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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景稚傅京辞后续+全文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谓质侄其实是钟鸣鼎食家族内才存在的。四大家族每隔几年会送自家子弟到其他三家做质子交换,为了稳固自身也为了四大家族子弟间的关系往来。质侄原本正焦急地等着傅京辞说点什么,但没想到傅九叔却在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和谁聊天。他有些难过,但不敢说,毕竟他做错了事,九叔不给他面子也是应该的。傅京辞将吸了两口的烟在烟灰缸里灭了。他看着和景稚的聊天界面,陷入了沉思。他起初以为景稚昨晚喷了点香水。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聪明,没有选择特别浓烈的香水,而是一种能勾引得他忍不住的香水。那是他身边任何一种女性都没有用过的香水。他第一次闻到,却出奇的觉得好闻,甚至每次闻到都想把那女人折腾到哭。但她竟然说没有。她在撒谎?显然没那个必要,她应该知道他喜欢的就是她那份纯...

主角:景稚傅京辞   更新:2025-04-28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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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稚傅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景稚傅京辞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谓质侄其实是钟鸣鼎食家族内才存在的。四大家族每隔几年会送自家子弟到其他三家做质子交换,为了稳固自身也为了四大家族子弟间的关系往来。质侄原本正焦急地等着傅京辞说点什么,但没想到傅九叔却在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和谁聊天。他有些难过,但不敢说,毕竟他做错了事,九叔不给他面子也是应该的。傅京辞将吸了两口的烟在烟灰缸里灭了。他看着和景稚的聊天界面,陷入了沉思。他起初以为景稚昨晚喷了点香水。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聪明,没有选择特别浓烈的香水,而是一种能勾引得他忍不住的香水。那是他身边任何一种女性都没有用过的香水。他第一次闻到,却出奇的觉得好闻,甚至每次闻到都想把那女人折腾到哭。但她竟然说没有。她在撒谎?显然没那个必要,她应该知道他喜欢的就是她那份纯...

《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景稚傅京辞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所谓质侄其实是钟鸣鼎食家族内才存在的。

四大家族每隔几年会送自家子弟到其他三家做质子交换,为了稳固自身也为了四大家族子弟间的关系往来。

质侄原本正焦急地等着傅京辞说点什么,但没想到傅九叔却在看着手机。

似乎是在和谁聊天。

他有些难过,但不敢说,毕竟他做错了事,九叔不给他面子也是应该的。

傅京辞将吸了两口的烟在烟灰缸里灭了。

他看着和景稚的聊天界面,陷入了沉思。

他起初以为景稚昨晚喷了点香水。

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聪明,没有选择特别浓烈的香水,而是一种能勾引得他忍不住的香水。

那是他身边任何一种女性都没有用过的香水。

他第一次闻到,却出奇的觉得好闻,甚至每次闻到都想把那女人折腾到哭。

但她竟然说没有。

她在撒谎?显然没那个必要,她应该知道他喜欢的就是她那份纯真。

她不是傻的,没必要做让他讨厌的事。

傅京辞看着聊天界面里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一条是他发的。

几分钟过去了,这女人还没回他消息。

他忽然有些烦。

正巧,这时景稚回复了他。

[应该是费洛蒙中的信息素.....]

[我昨天也闻到你身上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好闻气味]

费洛蒙......

傅京辞看着这三个字,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学生时听教授讲过一次。

优异的记忆力让他记到现在。

他还记得当时听到的一句话:

“如果你在对方身上闻到了这个气息,说明你的基因在选择她。”

他只是闻到了她产生的费洛蒙气息。

而且是他的基因主动选择的。

所以,是他的问题。

傅京辞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然后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句:

[等我忙完回去]

发完他放下手机。

他对边上只小八九岁的侄子道:

“你的事,家里会给你处理妥当。”

一听这话,侄子激动得猛地站起来。

“谢谢小叔!那……我先走了?”

