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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墨云寒前文+后续

涂妖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玉书笑着打趣。“你们这才分开几日,倒显得我碍事不该带着筱然去护国寺进香了。”“舅夫人!”云筱然娇羞的扭了下腰,从怀里摸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状的护身符,献宝一样递给墨云寒。“云寒哥哥,这是我在庙里跪了许久才求来的,你一定要时时刻刻带着,能保你平安的。”看着二人互动,江清婉这才想明白刚刚云筱然眼底对她的恨意源自何处?原来是误会了她跟墨云寒的关系。她不由想起酒窖里存着的十几坛子品相绝佳的女儿红,再看向二人,只觉“人心”果然很有趣。她自诩聪明绝顶,却被秦明朗那种男人迷了心智,白白耗费五年时光,伤身伤情。而这个筱然县主,心性凶残,表里不一,却能与墨云寒这种命格贵胄之人相爱。师父说的没错,人心,在玄门卦象之外,最难窥探。她收回目光,垂眸沉思。那张...

主角:江清婉墨云寒   更新:2025-04-25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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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婉墨云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墨云寒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涂妖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玉书笑着打趣。“你们这才分开几日,倒显得我碍事不该带着筱然去护国寺进香了。”“舅夫人!”云筱然娇羞的扭了下腰,从怀里摸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状的护身符,献宝一样递给墨云寒。“云寒哥哥,这是我在庙里跪了许久才求来的,你一定要时时刻刻带着,能保你平安的。”看着二人互动,江清婉这才想明白刚刚云筱然眼底对她的恨意源自何处?原来是误会了她跟墨云寒的关系。她不由想起酒窖里存着的十几坛子品相绝佳的女儿红,再看向二人,只觉“人心”果然很有趣。她自诩聪明绝顶,却被秦明朗那种男人迷了心智,白白耗费五年时光,伤身伤情。而这个筱然县主,心性凶残,表里不一,却能与墨云寒这种命格贵胄之人相爱。师父说的没错,人心,在玄门卦象之外,最难窥探。她收回目光,垂眸沉思。那张...

《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墨云寒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宋玉书笑着打趣。
“你们这才分开几日,倒显得我碍事不该带着筱然去护国寺进香了。”
“舅夫人!”
云筱然娇羞的扭了下腰,从怀里摸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状的护身符,献宝一样递给墨云寒。
“云寒哥哥,这是我在庙里跪了许久才求来的,你一定要时时刻刻带着,能保你平安的。”
看着二人互动,江清婉这才想明白刚刚云筱然眼底对她的恨意源自何处?
原来是误会了她跟墨云寒的关系。
她不由想起酒窖里存着的十几坛子品相绝佳的女儿红,再看向二人,只觉“人心”果然很有趣。
她自诩聪明绝顶,却被秦明朗那种男人迷了心智,白白耗费五年时光,伤身伤情。
而这个筱然县主,心性凶残,表里不一,却能与墨云寒这种命格贵胄之人相爱。
师父说的没错,人心,在玄门卦象之外,最难窥探。
她收回目光,垂眸沉思。
那张瓷白的小脸看上去脆弱又落寞。
这一幕,恰好被墨云寒尽收眼底。
回府路上,他跟夜七都听到了有关秦家郎君的艳色传闻。
夜七还特意打听过,传闻中的秦家郎就是秦明朗。
一个抛弃她、又好色滥情的男人,这个女人竟然还在念念不忘,真够蠢的。
“云寒哥哥。”
云筱然惊觉墨云寒竟然在看江清婉,急的立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不喜欢我求的护身符吗?”
男人回神,抬手接过塞到腰间,声音温和许多,“我会带着。”
说罢错身越过她走到宋玉书面前行了个礼。
“舅母怎么这么快就从护国寺回来了?不是定的还有几日吗?”
宋玉书看了眼江清婉没有说话。
云筱然却不甘心的巴巴过来,故意亲昵的与他并肩而立。
“云寒哥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她老人家身体欠安,我和舅夫人这才着急回来的。”
她说着又故意看了眼江清婉,似受了万般委屈。
“入府时看到后院有马车停下,担心出事才进来看看,没想到......云寒哥哥你请了客人。”
马车?
墨云寒猛地看向江清婉,眸色又冷又沉,
“你今日坐马车出门了?”
江清婉一脸懵,
“与你何干?”
