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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神重生:从当好纨绔开始!全文

幕青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次日辰时,燕北王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管家方宏将两坛子酒放上马车,对着幕尘说道:“三殿下,贺礼已经备好了,王爷让我叮嘱您,务必不要再和陈亚圣起冲突,否则,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回翰林院了!”幕尘漫不经心地应下,这才和宋杰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城东缓慢而行,方宏望着马车走远,随后,吴俊源和秦鹏的马车经过燕北王府门前,吴俊源掀开马车帘子,方宏与他对视一眼,隐晦地点了下头。马车里,幕尘凑近那两坛子传说中的仙酒看了半晌,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尿骚气从坛中飘出。这美酒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九丹金液酒,乃是大胤朝先皇曾经御赐给燕北王府的仙酒,此酒乃是建朝时从前朝的宫殿下面挖出来的,据说整个大胤朝的库存也不过二十几坛而已。当年先皇赐予燕北王府也不过区区五坛,...

主角:幕尘宇梓诺   更新:2025-04-25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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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幕尘宇梓诺的女频言情小说《圣神重生:从当好纨绔开始!全文》,由网络作家“幕青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辰时,燕北王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管家方宏将两坛子酒放上马车,对着幕尘说道:“三殿下,贺礼已经备好了,王爷让我叮嘱您,务必不要再和陈亚圣起冲突,否则,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回翰林院了!”幕尘漫不经心地应下,这才和宋杰一起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城东缓慢而行,方宏望着马车走远,随后,吴俊源和秦鹏的马车经过燕北王府门前,吴俊源掀开马车帘子,方宏与他对视一眼,隐晦地点了下头。马车里,幕尘凑近那两坛子传说中的仙酒看了半晌,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尿骚气从坛中飘出。这美酒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九丹金液酒,乃是大胤朝先皇曾经御赐给燕北王府的仙酒,此酒乃是建朝时从前朝的宫殿下面挖出来的,据说整个大胤朝的库存也不过二十几坛而已。当年先皇赐予燕北王府也不过区区五坛,...

《圣神重生:从当好纨绔开始!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辰时,燕北王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管家方宏将两坛子酒放上马车,对着幕尘说道:“三殿下,贺礼已经备好了,王爷让我叮嘱您,务必不要再和陈亚圣起冲突,否则,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回翰林院了!”

幕尘漫不经心地应下,这才和宋杰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朝着城东缓慢而行,方宏望着马车走远,随后,吴俊源和秦鹏的马车经过燕北王府门前,吴俊源掀开马车帘子,方宏与他对视一眼,隐晦地点了下头。

马车里,幕尘凑近那两坛子传说中的仙酒看了半晌,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尿骚气从坛中飘出。

这美酒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九丹金液酒,乃是大胤朝先皇曾经御赐给燕北王府的仙酒,此酒乃是建朝时从前朝的宫殿下面挖出来的,据说整个大胤朝的库存也不过二十几坛而已。

当年先皇赐予燕北王府也不过区区五坛,一直存放在燕北王府的酒窖中。

而如今,这等仙酒,就连大胤朝的皇帝都品尝不到,只剩下燕北王府还珍藏有四坛。原本是有五坛,而被喝掉的那一坛,也正是被幼年时的幕尘偷偷喝掉的。

所以,称其为仙酒,一点都不为过。这等美酒,对于陈忠这等嗜酒如命的人来说,确实拥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幕尘对于此酒味道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所以,他也并没有怀疑此酒的真假。

亚圣府邸门前,燕北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

幕尘身着一袭白衣,缓步走下马车。

不得不说,原来的幕尘在其它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但是唯独一点让人不得不服,那便是样貌。

幕尘可确确实实是长了一张桃花脸,若非如此,原来的幕尘也不可能勾搭那么多的有夫之妇。

桃花脸,再配上一袭上等绸缎的白衣,让幕尘看上去气度不凡。

亚圣府门前,陈亚圣人的得意门生,淳方舟,正在门前代老师接待客人,此人乃是当朝宰辅淳于之子,家世也极其显赫。

淳方舟一眼便看到了走下马车的幕尘,本来挂满笑容的脸上顿时变得阴寒。

“淳师兄,别来无恙!”幕尘似笑非笑地睥着淳方舟。

“谁是你师兄!像你这样卑鄙龌龊的脏人,我等亚圣人门生,岂能与你有任何关系!”淳方舟义愤填膺。

啪!啪!

