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濯孙建文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全局》,由网络作家“明照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顶的灯光惨白得有些刺眼。方濯盯着那张轻飘飘落在面前的银行流水单,有些发懵。一万块?什么一万块?方濯无奈的笑了笑。他账户什么时候多了一万块他竟然都没注意......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自己打了这笔莫名其妙的钱,但他知道,这钱一定和刘书记没有关系!方濯的语气斩钉截铁:“殷队长,这笔钱,跟刘书记没有任何关系!”殷茵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你兼职来的。”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信任,仿佛已经认定了方濯在狡辩。“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用性命保证,这笔钱跟刘书记没有任何关系!殷队长,”方濯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我跟了刘书记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两袖清风,一心为公,他不可能贪污。”...
《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全局》精彩片段
头顶的灯光惨白得有些刺眼。
方濯盯着那张轻飘飘落在面前的银行流水单,有些发懵。
一万块?
什么一万块?
方濯无奈的笑了笑。
他账户什么时候多了一万块他竟然都没注意......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自己打了这笔莫名其妙的钱,但他知道,这钱一定和刘书记没有关系!
方濯的语气斩钉截铁:
“殷队长,这笔钱,跟刘书记没有任何关系!”
殷茵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你兼职来的。”
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信任,仿佛已经认定了方濯在狡辩。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用性命保证,这笔钱跟刘书记没有任何关系!殷队长,”方濯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我跟了刘书记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两袖清风,一心为公,他不可能贪污。”
“刘书记是被人冤枉的!是被害死的!”
“我觉得你们最应该的是查到底谁在害人,而不是查我账户上的一万块。如果我真的和刘书记同流合污的话,他用一万块收买我,我是不是也太廉价了!”
看着殷茵脸上那毫不动容的神色,方濯无奈的紧攥拳头,心中一股压抑的火气腾地烧了起来。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被冤枉,更是为了那个刚刚离世,连身后名都要被人玷污的刘书记。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两个守在殷茵一旁的纪委工作人员,也被方濯突然爆发的情绪惊得愣了一下。
殷茵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静静地看着方濯,手指依旧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叩叩”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烦躁。
几秒钟后,她冷冷开口:“你说完了?”
方濯喘着粗气,紧抿着嘴唇,怒视着她。
“我们会去核实,”殷茵的声音毫无波澜,“但在事情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你说的任何话,都只能作为一面之词。”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濯,“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给你点时间‘冷静’一下。”
“这两天你就好好在这里呆吧。”
她对着旁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带走!先拘留两天,让他好好想想清楚!”
拘留?
方濯霍然起身,“我是冤枉的,刚刚不是都交代了吗......为什么还要拘留......”
他的话音未落,两个一直守在旁边的纪委工作人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如同铁钳般的手臂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
“方濯同志,请你冷静!请你配合调查。”
方濯,“......”
方濯的挣扎在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的双臂被反剪到身后,整个人被强硬地向前推去。
他最终还是被押进了一间狭小的临时拘留室。冰冷的铁门“哐当”一声锁上,将他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方濯,“......”
方濯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胸中的怒火依旧在燃烧,却又多了一层深深的无力感。
特么的。
就这么被关了,他可怎么自救!
......
第二天。
市中心一栋安保严密的豪华公寓顶层。
沈桉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柔软的沙发上,屏幕暗下去之前,显示着一连串未接通的通话记录。
“搞什么啊......”她皱着漂亮的眉头,自言自语,“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玩失踪吗?”
昨天回来后,她越想越觉得那个叫方濯的男人有点意思。
尤其是她的病,看了国内外那么多专家,都没找到有效的缓解方法。而那个方濯却......可以医治!
这让她对他更加好奇了!
想起对方身上那股沉稳又带着点倔强的劲儿,沈桉就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可她打了无数的电话过去,方濯那家伙竟然不接她的电话!
真该死啊!
