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聚在她身上。
长公主更是饶有兴味地支起了下巴。
“我...”她颤抖着伸手。
指尖刚触到杯沿,萧云珩突然“不慎”失手。
酒液泼溅在她广袖上。
金线芙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蜷曲,发出刺鼻的焦臭。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宴席。
苏芷疯狂撕扯衣袖。
露出的手臂已布满蛛网般的红疹,有几处甚至开始溃烂流脓。
满座哗然。
贵女们惊恐地后退,打翻的果盘滚落一地。
长公主霍然起身,鎏金护甲重重磕在案几上。
“好个蛇蝎心肠!”
她凤目含威:“来人!
把这毒妇押送大理寺。”
声音陡然转冷:“再请苏侍郎过府一叙,本宫倒要问问,是谁给的胆子在御赐酒器里下毒!”
混乱中,萧云珩退到我身侧。
他借着宽袖遮掩,向我亮出半截银针。
针尖已呈诡异的紫黑色。
我这才发现他左手掌心有道新鲜血痕,分明是试毒时故意划破的。
“西域朱颜改。”
他附耳低语,温热呼吸抚过我耳垂:“沾肤即溃,入喉封脉。”
尾音里藏着后怕的颤栗。
我悄悄勾住他染血的指尖。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将早已备好的解毒丹塞进他掌心。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却又在下一秒克制地松开。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光影。
那双向来沉静的黑眸里,此刻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暴怒与心疼。
05一场秋雨连下三日。
我染了风寒,竟至高热不退。
昏沉间,我听见碧竹在门外与人低语。
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欣喜:“…萧公子亲自送来的,说是雪山上采的灵芝,最是养气补血…”我勉力睁开眼。
碧竹捧着一个青布包袱进来,小心翼翼地展开。
里头是一摞药材,还有一本手抄的游记。
“姑娘,萧公子说,怕您病中烦闷,特意抄了这本《南行记》,让您解闷儿。”
我指尖微颤,翻开扉页。
墨迹犹新,字迹清峻挺拔,却在几处笔画上略显凝滞。
像是执笔之人手指僵硬,却仍坚持一笔一画写下去。
“愿卿早日康复,共赏秋色。
——云珩”我摩挲着纸页,恍惚能看见他在寒夜里伏案执笔的模样:烛火摇曳,窗外秋风瑟瑟。
而他呵着冻僵的手指,一字一句,只为让我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