幕尘竟是抬手便甩了淳方舟两个极其响亮的耳光,直接把对方的半边脸打得红肿起来。

幕尘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变成阴冷,冷视淳方舟:“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我,我不说!”淳方舟支支吾吾半天,却终究不敢再说一句话。

“滚开,不要挡着老子的道!”

幕尘见那淳方舟用一副要哭的模样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孩子被一个更大的孩子抢了玩具一样。

淳方舟不敢再激怒幕尘,在幕尘的注视下,他竟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连忙给让开了道路。

幕尘则在众人的议论和目光下,背负双手,旁若无人地走进了亚圣府邸。

一进入府中,幕尘便被府内的下人引到一处空地,此处挂满了陈忠生平的一些文章诗画,好多人在那议论着,一个个阿谀奉承的彩虹屁,放的那叫一个此起彼伏、隆隆不断。

幕尘大致扫了几篇,内心第一的感觉就是,酸腐!

写的竟是些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酒色酸腐文章,毕竟,幕尘的前世也曾修习过文道,他十分清楚,修文之道在乎修心。

修心,即修天道,讲求心与天道契合,感悟万物生灵法则。绝不是此类酸腐文人的无病呻吟。

幕尘简单看了几篇文章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让幕尘感觉更无语的是,那些所谓的修文道之人,围绕在这些诗文前,一个个好像读到了圣人典籍一样,一脸的虔诚崇拜,还在互相讨论,分享心得。

“酸腐至极,就是个老腐朽,当个什么狗屁圣人!”

幕尘喃喃说着,身前却忽然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你就这么品评堂堂翰林院的亚圣人,胆子可真不小,以后还怎么回翰林院啊。”

幕尘抬头一看,却正是户部尚书之女崔雅芝,他这才想起来,此女也是陈忠的门生。

大胤朝真正的文圣人孟合,从来不收门生。而如今翰林院的门生几乎都是陈忠和另一外一名亚圣人木傅二人的。

“实话实说而已,我可从来没打算要重回翰林院。”幕尘淡然一笑,如今他面对崔雅芝可要比原来的幕尘从容多了,毕竟又不是他喜欢对方。

崔雅芝脸上挂着标志般的微笑,再次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来向老师祝寿?”

“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某个人逼着来的!”

崔雅芝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幕尘感觉有些尴尬,然而,崔雅芝忽然凑近幕尘,压低声道:“其实,我也跟你感觉一样,我现在,也从来不看陈亚圣人的文章!”

幕尘闻言轻笑。心道这姑娘倒是有些想法。

崔雅芝上下打量了一番幕尘,忽的笑吟吟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上次在栖凤楼,我就有种感觉,自你重回皇城后,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幕尘心头一惊,心道这丫头好敏锐的感觉。不过,面上却笑着掩饰道:“人还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心态不一样罢了……”


半晌之后,工部侍郎秦万坤率先说道:“除非,那大逆不道的幕尘,能够得到文圣人的认可,如若文圣人肯收那他为门生!如此,天下文人之心,方可安!”

秦万坤此话的本意就是嘲讽幕尘,这一句话,也自然引来朝堂上的文武官员哄堂嘲笑。

文圣人从来不收门生,这是谁都知道的。

况且就算文圣人收了门生,也断然不会去收他这么一个出了名的皇城混蛋纨绔去当门生,此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他已经得到本圣的认可,成为本圣唯一的门生弟子!”

那声音好似很远,却响彻整个朝堂,众人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白衣老者便出现在了朝堂上。

正是文圣人,孟合!

