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樱金北周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斤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电视和小说都流行寄养梗,金莓莓不就相当于是寄养梗里的女主吗,正好家里还有位天造地设的哥哥。而路樱,就个恶毒的女配,占着青梅竹马的身份,处处跟金莓莓作对。似乎是瞧见她难过,外公抚了把她脑袋,模棱两可道:“我们家路公主考的大学也很好。”路樱都快哭了:“外公您安慰人的方式可真差。”明知她大学跟金北周和金莓莓的差了一大截。“哦~”外公逗她,“那不是因为这个难过啊?”路樱嘴硬:“我没有难过。”外公呵呵笑。祖孙俩随便说了两句,金北周端着酒杯过来,身边跟着寸步不离的金莓莓。路樱别开脸,悄悄撇嘴。金北周是少年拔节的清瘦,往那一站又高又帅,路樱不愿看他,一看就容易犯罪。跟外公打完招呼,金北周目光一移:“路樱樱。”“恭喜啊,”路樱虚假的客气,“还有...
《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当时电视和小说都流行寄养梗,金莓莓不就相当于是寄养梗里的女主吗,正好家里还有位天造地设的哥哥。
而路樱,就个恶毒的女配,占着青梅竹马的身份,处处跟金莓莓作对。
似乎是瞧见她难过,外公抚了把她脑袋,模棱两可道:“我们家路公主考的大学也很好。”
路樱都快哭了:“外公您安慰人的方式可真差。”
明知她大学跟金北周和金莓莓的差了一大截。
“哦~”外公逗她,“那不是因为这个难过啊?”
路樱嘴硬:“我没有难过。”
外公呵呵笑。
祖孙俩随便说了两句,金北周端着酒杯过来,身边跟着寸步不离的金莓莓。
路樱别开脸,悄悄撇嘴。
金北周是少年拔节的清瘦,往那一站又高又帅,路樱不愿看他,一看就容易犯罪。
跟外公打完招呼,金北周目光一移:“路樱樱。”
“恭喜啊,”路樱虚假的客气,“还有你,金三小姐。”
金莓莓往金北周身边靠了靠,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谢谢。”
金北周撇脸,跟金莓莓说话:“我坐这边,你去跟爸妈和大哥他们坐。”
“......”金莓莓犹豫,“要不我也坐...”这里。
金北周:“我想跟路樱单独说说话。”
金莓莓红着脸离开。
路樱忍了忍,唇角轻轻撇了一点。
金北周瞥她,指腹捏她脸颊,将那点弧度扯大。
“撇什么?”
“不要坐这里,”路樱拍开他手,“哪来的回哪去吧。”
金北周面朝她,双手五指伸开,握住膝盖,上半身倾过去,像是将他自己送到女孩面前:“你看看,喝多了没?”
他脸因为酒精灼红一些。
这姿势和语气都非同一般的亲昵,路樱拿不住,又想要脸,一巴掌给他推了回去。
她起身,颇有些恼:“外公,我去外面等你,咱该回家了!”
结果外公没出来,金北周跟了出来。
路樱挨着茂盛的蔷薇花架,将开到末章的花一朵朵揪了,边揪边阴阳怪气:“恭喜你啊,高中跟妹妹分到一个班,大学跟妹妹考同一个,真是兄妹情深。”
“是谁不愿好好学习,”金北周气笑了,“我跟她讲1+1=2,她能用1+1画个王。”
“......”
学习这种事,路樱不能不承认,它讲究天份。
路樱开始胡搅蛮缠:“你聪明,你妹聪明,你们都聪明,行了吧!”
金北周臭着脸,躬腰,哄她:“你自己看看,北城除了你那所学艺术的大学,就只有这一所985,我跟金莓莓分数差不多,只要待在北城,就只有这一个选择,对不?”
除非他选择外地。
但外公不许路樱去外地,他说路樱傻大姐一个,他不放心,要留在身边。
闻言,路樱耳朵一热,脾气倏然敛了:“你什么意思啊?”