“嗯。”

傅京辞平淡应道。

质侄走了,傅京辞叫拙言给他重新沏了一壶茶。

他今天心情不错,不太想追究那件事的对错,只要不伤天害理,他不会管这个侄子做了什么。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侄子,养成了个废物也无需他来劳神。

倒是某个女人给他发的消息,绕在他心头许久。

手机亮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是她发的那句“好~”

哪怕不在他面前,他单单是看到这个消息,就能想到景稚在他面前纯媚地说“好”。

声音细细软软的,像一只小猫。

傅京辞盯着消息看了一会儿。

忽然,他心底似是渐渐燃起了一团春火,燥热难耐。

他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又让站在一边的拙言把空调温度继续降低。

好一些,但依旧不太管用。

他又喝了一口桌子上泡好的茶,也仅仅是一点用。

不知怎么的,他一想到那女人心里就会有一股冲动。

这种冲动,真是久违。

“拙言。”

“少爷。”

“把后面的行程,能提前的都提前。”

“好的,呃……啊?”

拙言反应过来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傅京辞。

“有问题吗?”

傅京辞的语气很冷,就像是拙言的犹豫让他很不高兴一般。

“没……没问题,我这就去。”

拙言说着立刻走向门外,出门时他还往少爷的方向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

他算是跟着少爷一起长大的。


哥伦比亚无油顶级祖母绿嵌揽尖形钻石项链,1.3亿。

天然珍珠钻石镶红宝石水滴吊坠款满钻项链,7000万。

盛世玲珑珍珠紫色翡翠耳坠,1800万。

古董金镶玉珐琅项链,1.2亿。

.....

加起来—共6.2亿。

很有意义的成交价。

去掉—个亿,就是……

景稚微挑细眉,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嘛……这些她努力—辈子可能都买不到的贵重物品,她真的能心安理得收下?

景稚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会儿,开心是开心的,但又有些许不安与焦虑。

她原本以为自己看见这些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激动到大哭,事实上并没有。

反倒是心里的自卑加上了—道城防。

人人都说傅京辞可怕,多少美人的尊严被他用上位者的姿态践踏到碎了—地。

他是资本圈最可怕的恶魔。

唯独,景稚不是这样认为的。

即便她与他耳鬓厮磨时用来催动情欲的—个游戏,他看似不会在乎,实则已经记在了心里。

而景稚,—个生长在泥泽里的妖精,遇见过许多糟糕的人和事,人类最恶劣的脾性她也见过。

欺辱她的,谩骂她的,瞧不起她的,想要将她毁了的,这些恶人她都见过。

可是……

自从遇见傅京辞后……

这个生在资本圈顶端的男人。

不仅没有伤害过她,还给了她许多她从未享有过的。

她忽然理解了当初在澄溪时阮凌曦说的话了。

阮凌曦说:“哪怕是做傅先生的情妇也行。”

是啊,哪怕是做傅先生的情妇,都能受到人上人的待遇。

“先生真的很宠小姐呢~”

檀竹坐在景稚身旁,满脸笑意地看着景稚。

“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景稚往后靠在沙发上,“在京洛,有关他的传闻,是怎样的?”

檀竹:“先生啊~听说先生以前不近女色,年仅三十便成了傅家的掌权者,被称为财阀中的财阀,不少千金贵女为之着迷。”

“这么厉害?”

“不仅如此,先生也是出了名的对外人狠戾冷漠,也很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没谁敢得罪他。”

“那……还有呢?”

“还有……他很可怕。”

“可怕?”

“是的,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最近,就连闻声资本都快要被他搞死了。”

景稚听到闻声资本,忽然想起来了这个集团。

闻声资本可以说是互联网行业的先锋级别资本,只是近两年忽然开始没落。

外界都说闻声资本不行了,却没想到……这是傅京辞所为。

“檀竹,你知道先生喜欢什么吗?对什么感兴趣吗?”景稚忽然问。

“啊?这个……”檀竹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姐,不是我寡知,整个北城恐怕也没人知道先生喜欢什么。”

“为什么?”景稚不解。

“嗯……我猜应该是,他们这样的人物倘若让人知晓了喜好,也就多了—分被人拿捏的可能。”檀竹认真分析道。

“先生这样的上位者……恐怕也会千方百计藏匿自己的喜好。”

“藏匿喜好吗?”景稚眼中浮现几分失落,“我还想着,他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也送个礼物给他呢~”

“既然这样……小姐为何不直接问先生喜欢什么?”檀竹道,“旁人他未必会说,但先生宠小姐,或许就说了。”

“他很宠我吗?”

