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多是士族出身,向来瞧不上胡人。
但石勒明白,在这乱世,唯有战功才能证明一切。
随着战事推进,石勒开始琢磨如何打造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队伍。
他留意到,军中士卒多是流民和囚徒,缺乏凝聚力。
于是,他效仿汉军营规,制定了“五人一伍,十伍一队”的编制,又从亲信中选拔伍长、队率。
夔安因心思细腻,被任命为掌旗官;张豺则负责后勤调度;王阳、郭敖等十八骑成为他的亲卫。
一日操练完毕,石勒将众兄弟召集到帐中:“咱们虽是叛军,但不能做打家劫舍的流寇。
从今往后,凡劫掠百姓者,斩!
违令者,军法处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记住,咱们要的不是一时痛快,而是在这乱世站稳脚跟。”
这话让郭敖挠了挠头:“大哥,咱们现在寄人篱下,真能按自己的想法来?”
石勒握紧腰间佩剑:“公师将军是明主,但这天下迟早是能者居之。
咱们先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他没有说完,却见众人眼中都燃起了斗志。
此时的石勒尚未料到,这支在战火中组建的队伍,将成为他逐鹿中原的根基。
而公师藩的叛军,也不过是他传奇人生的序章。
当夜色再度笼罩营地,石勒站在辕门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烽火,心中已有了更宏大的蓝图。
投奔刘渊,屡立战功并州的残阳将荒原染成血色,石勒望着身后伤痕累累的残部,耳边仍回荡着汲桑临死前的惨呼。
公师藩兵败被杀后,他与汲桑重整旗鼓,却在与苟晞的精锐骑兵交锋中一败涂地。
汲桑的头颅被高悬于邺城城头,而他带着不足百人,在夜色中仓皇遁入太行山麓。
“大哥,前面就是胡部大张㔨督的营地。”
王阳擦拭着染血的刀刃,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连日奔逃让众人形容枯槁,马匹也累得口吐白沫。
石勒勒住缰绳,望着远处飘扬的狼头战旗,心中盘算着利弊——张㔨督拥兵数千,若能将其收为己用,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营地内弥漫着浓烈的马粪与烤肉气息。
张㔨督眯起眼睛打量这群不速之客,腰间的金错刀泛着冷光:“石勒?
听说你是个能在万军之中取敌首级的狠角色。”
他突然抽出佩刀,寒光直逼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