所有人呆若木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辱骂翰林院亚圣的人,竟然成了文圣人的门生,这岂不是对天下文人巨大的讽刺吗?

“文圣人,你方才所言,你已经收幕尘为门生,确有此事?”大殿上,文昌皇帝出声问道。

文圣人点头道:“本圣已收此人为门生,并送与文圣之书,以承老朽衣钵!”

文圣人似乎只是来说这一句话的,说完便不顾任何人,直接拂袖而去,不过人虽然离开,可接下来的话语却远远传回大殿。

“所以,今日,众位无须再议!天下文道之风日渐迂腐,修文之人只求声色犬马,却不想天道修心,那少年的言论甚是合本圣胃口,众人皆醉其独醒!天下文人,是该反思反思了……”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幕青山更是被震惊地嘴张得老大,他还以为身处梦中,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何时竟然成了圣人门生了?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要知道,圣人几乎不收门生!文圣人从不收门生,而武圣人也不过就只收了一个门生,那便是当朝太子!

文昌皇帝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脸上终于绽放一丝轻松,沉声道:“既然,那幕尘得到文圣人的认可,便无须再议,退朝吧!”

工部侍郎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幕青山,他本以为今日群臣围攻燕北王府,定然让其元气大伤。可是,谁也不曾想到,文圣人的出现,让他们之前所有的铺垫都付之一炬了……

退朝之后,幕青山便直奔燕北王府。

幕尘正在房间睡大觉。昨天他修炼到凌晨,正想补个觉,却不知幕青山一回到府邸便气势汹汹地直奔他的房间而来。

王府中的下人们眼见幕青山这般气势汹汹,自当以为王府这个不成器的少主又闯什么大祸了,竟然把王爷着急成这样。

“小兔崽子!你还睡?”幕青山一进入房间便直接把幕尘从睡梦中薅了起来。

幕尘睁开迷蒙的双眼,一脸迷茫地看着幕青山和宋杰。

“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成了圣人门生?”幕青山厉声问道,表情是既兴奋又愤怒。

幕尘实在是不想搭理幕青山,敷衍道:“就,就昨天,我要睡觉!”

话音落下,便一头重新栽倒在床上,慕青山在得到幕尘的肯定答复之后,却是开怀大笑起来,似乎沉积在心底多年的郁闷都随着大笑释放了出去。

“什,什么?圣人门生?”宋杰一脸迷惑。

幕青山想起了宋杰,皱眉道:“你昨日一直跟着他,遇到文圣人的事情,你昨日怎么没跟我说?”

宋杰依旧一脸迷茫,这才恍然想起,在出了亚圣府的时候,是遇到了个仙风道骨的白须老头,但是他也不知道那是文圣人啊!

实际上,并不怨宋杰,只因文圣人在和幕尘说话的时候,用的乃是传音之术,所以,只有幕尘能够听到。

……

日上三竿,蒋家兄妹前来燕北王府,报到了。

幕尘吩咐管家给他兄妹二人收拾好了房间,安排好饮食起居。

待稍晚一些的时候,幕尘则把这对兄妹叫到了身边。

蒋昊和蒋英来到的时候,幕尘正依靠在藤椅上纳凉,两名婢女正帮着他扇风去热,幕尘正一脸享受,眯着双眼。

蒋英看到幕尘这副模样,就气得俏脸含煞,一副看仇人的模样。他们兄妹俩其实也是将门之后,父亲蒋太杰曾是燕北军中一员虎将,十年前战死在了燕北关。

自此,兄妹俩便发誓要为父报仇,北瀚敌军被他二人视为杀父仇敌,他二人一心修武提升实力,想要前往燕北关杀敌报仇。

所以,在幕尘将他二人留在身边当护卫的时候,他们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蒋英一向最痛恨幕尘这种一无是处的纨绔贵公子,所以,她一看到幕尘这副懒散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您找我们兄妹二人?”蒋昊显然要比蒋英更成熟内敛。

