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执着的那个。
“为什么要在婚礼当晚?”
马小良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肤。
小蛋糕仰起头,眼里闪着疯狂的光:“还有什么比在你最幸福的时候毁掉一切更有趣?
看着你从坚信到绝望,我终于觉得自己活着。”
窗外传来清晨的鸟鸣,第一缕阳光爬上破碎的相框。
马小良松开手,小蛋糕跌坐在地。
他弯腰捡起西装外套,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但他没有回头。
推开房门的瞬间,满地的玫瑰花瓣像凝固的血,而他知道,自己心中那座用信任和爱搭建的城堡,已经彻底崩塌。
深秋的民政局大厅泛着冷白色的光,马小良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指尖微微发颤,钢笔尖在 “男方签字” 处洇出墨点。
小蛋糕坐在对面,黑色大衣领口别着他去年送的山茶花胸针,此刻却像枚讽刺的勋章。
“财产分割不用改,你拿走怀柔的房子。”
马小良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他想起婚礼前两个月,两人在那间洒满阳光的小院里种下蔷薇花苗,小蛋糕踮脚给花浇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温度仿佛还在。
小蛋糕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存款分你一半,还有......” 她从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他曾经送她的所有礼物,银戒、独角兽挂件、手绘的情侣对杯,“这些你留着吧,我不配。”
工作人员叫号的电子音突兀地响起。
马小良起身时,西装袖口扫过桌面,离婚协议书飘落,露出背面小蛋糕手写的备注:“对不起”。
那三个字写得极轻,像被风吹散的叹息。
他弯腰捡起纸张,闻到小蛋糕身上熟悉的橙花味,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 那是民政局特有的味道。
走出大楼时,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
小蛋糕突然开口:“那天在酒店,我......别说了。”
马小良打断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他想起婚礼夜后,自己在空荡的婚房里坐了整夜,看着晨光一点点吞噬黑暗,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伤口永远无法愈合,唯有放下。
两人沉默着走向停车场,各自的车停在对角线上。
小蛋糕的白色 SUV 后备厢还贴着 “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