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材地宝为奖,众修行者的士气鼎盛无比,将妖邪击得节节败退。
父亲也在此存亡之际顿悟,成为这方天地间少有的渡劫期大能,同诸位大能一同,将妖邪逼至北方荒芜之地,共设封印,从此妖邪不得肆意祸乱苍生。
如此又过了近二十年,我的父亲兴许是在亲生骨肉所带来的打击中有所顿悟,数十年间接连顿悟,一剑劈开了接引他而来的天门,声势之浩大,令天地间大批修士都一睹天门的风采,见证了一渡劫大能的飞升。
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掌门的位置,但父亲飞升的还是太早了些,或许是到了他这个境界,再往上也有些身不由己了吧,父亲此去,留下的东西不多,只是有一法门看着玄奇,是他对于劈天的感悟,似乎是在飞升前就有意留下这个。
以我现在的修为,观想那门法则无异于自缢,想不到为何父亲要留下这么一份感悟给我。
化神期巅峰的修为坐上大宗门掌门之位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威慑力比起父亲,还是低了很多,若不是有着同羽化仙宗的交好与慕名父亲飞升的势力同自己还有些交情,怕是只会更加吃力。
修行后,我时常望着父亲飞升时劈开的高天。
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我不禁好奇飞升是如何的光景,在这高天之上,是否还存在着不同的风景,传闻中的仙界又如何?
“掌门,修炼完了怎么老是看天?
想父亲了?”
凌凤歌总是在我想着些什么的时候来打搅我的思绪。
“修道,就是为了得道飞升吗?”
我向凌凤歌发问。
他比我修行得早,走的路比我更远,于他的立场或许我能得到不同的感悟。
“修道修道,不就是为了修心?
若所修之途不为己心,怎能寸进?”
她戳了戳我的脸颊:“我就是快修到大乘期了,不也是看不透这天?
不过我心志不在破天,只是想看看不同的境界所见有何不同,仅此而已。”
“若是你想去看看高天尽头的光景,我倒也可陪你一去,若是只愿留在这一界内,当一逍遥掌门,斩杀邪魔,倒也不坏,为声名,为苍生,说到底都是为了修行的心罢了。”
只有在这般说教之时我好似才想起,凌凤歌的年纪比我大了不少,但心性却也还如少年般,敢于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