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吧?”
若是往日,她的泪水总能让我心软。
原来杜希颜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是被她删了!
她发了什么?
不会是因为我没有收到消息,她误会后想不开……不,不会的,怎么会这么巧。
但……詹园哭得梨花带雨,我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
她突然握住我正在擦泪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裴先生,您会和她离婚吗?
我真的很爱您,我不会像她一样惹您难过,考虑考虑我好不好?”
现在她的每一句话我都信不过,我确信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双唇微张,正想着怎么继续套话,却被手机来电打断。
我将手机抬高,特意避开了她,看到号码后,我神色一变。
“我还有事,我先去忙了,有空再来陪你。”
不等她反应,我已经出了她的家门。
我赶忙接起。
“裴崇先生吗?
这边有些事情需要您来局里配合调查一下,请尽快过来一趟。”
从警局出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警局出来时,大脑已经木了。
“现场无打斗痕迹,确认是自杀。”
“死因是用药过量,经调查,杜小姐服下的药是胃癌晚期需使用的镇痛安眠药。”
“在杜小姐房内发现了两份文件,一份是摆在床头的离婚协议,还有一份是压在她常用包里的一份确诊书。”
“杜希颜小姐在自杀前七日委托陆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房子以及大部分不动产都归你,鉴于此类情况,我们现在将您列入重点观察对象,希望您还会继续配合我们的工作。”
“现场还需要调查,这几日就请您先暂时在外面找住所住一下。”
我拄着拐杖迷茫地在大街上漫步。
我没有家了。
我能去哪?
路面不平,拐杖滑了一下,险些让我也一起摔倒。
若是换做之前,杜希颜总是会搀好我,绝不会让我打滑。
眼眶酸涩,滚烫的液体在脸颊上滑过。
我抬手摸了一把,才发现,那是我的眼泪。
我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道:“杜希颜,连你都不在了,还有谁能接受我?”
我是被陌生电话吵醒的。
我没有去找詹园。
昨天浑浑噩噩地走到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没有告诉任何人。
或许是太累了,我睡的很快。
我做了个梦,很长的梦。
梦到了我和杜希颜第一次搭话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