就在这时,房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笔挺中山装,面容儒雅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军区实际掌权者,沈桉的父亲沈万钧看了一眼沙发上明显不耐烦的女儿,又瞥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手机,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还在联系那个叫方濯的?”
“嗯,”沈桉撅了撅嘴,“联系不上,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沈万钧走到她面前,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她,屏幕上显示着一份资料。
“你看看这个。”
沈桉疑惑地接过来,只看了一眼,眉头就蹙得更紧了。资料的标题赫然是关于市委秘书长刘成义贪腐案的初步调查报告,而方濯的名字,作为刘成义的前秘书,在其中被多次提及,甚至附上了他被纪委带走协助调查的信息。
“他......被抓了?”沈桉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啊,爸,这上面说他可能涉嫌贪污?我觉得不像。”
沈万钧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儿:“哦?何以见得?”
“他要是那种贪财的小人,昨天就不会冒着被我连累的风险救我了,”沈桉语气直接,带着她一贯的自信,“而且,把我送回来的时候,我看他挺坦荡的,不像心里有鬼的样子。”
大小姐的判断标准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直接,却又往往直指人心。
沈万钧看着女儿笃定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人现在在市纪委那边配合调查,你可以过去找他,顺便帮帮他。”他语气略微加重,“你这病......有点麻烦。想让他心甘情愿出手,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放心吧,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
市纪委办公楼。
气氛一如既往的严肃压抑。
秦栋梁刚刚送走一批省里下来的督导组成员,正端着杯子准备回办公室喘口气,就看到大厅入口处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穿着亮色风衣,身姿高挑,容貌明艳照人的年轻女孩,在一众灰黑色调的背景中,显得格外扎眼。
她径直朝着接待处走去,那份从容自信的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几个认识她的年轻工作人员,已经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是......沈家那位大小姐?”
“她怎么会来这里?”
“来找人的呗......”
秦栋梁也认出了来人,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没拿稳。
见到沈桉,秦栋梁心中咯噔一下,这位可是沈司令的掌上明珠,平时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今天怎么突然跑到纪委来了?
他连忙快步向前走去,却被那抹靓丽挡住了去路。
“表哥,你见到我,跑什么?”沈桉笑嘻嘻的,眼疾手快的迎了上去。
秦栋梁笑的十分疏离,“小桉妹妹啊......我没跑,我跑什么,呵呵呵。呵呵呵,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所以我们昨天开会决定,任命你为环境保护局副局长,希望你能尽快转岗,适应新的工作环境。”
一套公式化模板的输出,直接让方濯哑口无言,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但人家是正规路子下来的审批,去投诉又有什么用?
环保局副局长?哼!不过说得好听。
方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进了市里众所周知的养老部门,那才是真的自葬前途。
但方濯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感谢组织的信任,我一定尽力做好工作。”
一朝天子一朝臣,刘书记一死,自己这个旧臣自然也就被边缘化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环保局离市委办公室不远,方濯很快便到了地方报到。
环保局局长名叫李国强,五十多岁,只在这个岗位等着退休,对于这个突然空降的副局长,态度不咸不淡,
“小方啊,来了,”李国强笑呵呵地放下保温杯,指着对面的椅子,“我们这边不比市委,你也不用拘束。”
方濯坐下,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李局长。”
李国强笑呵呵的:“咱们哥俩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一声老李也行。”
方濯哪能不知道他这就是客气话,当下就笑了笑:“李局你说笑了。”
两人寒暄了一下,李国强又递上了自己的保温杯品茗。
“小方啊,你以前是刘书记的秘书,能力肯定很强。”李国强笑眯眯地说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以后局里的工作,你就多费心了。”
“李局,你太客气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肯定效犬马之劳!”方濯人精似的,大肆奉承了两句,把老局长的马屁给拍顺了。
李国强一推面前的文件,点头道:“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这是局里上半年的工作日志,要不你先看着?”
