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击的完美微笑,优雅地走到他身旁,接受着这虚假的荣耀。
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如同拥有生命般流畅地舞动,一段即兴的、优美而略带伤感的旋律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温柔地包裹了整个大厅。
看着他此刻深情款款的样子,听着那动人心弦的琴声,没有人能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完美上演的表演。
连他此刻眼中的“深情”,都是为了应付媒体和公众而戴上的面具。
宾客渐渐散去,喧嚣褪尽,巨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满地散落的酒杯和彩带。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颓靡的气息。
周屿脱下那件让他束缚了一晚上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铺着丝绒的沙发上,仿佛随着外套一起卸下的,还有他脸上那张精致的面具。
“满意了吗?”
他转过身,看向我,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疲惫和厌倦。
我没有回答,弯下腰,默默地捡起地上一只摔碎了的香槟杯。
锋利的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就像我那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关于爱情的梦想。
“你知道吗,林曦。”
他突然开口,语气出人意料地平静,倚靠在冰冷的钢琴上,目光落在我身上。
“一开始,我恨你。
恨你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把我困住,恨你剥夺了我的自由和尊严。
但现在……”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语。
“现在,我甚至……有点感谢你。”
我手上捡拾碎片的动作猛地停住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他。
感谢我?
“是的,感谢你。”
他走到旁边的酒柜,熟练地为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因为你让我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我根本无法离开你。
不是因为那可笑的爱,”他自嘲地笑了笑。
“而是因为依赖。
一种深入骨髓的、病态的依赖。”
玻璃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轻轻摇晃,冰块在酒液中沉浮。
“是你,一手创造了现在的周屿。
是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也让我习惯了这一切。
没有你提供的舞台,没有你铺设的道路,没有你用金钱和权力为我扫清的障碍……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一个空有才华、却连生存都可能成问题的废物。”
他的话像一把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