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被人当狗一样耍,她在家里却能如此岁月静好?
酒意上涌,连日来的压抑和屈辱瞬间爆发。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扔在地上。
“苏清颜,”我的声音因为酒精和愤怒而嘶哑,“你能不能别这么平静,公司都快完了,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她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但不是惊慌,而是困惑。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
怎么说你?”
我指着她的鼻子,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们说你除了在家插花养草,什么都不会,说你就是个累赘,只会拖我后腿。”
这些天积压的委屈、不甘、愤怒,像找到了宣泄口,汹涌而出。
苏清颜静静地看着我,任由我发泄。
等我吼累了,喘着粗气,她才慢慢站起身。
我以为她会哭,会反驳,会质问,但她没有。
她只是走到我身边,伸出微凉的手,轻轻帮我擦去额头上因为激动而冒出的汗珠。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比之前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邃。
“我担心,”她柔声说,“但我知道,担心没用。”
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也许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能求的人我都求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指望天上掉馅饼吗?
她根本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我觉得无比荒谬,心里那点因为发泄而产生的轻松感荡然无存,只剩下更深的疲惫和绝望。
她的安慰,比刀子还伤人。
第二天在公司,我精神萎靡,头痛欲裂。
经过茶水间时,里面传来赵雅刻意拔高的声音,还有几个女同事的附和声。
“啧啧,听说陆总昨天又出去求人了,结果连人家门都没进去,真是丢人现眼!”
“没办法,谁让他没背景呢?
这种时候,人脉和背景才是硬道理。”
“就是,不像有些人,命好嫁得好,天天在家享清福,除了等老公发工资,什么都指望不上。
我看啊,公司倒了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我脚步一顿,目光冷冷地扫过去。
赵雅正端着一杯咖啡,看到我,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或尴尬,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的目光越过我,看向我身后不远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