方濯眼睑一垂:“好的。”
而在市委里,关于方濯调任环保局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平日里和方濯不对付的人都开始幸灾乐祸。
茶水间里,有人先开了头。
“方秘书被调到环保局去了,谁不知道那都是一群刁钻的老鬼?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别,别说,现在人家可是方副局,乍一听还升官了呢!”
“他也就靠着刘书记水涨船高,现在人死了,一跳脚的小丑,能嚣张到哪去?”
方濯给局长办公室搬水的路上,正好就听到众人对自己的编排,瞬间握紧了拳头。
还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他以前虽然行事张扬,但却都做得有理有据,不愧对任何一个人。若是出了事人人就都讲上两句闲话,那他岂不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哟!你们聊得正嗨呢?”方濯实在咽不下气,直接走了进来。
没想到,还有个老熟人,刚才,应该就是他带头议论的。
孙建文端着茶壶,站在几人中间,他和方濯之前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对手落魄,他只恨不能再踩上两脚。
“这不是我们方副局吗?”孙建文阴阳怪气道:“非常时期,方副局可得夹着点尾巴做人,别再落下什么把柄了。”
方濯绷紧了牙:“孙建文,你就是碎嘴子,我看夹着尾巴的人是你才对,不然早升官儿了。”
“你——”孙建文被扎了心窝子,顿时如鲠在喉。
“方濯,你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敢这么对孙秘书说话?”旁边的人开口说着,无不嘲讽。
孙建文听了这话,霎时便提了底气,手上的杯子揭开盖,直接就往方濯的脸上泼去。
“我看你就是太飘,入组织这么久,还不知道好好做人!我就来教教你!”
他的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拦,方濯硬生生受下,明明是水打在脸上,他却比挨了巴掌还难受!
方濯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那是他的尊严在被践踏!
孙建文料想他也不敢还手,悠哉悠哉收了杯子,轻蔑的嗤笑一声,“不好意思啊,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就是给你灭灭火!”
说罢,他们便直接踢开了方濯装水的推车,径直离开。
方濯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潮湿,心里憋屈的要命。
他手上没有实权,孙建文倒是成了新书记跟前的红人儿,两个人的地位,高下立见。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方濯虽然已经给了自己够多心理暗示,但调到环保局总会是让人失落的一个事实,再加上还有孙建文等人搅局,一整天下来,精疲力竭。
今天还要去岳母家吃饭,他和叶青青的订婚在即,可有些事既然发生了,那也不能隐瞒。
一进门,岳父岳母连忙来迎,叶青青从厨房拿着锅铲探出头来,看到方濯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她可是刚跟父母和朋友吹嘘完,方濯的领导死了,肯定是要接替领导的位置。
叶青青读的书不多,和方濯是高中同学,后来两人遇上才暗生情愫,自从和方濯在一起后,她就躺在家里没出去工作了。
“工作调任通知下来了没?”
方濯苦笑,却还是点了点头,“下来了。”
“方濯,你可真厉害,把领导熬走了,以后不都是平步青云的大路!”叶青青笑得眉不见眼,幻想以后自己有一天成了局长夫人,指定在那群姐妹中扬眉吐气。
“是啊是啊,小方这孩子,踏实又聪明,肯定堪当大任。”叶母连忙在旁边附和道。
“什么熬不熬的?现在刘书记一走,我的庇护所也没了,哪有那么容易过好日子。”方濯似是自嘲的开口。
叶青青隐隐意识到这话里些许不对,敛了笑容,“什么意思?那你怎么办?”
方濯沉默了一瞬,才淡淡开口,“把我调到环保局去了,做副局长。”
叶青青神色复杂,声音不禁高了些:“环保局?你在这个部门能有什么前途?再怎么努力往上爬,充其量也就是个正职!”