直白的反问惊得宋玉书半张着嘴,脑袋炸的嗡嗡响。
一个被养在后院的外室小娇娘,胆子这么大的吗?
周围一片死寂,墨云寒紧抿着薄唇,嫌弃又恼火。
有些话,他又不能直接问,显得他多在意一般。
他只是单纯忍不了她又蠢又浪荡,玷污了他满园的好景致。
站在不远处的夜七狠狠抽了抽嘴角。
在场只有他知道为什么墨云寒会这么问。
跟那位秦家郎君传出艳色绯闻的,怕就是这位江娘子。
吃惊之后的云筱然心里越发嫉恨难平,“云寒哥哥,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好生无礼!刚刚与舅夫人说话,也是这般目中无人!”
江清婉懒得多言。
“墨云寒,她们要撵我出去,你来解释!”
治腿一事许会牵扯到朝堂,如何说,要不要说,那是墨云寒该考虑的,她不会参与。
说完懒懒散散的走向李斗和莲儿,寻了个石凳坐着。
“我饿了,怎地还没垒好。”
此刻刚刚回过神来的宋玉书,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怎么也顺不下去。
她指着江清婉,又看着墨云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云寒,你是大周的王爷,身份尊贵,未娶正妃之前,养个女人在府中伺候,不是什么大事。可你也要好好挑一挑,至少挑个贴心些、温柔些的。你瞧瞧你找的这个,实在是......”
这时江清婉忽地捏起块黄泥巴凑到鼻尖闻了闻。
松松垮垮的衣裙因这个动作荡在地上,满头青丝挽不住,随意的散在肩头,连脑后的簪子都是歪的。
宋玉书越发觉得胸口发闷,“实在是粗鄙,邋遢,难登大雅之堂。”
云筱然乖巧的帮她顺气,眼眸却含春带怯又晕着几分哀怨的看着墨云寒。
“云寒哥哥,你真的与她有了......有了肌肤之亲吗?”
墨云寒忽觉喉结处有些烫人,又想起那日抱在怀中的娇柔,心下烦闷。
“舅母您误会了,我怎会与她这种人发生男女之情,又不是饥不择食。她是我请来的天师,暂时安置在后院。”
“天师?”
宋玉书的脸色骤变,袖袍中的手也不由握紧。
云筱然暗松一口气。
不过,那女人一看就是个会勾人的狐媚子,绝不能留在这里。
她立刻柔声规劝,
“云寒哥哥,她真的是天师吗?可是怎么不穿道袍,也没有法器,你瞧她那坐姿,怕连禅坐都不会。反倒是像招摇撞骗,另有所图。”
江清婉本不想再理会。
可当着她主顾的面质疑她的能力,这她忍不了。
“筱然县主,近日你是不是睡眠极差,噩梦不断,还会听见奇怪的声音在你耳边说话,可你却又找不到人?”
云筱然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直钻骨头。
她梗着脖子强装镇定。
“简直胡说八道,本县主夜夜安眠,不知道睡得多好,更没有听过什么鬼话。你自称天师欺骗王爷,被我点破后,就在此妖言惑众,实在可恶!”
江清婉最不怕嘴硬的。
她在石墩上坐直,还沾着黄泥的手指隔空指了指她周身。
“你身上有一股经年未散的怨气,已成气候。劝你一句,杀孽难消,那个人,回来寻你了。”
冷然的声音如催命的咒语,激的云筱然差点尖叫出声。
本来粉润娇俏的脸此刻煞白如纸,连声音都是抖的。
“云寒哥哥,此人......此人谎话连篇,断不能留在府中。”
她抬头想寻求墨云寒的安抚,却不其然撞上他黑沉的眸子,带着几分凌厉的探究。
她越发心慌,赶紧又看向宋玉书,“舅夫人......”
自从听说江清婉是天师,宋玉书就有些心不在焉。
此刻被她拽了下才回过神来,根本没听见江清婉刚刚说的话,神色凝重的拍了拍云筱然。
“你先回去,我乏了。”
云筱然不甘心,刚要再劝,就被李嬷嬷低咳一声打断。
“县主,老奴扶您。”
她半条手臂抬不起来,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云筱然无奈,恨恨的瞪了江清婉一眼,这才乖顺的冲着宋玉书施了一礼,带着丫鬟婆子走了。
刚走出几步远,身后就传来江清婉催命般的声音。
“最迟半月,你会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苏玉兰正悠然的喝着参茶,见他进来,冷哼一声,“你娘跟你告状了?”
