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兰梁晗的其他类型小说《兰芷重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喜欢海兰灰的五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稀奇。”紫檀木榻上传来轻笑,盛老太太放下手中佛经,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似淬了冰,“往常总要三催四请才来请安,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墨兰攥紧袖口,前世那些顶撞祖母的话还历历在目。那时她仗着林噙霜的宠爱,总嫌老太太偏心明兰,此刻想来,那些被她视作刁难的训诫,竟成了后来求之不得的箴言。“孙女知错了。”她重重叩首,额头抵着砖缝里沁出的凉意,“前日重读《女诫》,方知自己以往行事多有不妥,还望祖母责罚。”铜香炉里的龙涎香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织起一层朦胧的纱。盛老太太转动着翡翠佛珠,良久才道:“既知悔改,便起来吧。西厢第三格有本《内则》,你且抄十遍。”墨兰起身时眼前发黑,扶着雕花几案才稳住身形。余光瞥见窗棂外晃动的人影,定是林小娘派来的眼线。前世...
《兰芷重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是稀奇。”
紫檀木榻上传来轻笑,盛老太太放下手中佛经,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似淬了冰,“往常总要三催四请才来请安,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墨兰攥紧袖口,前世那些顶撞祖母的话还历历在目。
那时她仗着林噙霜的宠爱,总嫌老太太偏心明兰,此刻想来,那些被她视作刁难的训诫,竟成了后来求之不得的箴言。
“孙女知错了。”
她重重叩首,额头抵着砖缝里沁出的凉意,“前日重读《女诫》,方知自己以往行事多有不妥,还望祖母责罚。”
铜香炉里的龙涎香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织起一层朦胧的纱。
盛老太太转动着翡翠佛珠,良久才道:“既知悔改,便起来吧。
西厢第三格有本《内则》,你且抄十遍。”
墨兰起身时眼前发黑,扶着雕花几案才稳住身形。
余光瞥见窗棂外晃动的人影,定是林小娘派来的眼线。
前世她定会迫不及待跑去炫耀自己得了祖母青眼,可此刻,她只是接过文心递来的羊毫,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
墨迹未干,便听得珠帘轻响。
林噙霜一身藕荷色纱衣款步而入,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哎呦,墨儿这是怎么了?
怎的跪得这般委屈?”
她伸手要拉墨兰,指尖的蔻丹艳得刺目。
墨兰不着痕迹地避开,福了福身:“母亲误会了,是孙女自己求着祖母教导。”
她抬眸望向盛老太太,“祖母说得对,女儿家当以德行立身,从前是墨兰糊涂了。”
林噙霜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笑意却愈发温婉:“瞧这孩子,倒是越发懂事了。”
可墨兰分明看见她藏在广袖里的手指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抄经的日子里,墨兰渐渐摸透了寿安堂的规矩。
每日卯时三刻,她定带着亲手熬的莲子羹候在门外。
第七日清晨,盛老太太终于抬眼:“既来了,便说说,《内则》里哪段最有感悟?”
“‘妇事舅姑,如事父母’。”
墨兰垂眸,声音发颤,“从前墨兰总想着攀高枝,却忘了在盛家,祖母才是最该孝顺的人。”
她想起前世临终前,唯一牵挂的竟是老太太房里那盏常亮的长明灯,“若能早些明白,也不至于......”话音戛然而止,她慌忙咬住下唇。
盛老太太镜片后的目光柔和
翻了颜料,弄脏了墨兰的裙摆,她惊慌失措地道歉,墨兰却只是笑着说:“不过是件衣裳,妹妹何必如此紧张。”
在相处中,明兰发现墨兰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虚荣浅薄。
她心思细腻,对诗词有独特的见解,书法也颇具功底。
而墨兰也从明兰身上学到了沉稳与淡然,不再为一点小事争风吃醋。
一日午后,两人在藏书阁里找书。
墨兰拿起一本《花间集》,轻轻翻开:“妹妹,你瞧这首词,‘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写得真是妙。”
明兰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姐姐喜欢这种婉约词?
