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娇陆子谦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白月光,丈夫把我一人丢给山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呲牙咧嘴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脸的娼妇,要不是你在外勾引野男人,有财也不会遭人算计!”“如今侯府扣着人不放,你说怎么办吧?”“你捅出来的篓子,你自己解决。”小朱氏也扶着肚子柔柔弱弱的开口:“是啊弟妹,你惹出来的祸事,你不能不管。”“我家有财被扣上杀人的罪名,侯府让咱们送个女人过去才肯罢休。”“弟妹就过去吧,别让祖母为难。”“祖母这么大年纪了,再被你气出个好歹,就是你的不孝了。”苏玉娇冷哼:“你孝你去啊。”小朱氏一噎:“我……我的确想替祖母解忧,可我怀着身孕。”“我总不能带着陆家的种去给王家做妾。”“你若是也怀了身孕,自然也不用去。”小朱氏说着,骄傲的挺了挺不太明显的孕肚。苏玉娇盯着她的肚子瞥了一眼:“谁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种。”“说不定王恒就好这口。”小朱氏...
《为了白月光,丈夫把我一人丢给山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要脸的娼妇,要不是你在外勾引野男人,有财也不会遭人算计!”
“如今侯府扣着人不放,你说怎么办吧?”
“你捅出来的篓子,你自己解决。”
小朱氏也扶着肚子柔柔弱弱的开口:“是啊弟妹,你惹出来的祸事,你不能不管。”
“我家有财被扣上杀人的罪名,侯府让咱们送个女人过去才肯罢休。”
“弟妹就过去吧,别让祖母为难。”
“祖母这么大年纪了,再被你气出个好歹,就是你的不孝了。”
苏玉娇冷哼:“你孝你去啊。”
小朱氏一噎:“我……我的确想替祖母解忧,可我怀着身孕。”
“我总不能带着陆家的种去给王家做妾。”
“你若是也怀了身孕,自然也不用去。”
小朱氏说着,骄傲的挺了挺不太明显的孕肚。
苏玉娇盯着她的肚子瞥了一眼:“谁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种。”
“说不定王恒就好这口。”
小朱氏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你竟敢质疑我腹中的孩子,你……你怎么如此恶毒?”
“你知不知道女子名声大于天?”
苏玉娇语气嘲讽:“你的名节大于天,我的名节就能随意编排?”
女人目光犀利,对上朱氏和二房所有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那些龌龊勾当。”
“杀人的是陆有财,要爬床做妾也是小朱氏,再不济还有二房的两个小姐,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弟妹!!”
“你!苏玉娇!!!你竟敢让我去做妾?!!”小朱氏脸色铁青,声音陡然高八度,仿佛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
苏玉娇都无语了,她这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这很震惊吗?
她让别人去做妾就理所当然,别人让她去做妾,就表现出一副奇耻大辱的感觉!
“怎么?你不能去?”
“你是结发妻子都不能去,让我一个弟妹去?”
“你脑子有病吗?”
小朱氏被气的哑口无言,想怼回去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这件事她真的不占理。
小朱氏噌的一下站起,气冲冲的指着苏玉娇:“我不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个家还容不得你撒野。”
“来人,把她绑了,直接送到侯府去。”老朱氏下令。
大房的几个女眷被挡在门外进不来,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二房的人却是冷眼旁观。
尤其是二房的两个小姐,更是幸灾乐祸,这贱人还想让她们去当妾,这就是得罪她们的下场。
陆菊花对着妹妹说道:“九妹,五哥房里不是还有那种药吗,你去拿来。”
陆梅花一愣,眼中闪过迷茫,一时间不知道八姐说的药是什么药。
“哎呀,就是那种不正经的药。”
“一会儿给那贱人吃下,谁让她不安好心,想害咱们。”
陆梅花眼前一亮,脸色羞红的点头离开。
苏玉娇目光凶狠的扫过所有人,二房的人是真不把她当人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所以在对方动手之前,她先发制人,快走几步冲上前,用一块尖锐的碎瓷片狠狠抵住老朱氏的脖子。
“不想死,就让他们滚开。”女人目光犀利,没有丝毫手软。
她只需等到小桃搬救兵过来就得救了。
二房的人都被吓傻了,老朱氏大喊大叫,脸都白了。
谁也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女人被逼急了,竟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苏氏,你放肆,快放开祖母。”
“苏氏,你别激动,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把人放下。”
二房乱做一团,有骂的有哄的,全都焦急不已,生怕苏玉娇真的伤了老朱氏。
包括二房的媳妇们也是万分担忧,她们倒不是对婆婆多有感情,而是婆婆死了,二房就不能继续趴在大房身上吸血了。
胡三看着两人忍气吞声的样子,愈发嚣张了。
“走,过去看看。”
旁边的小厮有些犹豫:“胡三,你不是真想……”
“我哪敢呀,我就过过手瘾,她那大屁股捏起来肯定很软……”
“还是别去了,她好歹是将军的女人……”
“将军的女人咋了,将军要是真在乎她,舍得当众抽她?”
