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的表情稍微缓和:“明智的问题。
解决方案很简单:第一,周沉立即终止与你的咨询关系;第二,为你转介另一位合格的治疗师;第三,你们承诺不再有任何私人往来。”
“多长时间?”
林沐问。
“永久。”
赵教授冷酷地说。
房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空调的嗡嗡声都显得刺耳。
林沐看向周沉,希望他能说些什么,但他只是盯着地板,下颌线条紧绷。
“如果我拒绝呢?”
林沐轻声问。
“那么周沉的职业生涯将就此结束。”
赵教授站起身,“我给你俩十分钟单独谈谈。
周沉,记住你的誓言——不伤害,既包括不伤害来访者,也包括不伤害这个职业。”
赵教授离开后,咨询室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声音。
林沐等着周沉开口,但他依然沉默,目光固定在窗外的某一点上。
“所以,”林沐最终打破沉默,“你就打算这样放弃?”
周沉终于看向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痛苦。
“我没有选择,林沐。
心理咨询是我的一切——我的职业,我的使命,我养活小雨的方式...那我们呢?”
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林沐立刻后悔了。
现在不是谈“我们”的时候。
周沉的表情更加痛苦。
“没有我们。
从来就不该有。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这是不可逾越的界限。”
“那晚在你家可不是。”
林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当你打电话给我,当你告诉我你是破碎的,当你让我见小雨...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界限?”
周沉后退一步,仿佛她的接近会灼伤他。
“那是个错误。
一个我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
“错误?”
林沐的声音开始颤抖,“所以那些谈话,那些理解,那些...感受,都只是移情和反移情的错误?”
“我不知道!”
周沉突然提高声音,然后迅速压低,“我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当你坐在那张沙发上,我怎么能确定你对我的感觉不是依赖?
当我站在这里,我怎么能确定我的感情不是滥用职权?”
林沐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突然明白了问题的核心——这不只是关于职业伦理,而是周沉对自己的怀疑。
那个夜晚他展示的脆弱不只是酒精作用,更是他长期背负的重担——拯救他人,却不容许自己需要被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