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了月。
月见过皇帝,只是他当年随手从乞丐堆里收养的小女孩。
月到风雨桥上去看嬴权的头颅,头颅睁大不甘的眼睛,像是猛虎怒目,天下起了雨,行人缓缓散开。
月才四十多岁,身上却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他撑着伞,替嬴权挡着雨。
“我知道你没有死透,你还能听到我说话。
我想问你,为什么。”
月低声问。
雨中,一行白色的雾气腾起,于薄薄的雾气之中出现了几个字,字上说成王败寇,我只恨杀你太过心急。
月沉默了,扔开了伞,两人站在雨中死死的对视,谁也不肯退一步。
或许曾经的某些东西是真的,但岁月能淡去一切,月觉得很累很累,他昏了过去,却被一个女人扶起。
女人挥剑,斩断了嬴权的头颅,他彻底死了。
风雨桥的前面是高耸坚固的城墙,女帝的目光越过层层的民宅,盯着风雨桥上的身影。
“那就是月吧?”
女帝旁的一位白衣公子挥舞着折扇,面如冠玉,他嘴角微微的笑“那个失败者,原来真的还活着。”
“失败者?
不,他并不是。”
女帝冷冷的盯着白衣公子“如果他稍稍混蛋一点,我们都没有任何机会,他就是太固执……太清高。
若他还在,即便影卫、青锋已然覆没,我等不过是山中草莽,安能安敢起势……?”
“以当年月之威势,却也是不敢。”
白衣公子沉吟。
“他若在,威势如雨,自南北而流,通贯天下。
雨流可至之处,何人敢不宾服!”
“何况寻江还是他的人。”
女帝抚摸腰间宝剑的剑鞘“没有寻江,凭你我安能攻克皇都?
嬴权是少有的明君,若只论军事,他仅次于月,甚至略强于寻江。”
“月威势确实很强,但陛下您是不是低估了逢战必胜的寻江?
也高估了兵败沙也的嬴权。”
白衣公子讶然的说。
“嬴权老了,终不似当年。
况且寻江还用了点小诡计。”
女帝很诡异的笑“不然安能胜他。”
“月之用兵,是如臂使指,你我寻江皆不及他。
唯有年轻时的嬴权,可与他较量一番……真怀念以前的岁月,月和嬴权年少时,是何等的英雄盖世!
可惜事不由人,两人闹翻了。
若是月愿意守点规矩,嬴权必与他共享天下。”
“月就在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