“再说了,她落入山贼窝两天两夜,指不定被多少人弄过了!”
小桃见自家小姐依旧淡定,有些不安的催促:“小姐快走,那几个狗胆包天的东西追过来了。”
她心慌极了,这几人该不会真敢动手吧?
就因为上午将军当众打了小姐,他们就觉得小姐人人可欺了吗?
胡三几人很快挡住主仆二人的去路,一脸淫笑的看着她们。
小桃张开双臂,护崽子似得挡在苏玉娇前面,被胡三一把推开。
“少夫人这是要去哪儿?”他的手竟然摸在裤裆处,动作极其下流猥琐。
小桃脸色涨红,羞愤欲死,本能的闭上眼睛,尖叫咒骂。
苏玉娇却是步步逼近,笑容如罂粟一般,绝美妖冶:“你叫胡三?”
“知道我爹是谁吗?”
胡三嗤笑出声:“苏将军再厉害那也是以前了,现在的他就是个瞎眼的废物。”
“如今的苏家落魄的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想搬出你爹来吓唬老子?”
苏玉娇并不理会他的嘲笑,依然笑靥如花:“知道我爹教我如何对付淫贼吗?”
“哈哈哈,该不会教你撅屁股求饶吧?”
砰!
“啊……”
几乎是一瞬间,胡三的笑声转变成杀猪般的嚎叫声,整个人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像只弯曲的烂虾。
小桃呆愣在原地,其他几人也吓傻了。
他们一直站在胡三身后,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少夫人直接屈膝抬腿、怒踢裆部,他们甚至看到了少夫人的绣花鞋上……沾了血。
胡三的卵蛋……碎了?
“还拦吗?”苏玉娇嘴角含笑,秋水般的美眸环视在场的每个人,声音依旧轻柔好听,但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
几个家丁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老老实实让出一条道儿来。
“小桃,我们走。”
“哦哦哦。”
两人顺利离开将军府,直到走出很远,小桃还在频频回头,她真怕那些人追上来。
“小姐,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
“他们会不会去将军那里告状?”
“那个胡三会不会死啊,听说男人那处很脆弱,会活活疼死。”
苏玉娇满脸不在意,语气却比以往都要冷:“死就死了,人渣一个。”
从前,她善意的对待所有人,导致了所有人都觉得她软弱可欺。
从今往后,别人善她也善,别人恶,她只会更恶!
小桃担忧的开口:“那个胡三的确该死,但若闹出人命,您也会惹上麻烦。”
苏玉娇冷笑:“麻烦?你想多了,这件事根本不会传出去。”
“就算将军府不要脸,他陆子谦也是要脸的。”
“我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他不稀罕,也容不得府中下人羞辱轻薄,除非他是孬种。”
小桃想想也是,就没再纠结胡三的死活,而是担忧那封和离书会被陆子谦看到。
“小姐,要不……要不奴婢还是回去把那封和离书烧了吧?”
苏玉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小桃心虚的低头,不敢再多嘴。
两人大包小包的回到苏家,迎接她的却是母亲和嫂子的冷脸。
嫂子贺氏最先开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非要害死我们你才满意?”
“就因为你跟人私奔,外面人就说苏家的女子都不要脸,有不要脸的姑姑,就有不要脸的侄女。”
“荷姐儿才六岁啊,你让她将来如何嫁人?”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贺氏瘦弱,脸色憔悴,此时更是哭的差点晕过去。
苏母也是不停抹眼泪:“娇娇,你……你实在太让娘失望了。”
她声音颤抖着,愤怒质问:“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你哥含冤入狱,你不讨好巴结姑爷,让他替你哥翻案……却……却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苏母看见两人肩上的包裹,哭声一顿,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你被休了?”
