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阮软穿著伴娘裙,踩著细高跟,在闺蜜林夏的婚礼上笑得灿烂。
香槟一杯接一杯,宾客起哄灌她,她酒量本就一般,几轮下来眼前已经天旋地转。
“不行了……我真的喝不下了……”她摆摆手,脸颊烧得通红,眼前闺蜜的脸都变成了重影。
林夏搂著她的肩,醉醺醺地笑:“放心!
我让我老公的发小顾沉送你回去!
他靠谱!”
阮软迷迷糊糊地想,顾沉?
那个长得特别帅的伴郎?
再睁眼时,刺目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阮软头痛得像被卡车碾过。
她揉著太阳穴,下意识翻了个身——然后僵住了。
床边趴著一个男人。
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阳光描摹著他深邃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鼻梁高挺,唇形完美,连睡著时微蹙的眉头都透著股冷峻的性感。
阮软瞬间屏住呼吸。
她正盯着他的唇发呆,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直撞进她视线里,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一丝戏谑。
“看够了吗?”
他嗓音低哑,带着晨起的磁性。
阮软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一把拽过被子裹住自己:“你谁啊?!
为什么在我家?!”
男人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喉结随着动作滚动:“顾沉。
昨晚你抱着马桶吐了三次,还非要给我讲你前男友的糗事,忘了?”
零星的画面闪回脑海——她瘫在出租车后座,扒着车窗鬼哭狼嚎:“为什么男人都瞎了眼!
我不好看吗?!”
男人试图按住她:“别乱动。”
她转身一把揪住他领带:“你!
你说实话!
我美不美?!”
……阮软绝望地捂住脸。
顾沉站起身,阮软这才注意到他皱巴巴的白衬衫上有一大片可疑的污渍,袖口还缺了一颗扣子。
“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她越发心虚。
他低头瞥了眼,似笑非笑:“不然呢?
你边哭边扯着我喊为什么不爱我,力气还挺大。”
手机突然震动,林夏发来消息:宝贝醒了吗?
昨晚让顾沉照顾你的,他家就在你小区对面,听我老公说他是单身,人品也不错,长得正好符合你的审美,姐妹你这不趁机拿下,绝对极品呀。
阮软眼前一黑。
顾沉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临走前回头看她:“对了,你昨晚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