的小龙虾推到寻觅面前,嘴里蹦出来一个字,“吃。”

寻觅喝小甜水的动作顿住,眼睛里的情绪从疑惑变为惊吓再变为讥讽,冷笑道:“钟遇,你想报复我是吧,让我吃多拉肚子或者胃疼,尝尝你上次的滋味?”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今晚你不把这一碗吃完,就别想去睡觉!”

“别逼我塞你嘴里!”

钟遇:……

寻觅很听姑妈的话,这两天都没再行动。

姑妈考虑的也对,她以后还得在南望读四年大学,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先捞点钱够用得了,至于别的事慢慢来就行。

这几天她天天泡在奶茶店干兼职,晚上回来的也越来越晚,回来的时候手里总拎着一两杯用边角料做的饮品。

这天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原以为一楼不会有人,换了鞋走到客厅,发现钟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已经不用坐轮椅了。

也不算看电视,电视里播着不知道哪个台的新闻,钟遇直挺挺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正好看到刚回来的寻觅。

她穿着oversize的黑色短袖,下身是条牛仔裤,漂亮的脸蛋被黑框大眼镜和厚重的齐刘海挡了大半。

可只有钟遇知道她遮挡之下的脸是什么样子,只有他见过。

钟遇忽然觉得心里很充盈。

寻觅想着钟遇前两天被她欺负的还挺惨的,把加了很多咖啡的那杯饮品递给他,“喏,喝不喝?”

那天晚上的小龙虾,寻觅差点连碗都塞进了他嘴里。

钟遇个病秧子没她劲儿大,被她强迫着全吃了,结果可想而知,吃完就闹了肚子加胃痛。

寻觅就翻出上次给他吃的药,吃了两次就好了。

怎么说钟遇也是个富家少爷啊,被她那么欺负,自尊心应该挺受挫的吧。

受欺负是一回事,那什么破自闭症好点也是另一回事,你看,这两天不仅能吃辣的了,还能不按先前的时间表行动,他现在能坐在客厅看电视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她说钟遇就是矫情,把他丢到村里连饭都吃不到嘴里的家庭,看他还老不老实。


寻觅若有所思的坐下,真是渴了,端起饮料灌了半杯才尝出味道,像是薄荷水,跟她之前给钟遇带过的一款小甜水味道有点像。

脱离控制的感觉让寻觅觉得有些许不安,想立即离开,“行李箱呢?”

钟遇不回答,还打开了电视,寻觅就自己去找。

钟承翰给钟遇买的公寓很大,完全足够一个住家阿姨打扫内务又不打扰到他,但钟遇不喜欢别人入侵他的空间,所以阿姨定点上门打扫卫生做饭。

在钟家的时候钟遇就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房间,动他的东西。

他有洁癖,外人碰过的东西他都会丢掉。

但寻觅从一开始进他房间就没被阻止,实际上钟遇反抗也没什么用。

她这会儿更是不知者无畏,随意穿梭在他的房子里,好不容易在一个卧室找到行李箱,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

言景和隔着门喊:“钟遇开门,我打包了饭菜,一起吃啊。”

寻觅又烦躁了,她一点也不想跟钟遇认识的人掺和,偏偏钟遇还过去开门。

寻觅拉着行李箱快他一步走到门口开门。

“你还在啊。”言景和笑吟吟举了举手里的打包袋,“要不要一起吃点?”

寻觅错开他打量的目光,低头嗫喏道:“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

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出门了。

言景和瞧着人落荒而逃的模样觉得有趣,等人不见了转头就对上了钟遇那张面瘫脸,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推出了门,然后是咚的一声关门声。

徒留他一人站在门口疑惑,“诶,钟遇,你什么意思啊,我惹你了吗?”

——

钟家,钟承翰昨晚解决完公司的事已经是凌晨,在公司睡了一觉下午才回来,原以为寻关月会站在门口迎接他,换完鞋也不见她的身影。

走进客厅才发现她人窝在沙发上,穿着条很清新的绿色长裙,更显温婉,就是状态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见到他的时候动了动裙摆,正好遮住脚踝。

钟承翰往她腿上多瞟了两眼,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怎么了,精神不太好?”

“应该是没睡午觉的原因。”

“为什么没睡?”