我倒觉得,辛弃疾的豪放词别有一番风味,‘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读来令人热血沸腾。”
墨兰微微皱眉:“豪放词虽好,却少了些儿女情长。
还是婉约词更能打动人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最后相视一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姐妹俩的关系越发亲密。
她们一起在盛老太太面前背诵诗词,为老太太解闷;在王氏处理家务时,也会在一旁出谋划策。
盛家上下都惊讶于她们的变化,盛紘更是欣慰地看着女儿们和睦相处,家中的氛围也愈发温馨。
而墨兰知道,这只是她改变人生的一小步。
她不仅要修复与姐妹的关系,还要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为未来的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这个过程中,她渐渐明白,真正的幸福并非来自于嫁入高门,而是来自于家人的关爱与自己内心的充实。
5 筹谋婚事霜降过后,寿安堂的红枫染透了半面宫墙。
盛老太太斜倚在湘妃竹榻上,听着廊下墨兰有条不紊地汇报昨日诗会的收支明细,指尖轻轻叩着鎏金茶盏:“这月胭脂钱比上月少了三成,倒是长进了。”
墨兰垂眸敛衽,鬓边银镶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是祖母教导得好。
前日翻检库房,发现去年的云锦还压着半匹,便想着裁成桌布,也算物尽其用。”
她余光瞥见老太太镜片后的笑意,心中微暖——这三个月跟着刘嬷嬷学管家,每日核对账目、调配下人,总算没白费功夫。
正说着,外头传来通报:“老爷来了。”
盛紘带着一身寒气跨进门槛,见到墨兰在侧,微微一怔。
自如兰风光
出嫁后,他对这个女儿的变化越发上心,只是公务缠身,难得碰面。
“父亲今日得闲?”
墨兰福身时,将茶盏往前推了半寸,茶汤还腾着热气,“女儿新制了杏仁茶,最是驱寒。”
盛紘端起茶盏轻抿,目光落在案头整齐摞着的账簿上,神色柔和了几分:“听说你近日常与梁家二公子诗会相逢?”
墨兰的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
重生后刻意避开永昌侯府,却在老太太牵线下,于清流雅集上结识了梁家次子梁叙。
那人一袭月白长衫,谈吐间尽是济世安民之志,与前世那个浪荡子梁晗截然不同。
“不过是些文人雅集,女儿跟着听个热闹。”
她垂眸搅着茶沫,“梁家二公子学富五车,女儿有幸得他指点过两句诗词。”
盛老太太转动着翡翠佛珠,突然开口:“梁家虽非国公府,但梁老爷是两朝老臣,家风清正。
叙哥儿年纪轻轻便入了翰林院,倒是个可托付之人。”
墨兰睫毛轻颤。
前世林噙霜总说“高嫁才能出头”,却让她一头撞进侯府的深渊。
如今再看,这看似普通的门第,反而藏着现世安稳。
她起身盈盈下拜:“一切但凭父亲、祖母做主。
女儿只求嫁个书香门第,能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这话惊得盛紘手中茶盏险些落地。
从前那个哭着闹着要攀高枝的女儿,竟说出这般通透言语。
他与盛老太太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欣慰。
第二日,梁府送来拜帖,邀盛家女眷赏梅。
墨兰坐在马车里,隔着垂落的湘妃竹帘,看着街景缓缓倒退。
前世她坐着八抬大轿风光出嫁时,满心满眼都是梁晗的甜言蜜语;此刻不过是一辆寻常马车,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
梁府梅园里,暗香浮动。
梁叙站在梅树下,见墨兰踏雪而来,衣袂上沾着零星雪花,恍惚间竟似画中仙。
他迎上前拱手:“盛姑娘近日可安好?
