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盯着我雨衣下露出的裤脚，鞋尖已被雨水泡得发白，“明天我带工具去救助站。”
“你为什么……”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隔着湿冷的袖口触到凸起的疤痕，“这里是不是……”便利店的玻璃门被风吹得哐当作响。
周砚垂眸看着我泛红的指尖，喉结滚动两下：“十年前帮你抓挠人的流浪猫，铁丝网划的。”
他抽出被雨水浸透的纸巾，替我擦掉睫毛上的水珠，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玻璃，“当时你说小砚哥哥不怕，现在换我说——林小羽，别怕。”
这个称呼像把钥匙，瞬间拧开记忆的闸门。
15 岁的少年蹲在流浪猫基地的泥地里，把划伤的手藏在背后，却笑着对我说：“小雪去了猫星，以后我当你的猫，好不好？”
雨势渐小，便利店的 LED 灯牌在积水里投下“24 小时营业”的倒影。
周砚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雨里，却指着我口袋里的药盒：“驱虫药要饭后喂，你今晚的直播……知道啦，”我突然笑出声，指尖划过他 T 恤上的“小雪”字样，“周砚，你藏在病历本里的秘密，我都看到了。”
他猛地抬头，恰好对上我亮晶晶的眼睛。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我发梢滴着水，却笑得像十年前那个把流浪猫抱在怀里的少女。
而他藏了十年的心事，终于在这场迟来的暴雨里，随着伞骨的“Y”字刻痕，慢慢浮出水面。
第四章：琴凳里的泛黄合照宠物医院顶楼的“员工休息区”飘着若有若无的咖啡香，我跟着周砚推开木门时，撞见阳光里落满灰尘的立式钢琴。
琴盖半掩着，露出泛黄的琴键，最上方的谱架上夹着张《雪之梦》的琴谱，角落用铅笔写着：“第八小节要像小羽喂流浪猫时的呼吸声。”
“你会弹钢琴？”
我指尖划过琴键，C 调的音符在空气中荡开涟漪。
十年前的流浪猫基地里，少年曾说过“妈妈是钢琴老师”，却在某个深夜后再未提起过琴音。
周砚的背影僵在饮水机旁：“早就忘了。”
他递来的马克杯上印着歪歪扭扭的猫咪图案，杯底刻着极小的“X+Y”——是我昨天落在诊室的发卡款式。
琴凳在坐下时发出“吱呀”轻响，我刚要起身，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