陈氏突然情绪崩溃,疯狂的推搡着苏玉娇:“你走,你走……”
“呜呜呜……我没你这么不懂事的闺女,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也不活了。”
霎时间,逼仄的小院内女人孩子哭声一片。
苏玉娇一进门就被母亲和嫂子劈头盖脸一顿骂,完全没有开口解释的机会。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推到了门外。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听着里面的哭声,无助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小桃看着苏玉娇惨白的脸色,心里急的要命,她真怕小姐一次次的被人误会,最终会崩溃。
砰砰砰!
“夫人,少夫人,你们误会小姐了。”
“街上的流言都是假的,小姐也没有被休。”小桃用力的拍打房门。
里面的人听到苏玉娇没有被休,这才开了门。
小桃语速极快的将事情始末解释一遍。
两人这才知道她们误会了。
只是贺氏的脸色依然不好,毕竟她们没办法跟外人一个个解释,女儿的名声始终受了影响。
只不过考虑到还要指望小姑子救夫君,这才没有继续说难听话。
陈氏则是拉着苏玉娇上下检查,既心疼又自责。
“他当真当众打你了?可有受伤?”
“让娘看看。”
“你别恼娘,娘也是着急……你哥他又受刑了……”
“呜呜呜,再不救他出来,他怕是……”
“娇娇,娘知道你在陆家受委屈了,娘不是不心疼你,只是你哥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陈氏听到女儿在陆家的遭遇自然心疼,若是家里没落魄之前,她定会去陆家替女儿讨回公道。
但现在不行,夫君在战场伤了眼,回来就辞了官,白丁一个。
大儿子卷入贪污案,当了那些大官的替罪羊,被关进死牢,等候斩首。
小儿子在战场上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大概率也凶多吉少,死无全尸。
孙子孙女还小,三五岁的年纪,懵懵懂懂。
儿媳娘家有个刻薄寡恩的后娘,根本指望不上。
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剩下女儿了。
虽然墨书蒙着面,但将军府的人谁不知道动手的是墨书?
管家只能当做陆子谦‘毫不知情’,然后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陆子谦‘一本正经’的听完,随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去报官,就说老夫人被蒙面淫贼当众凌辱了,让他们务必抓住贼人。”
“……”
这话让他怎么接,多重口的采花大盗才能对老太太下得去手啊?
“如果祖母认定贼人是墨书,我也会让墨书配合官府的调查。”
“总之,祖母想要拿人,那就拿出证据来。”
管家可不敢去报官,这事若是闹得人尽皆知,老太太非撕了他不可。
老太太是要脸的人,宁愿吃了这个哑巴亏,也不会去报官。
入夜,夜色融融,庭院寂静。
苏玉娇吃了药,睡了一下午,此时已经退烧了,后背的红肿也消的差不多了。
“小姐,您醒了,有没有感觉好点?”
“要不要奴婢去请郎中?”
苏玉娇摇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了。”(晚上八九点钟)
“竟然睡了这么久。”
“他呢?”
小桃知道苏玉娇问的是陆子谦,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回答:“将军……出去了。”
苏玉娇看着小桃不忿的表情就知道,那个男人又去找陈芸娘了。
不然这大半夜的他去谁家都不合适,毕竟古代没有夜生活,这个点大家都睡了。
她又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我昏睡期间他来过吗?”
小桃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苏玉娇盯着她,她说不出那些违心的话来。
苏玉娇一双美眸顿时失去神采,她不该问的。
“小桃,你去收拾东西,咱们今晚就走。”
小桃想劝,但又气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将军府的人还真以为小姐好欺负。
“好,奴婢这就去收拾。”
苏玉娇也没闲着,而是取来笔墨,模仿陆子谦的笔迹写了一封和离书。
“苏氏三年无子,不善掌家、碌碌无为。且夫妻二人感情不睦,难以同心共白首,故即日起和离归家!于时甲申年辛未月庚寅日谨立此书!”
写完之后,苏玉娇还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只待陆子谦回来签字画押,去官府消了婚籍,便可生效。
一滴泪落下,正巧落在她的签名上,字迹有些晕染开。
苏玉娇微微蹙眉,本想重新写一张,但转念一想,人家连她的命都不在意,她却纠结和离书上的字迹是否整洁,真是讽刺又可悲。
此时,小桃正好收拾东西进来:“小姐,咱们回去几天,收拾两身换洗衣物够吗?”