总不能,是为了她,留下的吧。
金北周瞪她:“我帮你备了升学礼物,你帮我备了吗?”
“......”
准备了。
但她在生闷气,不想给。
热烫的空气中弥漫着蔷薇与酒精的味。
金北周好看到她心脏不受控地扑通,又恰好他弯腰,将两人距离拉平,路樱鬼使神差,往他唇上亲了口。
占完便宜,路樱鬼上身的表情,惊的后退。
金北周似乎僵了会:“这是礼物?”
“......”路樱捂住嘴巴,满脸惊恐,拼命摇头。
金北周:“过来。”
路樱摇头。
金北周手一伸,攥住她腕骨拽近,呼吸急了:“太快,没收到。”
不等路樱挣扎,金北周狠狠吻了过来。
是一个炙热又强势的吻。
-
若非不想撕破脸,还有离婚的事没办妥,路樱一定会拉黑删除。
两边悄寂,似乎都在等她回答。
“那我帮你介绍一个,”路樱说,“会哄你、会按照你的要求扭来扭去,不像我一样是个死尸...”
金北周看她一眼,冷冷的。
路樱别开脸,继续道:“我不要你的东西,用在我身上的青春,我赔你五百万,再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但飞宝归我,补充条款加上。”
金北周靠着椅背,就这么看着她。
良久,他哂道:“你舍得吗路樱樱?”
别闹了。
这姑娘的占有欲不知道多强,上学那会有女生追他,路樱差点没跟他翻脸,数落他正经事不干,就知道用一张脸祸害别人家女孩。
金北周冤的吐血,他管得住自己,还管得住别人吗。
路樱不跟他讲道理,一股脑的将错赖他身上。
反正他好欺负。
听到这句几近于陈述事实的反问,路樱心静如水,她承认她有过这种阶段。
甚至就在前段时间,她还在因金莓莓吃醋难过。
“你有这种想法我不会再怪你了,”路樱望着他,“是我,给了你这种认知,你对待我的方式,是我自己允许的,我们不要弄到太僵,不要为难彼此,好吗二哥?”
路樱前所未有的冷静。
金北周仿若冻住了。
其实他算什么感情上的高位者,明明路樱才是。
她想给就给,想不给就能抽离。
被动接受的人才是弱者,掌控权永远在给予者手中。
半晌,金北周声音听不出异常,淡而无谓:“就这条件,要离就签,不签就算。”
“......”路樱有些无力。
她不想太看得起自己,若不能和平分开,非要走法律途径的话,她几乎毫无胜算。
没有律师敢接她这一单。
“行了,先吃饭,”金北周递勺子给她,“放了一点冰糖,你喜欢...”
路樱轻声:“你会好好对待它吧?”
金北周手定住。
他要气笑了。
还真铁了心的离对吧。
狗儿子都不要了也要离对吧。
“飞宝给你,”路樱说,“我可以加补充条款吗?”
“怎么,”金北周略带嘲讽,只是不知这嘲讽究竟讽的是谁,“信不过我?”
路樱:“你给的太多,我怕你反悔。”
金北周睫毛垂下,指尖在飞宝脑袋上一下又一下滑过:“好啊,儿子归我就成,其它你随意加。”
路樱悄无声息舒了口气。
她现在需要先把自己解救出来,再想办法拿回飞宝。
协议重新改了,路樱不假思索地签了字。
金北周冷眼旁观:“我手疼,先放着。”
“......”路樱点头,“行,那我去收行李了。”
金北周呼吸骤然窒住:“你收什么行李?”
“这房子归你,”路樱很公平,“我今天搬出去。”
“......”
