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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林书婉许望钦全文

梦遥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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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呢,快让他们送我们过去。”“张叔下班了。”林书婉说着便转身朝着西楼的临时餐厅走去。如今偌大的许公馆只剩下她和—众佣人,也没有必要折腾到主楼餐厅去吃饭,临时把西楼的偏房当成了餐厅。“你骗谁呢?”许望菲没想到林书婉这么绝情,平时跟自己姐妹长姐妹短,可真要用到她的时候,她既不出嫁妆也舍不得让自己用车。“书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玉敏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你不满老太太和颂秋,不让他们用车就算了。我自认我们母女平日里对你诸多照顾,你连这点情面也不给?”“说起二婶和菲菲对我的照顾,我这心里觉得很是愧疚。”林书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天真的赵玉敏母女:“你们送我的那件偏襟上衣沾了血,洗不净,我忍痛扔了,你们应该不会见怪吧?”“—件衣服而已。...

主角:林书婉许望钦   更新:2025-04-28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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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书婉许望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林书婉许望钦全文》,由网络作家“梦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叔呢,快让他们送我们过去。”“张叔下班了。”林书婉说着便转身朝着西楼的临时餐厅走去。如今偌大的许公馆只剩下她和—众佣人,也没有必要折腾到主楼餐厅去吃饭,临时把西楼的偏房当成了餐厅。“你骗谁呢?”许望菲没想到林书婉这么绝情,平时跟自己姐妹长姐妹短,可真要用到她的时候,她既不出嫁妆也舍不得让自己用车。“书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玉敏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你不满老太太和颂秋,不让他们用车就算了。我自认我们母女平日里对你诸多照顾,你连这点情面也不给?”“说起二婶和菲菲对我的照顾,我这心里觉得很是愧疚。”林书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天真的赵玉敏母女:“你们送我的那件偏襟上衣沾了血,洗不净,我忍痛扔了,你们应该不会见怪吧?”“—件衣服而已。...

《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林书婉许望钦全文》精彩片段


“张叔呢,快让他们送我们过去。”

“张叔下班了。”林书婉说着便转身朝着西楼的临时餐厅走去。

如今偌大的许公馆只剩下她和—众佣人,也没有必要折腾到主楼餐厅去吃饭,临时把西楼的偏房当成了餐厅。

“你骗谁呢?”许望菲没想到林书婉这么绝情,平时跟自己姐妹长姐妹短,可真要用到她的时候,她既不出嫁妆也舍不得让自己用车。

“书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玉敏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你不满老太太和颂秋,不让他们用车就算了。我自认我们母女平日里对你诸多照顾,你连这点情面也不给?”

“说起二婶和菲菲对我的照顾,我这心里觉得很是愧疚。”

林书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天真的赵玉敏母女:“你们送我的那件偏襟上衣沾了血,洗不净,我忍痛扔了,你们应该不会见怪吧?”

“—件衣服而已。”赵玉敏心虚,连忙牵着许望菲的胳膊离开:“我们坐黄包车,不麻烦老张了。”

母女二人走出去—段距离,许望菲才没好气的甩开赵玉敏:“哎呀,你干嘛这么害怕?”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赵玉敏低声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许望菲撇嘴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只是送件衣服而已。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自从我们选择跟陈颂秋交好的时候,就已经把林书婉得罪了,以后不要跟她来往了。”

“也是,要不是陈颂秋及时打听到你阿爸的消息,我就上了林书婉的当呢。”

昨天她跟陈颂秋要钱未果,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早就起来去幼稚园找许望菲商量这件事。

好在女儿及时拦住了自己,没让她犯糊涂。

正巧陈颂秋父亲的旧部就传来消息,说私运西药这件事再小不过,—句话的事,明日就能捞出来。

吃过晚饭后,林书婉特意锁好门窗,确定贼人不能入内,这才洗漱了—番躺下休息。

许是心中牵挂着陶母,又或许是担心那个疯子不肯罢休,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早醒来吃了点东西,就让张叔载她去洋楼接许望钦。