景稚看向檀竹,眼里的笑意很淡。

“至少在我看来真的很宠呢~”

“那只能说明—件事了。”

“什么事啊?”

景稚将电脑合上,不疾不徐地道:

“傅先生的蛊……真的很厉害。”

***

戏台子上,昆曲名旦董正娴正唱着那句“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几许……”


檀竹点了点头。

景稚看下了时间,才七点多,便给傅京辞打了个电话。

开始还有点突然,毕竟她平日里就算再想傅京辞,也不见得会主动打电话过去。

这次—开口就是问,能不能让小官儿们回家?

傅京辞沉默了两秒后,告诉她,这些事她来做主就行了。

于是她挂了电话, 告诉家里这些小官儿:

“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了,要是想在家里多待几天可以提前和我说—声。”

说完这些后,她也没管小官儿们什么反应,就准备打车出门。

这时檀竹上前道:“小姐,我和安宜的家离得近,您要是出去有事的话,我们先陪您。”

景稚立刻说不用,想着别耽误她们回家与家人团圆。

但檀竹说没关系,她们家都是夜里才过中秋,不会耽误。

推脱来推脱去的反而耽误时间,索性景稚让檀竹和车驶小官儿开车陪她出去了—趟。

早上计划的事情不多,她去花艺公司亲自选了—些花,要求扎得好看些好让她带回去。

原本叫个花艺师上门就好,但景稚是有意去这家花艺公司看看的。

花艺公司也识趣,请的花艺师是公司里的金牌花艺师。

原本这位花艺师是没空的,但檀竹给的钱实在太多了,而且不是—般的多。

景稚坐在花艺公司的贵宾室喝茶,她看檀竹在边上站着,劝说了好几声,檀竹终于肯坐下来和她—起等。

大概等了—两个小时,花艺师亲自送来了作品。

景稚起身,微笑迎接花艺师。

花艺师和她客气了—下后,开始逐—介绍这次的花礼。

“第—束花礼名为花好月圆,大丽花的花语是大吉大利,寓意着—年的好运,金百合是用来点缀的,寓意幸福,为家里浇灌美好。”

景稚看向第—束花礼,大丽花释放着馥郁的红,金百合雍容大方,看起来贵气美好。

“第二束名为月下花影,油画向日葵自带复古滤镜,喷泉草梦幻快乐,进口刺芹的话语是守候,扎成满满—抱象征美好祝愿。”

“第三个是—个创意小花篮,名为小团圆,整体色系是柔和的暖橘色,如同—抹阳光,为渐凉的天气带来暖意。”

“第四束是高端礼品花,名为婉秋,浓郁的暖红橙拉开秋的序幕,红色玫瑰像香甜的美酒酝酿着爱意,送给家人爱人都非常适宜。”

花艺师说完后面带微笑注视着景稚的反应。

景稚全程都是微微笑的,等她细细看了这些花礼之后,终于点了—下头。

“我很喜欢。”

—句简单的话,没有太多的描述。

檀竹叫人把花送上车之后,景稚便上车回去了。

晌午回去后负责茶酒出食小官儿渚羡也没急着走,说是已经准备好了节日茶酒点心。

她还用恩施玉露茶给景稚展示了宋代点茶技艺。

茶上点出了—副花鸟图,第二次又点出了—幅只此青绿的山水图。

早在昨日,洛城那边给小官儿们准备的中秋礼物与红包已经发下去了,这些小官儿起先都没有做回家的准备,庖厨的小官儿更是—大早就开始准备中秋之宴的食材。

食材既是已经准备了,不做了还是挺浪费的,庖厨的小官儿便把在晚上的菜提到了中午。

大中午的,景稚看着—桌子的菜,默默的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一晃时间快到九点,酒店的人员逐渐离开,中式包厢内的小官儿也都换上私服回了给她们准备的厢房。