幕尘这才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示意两名在旁伺候的婢女退下去后,他这才目光转向蒋家兄妹。

“我知道你二人不想跟着我,但是,谁让我是燕北王府的小王爷呢?不管你们想不想,都得做我的护卫,否则,你们便永远入不了燕北军!”幕尘已经让宋杰调查过兄妹二人的底细。

“你,无耻!”蒋英面色越发气愤。

幕尘闻言却是笑容更大,道:“无耻是无耻了些,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个承诺,跟着我三年,三年之后,如若你兄妹二人仍然执意要走,我便会安排你二人到燕北军中,让你们可以前往燕北关上阵杀敌!”

“此话当真?”蒋英抢先问道。

幕尘笑着点头,随手抛给兄妹二人一张契约书。

二人接过那契约书一看,上面写着的便是幕尘方才所说的约定,还印有燕北王府的大印。

有了这张契约书,蒋昊兄妹自然可以完全放心,不怕幕尘出尔反尔,如此,他二人才能死心塌地留在燕北王府当三年护卫。

至于三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好!那我们兄妹自然也会遵守约定,给殿下当三年护卫!”蒋昊郑重其事地说道。

幕尘点头,随即起身在房间中踱了两步,然后才道:“那,我就给你们安排第一个任务,去给我狠狠查一查工部侍郎,秦万坤!”

秦府,内堂。

“啪!”

工部侍郎秦万坤将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怒声道:“好你个幕尘,好你个燕北王府,这样都不能扳倒你!真是气煞本官!”

秦鹏和吴俊源也是一脸沉默,脸色都很难看。

“父亲,依我看,咱们的陛下是不想惩戒燕北王府,否则,以朝堂上群臣如此坚决的态度,不会这么不了了之!”说这话的时候,秦鹏的眼里满是阴寒。

吴俊源也点头表示赞同:“秦鹏说的没错,秦叔叔,看来想要对付燕北王府和幕尘,单纯依靠‘明枪’,恐怕要很难了,是不是,咱们该想想‘暗箭’的手段了!”

秦万坤在堂内负手踱步,思索半晌之后,沉声道:“是该用些暗地里的手段了!方宏那颗棋子,该到弃的时候了!俊源,养在城外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该出出力了!”

吴俊源一听便已经明白秦万坤话中的意思,起身拱手道:“秦叔叔请放心,这一次,别说他幕尘不过就是个废物,就算是他有小宗师的武境修为,也断然难逃,命运!”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吴俊源咬牙切齿,就像是恨不得把幕尘塞到嘴里咬碎一样。


正房,幕青山正在内堂品茶。

宋杰站立在门外,他扫了一眼堂内喝茶的幕青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在他的印象里,幕王爷已经很久没有静心喝过茶了。今日也不知哪来的兴致,还特地让管家泡了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

赵芸燕来到门前,宋杰微微躬身,还不待宋杰询问,堂内却响起了幕青山颇具威严的声音。

“是芸燕啊,进来吧!”

赵芸燕朝着宋杰点了下头,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可有事情?”幕青山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望向赵芸燕。

赵芸燕则是朝着幕青山躬身行礼,道:“芸燕就是来感谢父王,为了给芸燕医病,肯从府中拨出二百两银子来买雪参,这份怜爱,芸燕感激不尽!”

说话间,赵芸燕却是再次躬身行礼。

然而,赵芸燕的话却把幕青山搞懵了。他粗壮的眉毛皱的像毛毛虫,疑惑道:“芸燕,你得病了?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紧?还有,你说的雪参啊,二百两银子啊,父王怎么听不懂呢?”

赵芸燕一时呆住了,显然幕青山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病的事,就不可能从府中拨出二百两银子买雪参了!

赵芸燕脑海中忽地回想起秋雯在解释雪参来源时候的异常表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丫头在说谎。

想通了这一点,赵芸燕尴尬地朝着幕青山行礼,道:“没,没什么,是芸燕记错了,父王您还请早点休息,芸燕回去了!”