小桃看到桌上的和离书,说话的语气猛然一停:“小姐,这……您就算赌气也不能写和离书啊。”
“万一……万一将军当真了,您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小桃看着苏玉娇不在乎的样子,狠狠心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小姐,您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玉娇看着小桃焦急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
就连小桃都觉得她是在赌气吗?
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她离不开陆子谦?
“小姐,快烧了它吧,可别被人看见了。”
“奴婢陪您回去住两天,等过两天……您气消了,奴婢再陪您回来。”
小桃本想说等过两天将军去接您,奴婢再陪您回来。
但是想了想,陆子谦根本不会去接,又何必说出来惹小姐伤心。
“所以,连你也觉得我每次都应该狼狈的离开,再灰溜溜的回来?”
小桃着急的解释:“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奴婢……奴婢只是……”小桃不知该如何解释,急的都跪下了。
苏玉娇将人扶起,语气有些无奈:“别动不动就跪,我又没有怪你。”
要怪也是怪自己,是她爱惨了陆子谦,是她毫无保留的奉献了自己,是她直白大胆的向世人证明自己的爱意,是她给自己打造的深情人设。
所以,她说离开,没人会信,这其中也包括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小桃。
小桃是这段感情真正的见证者!
“小姐,您怎么了?”
她如此冷静的样子,有些把小桃吓到了。
若是哭一哭还好,遇到这种情况不哭不闹才是最可怕的。
苏玉娇依然冷静:“走吧。”
小桃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和离书,但却不敢再多嘴。
两人从后门离开,府中下人都看到了,但谁也没多问一句,反而投来异样的目光,空气里更是萦绕着各种难听的议论和嘲讽。
“少夫人这是要回娘家?”
“要不要禀告将军?”
“别多事,将军何时过问过她的事?”
“说的也是,反正过几日她自己就会回来。”
“我猜最多不超过三日。”
“三日都多了,明日天亮之前,少夫人就得乖乖回来给将军做早膳。”
其中一个家丁,看着苏玉娇凹凸有致的背影,目光有些下流:“你们说,将军那么厌恶她,咱要是帮将军教训她,是不是还能在将军面前露露脸?”
“怎么教训?”
“嘿嘿,自然是狠狠的弄她,瞧她那大屁股扭的……”
“啧啧啧,还别说,扭得老子都石更了……”
几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不怕苏玉娇听见。
毕竟一个弱女子,没有男人给她撑腰,听见了又如何?
更何况他们就是耍流氓,若是苏玉娇听不见,他们看不到女人羞愤惊慌的表情,岂不是少了很多恶趣味?
那些污言秽语清晰的传到苏玉娇和小桃耳中,小桃气的想打人。
她看了苏玉娇一眼,见她面色平静,实在心疼。
都说将军府的男人不能纳妾,能嫁入将军府是女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小姐却像是跳进了火坑,连府中下人都敢如此欺辱……
这都是陆子谦那个混蛋纵容的!
小桃气的眼眶通红:“小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女人语气依旧平淡:“不然呢,跟他们打架?”
“那样只会给他们趁机占便宜的机会。”
“这种小人不必理会,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苏玉娇说着,却是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犀利、令人胆寒。
这几人的模样她记住了!
所以即便知道女儿在夫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依然劝说女儿回去继续讨好陆子谦。
毕竟委屈跟命比起来,她只能这么选!
“娇娇,你别怨娘偏心!”
“娘知道你委屈,娘是真没办法了……”
“你二哥生死不明,娘不能再失去你大哥了……”
苏玉娇看着母亲痛苦自责的样子,和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生不起半点怨念,甚至心疼理解。
陈氏跟这个时代所有女子思想都一样。
她们从小的认知就是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唯有男子能传递香火,没有儿子就是绝户。
和其他重男轻女的家庭比较,爹娘对她已经很好了。
不然也不会给她取名叫娇娇,那自然是从小娇宠着养大的。
所以她穿越到苏家时,是很庆幸的,她从小就有父母兄弟的宠爱,不像其他女子,一出生就被打上赔钱货的标签。
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毕竟,委屈跟命比起来,真的不值一提。
“娘,我进屋看看爹,一会儿就回去。”
“爹最近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眼睛看不见了,再加上旧伤复发,每日头疼欲裂……”
苏玉娇闻着浓烈的酒味,皱眉问道:“爹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让他喝酒?”
