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屈。
“跟我来。”
苏妄言拽着她走向后巷,断弦琴在盐雾中发出诡异的清鸣,“归乡号的龙骨,是用神坛圣女的腿骨拼成,而皇帝的万寿棺,就藏在货舱最深处,等着你的血开启。”
他突然停步,指向巷口的曼陀罗花丛,“看,墨玄的骨哨花粉。”
巷尾传来骨哨的凤鸣。
卡卡看见墨玄的身影在雾中显现,腰间只剩三根指骨哨,却每根都刻着她和裴砚之的名字。
“逆神之血,果然在这里。”
他冷笑,“皇帝说了,只要你跟我回去,裴副将的命,还能再续三日。”
苏妄言的断弦琴突然发出裂音。
卡卡感觉断指处的血珠被吸入琴腹,断弦竟开始自动修复——用的不是琴弦,而是母亲的发丝。
“记住,”苏妄言在她耳边低语,“当琴笛共鸣时,神坛地基会出现裂缝,那时……”他的话被骨哨声打断。
墨玄的指骨哨穿透断弦琴,直击卡卡的面门。
苏妄言突然转身,用身体挡住攻击,盲眼上的刀疤裂开,露出底下的“逆”字刺青——与卡卡玉笛上的“神”字,正好拼成“逆神”。
“苏先生!”
卡卡接住他,发现断弦琴的琴腹已被血浸透,显形出母亲的最后留言:“昭宁,砚之的银铃,是打开神坛地宫的钥匙,而你的血,是唯一的锁。”
她的泪落在苏妄言的刺青上,竟让断弦琴发出了完整的《清平乐》。
“别难过,孩子。”
苏妄言摸索着她的断指,“阿樱和素梅在神坛下等了二十年,就为了看你吹碎神坛的那天。”
他掏出片染血的航海图,“归乡号的货舱第三层,地板刻着司乐坊徽记,用你的血滴在中心,就能看见……”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墨玄的骨哨贯穿了他的心脏,指骨上的“苏妄言”三字正在褪色。
卡卡看见他的掌心,刻着与裴砚之相同的“弑神”二字,而断弦琴的断弦,此刻已完全修复,琴弦上缠着的,正是母亲的发丝与她的血珠。
盐雾突然变得腥甜。
卡卡抱起断弦琴,发现琴腹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全是前朝乐师,包括她的父亲。
原来逆神之血,从来不是诅咒,而是无数先辈用生命守护的、打破神坛的钥匙。
“昭宁!”
裴砚之的呼喊从港口传来,他的铠甲沾满海盐,护心镜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