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长了些，软软地搭在额前。
看到林沐，他微微睁大眼睛，像是没想到她会准时出现。
“你来了。”
他侧身让她进门，“王医生的咨询室在二楼。”
楼梯狭窄，林沐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味道。
她的肩膀偶尔擦到张远的臂膀，那种熟悉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一种奇怪的、近乎愧疚的紧张。
王医生的咨询室比周沉的更居家，米色沙发，木质书架，窗外是一棵茂盛的梧桐树，新绿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
王医生本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灰白的短发，温暖的眼睛，穿着舒适的亚麻套装。
“林沐，你好！
终于见到你了。”
她握手有力，“张远在咨询中经常提起你。”
这句话让林沐不知如何回应。
张远在背后是如何描述她的？
工作狂？
冷漠的女友？
她偷瞄了张远一眼，他正盯着自己的运动鞋尖。
“请坐。”
王医生示意沙发，“今天我们只是轻松聊聊，没有固定议程。
张远最近在探索抑郁情绪的根源，有些部分可能与你有关，所以他希望你能参与到这个过程。”
林沐点头，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像是参加一场重要面试。
“我会尽力配合的。”
王医生微笑道：“不用这么紧张。
这不是审判，只是对话。
张远，你想从哪里开始？”
张远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不规则的节奏。
“我想先说说...我们分手前六个月的事。”
林沐记得那个时期——她正在负责公司最大的汽车客户年度 campaign，连续加班了三周时间，几乎住在办公室里。
“那时候你每天工作到凌晨。”
张远的声音很平静，但手指敲得更快了，“我开始失眠，食欲不好...有几次我试着告诉你，但你总是说等这个项目结束。”
林沐皱眉道：“你只说有点累，我以为只是工作压力...因为每次我想深入谈谈，你就会转移话题。”
张远终于抬头看向她，“或者给我买昂贵的补品，预约高级体检...就像...就像我是个需要修复的问题，而不是一个需要倾诉的人。”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林沐的心脏。
她想起自己确实做过那些事——最贵的维生素，最全面的体检套餐。
她以为那是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