路樱饭都没吃,金北周早起帮她炖的血糯米燕窝早就凉了,被弃如敝履。
房间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金北周眼珠一动不动,很久,喉结才艰难咽了下。
“路樱。”他嗓音很低很轻,没什么力道。
路樱自然没听见。
飞宝喉咙里咕噜咕噜的,金北周低眼望它,一人一狗互相对视。
其实路樱没什么可收的,那些用惯的,心心念念的物品,在这一刻都褪了色,包括金北周买给她的珠宝首饰和奢侈品包包。
路樱一个都没拿。
箱子里是她的证件和必需品,还有外公和父母留下的东西。
搬来时,她是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的。
没想到,才短短三年。
路樱想了想,抱了一叠东西去客厅,询问道:“这套床品,我可以带走吧。”
床品都是金北周置办的,她皮肤敏感,睡不舒服要发脾气,偏偏用惯的床品生产商在去年关门大吉。
这个畜生一手禁锢住她,一手往她脖子上挂了个东西。
是块新的平安扣,羊脂玉的,嫩豆腐一样的色调。
大概怕她摘掉,金北周将羊脂玉的绳子调整到恰好的长度,用蛮力是扯不下来的。
眼皮子底下没有合适的工具,路樱怕伤到自己,没粗鲁地硬拽。
找把剪刀就是了。
车子往医院开,夜景在窗外拉成光带。
“待会咱们找医生开点药,开点甜药,”金北周吊儿郎当的,“早点康复,咱们生小孩,行不?”
路樱:“你去死吧。”
金北周扬唇,丝毫不介意:“见了奶奶你别说话,我来道歉就行。”
路樱没有说话的心思。
瞧瞧。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金北周都当她是在开玩笑、闹脾气。
压根没将她要离婚的念头当回事。
就像他过往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般,总是轻飘飘揭过,就仿佛路樱的话完全没有可信度,也完全不需要在意。
反正她太爱他,就算事情从未解决过,最后的结果也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了了之。
“给你转了一千万,”金北周说,“以前一提这个你就跟我挂脸,自己老公的钱有什么不能花,非跟我使小性...”
不要他的卡,也不愿用他的钱。
这是路樱头一次跟他要。
金北周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路樱扯唇:“给你买上坟用的纸。”
“......”金北周低笑了声,“那我多转点,我老婆可不舍得我在下面受苦。”
路樱懒得说了。
她在恶毒的诅咒他。
他当她在调情。
两人到了医院,席素铃虚弱地躺在床边,金莓莓和伊瑎陪伴在侧。
金北周扣住路樱的手,恭敬道:“都是我的错,她不是冲您,冲我来着。”
席素铃眼神停在路樱身上,露出厌恶。
“你爷爷来了电话,”席素铃忍着,“说她不好好道歉,就把她赶出金家,你必须跟她离。”
路樱眼睫簌簌。
真的?
不用她费力气了?
路樱抬头:“下脚料,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最后一个字被金北周捂住。
男人手掌宽大,掌心温热,捂紧了她嘴,阻了她所有声音。
金北周额角抽抽,失了淡定:“她骂我呢,樱樱平时有多孝顺您知道的啊,她知道错了,非常真心,好了,奶奶您好好养病,明天我再来看您。”
说罢,他一秒都没耽搁,硬搂着路樱出了病房的门。
-
重新回到车内,前后没超过十分钟。
金北周揉揉眉骨,气笑了:“路樱樱你欠草是吧?”
路樱:“你草狗去吧!”
“回家,”金北周启动车子,“草死你。”
路樱扭脸看向窗外,没什么表情:“我现在对你生理性厌恶,你别碰我。”
“......”金北周唇角压平,“之前馋我的不是你路樱樱对吧?”
路樱:“送我回草堂。”
金北周:“回我们自己家。”
“草堂。”
金北周似乎懒得搭腔,无动于衷将车子开往捷座小区。
两人的婚房在这边。
路樱一进门就找出鞋柜里的剪刀,眼都不眨的将新平安扣剪掉,绳子和平安扣一块扔进了垃圾桶。
金北周双手抱臂,冷眼旁观。
十足十地看着她能闹到什么地步的态度。
路樱最恨他这点,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被当成是小孩在无理取闹,她的情绪不需要被接住,她的需求不需要被考虑。
冷一冷,哄一哄就好了。
从不需要花费精力,细细剖析其中的问题。
“你公公婆婆回家过年,”金北周淡声,“有事情咱们提前解决,别让他们看见,不然又以为我欺负你。”
路樱忍着层出不穷的烦躁:“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去忍耐这桩婚姻,你可以离,我答应,我绝不纠缠!”
