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你竟然敢背着我偷偷结婚?”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不合礼仪的动作,以为自己的贸然嫁入拆散了一对眷侣。
触及我的眼神,曹砚安冷脸嗤笑:“人脏就算了,心思也这么脏。”
蒋月晗这才像刚看见我一样打招呼。
她歪着头,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笑里藏着恶意。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活的小脚女人呢。”
她在我的婚床上坐下,跷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娇声问:“余姐姐,你这脚……能走路吗?
难道平时出门,都要砚安背你?”
我局促地看向曹砚安,希望他能帮我说几句。
可曹砚安厌恶地撇过头去。
接话:“走不了就安分待在家里,正好别出去给我丢人!”
他嫌我丢他进步青年的脸,所以在所有场合,他身边的女伴永远是蒋月晗。
可这次,曹砚安却命令我跟他参加下次的沙龙。
我惊讶抬头。
他冷哼一声:“只是因为我打赌输了,他们非要见识见识旧时代的裹脚女人而已。”
曹砚安喜欢拿一双小脚羞辱我。
以往每次听到,我都痛恨母亲为什么固执守旧非要给我缠足,让我成了他口中的腐朽。
可在即将得到自由的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没必要为他的羞辱而自我折磨。
他对我在婚姻里的羞辱,是比缠足更重的枷锁。
我将挣脱枷锁,靠我的小脚无畏而行。
曹砚安以为会从我脸上看到羞愤。
却没想到我只是平淡地点点头:“好。”
他愣了下,随即掩住惊讶,讥讽:“记住,你只不过是个拿去展览的物件,别真把自己当曹家少奶奶了!”
我觉得可笑,却忍不住悲凉落泪。
曹砚安还想说话,触及我小腹被泪水重新洇开的血迹,突然住了口。
沉默几秒,丢下一句“别得意”,搂着蒋月晗转身离去。
我重新蜷缩在冰凉的脚踏板上,离婚的念头更加坚定。
5很早以前我就对进步青年沙龙充满了憧憬。
曹砚安每次从沙龙回来,总是说一些“民主自由解放”之类的话。
我哀求过他很多次,求他带我去看看。
他居高临下地看我,扔给我一本德文书。
“好啊,你要是能一个字母都不错地把这本书抄下来,我就带你去。”
我信了他。
没日没夜地抄写,瞪大眼睛一个字都不敢错。
可当我把抄好的书递给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