陈氏擦着眼泪:“劝不住,不给喝就发脾气,闹得家宅不宁。”
“他想喝就喝吧,喝醉了还能少头疼一会儿。”
“你爹那么要强的人,从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心里苦呀!”
“再加上你大哥的事,他恨自己无能……”
苏玉娇站在床前,看着头发花白,胡子拉碴、宿醉不醒的父亲,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自从大哥出事后,爹娘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两人从房间出来,贺氏正在洗衣裳,床单被褥堆成小山,甚至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棉袄。
“家里怎么这么多脏衣裳?”
苏母看着儿媳深夜洗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你爹吃药要用钱,买通狱卒要用钱,吃喝拉撒要用钱,家里的银钱早就用完了。”
“你嫂子就出去找了一份浆洗的活计,每日赚点银钱补贴家用。”
“你嫂子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她也是苦命人,嫁到咱家没享一天福,现在既要照顾老小,还要赚钱养家,你大哥被抓之前就写了放妻书,她不愿离开。”
苏玉娇惊讶的看着母亲,她竟不知娘家已经过的如此艰难了?
“缺钱怎么不告诉我,我多少也能变卖一些家当应应急。”
陈氏叹了一口气:“你嫂子不让找你,她说你在夫家已经够难了,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自从家里出事后,你的嫁妆全都拿回来补贴娘家了,若是再问你要银子,只会让陆家人更加瞧不起你。”
苏玉娇听得眼眶酸涩,她回头看着埋头苦干的贺氏,心里五味杂陈。
贺氏从嫁进门那天,就嫉妒家里人都宠她,对她向来没有好脸色,说话也总是夹枪带棒的。
所以,她也一直不是很喜欢贺氏。
没想到贺氏也会替她考虑,有时候人性就是如此复杂。
“嫂子,别洗了,时辰不早了。”
“明天让小桃留下帮你,我也会想办法赚钱补贴家用。”
贺氏头也不抬,手上动作没停,语气凉凉的:“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
“你要是真想帮家里,现在就回去找陆子谦。”
“哭也行,哄也行,只要能把你大哥救出来,我就天天给你磕头,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贺氏说着,突然一把扔了衣裳,埋怨出声:“不知道你整日矫情个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怎么偏你就不行?”
“你别以为家里人都惯着你,外人就也会惯着你。”
“陆子谦喜欢陈芸娘就让他娶呗,反正你是正妻,就算她入门也是妾。”
“更何况将军府有不能纳妾的家规,陈芸娘顶多算个外室,连门都进不了,根本威胁不到你。”
“你就不能顺着他点,哄着他点,敬着他点?”
“你要真想救你哥,就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耍性子、闹脾气。”
苏玉娇心中苦涩,她差点死在山贼窝,还被夫君当众鞭打,到头来却成了她不懂事、闹脾气、耍性子。
果然,第一眼就互看不顺眼的人,注定一辈子无法成朋友!
苏玉娇点头:“嗯,我这就回去。”
贺氏手上动作一顿:“急啥?大半夜的,万一出了事,岂不是要怪在我头上?”
“你的屋子收拾干净了,明早再走。”
……
将军府。
陆子谦回到院子,看着黑沉沉的厨房不由得眉头紧皱。
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在厨房忙碌了,因他卯时要上朝,所以她就得半夜起来做饭。(卯时,早上五点到七点)
虽然他觉得没这个必要,家里又不是没厨娘,不必她来做。
而且不吃早饭也死不了。
但她却很坚持,总以为做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能讨他欢心。
既然她坚持,他也就没有反对。
毕竟她做的饭是真的好吃,就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她没嫁过来之前,他吃的很单一,不是蒸就是煮。
她来了之后烹炒煎炸、焖溜熬炖,他才知道烹饪还有如此多的方式。
他吃着吃着嘴巴就养刁了,现在除了她做的饭菜,其他都难以下咽。
今日厨房却是冷锅冷灶,毫无动静。
耳边也没有她絮絮叨叨的叮嘱,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陆子谦突然想起她受伤了,不能起床做饭。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进了卧房,想看看她。
卧房黑漆漆一片,男人点了灯,却发现床上没人。
正想找人来问,便看到桌上的和离书。
陆子谦看着模仿他笔迹的和离书,眉头紧锁,黑沉沉的冷眸中翻腾着滔天怒火。
她竟敢写和离书?