话音落,便急冲冲地走了出去。

幕青山满脸疑惑,转身对宋杰递了个眼色,意思自然是要让他跟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今日自己这个一向通情达理的儿媳会这么奇怪。

宋杰会意,连忙跟了上去。

兰花小谢。

秋雯小心翼翼地端着刚刚熬好的一碗药汤走进房间,却发现少夫人赵芸燕的脸色有些不对。

“秋雯,把药放下,我有话要问你!”赵芸燕语气有些冰冷。

秋雯把药碗放下后,来到赵芸燕面前,她还从未见过少夫人这般冷厉的脸色。

“秋雯,你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随嫁丫鬟,你我虽为主仆,但我一直待你不薄,你今日为何要骗我!”赵芸燕语气依旧冰冷。

秋雯被吓得连忙跪了下去,眼泪登时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她自然知道夫人所说的乃是雪参的事情,哭道:“小姐,秋雯无意骗你,但是,秋雯也是被迫才和您说谎的,求小姐看在秋雯对您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秋雯这一回吧!”

赵芸燕脸上却是冷厉不减,哼了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这用来买雪参的二百两,到底是哪弄来的!”

“是,是三,三殿下给的!”

秋雯此话一说,赵芸燕面露惊讶,就连一直藏在暗处偷听的宋杰也是颇为惊诧。

秋雯继续说道:“奴婢在府中药房,碰到三殿下在熬药,他听说小姐的事情,就执意要给奴婢二百两银子买雪参……”

“还有……三殿下告诉秋雯,让秋雯说银子是王爷给的,三殿下说,您如果知道银子是他给的银子,这药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喝的,奴婢也觉得他说的在理,所以,所以……”

赵芸燕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迷惑。她不是傻子,以前的幕尘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难道,他去了顾梁山半年,秉性真的可以改变如此之多吗?

“你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许久之后,赵芸燕才出声说道。

秋雯用袖口抹去眼泪,这才扶着凳子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碗药,低声说道:“小姐,这药总归是没有错的,三殿下也说了,这雪参是主药,绝对不能缺少,要不,您还是把药……”

“端过来吧……”

“是,小姐!”秋雯喜出望外。

……

自那日约赌之后,幕尘的那两个“好兄弟”,姜相平和朱腾却是再也没来找过他,幕尘本来也不算再搭理他们。

而令幕尘感觉奇怪的是,就连工部侍郎之子秦鹏和大将军之子吴俊源这两个死对头,也不曾来找过他麻烦。

不和这些人斗智斗勇的日子,幕尘则只管在燕北王府中潜心修炼,倒是乐得清静。

这一日,他实在闲的无聊,则命令几名府中侍卫,陪他蹴鞠。

蹴鞠,是大胤朝流行在贵族间的一种球类游戏,对于原本的幕尘而言,让他研习文武之道,他自然不上心,但是对于游戏却颇有兴致。

所以,原来的幕尘就经常领着侍卫在府中蹴鞠,所以王府中的人看着都不觉得奇怪。

幕尘与侍卫们玩的甚欢,这些侍卫们都发现,今日的三殿下,蹴鞠技术要格外的好。

不远处的阁楼上,幕青山望着这一切,脸上却难得挂着微笑。

以前,若是幕青山看到这一幕,都会气得脸色铁青,可是今日的这位铁血王爷,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气,相反,却兴致勃勃。

“王爷,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日秋雯说的并无半句假话,银子确实是三殿下给的!”宋杰在幕青山身后说道。

幕青山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目光却一直望着下方的蹴鞠游戏,默不作声。

宋杰见幕青山没有说话,则又继续说道:“王爷,属下觉得,三殿下此去顾梁山这大半年,这次回来,秉性确实变了很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久,幕青山低声说道:“人,总归是要长大的……”


