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我们要让德军知道,”我展开最后一幅示意图,上面用鲜血般的红漆标着反攻轴线,“苏联的冬天不是阻碍,是熔炉!”指向台下的工人、农民、士兵,“你们的汗水是燃料,你们的伤口是淬火剂,你们的怒吼,是让整个欧洲听见的锻铁声!”
一位老矿工突然唱起《共青团员之歌》,沙哑的嗓音像矿石摩擦,却让全场跟上节奏。歌声中,我看见捷尔任斯基工厂的女工们互相拥抱,她们的围裙上绣着“胜利”的字样;列宁格勒的代表们紧握着手,围巾上的冰晶在泪光中融化;伤兵们用钢盔当鼓,敲出的节奏比军号更激昂。
“现在,我要告诉希特勒,”我举起缴获的德军元帅杖,将它狠狠砸在讲台,碎片飞溅如法西斯的末路,“当他在柏林的地堡里发抖时,”指向窗外的暴风雪,“我们的T-34正在冻土上播种,我们的喀秋莎正在云层里写诗,我们的人民,正在把他的‘巴巴罗萨’计划,埋进列宁格勒的冰窟!”
全场突然肃静,一位少女代表走上讲台,她的校服改自德军降落伞,胸前别着用弹壳做的红星:“斯大林同志,”她展开作业本,上面用德军的骨灰当墨水,“我们在防空洞里写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在冰上生命线》——等胜利了,我要把这些作文纸,贴满柏林的大街小巷!”
我接过作业本,纸页上的字迹歪扭却坚定,每一笔都像刺刀的寒光。“孩子们,”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发丝上沾着防空洞的尘土,“你们的作文,就是未来的历史书——上面每一个字,都要用德军的投降书当纸,用他们的军旗当笔!”
朱可夫突然指向穹顶,那里的红星在煤油气灯下格外明亮:“同志们,1941年的最后一页,”他的声音像破冰船劈开坚冰,“是我们用血肉写成的钢铁年鉴;1942年的第一页,”指向会场外的雪原,“将由我们的铁锤与镰刀共同书写!”
我抓住讲台边缘,感受着台下传递的热浪,后颈的伤疤在激情中发烫——它不再是伪装,而是与千万苏联人共同跳动的脉搏。“现在,”我张开双臂,像拥抱整个会场,“让我们用列宁格勒的冰、莫斯科的火、西伯利亚的风,共同奏响——”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不知谁先开口,《国际歌》的旋律如火山爆发般涌起。伤兵用漏风的牙齿咬字,工人用沾满机油的手打着节拍,农民用握惯镰刀的拳头捶打胸膛,列宁格勒的代表们含着冰碴歌唱,歌声震得玻璃上的冰花纷纷坠落。
我望着台下,看见一位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孩子的襁褓用德军军旗改制,上面绣着小小的红星。她跟着节奏摇晃孩子,襁褓中的婴儿不哭不闹,仿佛知道这歌声是最安全的摇篮曲。
当唱到“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时,全场突然举起手中的武器与工具——扳手、镰刀、钢盔、步枪,在聚光灯下组成钢铁的森林。我看见贝利亚也在歌唱,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袖口的氰化物香囊在歌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歌声渐歇,一位老布尔什维克代表走上讲台,他的胸前挂满勋章,却捧着最珍贵的礼物——1918年的旧党章,封皮上的弹孔与我后颈的伤疤遥相呼应。“斯大林同志,”他的声音穿越三十年时光,“当年我们在察里津焚烧粮仓,今天我们在莫斯科锻造钢铁——不变的,是人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