“青青,什么意思啊?这一下成副局了,不是很好吗?”叶父连忙拦住女儿,纳罕道。
“爸,你是不知道,环保局就是管扫大街的!”叶青青把锅铲一扔,顿时连饭都做不下去了,“方濯这是被边缘了,估计一辈子都难出头。”
平常因为方濯的缘故,她对这些职级都很是了解,这会解释的头头是道的。
叶父一听,表情也难看起来。
方濯工作的时候就心累,回来还要被这几人指着鼻子质问一顿,但好歹还有长辈在,他只能压着火,“环保局也是铁饭碗,工作也轻松......”
“轻松有什么用!你还这么年轻,就不能争取一下吗?再不济塞点钱,送点礼,你个木脑子......”叶青青看到他这颓败的样子,更是心头火起。
老赵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像是在催促着方濯赶紧回答老赵的问题。
老赵眯了眯眼,像是要把方濯从里到外看透:“小方,你这可是踩在刀尖上跳舞啊。上面查得这么紧,你就不怕把自己也搭进去?”
方濯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清汤,慢条斯理地喝下,才淡淡开口:“怕什么?我两袖清风,一没贪二没占,就是一张白纸,他们想查,还能查出朵花来不成?”
“白纸?”老赵嗤笑一声,凑近了些,“呵呵,小方,你还是太嫩了。刘书记当年也干净?结果呢?想往你这白纸上泼墨,那还不容易?到时候脏水沾身,你想洗都洗不清!”
他指了指外面市委大楼的方向,意有所指,“这潭水,黑着呢!”
这警告不可谓不重。方濯放下汤匙,目光落在老赵那条看似不太利索的腿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别人泼不泼我脏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赵你,肯定不会。”
老赵脸上的笑容一僵。
方濯语气笃定,视线再次扫过老赵的腿,“毕竟,你这条腿,当年要不是我,现在恐怕早就废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在这面馆里迎来送往,活蹦乱跳的?”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戏谑,“虽然啊,你现在还天天装着一瘸一拐的,骗骗不知情的人,但这人情,总是实打实的吧?”
老赵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带着点自嘲的苦笑:“你小子......行!这份人情,我老赵认!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牵扯太大,我只能尽力而为,捞多少消息算多少,不敢给你打包票。”
他知道,方濯既然点破了他装瘸的事,这人情债,今天是非还不可了。
方濯点了点头,将一张百元钞票压在碗下:“我懂规矩。”
老赵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谢了,老赵。”
方濯站起身,没再多说,推门走进了外面的雨幕中。
老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中,拿起桌上的钞票,又看了看自己那条早已康复如初、却依然习惯性微瘸的腿,勾唇笑了。
方濯这小子,心思越来越沉了,是个好苗子。
......
出租车在老旧的居民楼下停稳,雨刷器刮过玻璃,留下一片短暂的清晰。方濯付了钱,推开车门,走进了冰冷的雨水中。
这一天,他可真累啊!
掏出钥匙,拧开门锁。
一股不同于屋外湿冷空气的暖意混合着淡淡的的馨香扑面而来。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窗外路灯的光线透过雨帘投入屋内。
然后,他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着的身影——沈桉?
她竟然没走。
方濯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脚步下意识放轻,走近几步,借着昏暗的光线,他果然看到沈桉侧身躺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
长发铺散开来,遮住了她光洁的额角和脸颊。
她身上穿着的,赫然是自己那件洗得有些发旧的白色棉质衬衫。
衬衫的扣子只随意扣了中间几颗,领口敞开着,露出一段优美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往下......是隐约可见的柔和弧度。
衬衫下摆被身体的曲线撑起,勉强遮到大腿中部,两条匀称的小腿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交叠着。
细腻的肌肤在昏暗中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睡梦中的她,呼吸均匀绵长,像个芭比娃娃一样。
这幅画面,对一个单身男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致命的惊心动魄的诱惑!
