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懒得搭理他。
一时间室内静得只剩下幽幽的风铃声。
片刻后,他袖子一甩,负手在后:“罢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便不同你计较。”
然后踱步向前,坐上我的床沿,云淡风轻地解释让我替罚之事的迫不得已。
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不过是人下意识的抉择罢了。
我全程闭着眼,没有应声。
直到听见他说:“对了,欢儿前几日被吓坏了,总是噩梦不断。
“你此处安静,风景又好,不如……不如把房间让给她?”
瞬间血液冲到头顶。
不愧是谢忆安,总能将人心撕碎再揉成团踩上两脚。
我忍不住睁开眼,狠狠睨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让她同你一起睡,岂不更好?”
“白苏苏!”
他猛地提高音量,黑眸微沉,“胡言乱语,你多大年纪了,还要学小姑娘争风吃醋?”
他真是想多了。
我并非吃醋,而是发自内心建议。
毕竟他们的这段禁忌之恋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久前我得知自己要飞升,怕伤他自尊一直有意瞒着。
近三百年的感情,始终不忍留下谢忆安一人孤独。
于是我多次取下自己的心头血,偷偷为他熬制补汤,只愿能助他提高修为。
来日我们二人可以一同飞升。
只是那日我推着轮椅,去山谷为他送汤。
却见平日里清心寡欲的谢忆安与自己口中的“徒弟”在水中嬉戏。
少女衣衫单薄泡在泉内,一截玉臂半露在水上戏珠,水雾附着她的玉肌在阳光下闪光。
男人眸色微沉,耳坠点上红晕。
荒唐的一幕骤然上演。
我瞬间像被人当头捶了一棒,全身动弹不得。
麻木地把指甲嵌进肉里,渗出血。
最后,我把精心熬制的补汤连同对他的真心,一同赏给了宗里看门的大黄狗。
4“好了,也是当师娘的人了,别这般小孩子气。”
谢忆安深吸一口,像是妥协,抬手抚上我沁着冷汗的额头。
我下意识向后一缩,面无表情地瞪他一眼。
许是那一眼过于凉薄,他呼吸一滞。
片刻后,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然带着愠怒:“白苏苏,你……”他冷哼一声猛地起身,垂下眼淡漠斜了我一眼:“很好,本宗主可不会再哄你第二次。”
“如今宗门上下皆由我说了算,这房你不搬也得搬。
“一会我让三丫头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