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猛地抓住他手腕，领带夹在我们之间划出弧线，“去你妈的秩序！”
我在植物园工具棚里躲到天亮。
晨光中，老园丁留下张字条：“温室外有野生薄荷，自己长出来的最顽强”。
翻开《恋爱观察日记》，贾正那页被领带夹划破的裂口处，不知何时被人用胶带贴了朵压干的野花。
胶带边缘露出一行小字：“通风口应设在东南角11度——C”远处传来施工声。
新落成的展览馆前，付远正仰头查看钢结构。
他安全帽上沾着红褐色的干涸漆点，像极了我的血滴在衬衫上的颜色。
5 母亲节快乐 （上）我在程远设计的通风口方位上贴了创可贴——东南角11度，正好挡住锁骨下方的淤青。
诊所叫号屏亮起“周颢医生”时，我正用指甲刮擦《恋爱观察日记》上贾正的名字。
玻璃反光里，穿白大褂的男人弯腰对一位老太太说话，胸牌随着动作晃荡：“主治医师 周颢”。
“阿姨这个假牙要调整。
他”扶老人起身，白大褂袖口露出卡通图案的护腕，“明天我妈妈也来复诊，您们可以一起跳广场舞。”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这个说话会抿酒窝的男人，在我笔记本自动生成的危险指数评估表里，显示为温和的淡绿色。
周颢的诊室放着个牙齿模型玩具。
“演示用的。”
他捏了捏模型牙龈，那排小白牙就滑稽地开合起来，“我妈做的，她退休护士长。”
模型上颌刻着“乖儿子”三个字。
当他用棉签检查我智齿时，身上飘来婴儿爽身粉的味道。
“周三可以吗？”
他突然说，“我妈想见见你。”
“什么？”
“复诊啊。”
他笑着摘手套，露出腕上编织手绳，“周三下午她当班，顺便…”手绳上串着颗乳牙，“我八岁时掉的，妈妈一直留着。”
窗外，贾正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过。
副驾驶坐着个长发女孩，正低头填写Excel表格。
市立医院705病房比周颢的诊室还像他的家。
“小暖对吧？”
周母的输液架上挂着广场舞比赛流程表，“听小宇说你喜欢喝蜂蜜柚子茶？”
她突然按呼叫铃，“千护士！
把我柜子里柚子茶拿来！”
周颢正在削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螺旋。
“妈，她智齿发炎不能喝甜的。”
“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