方濯只觉得一股燥热猛地从小腹窜起,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咽下口水,却感觉喉咙更加干涩灼热。
方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血脉贲张,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夜深了,外面又下着雨,客厅没开空调,她就这么睡着,连条毯子都没盖。
会着凉的。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压下了心头的绮念。他转身,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一床柔软的空调薄毯。
他拿着毯子,重新回到客厅,慢慢靠近沙发。弯下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想把毯子盖在她身上。
就在毯子即将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
沈桉长长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亮晶晶的眸子,毫无预兆地撞进了方濯近在咫尺的眼底。
距离太近了。
近到方濯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自己惊愕的倒影,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散发出的温热。
这这这......
沈桉似乎也被突然出现的帅脸给吓到了,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但沙发空间有限,她几乎是贴在了沙发靠背上。
她看着方濯俯下来的脸,小脸立刻严肃了起来。
随即,沈桉猛地抬手捂住自己敞开的衬衫领口,“方......方濯!你......你想干什么?!我才刚刚十八岁。”
那眼神,那动作,分明是误会了他俯身的意图,以为他......想趁她睡着,行不轨之事!
方濯哭笑不得。
他有些狼狈地直起身,后退了一小步,拉开距离,举了举手里的毯子,赶紧解释:“我......看你睡着了,没盖东西,怕你着凉。”
沈桉愣了一下,视线从方濯的脸落到他手里的毯子,再回到他脸上,这才平静下来。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方濯挠了挠头,打破了沉寂:“你怎么......没回去?”
沈桉裹紧了毯子,“我有点累,想歇一歇再回去。方濯?”
“嗯?”
沈桉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一直空着,你搬过去住吧。”
啊?
方濯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沈桉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我给你一套公寓住,这里太旧了,也不安全。”
方濯彻底被震住了。
市中心的公寓?这手笔......太大了!大得让他心惊!
“沈桉......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包养我啊?”
“呵呵......”
秦栋梁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块劣质塑料,他干笑了两声,试图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小桉妹妹说笑了,表哥我就是去......去倒杯水,对,倒杯水!”
沈桉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她上前一步,香风微动,语调却没什么温度:“倒水?我看表哥是想躲着我吧!”
“没有......怎么可能呢......”
“切。”沈桉翻了个白眼,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秦栋梁听得清清楚楚:“我来找你有正事,我要带走一个人。”
秦栋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脸上却还得维持着:“带人?这里是纪委,小桉,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要带谁?”
“方濯。”沈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方濯?!
秦栋梁的声音陡然拔高,凑近了些,急道,“我的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刘成义案子的重要关系人!涉案金额可能高达17亿人民币!这种人是能说带走就带走的吗?!再说了,他银行卡突然多出的一万块还没解释清楚呢......也不能走。”
沈桉漂亮的眉头一挑,带着几分倨傲:“重要关系人?又不是罪人!表哥,你们有证据给他定罪吗?!据我所知,你们请他过来,只是‘协助调查’吧?既然是协助,那现在调查结束了,我把他带走,有什么问题?”
大小姐的逻辑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却又直指要害。
“至于那一万块,我打的。”
“不可能,你为什么给他打钱!”
“他救了我,我感谢他呗,用公司的名义打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
“......”