金北周望着她:“你做得到吗?”
路樱眼红了。
被激红的。
是。
她以前忒贱,三番五次地反悔,她主动纠缠,又厚着脸皮和好,因为她不舍得离开,她一天看不见金北周都要难受。
就贱成这个样。
以至于连金北周都这么看待她。
他不否认他在忍耐,却质问她离不离得开。
“别闹了,”金北周抿了抿唇,放柔声音,“以后我多回家陪你,行不?”
路樱鼻腔发酸,不是因为他的态度,而是对自己的可怜。
那个勇猛前行的路樱,就是在他一会硬、一会软的态度下,沾沾自喜地迷了路。
被训的像条狗一样听话。
“金北周。”路樱咽下嗓子里的涩。
金北周靠近:“你说。”
路樱眼睛很红,极力平静,不想让他看扁:“我外公说,我们家樱樱是他最璀璨的明珠,是他想要活下去的良药。”
外公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已经神智不清,却条件反射的配合医院的治疗。
因为他想陪路樱走远一点,再远一点。
金北周喉结滚了下,手抬高,想摸她脸蛋。
路樱后退,避开:“但你和金家总是告诉我,路樱是个贱人,是颗死鱼眼珠...”
不等她说完,金北周身体一僵,冷不防厉喝:“路樱!!”
路樱敛睫,讽道:“都知道我爱你,都要拿这点来攻击我,那我不爱了行吗?不爱都不行吗?”
“你想都别想!”金北周眼尾渐红,“‘离婚’两个字说都别再说,我看哪个律师敢接!”
时间接近凌晨。
路樱站在空荡的客厅,整个人显得脆弱支离。
金北周平复胸膛起伏:“你病了,也该困了,老公抱着睡觉。”
路樱心生无力,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哥,”她轻声,“你就放过樱樱吧。”
就算不是夫妻,她也曾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
她也曾,唤他一声二哥。
跟金莓莓一样,唤他二哥。
金北周四肢末梢猝然生寒。
这个称呼,在路樱初一时就不曾唤过了。
她跟金莓莓生气,说金莓莓这样喊,她就不喊了。
她开始连名带姓的喊他,说这样比较特别,她要做最特别的那一个,也要让金北周做她最特别的那一个。
养父母分别去世后,陈奇承受不住打击,学业事业停摆,直到上年回国,在北城创立了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并拿下了金氏的合作。
是个牛人。
金北周啪地将陈奇的全部资料发给了路樱。
并敲字:看看人家的履历,神童,天才,别男人没泡成,把自己搭进去。
这条信息路樱第二天才看到。
虽然不满金北周的语调,但对他莫名其妙发来的资料,路樱有种无心插柳的感觉。
真是省了她老大的功夫。
路樱被绑是上午十点,当时她在摆弄滑雪板,弯腰低头时,后脑被劈了下,然后人就失去了意识。
而绑匪拨通金北周电话大概是中午11点左右,正是生日宴的时间。
陈奇在生日宴现场。
并且现场所有人都能为他作证。
绑匪用了变音器,路樱一不知道他的真实声音,二没看见他的脸,唯一清楚的,就是他用了一款早就被淘汰掉的诺基亚老年机。
还有手背上的刺青。
或许是她敏感多思,这刺青也许很普通。
她不能仅凭这点就将陈奇列为嫌疑人。
针对金北周阴阳怪气的信息,路樱很想回他一句“那我更感兴趣了,谢谢你的助功”,但思索片刻,还是算了。
一来一回像是藕断丝连,这狗男人是金砌玉筑出来的自恋和自信,一定会认为她在求和。
-
回到北城,路樱拉着严夏去逛商场。
所有犹豫不决的事都有了方向,路樱心情松快,准备认真生活。
商场人头攒动。
“下次别去外地了,”严夏不高兴,“就去我爸医院,他保证给你保密。”
路樱:“在北城怕撞见熟人。”
话落,严夏目光里果然看见了熟人。
金莓莓和几位圈子里的千金小姐。
该说不说,金莓莓人缘比路樱好太多,路樱性子急,那些年一心一意地扑在金北周身上,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
外公去后,还有金北周给她撑腰,现在她离婚的消息传开,等着落井下石的人能绕地球一圈。
金莓莓一如既往的温婉:“二嫂。”
“别,”路樱不想做表面功夫,“你比我大,该我喊你三姐。”
“......”