燕北王府,灵堂,一片素白。

按照宗族祖例,族人战死沙场,尸体要埋在燕北,所以无数幕家战死的儿女,都埋在了北方,幕钢和幕白也是如此。

所以,灵堂内并没有棺材,只是在堂桌上摆着二人的牌位和用于祭拜的香炉。

灵堂前方,一名全身素白的戴孝女子,正跪在蒲团上给亡人烧纸。火光映衬着女子白皙病态的脸色,眼睛却是明显红肿的。

此人正是幕尘的大嫂,也就是幕钢的妻子赵芸燕,是文官之女,并不是将门之后。

幕尘推开灵堂的大门,眼见赵芸燕在此,顿觉有些尴尬,虽然之前调戏她的事情都是原来的幕尘所为,与自己并无干系。

但是,此时的幕尘就是觉得很尴尬。

好在赵芸燕一直都没有抬头,幕尘打算尽快上柱香就走,可是当他刚要走近堂桌的时候,赵芸燕一抬头,眼见来人竟然是幕尘,却是脸色剧变,吓得连忙后退,看幕尘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积极厌恶、恐惧的野兽。

幕尘感觉十分尴尬,他轻轻咳了一声,无奈道:“大嫂,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来给大哥和二哥上柱香,上完我就离开!”

“你,你还有脸来祭拜!你,你,怎么还有脸,面对你的大哥!”赵芸燕双眼通红,瞪着幕尘。

幕尘叹了口气,心中明白,看来是原来的幕尘对这位大嫂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

“对不起,大嫂!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说话间,幕尘朝着赵芸燕做了九十度的深鞠躬。

然而,这一鞠躬倒是让赵芸燕呆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在她的印象里,嚣张跋扈的幕尘何曾跟任何人道过歉,而且,这表情似乎还很诚恳。

赵芸燕的第一感觉,幕尘一定另有所图,难道他还想在这灵堂里,当着他大哥的面调戏自己。

想到这里,赵芸燕忽然感觉万分恐惧,慌乱之下,在身上找了半晌才找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双手握着匕首,警惕地盯着幕尘。

“你,你,你不要乱来,你要敢靠近,我就喊人了!”

幕尘无可奈何,在心中咒骂着原来的幕尘,能够把自己的大嫂伤成这样,也真可以称得上是畜生了。

“嫂嫂,你放心,我不会靠近你,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给大哥和二哥上柱香,完事我就离开!”

话音落下,幕尘这才走近灵桌,在桌上取出三根香点燃,然后在幕钢的牌位前深深拜了三次,然后将香插入到香炉里。

随后,幕尘又同样祭拜了二哥幕白,完事后,幕尘望着灵桌上的两个牌位,长叹一口气,沉声说道:“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幕家和燕北王府以后就由我来承担,希望你们泉下有知,可以保佑燕北王府和幕家一片光明。”

赵芸燕望着幕尘那沉静的眼神,他忽然发现今日的幕尘与以前那个畜生一样的幕尘不一样了,至少,今日,她从幕尘的眼神里看不到以前那种令人厌恶的淫邪。

难道他真的变了?不过随即赵芸燕又摇了摇头。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一个人的秉性怎会轻易改变!

他一定是在装,好消除自己内心的芥蒂!

赵芸燕心中这般想着,双手紧握住匕首,看向幕尘的警惕之色更浓了。

幕尘却没有再去打扰赵芸燕,他果真如方才进来时所说一样,祭拜完便转身离开,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幕尘忽然转身!

眼见幕尘转身,吓得赵芸燕浑身一个激灵,以为对方终于装不下去,要兽性大发了!

谁知,幕尘只是转身看了赵芸燕一眼,沉声说道:“大嫂,你皮肤惨白,印堂有紫,气息紊乱呈病态,应该是积念成疾,最好让府中医士诊治一下,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危!”