秦明朗此刻哪有心思想这个。
“她一个内宅老妇,你不必理会。兰儿,我被分去了兵部,任职监造郎。”
苏玉兰大惊。
“这怎么可能?我娘给宫里的贵妃递了信,她不可能不帮的。”
秦明朗将墨云寒从中作梗的事提了一句。
苏玉兰的脸色骤变。
“你怎么惹了那个煞神?”
秦明朗也是一头雾水。
九王威名在外,十三岁披甲上阵,战功赫赫。
曾一人屠十城守卫,血染长枪,令周边诸国无一不胆颤。
后来被太上皇叫回京入朝堂参政,文韬斐然,推行的国政见效极佳。
大周境内无人不知,九王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可偏偏这样的人,在皇亲国戚口中,却只落得一句煞神,再多,没人敢提。
他急的解释,“我没惹,我也不知九王为何要针对我?”
苏玉兰却很快想明白。
“一定是柳如知!江清婉真是好本事,竟然真勾搭上了京兆府尹。她知道你今日要面圣册封,竟然哄得柳如知将话递到了九王的耳朵里。九王执掌军政,听了这些诬告,哪里还能看到你舍命拼来的军功。”
秦明朗恨得咬牙切齿,心下越发焦虑。
他苦熬了五年,可不是想要这个结果。
“咱们现在去见你爷爷行吗?只要他能跟皇上递句话......”
苏玉兰却立刻摇了摇头。
她爷爷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当年陪太上皇征战沙场,立下过汗马功劳。
可以说大周有一半的江山是他陪着太上皇打下来的。
他一生无子,只生了三个女儿。
小女儿入了宫现如今做了宠冠后宫的贵妃,也保了苏家的权势地位稳如磐石。
苏玉兰的母亲是二女儿,招了赘婿,却不中用,在苏家毫无话语权,好不容易给苏玉兰争了个县主的名头,可却出了那件事,害她不得不离京数年。
如今一回来就去求爷爷要官职,岂不是会被大房的人笑死。
要想堂堂正正回苏家,必须要做出点成绩不可。
“明朗,你知道洛九吗?”
秦明朗想了想,“你是说天下机关之祖洛九大师?”
苏玉兰点点头。
“你毕竟是二品,跟兵部侍郎同级,皇上怎么可能让你一直做一个监造郎。巡防营守将事关京中安危,皇上若直接给了,其他人要作何感想。依我看,监造郎只是个过渡,只要咱们能说动洛九讨几张兵器改造的图纸,再立大功,皇上还有什么理由不赏?”
秦明朗顿觉有理。
“可我听闻洛九是个怪人,谁的面子都不给。”
苏玉兰却不以为然。
“再怪也是人,是人就有贪念,几张图纸而已,咱们就用银子砸到他点头。江清婉不是存了不少钱吗?正好用在此处,也不枉秦家养她多年。”
......
江清婉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用晨昏定省,不用伺候老小,她只觉浑身舒畅。
昨夜的丹药虽起了作用,可助益不多。
看来以她现在的能力直接以修为炼丹行不通,她需要个特制的炼丹炉。
莲儿煮了莲子桂圆粥,又蒸了虾饺和糯米藕,见她醒了立刻端了进来。
“小姐,李斗说昨日烤鸡的土瓮裂了,想去弄些黄土回来。那东西只有东郊河滩才有,小姐跟我们一起去呗,正好抓几尾鱼回来吃。”
她担心江清婉还放不下秦家人,这才故意提起散心。
江清婉对抓鱼没什么兴趣。
而且她惧水。
“今日我有事,要去拜访一人,你与李斗去吧,替我叫辆马车。”
莲儿忙道,“那我陪您。”
“不必。”
江清婉美滋滋的吃了个虾饺,心情极好。
洛九那个人脾气怪,就算莲儿陪她,也进不去。
她忽又想起什么,冲着不远处的李斗道,“去挖两坛子将军行,在东边第二个酒窖里。”
莲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小姐,还挖啊。”
江清婉挑眉。
“我给过银子了。”
十万两,能买多少酒。
至于她昨夜赚回来的那十万两,纯粹凭她本事,一码归一码。
......