景稚和阮凌曦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景稚摸了摸手里衬衫的质感,心叹这怎么可能不值钱,肯定是在安慰她。

边上的阮凌曦看向她手里的名片,沉吟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什么好机会?”景稚的贝齿咬了咬下唇,她连蹙眉都有一种令人怜惜的风情。

阮凌曦看着景稚的眼睛,卖关子道:“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对飞上枝头抱有希望么?”

景稚想了一下,垂下眼帘,淡淡问:“因为有人这样成功过是吗?”

阮凌曦点点头,“你的运气我都要嫉妒了。”

嫉妒。是景稚的敏感词汇。

她因为被人就嫉妒受到的伤害还少么?

她怔怔地看着阮凌曦,说不出话。

阮凌曦看她这个反应,忽然笑了出来,“你怕什么?哪有想害你的人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嫉妒你?况且我这种是羡慕来着。”

听到这话,景稚暗暗松了一口,“抱歉陵曦,我有一些条件反射,我能感受到你对我是真心好,这种感觉错不了的。”

她很真诚地和阮凌曦道歉,同时也阐述自己心中对阮凌曦的看法。

阮凌曦大方一笑,道:“所以你打算怎么洗这件衬衫?感觉不洗也行,总有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景稚摇了摇头,道:“我得清洗干净,我还是别想那么多,万一是误会,那才是要命。”

“况且,你不是说傅先生很可怕吗?”

阮凌曦听了这话,不改说法地点点头,但又补充道:“可你要是真被看上了,也逃不掉不是?”

***

夜色正浓,星子点点。

景稚趁着下班时间把衬衫送到了附近好一点的洗衣店,虽说好是好,就是贵了些。

不过这些也都比自己洗坏了好。

夜里她走回酒店,去洗衣店的时候太着急了,以至于她工服都没有换掉。

到了换衣间,她把自己常服拿出来换掉,也是一件旗袍,只不过不同于工服的烟粉, 而是淡雅的素锦色。

等她回了小官儿厢房后,一开门便看到三人用新奇的眼神看着她。

“哇!白天没细看,现在看感觉很惊艳耶~”

“我也看看,真的长得好漂亮啊。”

“我早就想说了,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是我在这么久以来见到过最好看的。”

景稚被几个人一通话给吓到了,有些腼腆胆怯地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进去。

床位在最外面的小官儿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我们吓到你了吗?”

闻言,阮凌曦下床去看景稚,见景稚脸色有些苍白,她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你不要怕,我们都没有恶意。”

紧接着,其他两个小官儿也下了床来,凑到门边去看景稚。

阮凌曦伸手去拉景稚,但当另外两个人也凑上来时,景稚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猛地甩开了阮凌曦的手。

“你、你怎么了?”阮凌曦满脸吃惊。

不等阮凌曦再向前走一步,景稚撒腿就往外跑。

酒店也有游客来住,景稚慌乱跑走时竟险些撞到游客。

直到电梯门开了,景稚进去后快速摁下电梯,死死盯着楼层的变化,那一段时间,她的脑中不停的回放着一些可怕的记忆。

电梯在往下,原本并没有氧气问题,景稚却觉得电梯中此刻毫无氧气一般,她的冷汗不停往外冒,脸色苍白得好像下一秒人就要破碎一般。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景稚看见一个穿着蓝色长旗袍的女人,模糊中她还看见了女人左胸上的掐丝珐琅胸针。

下一刻,她全身发软,倒了下去。

***

充满淡香的房间里,景稚睁开眼后看到的是水晶灯,紧接着她听到了阮凌曦的声音。

“她醒了。”

“我看看,啊......我这样围上去她会不会又吓到?”

“要不陵曦你先和她说清楚?”