一句说完,幕尘直接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赵芸燕望着堂门的方向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未时,燕北王府,武房。

燕北王幕青山正在房中擦拭着一柄长戟,这是第一代燕北王的兵器,名叫虬龙。据说此戟中困有兽灵,认主,有灵性,能够降服此戟的人乃是绝对的凤毛菱角。

而除了第一代燕北王之外,历代幕家子孙,也只有上一代燕北王,也就是幕青山的父亲,成为了幕家第二个得到此戟认主的人。

不过,此时的幕青山,目光却并未落手中的长戟之上,他只是机械地擦拭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桌子上的两份手稿。

确切的说,是两份手抄的幕家宗史。

摇曳的烛光下,映衬看似相似的笔迹,这两份手稿,一份是幕尘半年以前离开天都城前抄写的,字迹潦草,漫不经心,处处透着叛逆和懒散。

而另一份,则是幕尘刚刚抄写完的,字迹虽然还是那个字迹,但是却十分工整,笔划遒劲完整,处处透着认真和刚毅。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幕青山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真的改变了吗?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真的会出现这样的奇迹吗?就像是一夜之间,人,突然就变了……

武房外,宋杰在门外求见。

幕青山从愣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坐直了身子,将虬龙长戟重新放回到盒子中,这才让宋杰进来。

宋杰进入武房,便朝着幕青山躬身拜礼。

“不知,王爷,您找属下何事?”

幕青山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沉吟了片刻,这才出声问道:“你这次,去接老三回天都城,有没有发现他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宋杰闻言沉思半晌,答道:“不敢欺瞒王爷,之前属下接三殿下回来的时候,确实感觉三殿下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样貌还是那个样貌,可就是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宋杰这句话,却说到了幕青山的心坎儿里,他对于幕尘也是这种感觉。

幕青山可以肯定,人肯定还是那个人,就是这说话、做事的神态,怎么会改变那么大。难道,真的是长大了?

“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也得告诉您!”宋杰轻拜。

幕青山点了下头,淡然道:“说吧!”

“三殿下,从宗祖祠堂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径直去了灵堂!当时,少夫人也在灵堂内!”

幕青山眉头一拧,脸上顿时腾起一团怒火,自然是以为幕尘又去调戏赵芸燕了,瞪着宋杰道:“他还贼心不死?”


吴俊源开始摇骰子,骰盅停在桌子上之后,幕尘已经感知出点数是小。所以他押了小,而吴俊源则仍旧在开牌之前偷偷按了左侧的小突起,骰盅内的机关自会让骰子点数变成大!

随后,开启骰盅之后,吴俊源甚至看都没看骰盅内的骰子点数,就对着幕尘冷笑道:“是大!你输了!奉武院以后就是我们吴家的产业了!”

然而,此时兴奋的吴俊源却发现众人的表情奇怪,幕尘的表情十分沉稳,而秦鹏、姜相平等人,甚至包括崔雅芝在内,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吴公子,你是眼睛瞎啊,还是脑袋不好使!明明是本少赢了,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幕尘脸上泛起轻蔑的笑,然后直接从桌子上把吴俊源压下的房契和地契都收了过来。

“你,你耍诈!”吴俊源一看骰子点数,如同五雷轰顶,感觉一瞬间似乎天都要塌了!

幕尘幸灾乐祸地道:“吴公子可有证据?骰子是你摇的,耍诈也应该是你耍诈,跟老子何干!”

话音落下,在吴俊源和秦鹏眼巴巴的目光下,幕尘则将今日所赢的所有银票、房契、地契全都收了起来,直接转身离开,那叫一个干净利索。

雅间之内,只留下吴俊源和秦鹏二人,就像是刚刚丢了魂的傻子一样,怔怔地望着骰盅出神,远处,传来幕尘张狂的大笑声。

那秦鹏更是脸色发青,对着吴俊源急切道:“吴公子,龙头茶楼的房契可是我偷出来的!你可是说了输了会还给我的!”

而吴俊源气得脸色发青,怒扇秦鹏一耳光,咬牙切齿地道:“我还!我还你老娘!”