“书婉姐姐,看你这么心急,那我就不请你进来坐坐了。”陈颂秋以女主人的口吻,笑看着立于门外的林书婉,“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是打算租个房子搬出去的,但是奶奶和阿爸不放心……”

“你做惯了这种事,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

林书婉淡淡的瞥了她—眼,转身上车。

“书婉,前天晚上我本……”

许望钦见她脸色不好,缓了好—会儿才开口解释着。

“那不重要。”林书婉打断了他的解释,“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搬回许公馆,陈颂秋也有—百种理由让你回去,所以你还是别折腾了,好好陪她吧。”

陈颂秋拙劣的演技,将许望钦糊弄的团团转。

或许这就是爱—个人,因为爱,所以他甘愿被戏耍,甘愿陪着她胡闹。

“书婉……”

“对不起是吗?”林书婉自嘲的笑了笑:“在我面前,你几句话中必有—句对不起。”

“……”

无尽的沉默让整个车厢的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许望钦的—句对不起被噎了回去,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除了对不起,还真不知道要跟林书婉聊些什么。

好在清晨街上没人,车速很快,转眼便来到盛城警局。

“许司令,陶桂琴今天凌晨病危,此时应该送去同济医院抢救了。”


送走穆老中医后,林书婉正准备回西楼,一转身看到许望钦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书婉,阿爸和奶奶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许望钦解释着:“许家就我一个孙子,奶奶和阿爸也是怕许家绝后,所以对子行就疼爱了些。”

“他们疼爱孙子我无话可说。”林书婉强忍着怒意要离开。

许望钦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为难道:“阿爸有话要说,你应该听一听。”

林书婉扬手打开了他的胳膊,见他拧了拧眉,她这才想起她打的位置,是他五年前被烫伤的地方。

“有伤吗?”林书婉垂了垂眸,双脚沉重的不想离开。

“最后一战,炸弹炸飞的玻璃划伤了。”许望钦见她态度柔和了下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阿妈说的对,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要离婚?

林书婉没有吭声,而是径直的走向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子行是我们家的大福星,他一回家,我这瘫病好了很多。”许父满脸宠爱的看了看许子行,大声道:“我们要给许家的长孙办满月酒,连着这四年的生日一起办了。”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笑容,只有林书婉格格不入。

她就算修养再好,听着所有人讨论她丈夫和别人的婚礼,她能不哭不闹的坐在这里,已经是够客气了。

许父高兴的手舞足蹈,根本不像瘫痪多年的病人。他对着陈颂秋连声感谢,又对着许子行不停的夸赞。

被夸奖的许子行在屋子里蹦跳着练拳,翻跟头,表现着自己。

小小的身影,正是可爱的年纪。

林书婉不得不承认许子行惹人爱。

大厅里的地板太光了,许子行一个没注意滑倒在她面前。

她虽然不喜欢许子行,却还是起身弯腰想将他扶起来。

“我扶你起来?”林书婉强扯出一个笑容。

许子行那双眼睛转了转,对着她嘿嘿一笑,下一秒一只小手扯住了她的耳坠。

“嘶。”

感受到撕扯的疼痛,林书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她的耳朵。

她用力的扣开许子行的小手指。

“啊!呜呜呜。”许子行不肯撒手,用力的握着耳坠,被尖锐的耳坠针扎破了手。

“子行!”老太太也不用人搀着,大步走过来将许子行抱在怀里,看都没看林书婉一眼:“林书婉,你有火气也不能对着一个孩子撒啊!”

“呀,子行流血了。”赵玉敏上前添油加醋的挑事:“今天可是咱们家三喜临门的日子,见血可不好啊。”

赵玉敏的这番话,无疑是激怒了正在兴头上的许父,他寒着一张脸瞪了林书婉一眼:“妒妇!”

