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她“惊吓过度”; 我爸说“不能毁了她一辈子”; 妹妹一句话都没说,眼里却没有一点慌张。
那种神情,现在回想起来,不是恐惧。
是—等待我开口认罪。
我心跳越来越快。
我又查了另一条记录,案发前一周,死者曾报警一次,说“有人威胁我”。
报警记录里,联系人一栏赫然写着:许婉晴。
我手指紧紧攥着打印纸,指节发白。
她根本不是“被骚扰”。
是那个男孩拿了什么东西,来威胁她她不敢让人知道,于是干脆让他“永远闭嘴”。
然后她回家哭,爸妈一听:完了,出人命了,得保护女儿。
她不用说,我就自动补上了所有剧本台词。
我自愿站上法庭,把“过失杀人”往自己身上揽。
原来,不是她需要我救她。
是她动了杀心,而他们,把我推出去,保她脱罪。
10我还查到男生父母的地址,用的还是判决书里的一段旧信息。
地址是老的,但小区还在。
门是一个中年女人开的,头发散乱,脸上皱纹密布。
她看到我,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
“您是……?”
我自报家门,说是想了解一下七年前的那件事。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打开门:“你进来吧。”
屋里很乱,沙发上堆满衣服,桌子上有一张相框,照片里男孩穿着校服,笑得有点痞。
她倒了杯水放我面前:“高明远……我儿子,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该死。”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想知道,他和……许家小女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眼神变了,低头沉了片刻:“你知道那丫头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家里人都护得死紧,说她温柔、懂事,可我们那片学校谁不知道?
她高一就开始和社会小子混,抽烟喝酒染头发,穿超短裙翻墙出去,谈了不下四个男的。”
我喉咙一紧。
“她跟我儿子呢,是早期那种,你说恋爱也好,说玩也行。”
她咬了咬牙,“后来我儿子被她绿了,被别人知道,她急了。”
“有天夜里,高远跟我说,他手上有她的东西,说要拿回点尊严,我问什么东西,他不说。”
我低声问:“是视频吗?”
她沉默。
我知道我猜对了。
她慢慢说:“他是混的,不是什么干净人。
他在宾馆装了摄像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