京城繁华的冒安区的一角,
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混杂着谩骂不绝于耳。
惊得街上行走的路人纷纷侧目看向一旁的普恒钱庄,好奇这冒安区最大的钱庄出了何事。
不消片刻,秦明朗一身狼狈的从里面被扔了出来。
李斗砸过还未痊愈的鼻子,此刻再次飙出鼻血。
他仰着头胡乱擦着,气急败坏地指着钱庄内大喊。
“你们知不知道本将军是谁?胆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们不想活了!”
钱庄掌柜庄豪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腰缠金带,头戴金冠,圆乎乎的一张脸尽是鄙夷。
“连我的护院打手都打不过,你是哪门子将军,报上名号?”
秦明朗刚要说自己是二品武将,话到嘴边又赶紧憋了回去。
若是被人知道他堂堂二品,沙场浴血五年,竟然被一个小小钱庄的小小护院揍成这样,岂不是丢尽了脸。
“本将军的名号,尔等没资格听。速速把银子拿出来,否则,你们钱庄就别想开了。”
他一甩袖子,官威摆的十足。
庄豪却丝毫没给面子,朝他伸出手。
“只要阁下能拿出私印和收据,本钱庄即刻原数奉上,绝不少你半个铜板。”
围观众人也有在钱庄存钱的。
闻言附和。
“对啊,普恒钱庄很守信用的,从没有出现过被人追着要银子的事,兄台,你确定是你存的银子吗?”
秦明朗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他实在没想到,一个商贾钱庄,竟然敢跟官斗。
见他不动,庄豪冷笑一声。
“大家伙都来看看,此人既没有收据,又没有私印,明明姓秦,却要取走一位江姓娘子的数万两银子,我们不给,他便动手抢,皇城之内,天子脚下,竟还有人敢做如此强盗行为,简直无耻至极。”
众人一片唏嘘。
秦明朗却兴奋的两眼放光。
他没想到江清婉竟然能存下这么多银子。
数万两啊!
就算他任职了巡防营守将,一年也就得几百两白银。
这女人,莫不是经商的天才?
怪不得连柳如知都护着她,定然是吃了不少好处。
该死的,那些可都是他秦家的银子啊!

江清婉冷冷扫过众人。
“秦府虽比不得县主府,可在京中也不是无名之所。当年秦明朗娶我,用的八抬大轿。这五年中,街坊邻里皆知我是何人。想用一个无所出的罪名休了我?我为何要答应?我若不答应,就算是当朝县主,也只能是妾!”
“你放肆!”
一个“妾”字差点没把苏玉兰气炸。
江清婉却丝毫不惧,悠然抬手指了指外面。
“县主将人全留在府外,不也觉得抢人夫君甚是丢脸吗?若此事闹大,传到圣人的耳朵里,结果会如何,你们比我更清楚。左右不过我赌上一条命,可你们......敢下注吗?”
苏玉兰噎了个半死,抓起茶盏砸在了秦明朗的身上。
“你是死人吗?”
秦家公看不惯,刚要训斥就被张氏拦下。
她虽也不喜苏玉兰骄横,可现如今,自家儿子的官职还没定,还要靠着苏家才行。
一旁的秦润气的撸起了袖子。
“父亲,她要发疯,咱们就把她关起来!看她还怎么去报官!”
此话倒是提醒了秦明朗。
刚刚一时被骇住,他差点忘了,对付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江清婉,哪里用得着大费周章?
庆功宴的帖子早就下了,府中要准备的事情良多。
他没时间纠缠不清,索性不再伪装,杀气尽显。
“江清婉,你觉得我没有办法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吗?”
江清婉怔住,眼底荒芜的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一个男人变了心,又哪里只是权势所迫。
她看向秦明朗的腰间。
那里挂着一块半血赤玉。
是她送他的定情之物。
上面有她赌上半条命刻下的符箓,保他在战场逢凶化吉,保他仕途一路昌盛。
若他身死,她必会反噬,吐血而亡。
这是诸葛门下的最高秘术。
师父曾千叮万嘱绝不能用。
这五年,她无缘无故病了三次,差点死掉。
她知道,那三次,秦明朗重伤。
即便濒死之时,她都不曾后悔。
可她当年认定的命定良配,成了赫赫威名的将军,却对她动了杀心。
所有情意在此刻尽数化为乌有。
她懒得再多解释,伸手过去。
“将赤玉还我,你我和离。”
她态度的骤然转变让秦明朗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那块玉,却忽地生出不舍。
倒不是这玉质多好,而是不知为何,每次上阵杀敌,只要带着这玉,他便会觉得心安。
苏玉兰一听这玉竟然是江清婉的,不等他回神,上前一把拽下狠狠丢在了地上。
“什么破东西,还当了宝贝!”