陈颂秋满脸歉意的上前看了看林书婉,不知所措的看向许望钦。

许望钦也觉得满是愧疚,上前要替林书婉整理伤口。

“少奶奶耳朵流血了。”风芷心疼的拿手帕包住了林书婉的耳朵,听着老太太不由分说的指责林书婉,气不过的反驳着:“少奶奶好心去扶小少爷,被他硬生生的扯下耳坠,又怕小少爷扎了手,不顾自己疼痛先让小少爷松了手,少奶奶怎么就是妒妇了!”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连个佣人都敢给主人说教了?”老太太心疼的给许子行吹手掌,寒着一张脸骂着。

“无规无矩的!连个丫鬟都蹬鼻子上脸了。”许父嚷嚷着:“把她给我辞退了,立刻马上。”

“风芷不是佣人也不是丫鬟,她跟我情同姐妹,她没有跟许公馆签雇佣合同,谁也不能辞退她!”

林书婉脸色煞白,耳朵的疼痛都不及她的心寒。

“好,好,好。”许父被林书婉这个儿媳妇拂了面子,更是觉得气愤:“你连个丫鬟都管不好,我看这个家就给颂秋管吧。”

“好,我一会儿就叫人把账本和钥匙送过来。”

林书婉淡淡的看了许父一眼,甩开一言不发的许望钦,不回头的往外走去。

“少奶奶,天热容易发炎,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风芷看了一眼烈日,心疼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林书婉点点头,坐在阴凉处的长椅上等着。

而此时的大厅里,陈颂秋板着一张脸教育着许子行。

“奶奶,阿爸,阿妈,二婶,你们别护着他。”许望钦拦着不让他们给许子行撑腰:“这件事他做错了,颂秋应该教育他。”

“许子行,你跟阿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回来见了你大妈妈就没礼貌了?”陈颂秋没戴过耳环,也不喜欢林书婉那样张扬的打扮。

子行年纪小,看到乱晃的耳坠肯定好奇,所以才想要,怪不得他。

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子行给众人留下一个没有教养的印象。

“呜呜呜……肚子疼,要疼死了。”许子行委屈的撇着嘴,一句肚子疼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快,送子行去同济医院!让医生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老太太心疼坏了。

许父也让许母推着他的轮椅一起往外走。

一行人刚走出来,汽车刚好停在林书婉面前,司机张叔紧张的下车开门。

“快,老张你送我们去同济医院。”

“老太太,我得先送少奶奶去教会医院。”张叔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而是心疼的看向林书婉的耳朵。

两家医院一南一北,根本不顺路。

“她不过就是个皮外伤,去哪个医院不一样?”老太太瞪了林书婉一眼,“子行这么小,肚子疼是要坏事的。”

“老太太!您应该很清楚少奶奶凝血时间长,您眼中的皮外伤,对少奶奶来说可能就是致命伤。”

风芷挡在车门外,坚决不让老太太开门。

“你这个丫鬟!”许父要不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只怕急的要拿枪毙了风芷,说着他就够着去打风芷。

“风芷跟我情同姐妹,二十年来就连我阿爸阿妈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见林书婉面无表情的站在风芷面前,许父扬起的手不情愿的放了下去,“书婉,你坐黄包车去教会医院,让老张送子行去同济医院。”

“就是,书婉你坐黄包车就好了呀。”赵玉敏刻意说着:“子行都疼成这样了,你这个大妈妈就把汽车让给子行吧。”

记仇自私刻薄善妒。

这是陈颂秋对林书婉的第二印象。

原本觉得她不过是只会贪图享乐,打牌看唱的花瓶。

现在看来,她毫无家教,不知收敛,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狠心。

“子行没那么娇气的,坐黄包车去就行了,不过阿爸和奶奶就别陪着去医院了,你们坐黄包车太受罪了。”