又在玩什么把戏?
跟他来真的?
当他瞥见签名处那点泪痕时,唇角一勾,不屑冷笑。
还以为她多硬气,装模作样的写了和离书,却又故意留下泪痕,不就是想博他怜悯?
“睡不着,陪我去前厅坐坐。”
“是。”
“去取—些棉布和针线来。”
她要多做—些口罩,方便路上用。
“小姐,您要的棉布和针线。”
“小姐要做什么,还是让奴婢来吧。”
“嗯,你也—起。”
“做—些口罩,防瘟疫的。”
小桃忍不住笑道:“小姐,您终于苦尽甘来了。”
“刚刚您和将军手拉手散步,府中下人都看到了,他们都说您熬出头了,将军终于知道您的好了。”
“那些人惯会看人脸色,知道您得宠了,连带着对奴婢的态度都恭敬许多。”
苏玉娇笑了笑,手上不停的穿针引线,并没有和小桃解释太多。
等明日到了牡丹店里,她自会把—切计划告诉小桃。
“小姐,这个口罩是戴在脸上的吗?”
“嗯。”
“您看奴婢做的对吗?”
“对,外层用粗布,里层用细棉布。”
“你继续做,我去厨房煮粥。”
天蒙蒙亮时,陆子谦听到公鸡打鸣声。
他摸着空荡荡的半张床,不由得皱起眉头。
人呢?
男人推门出去,便看到府中上下都在忙碌着,苏玉娇正在指挥丫鬟们做针线活。
“子谦,你醒了?”
“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
陆子谦指着几十个丫鬟婆子:“你这是?”
“做—些口罩,蒙在脸上,可以有效防止传染瘟疫。”
“毕竟你是要和瘟疫病人近距离接触的,不做好防护措施可不行。”
陆子谦看着她眼底乌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洋洋的,让人身心愉悦。
“—夜没睡?”
“嗯,心里有事,睡不着,干脆起来找点事做。”
陆子谦伸手摸着她白嫩的脸蛋,轻轻摩擦着,有些心疼:“放心,我不会有事。”
“你去睡会儿,这些交给丫鬟们做。”
“嗯。”
陆子谦出门没多久天就亮了,苏玉娇带着小桃直接去了牡丹店里。
苏玉娇说明来意,金牡丹和小桃都—脸震惊的看着她。
“小姐,那可是瘟疫,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却偏要往前凑。”
金牡丹也是—脸的不赞同:“是啊,疫病无情,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苏玉娇—脸坚持:“我必须去,这是唯—的机会,我爹娘和嫂子还等着大哥回家。”
两人听着她的话都沉默了。
良久,金牡丹先开口:“行,我帮你。”
“我帮你找会易容术的人。”
“反正你要去庙里吃斋念佛,整日呆在禅房内,再有小桃里应外合,轻易不会露馅儿。”
三人凑在—起嘀嘀咕咕的,商讨了详细计划。
从牡丹楼出来,苏玉娇又带着小桃去了酒肆,买了几坛子最烈的酒。
然后又去药店买了石灰和苍术,但是石灰的存量太少了。
毕竟古代的石灰不是建材用品,而是药物,想要—袋—袋的买,根本不可能。
为此,两人跑遍了全京城的药铺,把店里能买到的现货全都买了。
苍术在古代的作用是辟邪,百姓常把它和艾草混为—谈。
但实际上苍术烟熏空气有很好的消毒作用。
除了防疫,还可以用于病房,手术室,净化室,实验室中的空气消毒。
她将—半的石灰和苍术送到牡丹楼,剩下的全部拿回家。
回到家之后,苏玉娇用古法蒸馏,将几大坛子白酒蒸馏成高度浓缩的酒精。
“小桃,这两坛送去牡丹楼。”
“口罩手套也让她加急做。”
“夜里顾大哥会去取走。”
“是。”
陆子谦从宫中回来,苏玉娇刚好忙完,然后细细叮嘱他,口罩手套酒精石灰苍术的用法。
陆子谦听着她细心的叮嘱,将人搂在怀中,眼中有几分动容:“放心,我—定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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