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风撕碎帅旗残,小丑登台鼓角寒。
且看工农挥巨斧,管他元首自封官。
1941年12月19日,克里姆林宫地下指挥所的防爆门被风雪撞开,朱可夫带着满身冰碴闯入,斗篷下露出的元帅服前襟结着冰棱:“斯大林同志,德军无线电广播说,希特勒解除了布劳希奇的职务。”他的烟斗在掌心敲出火星,“那个奥地利下士,现在要亲自指挥陆军了。”
作战地图前的将领们发出低低的轻笑,莫洛托夫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上的雾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冰:“戈培尔的广播稿里,‘元首兼陆军总司令’的头衔念得磕磕巴巴,”他的声音像冻硬的铁轨,“就像让画家去指挥交响乐团。”
我盯着地图上德军中央集团军群的部署标记,那些蓝色箭头因指挥层更迭而显得犹豫:“告诉秋列涅夫,”我敲了敲西南方面军的反攻轴线,“希特勒刚兼任陆军总司令,德军参谋部正在重新校准坐标——这是切断第2集团军补给线的最佳时机。”
贝利亚的手指划过截获的德军密电,袖口的苦杏仁味混着油墨气息:“布劳希奇的免职令是在凌晨三点签署的,”他的目光扫过“元首大本营”的坐标,“德军将领们在无线电里用密码骂人,说‘下士的地图上只有啤酒馆’。”
华西列夫斯基展开叶列茨攻防图,铅笔在“奥卡河支流”处划出重笔:“我军侦察兵发现,德军补给车队依赖叶列茨老桥,”他的指尖敲在结冰的河面上,“而捷尔任斯基工厂的潜水员,三天前就在桥墩里埋了炸药。”
“让他们把炸药导火索接上啤酒瓶,”我突然说,想起在集体农庄见过的捕兽夹,“希特勒喜欢在地图上画啤酒馆,那就让他的补给线,跟着啤酒瓶一起炸上天。”朱可夫突然笑出声,震得肩章上的积雪掉落:“这个主意,该让德军后勤官们尝尝慕尼黑啤酒的味道。”
前线战报在十分钟后送达,叶列茨桥头堡的德军正在用推土机清理路障。我通过步话机听见侦察连长的汇报:“他们的工兵靴底嵌着防滑钉,”他的声音混着风雪,“和1916年东普鲁士的款式一样。”
“告诉战士们,”我摸了摸腰间的PPSh-41冲锋枪,枪托处还留着老技工伊万诺夫的焊痕,“把三角铁钉撒进桥头的积雪,让德国人的防滑钉,变成踏进地狱的门票。”步话机里传来压抑的笑声,夹杂着铁钉碰撞钢盔的脆响——那是工兵们在给冻土布置“钢铁麦田”。
莫洛托夫递来外交密电,英国战时内阁对希特勒的人事变动表示“谨慎乐观”:“丘吉尔说,这是‘独裁者的疯狂之举’。”他的镜片闪过冷光,“但我们的T-34,不需要英国的乐观主义。”
“告诉伦敦,”我指向地图上的叶列茨,那里的铁轨正在被苏军工兵撬起,“当希特勒在统帅部摔地图时,我们的工人正在把德军的铁轨,锻打成刺杀他的匕首。”通讯兵记录时,我看见他笔尖在“匕首”二字上停顿——那是捷尔任斯基工厂的女工们,用德军钢轨锻造的刺刀代号。
下午三点,叶列茨前线传来捷报:老桥在德军车队通过时坍塌,200辆满载燃油的卡车坠入冰河。朱可夫的望远镜对准冰面,那里的德军正在抢夺漂浮的油桶,却不知水下缠着反坦克犬的磁性炸弹:“看!他们在给自己的葬礼准备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