陈颂秋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却是不满林书婉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我不会打牌。”许望菲虽然也想去讨好三小姐,可眼下要是跟林书婉亲近,难免会让陈颂秋不高兴。

她现在不能得罪陈颂秋,毕竟嫁妆还没拿到手。

“你……”赵玉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许望菲一眼。

“二婶,打牌看的不是牌技,而是人情。”林书婉浅笑着:“三小姐缺的并不是牌友呢。”

她们不是看不起只会打牌看戏的她?那她不妨点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书婉呐,你二叔还关着呢,你明天见了三小姐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

赵玉敏又想起许望钦的话,说他刚刚立了战功,要是为了二叔之事动用权势,保不齐会被老帅不满……

“二婶,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林书婉蹙了蹙眉,不满道。

“书婉,二婶知道你这些年陪着那些太太姨娘们打牌看戏,为的就是咱们这个家。”赵玉敏佯装感动的点点头。

原来她们都很清楚……林书婉淡淡的笑了笑,她们清楚她为这个家的付出,却还算计折辱她?

一行人又坐下来吃饭。

“颂秋,刚刚听你阿妈说你要做生意?”许老太简单吃了两口饭,便没了胃口。

“是的,奶奶。我想眼下是乱世,最重要的就是粮食,想开一间粮油门市。”陈颂秋满是自信的解释着:“如果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分店开到各个下县。”

她的爷爷奶奶那辈是穷苦百姓,根本没吃过白面馒头。后来日子好过了起来,就开了粮油门市,将白面和其他饱腹感强的食物掺和起来卖,利润非常大。

要不是因为后来打仗,她阿爸成了一方首领,搞不好他们家的生意早已经普及了九省。

“好!”许老太闻言一喜,连连点头:“不愧是司令之女,不贪图享乐,不等着坐吃山空,高瞻远瞩真是不错。”

许老太说着又瞥了林书婉一眼,言外之意是在埋怨林书婉只知道花钱,不知道为许家赚钱,更是在提醒陈颂秋,许家如今的状况都是被林书婉造……

“痒,疼……”

吃着吃着饭,许子行突然抓耳挠腮,随后又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脖子上瞬间长出一片片的红疙瘩,看起来很是渗人,吓的众人都急忙上前。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奶奶的心肝啊。”许老太心疼的看着上吐下泻的许子行,急得团团转:“快让司机开车送子行去医院。”

“子行看样子应该是吃坏东西了。”许望菲在幼稚园里做老师,也见惯了这么大的小孩子吃坏东西:“看样子是过敏了,我这里有抗过敏的药,先吃下。”

喂了许子行吃了过敏药,他吐也吐了拉也拉了,整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许望钦的怀里。

“看样子是起药效了。”许母松了一口气,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这些饭菜中午子行也都吃过了,按理说不会坏事。”陈颂秋想起什么,恶狠狠的瞪了林书婉一眼:“要说吃了什么稀罕东西?就是吃了书婉姐姐从娘家带回来的零食,不过我想书婉姐姐也不是故意要害子行,应该不至于……”

“林书婉,你好狠的心,竟敢害子行?”许父扬手就拿着面前的餐具扔向林书婉。

不过他瘫痪多年,胳膊也没多大的力气,餐具摔在林书婉面前的地板上。

“望钦,你让人给林家传个信,让他们过来好好瞧瞧林书婉做了什么?”许老太也恨得咬牙切齿,“她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就算了,竟然容不下我们许家的独苗苗!”

“我的丈夫新婚夜没跟我同房就去前线了,这些年我要是为许家生了孩子,那岂不是成了天的笑话?”

林书婉看着那套餐具在她面前摔成了花,也感觉不到失望和心寒了,不过是有些庆幸。

庆幸她没让阿妈为许子行准备礼物,否则她真的……

“所以你就容不下子行,他才那么小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一向宽容的许母此时也有些生气了。

“望钦,你立刻让林家把她接回去,她这个儿媳妇,我们是不敢要了!”

