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从来不是那些细枝末节,而是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控制欲,比如,现在。
捡起地上那颗透明密封袋里包裹的胶囊,我嘲讽道:”这是什么?
迷魂药?
吃了就能爱上你?”
沉默地盯了我片刻,他呵呵一笑:”你敢吃吗?”
这有什么不敢?
我撕开包装扔进嘴里,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真甜,是糖。
他望着我挑衅地笑:”说爱我,说了放你出来。”
一面说着,他拉开锁扣,掀起了铁栏天窗,霎那间一片洁白的天光洒进来。
我扬着头望着光线里那张脸,决定配合他玩这个游戏,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爱你。”
他表情一滞,脸上的笑容登时消失了,咣当一声,刚打开的天窗又狠狠扣上。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下来:”还是这么随便,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气到无语。
你让我说爱你,结果我说了你又生气?
“有病吧你?
什么心理学博士,我看你是神经病院的博士!”
4.上高中的时候虽然没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他每周都会去找我,搞的我后来都有些烦了,言语中露出了不耐。
后来他好长时间没找我,我不明所以找他去问,他拿腔拿调地说:不是让我找点自己的事干吗?
我哪敢去打扰你。
我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小心眼非但没变大,反而越变越小了。
地牢上面的他沉默了,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
我记得他以前是不抽烟的。
“喂,你有病啊?
赶紧放我出去!
再不放我报警了!”
他投来一个毫不在意的眼神,没有吱声。
我这才发现随身的挎包不见了!
他俯下身,眯着一双眼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一边看一边往下面吐烟雾。
“薛景辰!!!
你混蛋!”
他抽了多久,我就在下面骂了多久,骂的我嗓子直冒烟。
最后骂累了,我一声不吭坐在地上摆烂。
他捻灭烟头,吱呀一声打开天窗,放了梯子下来。
我从地牢一爬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他没还手,还笑了,只是那笑看起来有些苦涩。
我放眼望去,看到周围几座矮楼林立,不远处有个红色的牌子,写着:xxx精神病院。
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我感觉自己的嘴都不好使了,只能抖着嘴角愤愤指着那红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