秦栋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目前为止,对方濯的所有指控都停留在“可能”、“涉嫌”的阶段,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直接参与了贪腐。刘成义一死,很多线索都断了,方濯这个前秘书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但偏偏这个方濯嘴巴严得很,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把人扣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施压的姿态,或者说,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可沈家这位大小姐显然不吃这一套。
“表哥,”沈桉见他不说话,语气又缓和了些,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但那股子强势却丝毫未减,“方濯救过我,算我欠他个人情。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我爸说了,他或许能治。于情于理,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她搬出了救命之恩,又隐晦地点了点自己的特殊病情和沈万钧的态度。
秦栋梁额头的汗更多了,背后甚至有些发凉。他知道沈桉那古怪的病,也更清楚沈万钧对这个女儿的重视程度。如果方濯真能治好沈桉,那别说只是个“协助调查”的关系人,就算真有点什么,恐怕沈家也会力保到底。
他咬了咬牙,权衡利弊,最终泄了气似的摆摆手:“行......行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去安排,不过话说在前头,人可以走,但案子没结之前,他不能离开本市,必须随传随到!”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沈桉不耐烦地挥挥手,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秦栋梁苦着脸,转身去办理手续。没过多久,方濯就在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沉静,只是在看到沈桉的那一刻,明显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沈桉迎了上去,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没事了,跟我走吧。”
方濯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没想到,这个和他才萍水相逢的大小姐,竟然真的会来捞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顾虑。
他低声道:“沈小姐,谢谢你。但你不该......”
“不该什么?”沈桉打断他,“你这个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跟我走吧。”
“嗯。”方濯正要走。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面容冷艳,气质干练的殷茵大步走了过来。方濯看着明艳窈窕的大美女朝着自己走来,眼睛不由的看直了,却很快被沈桉给挡住了视线。
殷茵走到方濯跟前,目光在沈桉和方濯之间扫过。
而后,她将一个物证袋递给他,里面装着他的手机、钱包和钥匙。
“方濯,”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森然的警告意味,“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刘成义的案子没完,你暂时还不能离开本市,必须保证二十四小时通讯畅通,随传随到。”
方濯接过物证袋的手指紧了紧,点了点头,声音沉稳:“知道了,我会配合。”
殷茵不再多言,转身利落地离开。
......
走出纪委办公楼,外面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与楼内的压抑截然不同。
方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沈桉,郑重地说道:“沈小姐,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这份人情,欠得有点大。
沈桉侧过头看他,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谢就不必了。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的病,你打算怎么治?”
提到这个,方濯收敛了心神,认真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循序渐进。我初步的想法是,先进行第一阶段的调理,以针灸和特制药浴为主,缓解你体内的寒气郁结。大概需要一周时间,每天一次。”
“好!”沈桉毫不犹豫地答应,“时间地点,你定,我全力配合!”
她顿了顿,看着方濯略显疲惫的样子,又说道:“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方濯报了个地址,是一个离市中心不算太远的老小区。
沈桉开的是一辆线条流畅的红色跑车,在略显陈旧的小区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方濯再次道谢后下了车。沈桉看着他走向楼道口,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离开。
方濯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
门开了。
然而,门刚推开一条缝,方濯的脸色就猛地变了!
他一把将门完全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客厅里一片狼藉!
抽屉被整个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沙发垫子被掀开,歪倒在一旁;书架上的书被胡乱地扒拉下来,纸张散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卧室的门都敞开着,隐约可见里面同样被翻得乱七八糟!
整个家,像是被抄了一遍!
方濯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李国强听出方濯话里带刺,老脸立刻挂不住了。
他翻了个大白眼,冷哼了一声,心里忍不住轻蔑吐槽。
该死的臭小子,都沦落到被纪委组“伺候”的程度了,还想拉人下水?做梦。
此刻,李国强可不想方濯跟这趟浑水有半点关系,连忙撇清自己,换上一副义正辞严的面孔,冲着秦栋梁连连摆手。
“秦队,你可别听他瞎说,我可不知道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我跟他可没什么交情!”
“这方濯平时在局里就吊儿郎当的,我一看他就知道是个不正经儿干的货。至于,他在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你们都是专业人士,一定会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的。”
这恨不得立刻跟方濯划清界限,生怕沾上一点腥的嘴脸着实逗笑了在场不少的同事们。
“哈哈哈......”细碎的嘲笑声在四周响起。
方濯淡然一笑。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根本就不怕被纪委组调查!
就在这时,办公室主任孙建文闻讯赶来。
孙建文穿着一件得体的中山装,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挺着自己的啤酒肚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早就看方濯不顺眼了,这下可算逮着机会落井下石。
“哎呦,这不是方濯嘛,怎么,这是要被带走了?”