赤玉碎裂,符箓作废。
江清婉的身体轻轻晃了一下,反噬骤然袭来,强烈的眩晕刚让她的唇色几乎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莲儿以为她是悲伤过度,赶紧扶住她,噙着泪小声安抚,
“夫人,您要保重自己。”
见她如此,苏玉兰得意的挽上秦明朗的胳膊。
一个贱民,也配跟她争,简直不自量力。
“明朗,写和离书给她。”
秦润立刻跑去内室拿了文房四宝。
张氏在旁提醒。
“写清楚,她的那些嫁妆,可一件都不许带走!”
当初要不是看嫁妆礼单那么丰厚,她根本不会让江清婉进门。
虽然她看不起江清婉的出身,可又不得不承认,江清婉挺会赚钱,那几个铺子被她操持的红红火火,当初破旧的府邸也变得奢华宽敞。
在这条街上都找不出第二家。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是他们秦家的了。
最后还得了一个县主儿媳,她当真是天生的富贵命啊。
莲儿快被这家人的不要脸气疯了。
“那都是夫人自己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
张氏一瞪眼,“小贱蹄子,你给我闭嘴,再敢多事,立刻拉出去杖毙!”
莲儿还想争辩,江清婉虚弱的抬手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必再说。
和离书很快写好,双方签字画押,自此之后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秦明朗看着江清婉那张苍白的小脸,心有不忍。
“去院内收拾些用的带上,若真的活不下去,也可留在秦府为......为奴。”
“秦将军还真是心善!”
江清婉冷讽一声,再没看他,拿过属于她的那份和离书,强撑着力气扶着莲儿往外走。
还没跨出堂门,苏玉兰忽地冷斥。
“谁让你走了?来人,这个贱妇诋毁本县主,杖责三十!”
“什么?”
莲儿大惊失色。
“杖责三十,你是要把我家夫人活生生打死吗?”
苏玉兰柳眉一横,“本县主就要打死她,谁敢说个不字!”
江清婉签下和离书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让她活。
在京城,只要这女人还活着,就是她和秦明朗婚事上的污点。
她被发配封地数年,好不容易求得爷爷恩准回京,她决不能在苏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秦润不懂其中诸多道理,一味攀附讨好。
“都愣着作什么,还不动手!”
莲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爷,您叫了夫人五年的娘亲啊,怎么能如此狠心!”
她不提还好,一提秦润更恼火。
“她也配!给我打!”
府内众人看的真切,这是更换了主子啊!
虽然江清婉以前待他们不错,可谁让她得罪了县主啊。
立刻有两个小厮冲了出来,伸手就要去抓江清婉。
下一刻就被人提溜着脖子扔了出去。
扔人的叫李斗,是江清婉去年捡回来的。
力大无穷,平日里只听江清婉的话。
为人很轴,。
他扔人不往外面扔,偏偏往堂内扔,还冲着苏玉兰扔。
苏玉兰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躲到了秦明朗的身后。
去拿棍子准备行刑的小厮刚跑过来,手里的棍子就被李斗抢去。
他指着苏玉兰喊,“你要打夫人,我就揍你!”
说话间抡着棍子就冲。
秦明朗是武将,虽未防备,却也轻松避开。
几招下来,李斗并没有讨到好处。
可他力大,肉糙,也抗揍,秦明朗一时半刻也拿他不得。
堂内物件被砸了个稀巴烂。
张氏肉疼的破口大骂,苏玉兰趁机指使人去抓江清婉,莲儿哪里护得住。
江清婉虽然一身本事,可独独不会武功。
师父说她幼时受过极重的伤,毁了根骨。
其实,就算是不会武功,若秦明朗要杀她,她也有的是法子对付。
可现如今,她被赤玉符箓反噬严重,再加上这秦府内有她设的风水大阵,在这里,她什么法术都施展不了。
眼见着就要被拖拽在地上。
忽然眼前“砰”的一声,李斗鼻青脸肿的抱着秦明朗摔倒过来,顺势冲散了围着她的那些人。
他似不知疼一般,嘴里带着血冲着江清婉喊,“夫人,我打不过,你快跑。”
话刚出口就被秦明朗逮住机会一肘砸在鼻梁上,不得不松了手。
秦明朗已经打上了头。
他堂堂二品武将,竟被一个低贱的下人缠的无法脱身,若传出去,他脸面往哪里搁。
“该死!”