上次那首《咏梅》,在下反复品读,仍觉余韵悠长。”
墨兰脸颊微红,低头看着脚边半融的雪水:“公子谬赞了。
倒是前日读《通鉴》,对‘民为贵,社稷次之’这句话颇有感悟,不知公子......”两人漫步梅园,从治国安邦谈到诗词书画。
墨兰有意无意说起管家时遇到的趣事,梁叙听得入神,眼中笑意渐浓:“
原以为盛姑娘只是闺阁才女,不想这般通达事理。”
暮色渐浓时,墨兰告辞。
梁叙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梅花。
他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娶妻当娶贤”,此刻倒觉得,这贤淑之外,更添了几分难得的灵秀。
回到盛府,墨兰在镜前卸去钗环。
烛火摇曳中,她轻抚过鬓边那支素银簪——这是用管家省下的月钱所购。
前世她用尽心机求来的金玉,终究抵不过这一世脚踏实地的安稳。
窗外寒风呼啸,她却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模样。
6 大婚腊月的雪簌簌落在盛府朱红的大门上,将满院的红灯笼衬得愈发鲜艳。
墨兰坐在妆奁台前,任由喜娘为她挽起繁复的同心髻,鎏金累丝凤冠压得她脖颈发沉,却比前世那顶华而不实的珠翠冠冕安稳得多。
“姑娘生得这般标致,梁公子真是好福气。”
喜娘笑着往她鬓边插了朵红绒花,镜中映出林噙霜倚在门边的身影。
重生后,墨兰不知用了多少个深夜,才将母亲那套“攀高枝”的心思慢慢化开。
此刻看着母亲眼角未干的泪痕,她忽而想起前世婚礼上,林噙霜眼中算计的光。
“母亲,来帮我系这裙带吧。”
墨兰轻声开口,绣着并蒂莲的石榴红裙裾在地上铺开如流霞。
林噙霜的手微微颤抖,触到女儿腰间的玉佩时,突然哽咽出声:“墨儿,是娘从前糊涂......”墨兰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将一个锦盒塞进她掌心:“往后您便安心在府里享福,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和哥哥说。”
盒中是她攒下的体己钱,还有一张城郊庄子的地契——前世林噙霜因贪财犯下的错,她要提前堵上。
吉时将近,鞭炮声骤然炸响。
墨兰被搀扶着跨过火盆时,余光瞥见盛紘站在廊下,素来严肃的脸上竟也泛起泪光。
王氏带着如兰、明兰迎上来,如兰红着眼圈塞给她一包栗子:“冷了就吃,别学我当年冻着!”
明兰则将一个香囊系在她腕间,里头是她亲手配的安神香。
梁叙骑着高头大马而来,一身大红喜服衬得眉目清朗。
他接过喜娘递来的红绸,对上墨兰含笑的眼眸时,心跳漏了一拍。
前世那个满心算计的盛家四姑娘,此刻眼中流转的,分明是能盛住
1 惊梦盛夏的溽热如同黏腻的蛛网,裹着聒噪的蝉鸣从雕花窗棂的缝隙里渗进来。
墨兰猛然从混沌中惊醒,粗重的喘息惊散了帐幔间凝滞的空气。
绣着并蒂莲的软缎寝衣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脊背上,凉意顺着尾椎骨往上爬,却比不上她指尖传来的彻骨寒意。
案头那座青铜漏壶正不紧不慢地滴答作响,浑浊的水滴坠落在壶底,恍惚间竟与前世白绫绞紧脖颈时,喉间发出的气音重叠。
“姑娘?”
木门“吱呀”轻响,文心端着铜盆跨进门槛,木盆里晃动的清水折射出细碎光斑,在青砖地上织就一片明灭不定的涟漪,“您瞧这汗出的,可要换身衣裳?”
少女圆润的脸庞满是关切,鬓边新摘的茉莉沾着晨露,甜香混着她身上的皂角气息,却让墨兰瞬间想起临终前,梁晗派来的老嬷嬷袖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
记忆如被捅破的马蜂窝,蜂群般的画面汹涌而至。
前世此刻,她正缠着林小娘哭闹,非要去参加平宁郡主举办的诗会。
林噙霜抹着眼泪,用那双常年敷着香膏的手抚着她的鬓角,嘴里说着“咱们母女只能靠你争口气”,可转眼就将她推出去,用她的名声换来盛家与永昌侯府联姻的筹码。
大婚那日,林噙霜在喜轿外假惺惺地落泪,而她却不知,母亲早已在嫁妆里私藏了本该属于明兰的田契。
“姑娘这是怎么了?”
文心慌忙放下铜盆,素手探向她额头,指尖的温度烫得墨兰浑身一颤,“明明没发热......今年正是隆庆三年,您刚过及笄生辰呢。”
及笄生辰!
墨兰如遭雷击,下意识摸向鬓角,那里还没有插上前世林小娘送来的、象征算计开始的翡翠步摇。
铜镜里映出的是十五六岁的娇容,柳叶眉下杏眼含着水雾,颊边还留着锦被压出的红痕,全然不是昨日枯槁如鬼的模样——昨日?
不,那是前世的昨日。
“我多大了?”
墨兰突然攥住文心手腕,力道大得让丫鬟倒抽冷气。
少女手腕纤细,却带着鲜活的温度,脉搏在她指尖跳动,像一面催促苏醒的鼓。
记忆里,她最后一次触碰活人,是在冷宅的雪夜,她蜷缩在破棉被里,伸手去够门槛外那碗馊掉的粥,而送饭的婆子只露出半张被冻疮皲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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