寻关月有些吞吐道:“也没什么,我晚上早点睡就好了。”

一旁的小春有些忍不住道:“还不是蓝小姐,中午闹的动静太大了,整栋楼都能听到,太太根本睡不着,还有昨天……”

寻关月打断她:“好了,小春,把厨房熬的补汤端来给先生。”

“特意让厨房炖了一上午呢,就等你回来了。”

钟承翰叫住一脸不平的小春,语气严肃了些,“小春,把话说清楚再走,依澄做什么了?”

钟遇母亲在的时候小姑娘来家里住过几次,都挺乖巧的,所以他才同意人来借住,如果那小丫头现在心术不正……

质问的话正好被从外面回来的蓝依澄听到,心里盘算寻关月是不是已经把昨天的事告诉姨父了,上前道:“姨父,你回来了,对不起,今天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道月姨睡眠质量不好,中午的声音大了些,以后不会了。”

寻关月本来不想跟小丫头计较的,听到这话心里不爽了,这丫头中午可不是这么说的,在她面前都快嚣张上天了,骂她是小三上位,是村姑,说谎话的样子跟寻觅有的一拼。

但寻觅是她唯一的侄女,攻击对象还是别人,她自然乐得其见。


以后就让先生按照这个标准给少爷选老婆。

钟遇根本不应腔,开始勾画鼻子。

林叔边看边问:“少爷画的真好,真漂亮,能不能送给林叔?”

画完鼻子钟遇停住手,他初中起就会画画,因为过于精湛的画功,如果把整张脸画完整,虽然和真人相貌不同,也能看出下半张脸的相似之处。

他低声吐出两个字,“不能。”

撕下画纸就去找寻觅要小甜水了。

寻觅陪姑妈在客厅看电视,钟承翰也在,那杯她“亲自”买回来的小甜水放在茶几上。

钟遇在外面洗了下巴走进客厅,钟承翰叫住他,“钟遇过来,不是要喝东西,人家寻觅给你买回来了。”

钟遇走过去,拎着袋子就要上楼,被钟承翰叫住,“有没有点礼貌,和寻觅道谢。”

钟遇转身朝寻觅道:“谢谢。”

寻关月截住他上楼的步伐,温和道:“小遇尝尝合不合胃口,不好喝的话我再让小觅给你买。”

钟遇脚步顿了一下,继续上楼。

钟承翰愠声道:“钟遇,站住,你月姨在问你话!”

钟遇没言语,轻飘飘的视线落到寻觅期待的脸上,微微侧身,撕开吸管插进杯子里,吸了一口。

无糖多加了三四片柠檬的饮料滋味注定好不到哪儿去,普通人消受不了,很大概率会做出过激反应——吐出来。

寻觅有点幸灾乐祸地往他脸上看。

他要是当众把饮料吐出来,她和姑妈好好配合弄点事出来,还能再从钟承翰那儿捞一笔。

结果呢,人家钟遇面不改色地咽下去了,圈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淡淡蹦出两个字:“可以。”

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寻觅就觉得没意思,欺负呆子真没意思。

可是捞钱有意思啊。

钟承翰和寻关月念叨钟遇,威严的语气里难得掺上点无奈,“钟遇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性子,谁都不搭理,寻觅来之前他连话都不说一句,以后都不好带出去,不然能得罪一圈人。”

寻关月牵过钟承翰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披散的柔顺肩发温顺地扫着他的胳膊。

“没关系啊,等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好好教育他要好好对待哥哥,让着哥哥,没什么问题的。”

钟承翰心里的褶皱被她的温言柔语抚平,颇有些感叹道:“如果没有当年的事,钟遇或许会多一个哥哥。”

寻关月当年长的漂亮,性格还劲劲儿的,好像没过十八岁生日他就把人弄到手了,他也年轻,有些贪欢事做起来就没分寸,没什么责任感,玩腻了就丢了。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没的。

这也是他独独在外人面前把一无所有的寻关月扶正的原因,年轻时候的不懂事多少为现在的他带来了点愧疚。

可生在他这样的阶级,别说愧疚,所有负面情绪都可以用最泛滥的金钱抹平,任何事他们都没有错。

这么多年过去,抛开年轻时的一时贪欢,时到中年再遇到柔软的寻关月,即便和当年的小辣椒性格大有出入,他竟还觉得有意思。

他告诉自己,任何男人的第一个女人于自己而言都是不同的。

寻关月心里冷笑,作呕至极,却不得不逼自己掉出两滴泪来,一双清水出芙蓉的眼睛尽含伤心和委屈,伏在钟承翰身前,“别提这些,都怪我没用,眼睁睁看着他没了……承翰,我好伤心啊,想起来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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