孙建文阴阳怪气地凑上来,眼神在方濯身上扫来扫去,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嘲弄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方濯,嘴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比局长李国强还脏。
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我说方濯啊,你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能耐啊,17亿人民币,啧啧啧,够狠,够厉害,胆子够大!”
“我就说嘛,你跟刘书记走得那么近,他出了事,你怎么可能干净得了?说不定,你就是他的同伙呢!”
“不过你既然被抓了,那么就老老实实的交代。记住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的话,哼哼,你就等着被‘凉拌’吧!”
他故意提高了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孙建文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濯身上,有鄙夷,有怀疑,有幸灾乐祸。
方濯的拳头紧紧攥起。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看向孙建文。
“孙秘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有没有问题,纪委会调查清楚。倒是你,与其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听说你跟某家环保设备公司关系匪浅,经常给他们通风报信,还收了不少好处吧?还有,我看你老婆朋友圈炫耀她在城郊买了套别墅?她可是个家庭主妇,以咱们这工资什么时候买得起别墅。那买别墅的钱来路真的干净吗?”
“还有啊......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我经过你工位的时候,都看到了你在自己的办公电脑收看片儿。哎呀,你也不是小年轻了,孩子都有了两个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这大白天的,大家都在埋头苦干,你倒好,躲在那儿看起小电影,这幸亏是被我这个男同事撞见了,要是被女同事撞见了,你可就变成了老流氓了......你说是不?”
方濯突突突的几句话,就像几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孙建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没想到方濯竟然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而且还敢当众揭他的老底,而且还说得这么具体。
孙建文要疯了!
“你......你胡说八道!方濯,你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孙建文气急败坏地想要冲到方濯跟前捂住他的嘴,却被眼疾手快的同事给拉住了。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孙秘书,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做了就别想瞒得住。”
面对暴躁的孙建文,方濯淡定回敬道,冷冷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他知道,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些话也足以让孙建文焦头烂额,以后在局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不过,他是真的活该!
纪委组的秦栋梁在一旁冷眼旁观,将两人的争执尽收眼底。
他没想到,方濯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有心思跟人斗嘴,而且还如此犀利。
这让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多了一丝警惕,也多了一丝兴趣。
孙建文继续在一旁咆哮:
“放开我,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混小子,竟然敢在老子的脸上抹屎,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哎呀,你们几个都放开我,放开我!”
方濯冷眼旁观,看着孙建文肥硕的身体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幽幽的火上浇油,“孙秘书,我保证你不敢打人,毕竟大人是要犯纪律的~”
“我靠......”
“......”
秦栋梁沉声喝道,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好了,都别吵了!”
“方濯,现在不是你耍嘴皮子的时候,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调查,走吧!”
他掏出搜查证,在方濯面前晃了晃。
“这是搜查证,现在,我们要对你的办公室和住所进行搜查。”
方濯看着那张搜查证,转身跟着秦栋梁走出了会议室。
......
李国强跟在秦栋梁的身边,一副谄媚的笑脸,对着秦栋梁点头哈腰:“秦队,方濯这小子平时就油嘴滑舌,不老实!你放心,我们环保局在我的带领之下和这小子的行为作风不一样,环保局一定全力配合调查,绝不姑息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像方濯这种害群之马,有一个,我们干死一个!”
秦栋梁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方濯一眼,凌厉的眼神就仿佛要把他凌迟一样。
众人搜了半天也没搜到任何有用信息,秦栋梁只好作罢。他一挥手,身后两个穿着制服的纪委人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方濯。
“带走!”
众目睽睽之下,方濯就被这样带走了。环保局里的人都探头探脑地看着,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省纪委的大楼前。冰冷的建筑,庄严肃穆的气氛,让方濯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方濯被带进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刚一进门,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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