他抽出随身的匕首就要结果了李斗。
“秦明朗!”江清婉怒极。
这一府凉薄无情之人,竟被她护在心尖五年。
简直可恨至极。
她急火攻心,嗓子里一阵腥甜上涌。
正欲拼个鱼死网破,府门外忽然传来门房的高声呼喊,“京兆府尹柳大人请见!”

云筱然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幸好被李嬷嬷拽住,两个人走的越发仓皇,几乎要跑起来,仿佛真的有鬼在追。
江清婉拍拍小手,一转头看见墨云寒正盯着她看,眼底似有不悦。
这是嫌她多事欺负他心上人了?
她无心拆人姻缘,双手一摊,“我没有说谎,信不信由你,到时候千万别求我帮忙。”
宋玉书无心听他们在说什么,急切的拽着墨云寒走开数步远压低声音追问。
“她真的是天师?”
墨云寒默了默,“算是吧。”
“你怎地还没死心?”宋玉书面露悲痛,“你母妃的事情不要再查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忘记,你又何必执念,再起风波。”
“舅母,您真的相信我母妃是妖?”墨云寒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隐忍到极点,却又强行压制住情绪,只是声音有些哑,
“舅母,无论如何,我要一个真相。”
“你这孩子......”
宋玉书知道劝不住,忍不住又回头看向江清婉。
就见江清婉对着刚刚垒好的土瓮伸出手指,鬼画符一般划拉了几下,点在上面。
举止如同儿戏,哪有半点天师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像被娇养在外室的小娘子,只有身段和脸能入得男人的眼。
若真没本事也好,失败的次数多了,墨云寒应该就不会再查。
她叹了口气。
“你既喜欢,那就留着吧,回头我找人教教她规矩,也好让她伺候的你舒服些。”
说完难掩疲惫,扶着丫鬟的手回了正院。
墨云寒还沉浸在情绪中,没听出她后半句的含义。
硕长的身形,明明站在阳光中,却满身透着孤寂和与世隔绝般的冷。
不远处的江清婉正晃悠着小脚在躺椅上吃着蜜桃。
一旁的土瓮火势正旺,将肥硕的鱼儿烤的滋滋作响。
莲儿最会调味道,油和佐料一层层刷上去,满园都是鱼肉的清香。
嗅到香味,墨云寒抬眸看去。
浓浓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在这花团锦簇的小院里,显得祥和宁静,又透着他似乎永远也抓不到的幸福。
他盯着看了一会,转身走了。
夜七赶紧跟上。
......
云筱然的县主府并不在长安区。
马车碾过马路,发出咕噜噜的响动。
她缩在车厢一角,浑身都在抖,手里死死攥着一个黑色的荷包,刚刚明媚的眼底此刻满是阴毒。
李嬷嬷就坐在她身边,一条手臂依旧抬不起来,脸上同样透着阴狠。
“县主,那女人有些手段,或许真的学过些道行。”
云筱然恶狠狠的盯着她。
“我要你杀了她。”
李嬷嬷面露难色。
“她能识破老奴的毒,要另外想法子。县主放心,她活不成。”
云筱然这才松了口气。
耳边忽然传来飘忽的声音,宛若鬼魅。
“我好冷啊。”
“谁!”
她尖声厉喝,“滚出来,给本县主滚出来。”
她举着手里的荷包警惕的四处查看。
那声音却再次消失。
李嬷嬷急声安抚。
“县主,您冷静点,那个女人在故意吓您,目的肯定是想破坏您在舅夫人和九王爷心里的形象,再用些下作的手段勾引九王爷,你可千万别上当。”
云筱然心有余悸。
“她不会回来的对不对?”
李嬷嬷自然知晓这个“她”是谁。
“不会,她死的透透的,尸体还是老奴去埋的。”
云筱然仍不放心,恨声道,“去把她的尸骨挖出来烧掉,再用黑狗血灌进井里,敢吓本县主,我要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
入夜后,
夜七带着洛九进了墨云寒的书房。
“主上。”
洛九将新的图纸铺开,难掩兴奋,“困扰我许久的问题,解了,您看看。”
他将江清婉的解说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夜七震惊不已。
“老洛,这么说,新型战车成了?”