许父见餐具没能摔到林书婉身上,气不过的嚷嚷着。

“不,奶奶,阿爸阿妈,还是我跟子行搬出去住吧。”陈颂秋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恨极了林书婉这个虚伪的女人。

“这样说来,该搬出去的人是我。”

许望钦起身将许子行放到了许母怀里,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向林书婉,牵住了她的胳膊:“书婉不知道子行的喜好,让我替子行选了那些礼物和零食。子行食物过敏,跟书婉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这个亲爸爸的错。”

“……”陈颂秋心寒一片,他为了偏袒林书婉,竟然把这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你们关心子行可以,但是没有人问过书婉一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许望钦弯腰替她将掉落在鞋子上的碎玻璃拿开,心疼的说着:“如果不是嫁给我,她也是她阿爸阿妈手心上的至宝。”

原本听到林书婉巴不得能跟自己离婚,他生气不满,甚至想过要冷待林书婉。

可这两天,他见到长辈们无数次指责和不满林书婉,他难以想象这五年林书婉在许公馆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没有资格跟林书婉冷战,是他把林书婉带到这样的日子中来的,他应该保护好她。

想到这里,他牵着林书婉的胳膊转身离开。

“为什么不解释?”

“刚刚那种情况,你觉得你解释那些东西是你买的,他们会信吗?”林书婉抽了抽自己的手,他反而攥的更紧了,只好作罢。

“书婉……对不起。”许望钦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脸,心中更是惭愧。

“没什么对不起的,日子是我选的。”林书婉摇摇头。

“我知道说句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许望钦真诚的看向她,一字一顿道:“可是书婉,给我个机会好好弥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林书婉无声的笑了笑,她多想问一句,如果她跟别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实,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还能不能接受她?

只是这一问,没有任何意义。

水覆难再收……

“书婉,我知道你对我失望至极,你不想跟我重新开始我也不怪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再给我一点机会……”

许望钦这才发现,林书婉跟五年前不一样了。

当初的她,满眼都是他。

可现在她的眼中,他有些看不懂了。

“好。”


林书婉给了风芷—笔钱,让她分给许公馆剩下的这些佣人,至少要让许公馆正常运转起来。

吃过早饭之后,就让张叔陪着她开车去了林大伯家和帅府前。

不过没那么好的运气,根本没有遇到少帅。

而后又去医院看望了小陶,陶母迟迟没能等到陈颂秋的道歉,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林书婉替她们娘俩请了—位律师,希望能帮的上忙。

不过陈颂秋并非是直接伤害小陶的罪人,法律上她没有犯罪,所以想靠着法律让她认错是行不通的。

律师说法律行不通,舆论却可以指控陈颂秋。

只是要将小陶被侵犯的消息广而告之,这无疑是对小陶的再次伤害。

“陶婶,先让小陶好好养伤,陈颂秋会来道歉的,您相信我。”

林书婉也并非是单单安慰陶母,她也想为小陶要—个交代。

但是她需要—点时间……

可是她却低估了—个母亲想为自己女儿讨公道的决心。

从医院出来,林书婉又去了—趟林大伯家门外碰运气。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每次都幸运的从那个疯子手中逃脱,必须要尽快见到少帅才行。

“阿爸?”林书婉看到林父从大伯家出来,她担心的跟了上去。

“婉儿,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想好了?”

林父看到自己闺女的那—瞬间,脸色—喜,他盼着闺女能早点想清楚离开许望钦。

“我刚好从这边经过,想来跟雯雯姐见个面。”林书婉本想让父母搬远—点,免得被林大伯—家人伤害,所以看到父亲从这里出来,难免担心:“您怎么又回来了,是来收拾东西吗?”

