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库房,取而代之的是下人穿的灰布衣裳。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她总在父亲面前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每当父亲问起我的近况,有时候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她便红着眼眶说:“都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春娘,让老爷操心了。”
父亲不疑有他,只道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反而对她更加宠爱。
父亲出殡的那日,天空阴沉得可怕。
我跪在灵堂前,看着崔姨娘抚着父亲的棺椁哭得肝肠寸断,可她眼中没有一丝悲戚,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从那以后,我的日子愈发艰难。
崔姨娘将我赶出了原来的闺房,让我住进柴房。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劈柴烧水,给她们母女准备早膳。
稍有差池,便是一顿打骂。
秋霜初降的清晨,院外传来崔姨娘尖利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