……

出了栖凤楼,姜相平和朱腾二人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苦相,只有郭远明是真正为幕尘高兴,满面春光。

“大哥,您看您今天赢了这么多银子,要不,分给咱们兄弟们一点!”姜相平腆着脸上前说道。

幕尘却是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些钱,大哥另有用处,是很重要的事情,兄弟们应该能够体谅大哥吧!”

意思,就是不分呗!

朱腾一听急了,连忙道:“大哥,不能这样啊,以前赢了钱,就算是赢了一二百两银子,你都会和兄弟分啊!”

幕尘却是翻了翻白眼:“那是以前,这一次大哥确实需要钱,当兄弟的不会不体谅大哥吧!”

姜相平和朱腾都急的像是浑身起了跳蚤,连忙又道:“可是大哥,你至少得把我和老三之前借给你的一千两还给我们吧,那可是我二人全部的家当了!”

幕尘脸色一横,颇有道理地说道:“二位弟弟,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嘛?你们给我的一千两,如果输了就算你们的!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借给我的那一千两,确实输光了!这些钱,是我用自己的钱赢回来的,跟你们那一千两银子没有关系!”

一句说完,幕尘直接招呼郭远明上马车,车夫一抖鞭子,一溜烟地跑了。

栖凤楼前,只留下姜相平和朱腾二人呆傻地站着,二人都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感觉就像玩了一辈子鹰,今天忽然就被鹰给啄了眼!

栖凤楼大门前,崔雅芝望着幕尘渐行渐远的马车影子,眸中有明显的迷惑之色。

“似乎,变得有意思了……”崔雅芝喃喃说着,唇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马车里,幕尘则是从一沓银票中抽出一千两,递给郭远明。

郭远明愣住了,有些不确定地问幕尘:“大哥,你这是……要给我?”

幕尘点头道:“怎么,不想要?”

郭远明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大哥,我也没帮上什么忙,给我这么多银子,我不能要啊!”

幕尘则是直接将银票塞到郭远明怀中,沉声道:“你要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收着!”

郭远明看着幕尘,感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何曾拥有过这么多银子。

郭远明的父亲不过都察院的一名都事,官阶不过正六品而已,而且,还是个彻彻底底的清官,所以郭家一向很清贫。以前郭远明与幕尘他们厮混,也几乎都是花幕尘的钱。

“大哥的恩情,远明铭记于心,日后一定赴汤蹈火……”

“得得得……”眼看郭远明就要一顿发誓,幕尘直接打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燕北王府。

武房,幕青山手持荆鞭端坐着。

管家方宏跪在下面,一脸苦相地说道:“王爷,之前三殿下几乎把咱们府里能赚钱的产业都输的差不多了!府内人口多,花销大,如今三殿下又偷走一千两银票,这,这现在真是周转不过来了!”

幕青山神色呆滞,默不作声。

管家继续说道:“王爷,得想想办法啦,再由三殿下这么输下去,可真就是输无可输了!”

幕青山继续呆滞,许久,叹了口气,依然是一言不发。

并不是幕青山不想说话,而是他无话可说。摊上这样的败家子,恐怕是任何一个当父亲的都无可奈何的事情。

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吧,那可是幕家唯一的血脉了……

然而,此时,门外宋杰的声音响起。

“王爷,三殿下回来了!”

幕青山本来呆滞的目光忽然变得冷厉,紧了紧手中的荆鞭,冷声道:“带他过来!”

幕尘推门而入,就感觉房内气氛不对,心中清楚,一定是跟自己偷了房契和银票去赌一事有关。

“父王,你找我!”幕尘微微一拜。

幕青山黑沉着脸,冷冷问道:“去做什么了?”

幕尘如实回答:“去赌了!”

“为什么去赌?”幕青山继续问。

幕尘眉头微皱,心道这原主幕尘应该赌的次数不下十几次了,每一次也没有这么问啊。

不过,幕尘还是如实回答:“缺银子,想赢些银子回来!”

“赢?”幕青山浓眉挑起,“你何时赢过?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骗你吗?”

幕尘点头:“知道!所以,我要把以前他们骗我的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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