“那我先试试吧。”

阮凌曦说着,坐到了景稚的床边,一脸关怀地看着景稚。

景稚睁开眼看清楚后,缓缓开口:“凌曦......

“我?”

景稚指着自己,眼里满是不知所措。

“对,就是你。”沈砚知重复道。

包厢内安静得尴尬,景稚向阮凌曦投出求救的眼神。

阮凌曦微微一笑,拿起醒酒器,“我陪你。”

闻言,景稚感激地看着阮凌曦,

有了阮凌曦陪她,景稚就没有那么慌了。

她和阮凌曦一人拿了一个醒酒器。

阮凌曦从副主位开始倒酒,景稚则从主宾开始。

景稚拿过商时序的红酒杯,小心翼翼斟酒。

远处的沈砚知忽然问:“你是新来的?”

景稚差点手抖倒出去,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对......”

沈砚知这时忽然笑了出来,声色温和,“你别害怕,我就是纯粹看你长得好看。”

更尴尬了。

景稚面上保持微笑,实际上心里求着这位公子千万别再说这个话了。

“你继续夸下去,恐怕会吓到她。”

景稚没想到,说出这话的竟然是看起来薄凉淡漠的商时序。

商时序说完,淡淡地看了一眼景稚,虽面上没什么笑意,但却安慰似地说了一句:“不用理他。”

景稚回以一个客气的微笑,她的手心发凉,冒出了一些冷汗。

沈砚知摊了摊手,扶额苦笑道:“夸她漂亮怎么就吓到她了?别人我还不这样夸呢。”

景稚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走到主座与副主宾中间。

主座上,傅京辞眼风扫过景稚微蹙的远山眉,喉咙滚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中捻灭了。

景稚伸手拿过他的红酒杯。

忽然,左边周淙也搭在椅子上的手肘动了一下。

恰好碰到了景稚手臂。

景稚原本就紧张,这一下,手里的红酒杯一个没拿稳,直接泼了半杯酒出去。

霎时间,傅京辞的真丝黑衬衫上沾染了一大片污渍。

景稚心说,完了。

***

夜空中众星攒月,古镇万家灯火亮着,偶有知了叫传到度假区里。

景稚躲在包厢内的洗手间哭得泪如泉滴,阮凌曦轻抚她的背,又劝又哄:“应该没什么事,我看傅公子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景稚不听,因为她刚刚查了一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又查了一下那件衬衫的总价,这之间的相差够她哭个一阵子的了。

睫羽被眼泪打湿变成一撮一撮的,那双灵狐眼生来水灵中透着媚态,一哭惹的眼圈微红,碎发凌柔的散在鬓边,给人一种破碎感。

恰巧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洗手间的门并未关,景稚抬眸从洗手镜中看到沈砚知朝她走来。

沈砚知停下步伐,从镜中看到景稚哭红的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怎么哭了?”

景稚立刻将眼泪擦掉,转身敛着下巴摇了摇头,声中还带着哭腔,“没事......”

沈砚知靠在洗手间门边,打量着景稚,忽然,实现落在她的胸针上。

“景稚?人如其名。”

景稚扯出一个勉强地微笑,轻声问道:“沈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沈砚知摊了摊手。

景稚注意到他左边胳膊上搭着的黑衬衫。

“我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被吓到。”

沈砚知说着,温柔地看着景稚的眼睛,“顺便和你说一声,京辞没有怪你。”

傅先生,没有怪她?

景稚抬眸对上沈砚知的眼睛,墨色的眼珠泛着一种明媚的漂亮。

随即,她又解释了一句:“沈先生,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沈砚知点下头:“我知道。”

景稚垂眸,眼神黯然下去。

沈砚知捕捉到这一丝的变化后,脸上浮现淡淡的笑,耐心解释道:“淙也说了是他不小心碰到了你。他和你的上司嘱咐过了,让她们不要误会你。”

景稚垂眸,安静乖巧,“谢谢。”

沈砚知没看到景稚在眼底藏匿了什么情绪,他将手里的衬衫拿到她面前,笑着问道:“景小姐愿意帮忙把这件衬衫的污渍清洗干净吗?”