“东西都已经搬过去了,这里没什么要拿的了。”林父摇摇头,拉着林书婉的胳膊上了车,这才低声道:“刚刚在开会,你二叔匆匆回了家,我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林书婉并不觉得林大伯会遇到什么难题,毕竟他可是少帅未来的岳父,牛气的很。

“好像是婚事不成了,我看到雯雯眼睛都哭肿了。”

林父也很担心,倒不是觉得婚事不成,就无法跟少帅攀上关系。

是真担心林书雯。

他们林家后代不多,也就只有林书雯和林清扬这两个侄儿而已。

林书婉眉头—挑,重重的松了—口气。

婚事不成了,林大伯—家都不能借着少帅岳父的身份来横行霸道了。

可转而—想,少帅连他的救命恩人说退婚就能退婚,可见外面传言说少帅冷酷,杀人如麻颇有手段的传闻根本不是假的。

如此—来,她就算是少帅真正的救命恩人,又能如何?

“你跟雯雯关系好,要不你去劝劝?”

“阿爸,这个时候还是让他们—家人冷静冷静吧,若是我这个时候上门,我怕他们会以为我是有心看他们笑话的。”

林书婉想到林书雯将她们这些年的姐妹情想的如此肮脏,只怕她的关心,在林书雯眼中也会被当成看笑话。

“怎么会呢?你大伯他们也是把你当成亲女儿来疼的。”林父嗔怪着:“你怎么跟他们见外了?”

“阿爸,不是见外不见外的问题。”林书婉认真的摇摇头:“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她知道以父亲对大伯—家人的信任和在乎,没有真凭实据,父亲是不会相信那些人的真面目。

她会尽快找出证据,证明她的亲哥哥是被那些人害死的。


民国12年夏,傅军军政府所在地,盛城。

林书婉是在牌桌上被叫下来的,听佣人说二婶晕了过去,她急忙起身跟各位军官的太太,姨太太告别。

孟公馆很大,她顶着烈日绕过花园去小楼照看二婶。

问过佣人,二婶在房中休息,她顾不上多想匆匆走了进去。

“二……”

不等她靠近,床上身披黄绿色军装的男人,风一般的起身,下一秒一把手枪抵在她的眉心。

“谁的人?”男人声音清冽,尽管只有三个字,却让林书婉嗅到了杀意。

她下意识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抖着身子解释着:“军爷,我是孟公馆的客人,我应该是走错房间了,不是故意打扰军爷休息的。”

话毕,她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生的冷峻狠厉,黑眸深不见底更显得令人生威。

黄绿色军装早已经在刚刚的起身中掉落在地上,林书婉无法看到肩章确定对方的身份。

可今天能出现在孟公馆的军官,绝对不是寻常之辈,她得罪不起。

她在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早已经将她看个仔细。

唇不点而红,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胸口此起彼伏的颤动着,明明穿的是老式偏襟长裙,裙裾宽松,看不出什么曲线身段来,可她高举的双手细长,柔软……

他大手一揽,将她卷入了怀中。

她的腰果真是又细又软。

等林书婉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被按在男人的胸前,她又惊又吓挣扎着后退。

“放开我,放开……”

男人轻而易举的桎梏她的身体,将她圈在怀里,看着她在怀里又蹭又闹。

她的身材不错,他摸了一遍,凹凸有致……

他很是亢奋,大手一挥将她扔在了床上。

“跟我,不比跟老头子强?”

“什么老头子?”林书婉双手捂着胸前,试图寻找出路。

“装什么?你穿成这样来老帅休息的房间,不就是为了做他的十三姨太?”男人嘲讽的瞥了林书婉一眼。

“不是。”林书婉闻声头皮发麻,浑身如遭雷击一般。

原来二婶带她来孟公馆赴宴,早就知道老帅会来,所以存了把她送给老帅做姨太太的心思?

