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愿意…我愿意。”
我轻声说,“我想...试试。”
王管家的眼睛亮了起来:“少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我摇摇头:“先别告诉他...我想...给他个惊喜。”
下午三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心跳加速。
王管家引进来一位中年女性,穿着朴素的灰色套装,面容和蔼。
“江太太,我是林医生。”
她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下,“很高兴您愿意见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失去,关于悲伤,关于如何继续生活。
她告诉我,痛苦不会消失,但会变得可以承受;告诉我允许自己悲伤不是软弱;还告诉我,江许弃为了预约到她,亲自打了十几个电话。
“他很关心您。”
林医生温和地说,“虽然不太会表达,但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在说我爱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紧锁的心门。
是的,江许弃的爱从来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深夜的钢琴声,是心理学书籍,是尊重我的沉默和悲伤的空间...是即使自己遍体鳞伤也要先治愈我的决心。
送走林医生后,我径直走向画室。
一个月没碰画笔,颜料已经干涸在调色板上。
我换了新颜料,铺开一张干净的画纸,然后开始作画。
我不知道江许弃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我转身,看到他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开,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你...在画画?”
他轻声问,好像害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时刻。
“嗯。”
我放下画笔,向他走去,“林医生今天来了。”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你见她了?”
“见了。”
我在他面前停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江许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柔软:“不需要谢我。”
“需要。”
我坚持道,然后鼓起勇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我知道你也很难过...关于孩子...关于江月…”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一丝脆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没事。
重要的是你…不。”
我打断他,“我们都重要。
我们的感受都重要。”
江许弃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低下头,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