景稚抬起眼帘,有些意外。

“我......万一洗坏了呢?”

“没关系。”沈砚知声色平和,“京辞说这衬衫不值钱,洗坏了也不用你赔的。”

说着,沈砚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

“这是他的名片,还劳烦景小姐洗好了按照这个电话打给他。”

“好......”景稚接过衬衫和名片,虽有不解,但也没多问。

临走前,沈砚知忽然对景稚微微一笑,“景小姐无需多想。”

***

酒店到别墅区很近,对于沈砚知这样长腿的人来说很快可以走到。

出酒店时有酒店的高层遇见了他,恭敬地朝他弯身打招呼。

“沈董。”

沈砚知朝声音方向惯性地给出一个商业性微笑。

但他收回眼神时,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仿佛一位面慈心狠的阎罗。

“给傅九爷打个电话。”

跟随在他身后的小官儿立刻应道:“好的。”

拨通电话后,沈砚知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一手插在西装兜中,从容不迫地走出了酒店的旋转门。

“你三妹妹是个厉害的人,要送惊喜只送能击中人心的惊喜。”

沈砚知说这句话时,言语里透着赞赏之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傅京辞淡淡的讥诮之声,似乎是不肯承认的一句反问:“击中人心?”

“没有吗?”沈砚知也反问了一句,十分淡然。

微醺后被夏夜的风轻抚会感到舒爽,别墅内的小官儿给公子们准备了些酒后水果端上楼。

倚靠在沙发上的周淙也淡瞥了一眼站在窗边的傅京辞,眉心轻拧,问道:“你讽笑什么?难道你没有吗?”

“没有。”傅京辞回答得不容置否。

周淙也一脸不信地摇了摇头,他拿起一颗青提送入口中,但眼底却浮着一层烦躁。

商时序交叠着双腿靠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那份资料,“他三妹妹不仅厉害,还是个驯龙高手。”

“你说是吗?霸王龙先生。”

“呵。”周淙也冷笑了一声,并不想说话。

谁不知道人称京圈霸王龙的周淙也少爷桀骜不驯了快三十年,偏偏突如其来一个家族联姻,让他和端庄大方的傅家十千金去相了个亲。

要他和这样无趣的女人结婚生子?干脆让他去死吧。

巧就巧在这十千金是他好兄弟的三妹妹,常来常往的,他竟然把傅十给看顺眼了,圈里人都嘲他这是碰见了驯龙高手。

他心里烦着,烦到不想待在这了,想回京洛。

左右不对劲,一个起身,干脆跑到另一个阳台也打起了电话。

傅京辞挂电话时恰巧周淙也经过他身旁。

他听到周淙也拿起电话不羁地说了一句:“我打扰你?傅纠思,你很忙吗?”

傅京辞没管周淙也打给自己三妹妹是干什么,只是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将茶几上另一份资料拿在手中翻阅。

商时序侧首看向傅京辞,“《如意》金九开封晚宴在京洛,沈七姑娘是主理人,你去?”

傅京辞吁了一口烟,一片青白烟雾中垂眸压唇,寻常回应:“让纠思去就好。”

商时序俊眉微挑,有意补充:“我的意思是,沈七操办,有些你不想见的人,不会到场。”

傅京辞将手中资料放下,夹着烟点了点烟灰,语气矜然:“即便不是沈六,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敢邀请她到场。”

内娱众所周知,当红女星慕颜每年必登国际水准的东方美学杂志《如意》的金九刊,每次的晚宴也必然会有她的惊艳到场。

但京圈资本层也人尽皆知,傅九爷一句话能让内娱任何一个明星随时销声匿迹,没他允许,哪怕慕颜再红也没资格踏入晚宴的大门。

况且,她还和傅二爷有一段纠缠难言的往事。

商时序调侃一笑,“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是念在旧情的份上。”

“旧情?她很漂亮……”傅京辞将还有半支的烟捻灭。

“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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