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你!”
我用扫帚疙瘩磨破的手轻轻抚摸小宝的头,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那年父亲节,小宝用省下的一毛钱买了一支铅笔给陈建军当礼物,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爸爸”二字。
陈建军接过铅笔,随手插在耳朵上,拿去记生产队工分,从未写过一个字。
烛光下,小宝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五年间,我与陈建军的婚房始终是那间破旧的土坯房,雨天漏雨,冬天寒风刺骨。
每次白月光回乡探亲,陈建军都把她安排在上房正间,而我和小宝缩在厨房的灶台边过夜。
白月光突然娇声打断我的回忆:“建军,山里天冷,我身子弱熬不过冬天。”
她眼波流转:“你说……县城里那个单位宿舍,能不能申请一下?”
“我明天就做骨髓移植了,得有个好地方养身子啊!”
陈建军眼睛一亮,看都没看我一眼,转头对白月光谄媚道:“放心,我这就去找领导说。”
他的声音轻快得刺耳:“咱县招待所也行,先住着,这疯婆子不是硬说小宝死了吗,那他每月的布票和粮票都省下来,够你补身子了。”
4我倒下的茶杯在地上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我的身体,我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泥地上,意识渐渐模糊。
醒来时,灰蒙蒙的天光透过破旧的纸窗,我躺在自家土炕上,嘴里尝到血腥的苦涩。
一步一步,我爬到小宝的木箱前,将他的课本、衣物和那张他背着书包的小照片收好包进包袱。
这个伤心地,我一刻也不想多留。
收拾到一半,破旧的木门被猛地踹开,门闩弹飞,砸在墙上。
陈建军脸色铁青,手中握着村里联防队的铁棍,冷笑着跨进门槛。
他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白月光,还有陈家生产队副队长。
陈建军一脚踢翻我的包袱,小宝的课本和衣物散落一地。
“偷东西?
陈家的东西你也敢拿?”
他用铁棍指着我的脸,声音嘶哑:“还有脸说小宝死了败坏我名声,害我差点失去提干机会,我今天就办了你这个疯婆子!”
白月光捂着胸口,故作虚弱地摇晃着身体。
“我就说了吧,她肯定恨我得了小宝的骨髓,昨晚我做噩梦,梦见有人掐我脖子。”
她声音颤抖:“一定是她半夜进我房间动了手脚,不然我怎么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