墨云寒骨节如玉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这图纸缺了一半。”
“主上慧眼,的确缺了一般,不过五日后,我便能拿到完整的图纸。”
洛九难掩兴奋,墨云寒的眉心却皱了皱。
“这图纸出自旁人之手?”
夜七一脸诧异。
“王爷,这不可能吧,老洛可是当今最厉害的机关术大师,还有谁比他厉害?”
想到江清婉,洛九气的哼哼两声,却不吝夸赞。
“她的确厉害,若不是因为她是女子,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那位传闻中的神机班鲁。”
“女子?”
墨云寒心尖轻颤。
神机班鲁和神算云天机好像都来自神秘的诸葛门。
“五日后,本王随你一起去会会她。”
......
江清婉白日补了觉,夜里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就拎了壶酒去了凉亭。
院内虫鸣寂寥,花香随风,甚是舒服。
她仰靠在护栏上,隔着半截凉亭的菱角,看向夜空。
恰在此时,一道流星滑过,转身即逝。
东北方向,星光孱弱,似有泯灭之势。
大周的龙气,开始散了。
新的紫微星......
眼前阴影落下,挡住了她的视线。
淡淡的酒香混杂着冷傲的梅香传入鼻尖,男人声音有些沉。
“你在做什么?”
江清婉定睛看着眼前那张冷隽如仙的脸,还有他脑袋上厚厚的功德金光。
片刻后收回目光,直起身往柱子上靠了靠。
王朝更迭,与她无关。
此人的未来,亦与她无关。
“在等时辰,还未到子时,你来后院做什么?”
墨云寒居高临下的瞥了眼石桌上的酒坛。
这女人又挖他酒。
“以后每夜子时,本王来寻你,你不必再去前院。”
“为何?”
江清婉很抵触。
给他治腿,必须要在床上,而且那种痛苦之下,必然会出很多汗。
她新买的锦缎被褥都是顶顶好的,莲儿还给她熏了香,凭什么让他躺。
男人又睨了她一眼。
“本王的舅母回来了,你再去前院,略有不便。”
“又不是去偷情!”
江清婉只觉莫名其妙。
男人被怼的低咳出声,脸都黑了几分,“你休要胡言!本王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江清婉呵呵两声打断他,
“所以你夜闯女子闺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会引起什么误会了?”

前方的桌子放着六个小机关匣。
小童在一旁点了一炷香,小脸仰着,很是兴奋。
“第三关,香燃尽,破开三个就能见到我师父了。”
江清婉拿起来挨个看了看。
这种级别的,她十岁就能随便解了。
她今日过来不是为砸场子,便给留了些颜面。
煞有介事的研究了一会,在香烧了一半的时候,解开了第三个,顺利完成任务。
小童惊喜拍手。
“你是第一个闯关成功的女子,好生聪明啊。”
江清婉刚要说话,前方木门徐徐打开。
小童立刻变得毕恭毕敬。
“师父请您入内。”
江清婉微微颔首,侧身越过面前的桌子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内,全是机关摆件和机关图。
在一堆零件里,坐着一个灰白头发的老者,正在叮叮当当敲着什么。
“小姑娘,你会的不止那三个吧。”
他缓缓抬头,左眼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镜子,右眼无光,似是瞎的。
此人面相孤寡,眉心凝着淡淡的死气。
江清婉浅浅笑了下并没接这个话茬,而是看向了东侧的窗子。
死气的来源就在那边,却并非害人的东西。
想来应是有亲近之人埋骨所在。
她收回目光走上前微微福身见礼。
“洛大师,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个东西,这是图纸。”
洛九看都没看,脸色也冷了几分。
“能破我的机关匣,就是同道中人,若你想与我探讨机关术,我欢迎,但要是让我做东西,那就请回吧。”
他说完继续敲着手里的东西,摆明了不想再理会。
江清婉也不着急。
将叠好的图纸放在桌边。
寻了个位置悠然坐下,看着洛九身边的零件,淡淡开口。
“战车的改造,应归兵部监造处,大周律法,平民不能私自进行。”
洛九冷哼。
“你想报官,尽可去报。老夫已经土埋脖子,岂会受你威胁。”
江清婉将其中一坛子酒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随即打开了另一坛子单手抓起喝了一口。
开了封的酒香,醇厚浓郁。
洛九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将军行?”
