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吗?”
沈砚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内侧的疤痕。
陈思雅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不是普通的划痕,而是个被反复描摹的“S”,边缘已经结成了厚厚的瘢痕。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是谁,”她慢慢蹲下,拾起滚落的颜料管,“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而已。”
突然将颜料挤在掌心,她“啪”地拍在那幅被割破的画上:“这是上次在我诊室割腕的画家用的手法。”
沈砚的瞳孔一阵收缩。
雪白的颜料顺着裂缝流淌,陈思雅接着说:“那是一个28岁的女油画家,因作品被剽窃导致抑郁发作还有去年冬天,”陈思雅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有个男人在急诊室抓着我的手说...”她故意停顿,看着沈砚的视线转向墙上那幅支离破碎的画。
“医生,我连自己的签名都分不清真假了。”
窗外电闪雷鸣。
惨白的闪电照亮画架背面——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新锐画家沈砚当众销毁获奖作品》,配图里男人正用刀划向画布右下角的签名。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职业共情触发:目标偏执值下降至82%”5沈砚的手指突然松开,调色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陈思雅没有趁机后退,反而向前一步,踩住了那把刀。
她的白球鞋立刻沾上了红色的颜料,像踩在血泊里。
“你知道吗?”
她突然指向画架后方,“真正的囚笼在那里。”
沈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几十幅被精心包裹的空白画布堆放在那里,像一张张被遗弃的废稿。
系统声音在陈思雅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关键物品:未使用画布这些,”她弯腰拾起最上面那幅,指尖抚过紧绷的亚麻布,“都是你买的最好的材料,却连第一笔都不敢落下。”
沈砚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猛地掀开自己的衬衫袖口,无数的旧伤和新伤绘制成了一副诡异的图画:“你以为我没试过?
每次我拿起笔,我的脑海里就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在说......”他的声音突然停止。
陈思雅已经走到画室尽头,拉开了那扇一直紧闭的储藏室门。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上百个颜料管,每个标签上都用红笔画了叉。
“那不是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