其中一位千金小姐曾疯狂追求过金北周,眼下不由得解气:“听说是你被甩了。”
路樱:“啊对。”
“以后低调点,”千金小姐叫骆缤纷,“再闯祸,可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如今路樱的身后,空无一人。
严夏撇嘴。
骆缤纷看见了:“你撇什么撇!”
“你少惹我,”严夏爆脾气,“我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舅舅舅妈叔叔婶婶表弟表妹!”
“......”
严夏:“路樱她有我!”
骆缤纷鄙夷:“你还能管她一辈子?”
“你跟小绿茶都能塑料一辈子,”严夏说,“我跟樱樱怎么不能?”
“......”
小绿茶是谁?
路樱轻轻咳了下,挽着严夏的手打算离开。
骆缤纷忽然拦住她路:“金少为什么甩你,是不是受不了你总是欺负莓莓?”
金莓莓拽她衣服,摇头。
路樱真是烦透这些人。
她二话没说,拨通金北周的视频。
那边秒接。
男人英俊贵气的脸透着愉悦:“怎么,一对比发现还是我好...”对吧?
他思绪还停留在陈奇的资料上。
话没说完,金北周看见这边的场景,狐疑:“你在商场?”
“这是骆小姐,”路樱没耐心,“她在问你为什么甩我,是不是受不了我总是欺负你妹,你来回答。”
这种问题凭什么问她啊。
又不是她甩的他!
背景音的喧嚣戛然而止。
骆缤纷和金莓莓脸色都不大好看。
第二天,路樱独自去了陵园,祭拜父母和外公外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宝宝的缘故,她最近眼泪格外多。
怕被父母和外公外婆看见,路樱隐忍着,连话都不敢多说,怕多说一句就会失控。
手术约在年后初二,医院发了术前准备。
路樱需要一个合适又不惹人怀疑的借口离开。
她跟严夏商量:“你能不能临时结个婚,我去外地参加你的婚礼。”
严夏:“可以,我还能临时死一死。”
“......”
姐俩儿齐齐沉默。
过了片刻,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对面。
另一个死党韩锡。
韩锡一口水喝到一半,接触到她们二人的视线,立刻回避:“我不结,你结婚的事,让我做了三年的噩梦。”
“......”
“我一想到我有可能娶到你们俩这样的,”韩锡慢吞吞,“我也能,去死一死。”
“那你死,”严夏拍板,“过了头七再活,正好能帮樱樱掩人耳目。”
朝锡放下水杯:“我说姐俩儿,你们当金家是吃素的?金北周是吃素的?”
路樱:“他挺好糊弄的。”
她随口一句话,金北周就当她在撒谎。
婚姻走到这地步,实在可悲。
这话把三个人都干沉默了。
“韩锡你是不是男人,”严夏面无表情,“是的话,咱俩结,把樱樱的事解决了咱俩再离。”
路樱眼泪汪汪:“夏夏你真好。”
韩锡嘴角哆嗦:“另一个当事人呢。”
“......”路樱勉强道,“你真听话。”
韩锡:“......”
“算了,”路樱吐了口气,“只要离开一天就行,用不着找借口。”
严夏犹豫:“姐妹,真不要啊?”