“我是许府少奶奶,是傅军旅长许望钦的夫人,今日我是陪二婶赴宴的,我以为她身体不适在这里休息。”

二叔私运西药被关在监狱,她这些天奔走托人找关系,送出去的钱财无数,暂时还没有门路。

二婶之前曾说过,她的长相和气质是老帅最喜欢的类型,只要她去求老帅……

二婶为了救二叔公,让她这个侄媳妇委身别人!

尽管她的丈夫许望钦生死不明,可她是许家的儿媳妇,怎么可能自我作贱去做这种事?

见她生气,二婶就将这个想法作罢,只说让她陪着来孟公馆赴宴,在牌桌上跟那些姨太太聊聊想想办法。

却没想到今天这一切都是二婶设的局!

想到这里,林书婉如同置身寒窑一般,从头冷到了脚底。

“许望钦的夫人?”男人想了想,脸上的笑意更肆意了:“还是雏。”

他不是在问,而是万分肯定。

“跟了我,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能满足你。”

“军爷!”林书婉脸色一红,听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打趣,板着一张脸起身:“我丈夫为傅军旅长,在前线抗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想军爷不会为难他的女眷。”

“我觉得他应该很乐意让我为难你。”

男人随手丢了枪,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腿上。

林书婉身体本来就弱,男女体型相差太大,她的反抗无济于事。

常年握枪的手隔着绸缎布料摩挲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脑袋,用力的吻了下去。

林书婉闭着眼睛,用力的咬了他的脸颊。

“小野猫……”男人许是被刺激到了,眸中更显亢奋:“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想征服你?”

“让我走,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林书婉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视死如归道:“帅府三小姐还在牌桌上等我回去,我不知道你是谁,事后也不会去找你,只要你放过我,这件事没人会知晓!”

“原来是三小姐的朋友啊……”男人挑了挑眉,松了手。

林书婉趁机挣脱男人的束缚,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徐公馆出来的,坐在回许公馆的汽车上,她仍心有余悸。

车窗外,报童满大街的吆喝声,“号外,号外,持续五年的剿漠匪之战终于胜利了!傅军第九师师长许望钦乘专列回盛!”

林书婉一惊,急忙打开车窗想听得清楚些,确定报童说的许师长就是她的丈夫许望钦,她浅浅一笑。

新婚夜,许望钦接到大帅军令奔赴前线。

许望钦的父亲许司令中风瘫痪多年,许母身上病痛不断,许奶奶是前朝的千金大小姐,更是不问琐事。

许公馆上下就只能她这个新嫁过来的媳妇扛着。

这五年来,她拼尽全力让许公馆维持着以往的风光,掏空嫁妆给婆家长辈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其中的苦,也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可她爱他,所以再多的苦,她都能接受。

如今,她的丈夫带着战功回来了,她总算没有辜负许望钦的托付!

“号外!号外!许望钦携随军夫人和长子回许公馆,许家上下相迎,泪洒现场!”

林书婉一愣,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催着司机开快些。

回到许公馆,她快步朝着客厅走去。

可院中佣人眼中的心疼和同情,让她每走一步,都觉得无比沉重。

还没靠近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奶奶,阿爸,阿妈。颂秋是陈司令独女,枪法如神,运筹帷幄。要不是个女儿身,这师长的位置怕是非她莫属。

她为我生儿育女,我想风光娶她进门,给她和孩子一个交代。”

林书婉停在门外,听着她朝思暮想了五年的男人,在为别的女人要一个交代……

“应该的,颂秋是我们家的大功臣,生下子行这么可爱的大孙子哟!

望钦,你不知道。我和你阿爸阿妈这些年唯一开心的事,就是盼着你每个月寄子行的照片回来。看着他从那么小长大现在这么大,我们的心都快化了……”

许老太太的声音隔着门板,将林书婉伤的体无完肤。

原来,他每个月不单单寄家书回来,还会把他和别的女人的幸福邮寄回来。

哐当一声,屋门打开,林书婉那道娴静淡雅的身影徐徐走来,她身后的夏风卷来酷暑的热浪,叫屋中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脸上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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