“十年以上,尝尝?”
江清婉举着酒坛子示意。
洛九眼馋,瞅了好几眼又将目光收回,烦躁的摆摆手,“酒拿走,说了不给你做就是不做,赶紧离开。”
这老头,还挺倔。
“用机关术改造战车,让其具有更强防御性的同时兼具进攻性,的确是一个极好的点子,可你墙上的图纸,有问题。”
“你放屁!”
洛九瞬间暴跳如雷。
“我的图纸会有问题?你不要以为破开几个小玩意就能懂得这些?如果你真懂的,还用求我给你做东西吗?”
其实那个工具,江清婉也能做。
但是太费时费力,而且在王府后院冶炼实在是条件不允许。
她将酒坛放下,在一堆杂物里找来了纸笔,一边画一边解释。
洛九初始嗤之以鼻,可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直接凑了过去,眼巴巴趴在对面盯着看,还时不时捋着小胡子感叹两声。
图画到一半,江清婉忽地停了手,抓起图纸刷刷撕了个粉碎。
“你你你......”
洛九急的跳脚。
江清婉却道,“给你画,是告诉你我没说谎,不给你完成,是因为,战车制造杀戮,因果不宜结。”
若她修为恢复,自不会在意这点因果。
可现在,不行。
洛九急红了眼。
“你......你无知!若战车改造成功,不知要救下我大周多少士兵,那些人可都是百姓的儿子、夫君、父亲、兄弟!”
江清婉眸色微怔,
任何事都是双刃剑,功过自有天道论断。
心头萦绕的苦涩让她不得不承认,不想结这个因果,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秦明朗。
她逆天而行,以赤玉助他,他在战场上的一切功过如今全反噬在她身上。
代价惨烈。
可这两件事,却并不能相提并论。
没想到离开秦家,她竟还能因那人而困于情绪之中。
实在过于可笑。
她挑了下眼角,恢复如常。
“你给我做鼎,我给你画图,成交吗?”
洛九噎住,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愤怒转身去拿桌上的图纸,等看清楚后,脸色变得异常古怪。
“你会炼丹?”
江清婉生出好奇。
“你还懂这些?”
洛九的眼底闪了闪,没做解释。
“五日内做好。”
江清婉也没追问,
“取鼎之日,我把图纸完整的画给你。”
说罢弯腰提着酒往外走。
洛九不爽。
“不是给我送的酒吗?”
“你不是不要吗?”
江清婉头都没回,小手晃了晃,身影消失在门外。
小童亲自相送,见秦明朗还没走,插着腰冷哼一声,万般嫌弃的将门关了。
砰的一声,仿佛一巴掌甩在秦明朗的脸上,让他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全卡在了喉咙里。
眼见江清婉没主动搭理他,立刻快步上前将人拦住。
“清婉,我跟兰儿商量好了,你可以回秦家了。”
江清婉用一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瞄了他一眼,粉润的唇冷冷勾了勾。
“滚!”
秦明朗以为她在生气,立刻压低了声音哄道,“清婉,你怎么不理解我的苦心啊!我岂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苏家权势滔天,我只有用这种法子才能护住你啊。”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为了我忍一忍,好吗?”
他自认只要他低头,江清婉一定会顺杆爬。
毕竟五年前,江清婉可是爱他爱的要死。
想起刚刚还因此人翻滚起的情绪,江清婉索性站定,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苏玉兰,“她真让我回府?”
见她松动,秦明朗心中得意又欢喜。
这女人,果然没有他不行。
他俯下身,一脸的深情款款。
“兰儿不仅同意你回府,还会把那几个铺子继续交给你搭理,你的地位在秦府还和从前一般无二。”
“只是兰儿毕竟是县主,爱面子,中馈要交给她。那日和离闹得不愉快,你去给她磕个头赔个不是,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江清婉恨不得自戳双目。
她怎么怎会被这种无耻之人吸引,真心付出这么多年。
莫不是在山中待的太久,下山后看见只外面的狗都觉得英俊?
苏玉兰走上前端着正宫的架子站在了秦明朗的身边。
“我虽同意你进门,但尊卑有别,以后你在我面前,要自称奴婢,出门在外,不得以秦夫人自居,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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