韩锡:“离婚跟要小孩不冲突,我们作为它的干爸干妈,还能让它受苦吗。”
路樱:“金莓莓也有了。”
“...又不是你老公的。”
“我不想把它生下来,成为金莓莓小孩的对照组,”路樱认真道,“我不想它的未来,和金莓莓的小孩在一块,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就像我一样。”
她宝宝的父亲,必须以宝宝为中心,必须将自己的宝宝当成唯一。
而不是在兄弟姐妹的宝宝面前,轻描淡写就要退让。
而且,一旦金北周知道她有了宝宝,怕是不会答应离婚。
但这个婚,她离定了。
-
这天金家大哥金斯年和大嫂葛琪回来吃饭。
金斯年管理着金氏集团,是金家如今的话事人。
葛琪秋天时意外流产,即便养了几个月,脸色依然不好。
葛琪对路樱很好,路樱就很尊敬这位大嫂。
葛琪出自北城葛家,规矩严苛古板的家族,家里女儿都是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那种。
路樱能心安理得坐在餐厅等待吃饭。
葛琪不会。
金家用不着主人亲自忙碌,只是一种态度,女人对夫家的服从。
路樱玩了两局游戏,见葛琪从厨房出来:“大嫂,我教你玩游戏。”
“等下哈,”葛琪温柔道,“我把汤端过来。”
路樱目光在客厅打量。
金北周冷着脸在打电话,金斯年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
路樱一般只敢对金北周发脾气,金斯年是大哥,性子比金北周这个混蛋严肃正经,她本能的退避三舍。
可眼下,她想惹恼金家所有人,最好立刻摁头逼他们离婚,免得她还要多费力气。
路樱起身,深吸了口气,走到金斯年面前。
金北周余光瞥见了,回头看着她。
路樱手一挥,啪地将金斯年的电脑合上。
“......”
全场悄寂。
金北周浓眉间的郁色鬼使神差退去几分:“宝贝你在干嘛?”
金斯年抬头,表情肃穆。
路樱压下紧张,不客气:“你老婆在厨房忙来忙去,你就等着吃闲饭吗?”
金斯年:“......”
金北周眉心跳了下。
“还看!”路樱心脏快蹦出嗓子眼,“还不去帮忙!”
金斯年:“......”
停顿数秒,金斯年站直,冷冷道:“小二,弟妹该管管了。”
不等金北周开口,路樱迅速后退:“自己家的事管清楚了吗,还有闲心插手别人家的?”
金斯年默了默,撇脸,给了金北周一个训斥的眼神,随后去了厨房。
金北周顿了顿,肩膀一颤,笑了出声。
“路樱樱你胆肥了是吧,”他压着笑息,“连冷面阎王都敢惹了?”
金北周和路樱是金斯年看着长大的,这位大哥于他们来说,与父母同辈。
路樱小时候调皮,每次金斯年一出现,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现在有胆量骂人了。
路樱没理他,对刚出来的葛琪说:“大嫂,你坐这。”
葛琪:“?”
“你又不是不赚工资,”路樱说,“凭什么男耕女耕女织?让他织!”
“......”
金北周挠挠后颈,一言不发的,也跟着进了厨房。
葛琪禁不住笑了:“小二都被你吓到了。”
“大嫂你坐啊,”路樱拖她,“你身体怎么养的,脸还腊黄呢。”
葛琪羡慕她的性子。
“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葛琪打量她,“感冒要吃药啊。”
路樱嘟囔:“懒得吃。”
葛琪笑得温软。
路樱倚到她肩:“大嫂,你要好好养身体,才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
上个宝宝,滑一跤就没了。
“好,”葛琪抚她脑袋,“你跟小二不想要吗?”
路樱望着天花板:“我不想当妈,他也不适合当爸。”
“嗯?”葛琪疑问,“怎么这么说,其实小二跟你在一起时,很有爸爸的样子的。”
金北周性子乖张,葛琪只见过他在路樱面前低头服软。
路樱:“我要给我孩子找个像我爸爸对待我那样的爸爸。”
“......”
这句话极为绕口。
葛琪还没理解,厨房门口传来男人冷沉料峭的声:“你孩子的爸只能是我,你可以试试,有没有人敢在我头上种草。”
金北周端着汤碗站在那里。
傲岸冷硬的长相,难得有了家庭煮夫的模样。
“那我宁可不要,”路樱直视他,“我孩子不需要一个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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