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羡之秦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时日无多了,发癫不是很合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皎若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后她这两个庄子里的菜和肉,一部分她除了留给自己吃给,其余的都拿来卖钱。至于侯府,她才不会为了替他们省钱就再那样精打细算,他们爱用多少就是多少。反正用的也不是她的钱。绿竹把这半个月来,两个庄子上卖出蔬菜和肉的账本拿过来,一脸喜色:“少夫人,没想到才半个月,光是两个庄子上的进项就有上千两了。”毕竟当初少夫人让人种菜养牲畜,也只是为了给那些老仆人找点事做,压根没想到能创造出这么大一笔收益。而且这次卖给酒楼,还是按照最低价卖的,若是以后卖给其他的酒楼,肯定还能赚更多的钱。秦桑接过账本看了看,也是很惊喜,随即大手一挥吩咐道:“你去庄子上跟明叔说一声,最近大家都辛苦了,这个月每人都赏二两银子,另外再给每人准备一套冬衣。”绿竹恭敬应下:“是,少...
《我都时日无多了,发癫不是很合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以后她这两个庄子里的菜和肉,一部分她除了留给自己吃给,其余的都拿来卖钱。
至于侯府,她才不会为了替他们省钱就再那样精打细算,他们爱用多少就是多少。
反正用的也不是她的钱。
绿竹把这半个月来,两个庄子上卖出蔬菜和肉的账本拿过来,一脸喜色:“少夫人,没想到才半个月,光是两个庄子上的进项就有上千两了。”
毕竟当初少夫人让人种菜养牲畜,也只是为了给那些老仆人找点事做,压根没想到能创造出这么大一笔收益。
而且这次卖给酒楼,还是按照最低价卖的,若是以后卖给其他的酒楼,肯定还能赚更多的钱。
秦桑接过账本看了看,也是很惊喜,随即大手一挥吩咐道:“你去庄子上跟明叔说一声,最近大家都辛苦了,这个月每人都赏二两银子,另外再给每人准备一套冬衣。”
绿竹恭敬应下:“是,少夫人。”
时间很快就到了他们约定的一月之期。
那天,秦桑也是睡到自然醒,待吃饱喝足后,这才坐着马车慢悠悠去了聚福楼。
只不过这次,佟掌柜对她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马车才到门口,就见佟掌柜带着两个下人恭候在门口,见秦桑从马车里出来,他也是一脸笑意迎了上来:“少夫人,您来了!”
语气是相当和蔼可亲,态度也不复之前的傲慢。
秦桑只朝他点了点头。
“少夫人,茶和点心已经备好了,请您随老夫一起上楼。”
佟掌柜走在前面,这次是直接把她们带到了四楼的雅间。
青萝跟在秦桑后面,一进去就被屋里的陈设给震惊到了,说是金碧辉煌也不为过。
入眼的就是靠近窗边的一扇象牙雕漆山水墨画屏风,旁边的是金丝楠木美人塌,就连桌上摆放的茶具也是上好的甜白釉。
屋内四个角落的花瓶里放的也是品种比较稀缺的豆绿牡丹。
青萝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少夫人,这里真好看。”
奢华程度比侯府都不差。
秦桑笑了笑。
待她在椅子上坐下后,佟掌柜更是亲自过来给她倒茶,言笑晏晏道:“少夫人,这一个月酒楼的进项开支,小的已经看到了,这次的赌约是我输了,不过小的输的是心甘情愿。”
之前少夫人说她有法子能让食材成本较原来相比能节省一半,他还以为她是吹牛,没想到自己被狠狠打脸。
这一个月酒楼的食材全部由少夫人提供,虽然食材价格偏低,可是酒楼生意没有丝毫影响,而且也没有客人抱怨说食材不新鲜。
连他都做不到的事,少夫人一介女流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实在是让人佩服。
说完,他又弯腰朝着秦桑郑重一拜:“少夫人,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小的一般计较。”
秦桑朝青萝使了个眼色,她立即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
“佟掌柜说的哪里话,您是这酒楼的一把手,以后我还要仰仗您,让酒楼的生意继续蒸蒸日上呢。”
见少夫人丝毫没有向自己问罪的打算,佟掌柜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又郑重向她承诺:“您放心,小的以后一定唯少夫人马首是瞻,尽心尽力完成您交代的事。”
长宁侯府书房内。
“父亲。”
裴远第坐在书案后面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儿子喊了一声,立刻从椅子上起来,忙走过来说:
“羡之,你来了,快坐。”
裴羡之顺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见父亲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找自己应该是有事要说。
于是主动开口问:“这么晚了,父亲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裴远第搓了搓手,这才讪讪道:“羡之,我听说为了调查江南盐税一事,你准备过几天亲自去走一趟?”
听了这话,裴羡之眉头皱了皱,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他掌管着北镇抚司,专为陛下处理一些棘手之事。
江南盐税一事是朝廷积累已久的沉疴旧疾,关乎社稷,只不过这里面牵扯太多,一旦大张旗鼓开始整顿,势必要引起朝野震动,所以这件事陛下一直都是让他暗中进行。
按理说他爹应该是不知情的。
见他眉间染上一抹厉色,裴远第忙跟人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成亲五年,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也没个孩子,就希望你能赶紧生个孩子。”
“你毕竟是我的长子,日后侯府的传承还需要你来扛。”
裴羡之:“父亲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可是却充满了质疑声。
裴远第被他神色一凛,给吓到了,忙赔着笑脸:“我知道你平日里忙,可是再忙也不能忘了这件事。”
“只有你尽早诞下孩儿,我才能向陛下请封你的世子之位。”
大周律法,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裴羡之虽说是长子,可是他不是嫡出,所以这世子之位就不一定是他的,但是若是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加上他的本事,只要侯爷稍加运作,就能给办下来。
但是他身下没有孩子,侯爷就是有劲也没处使。
“我对世子之位没兴趣,谁爱当谁去。”
扔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见人走了,裴远第这才松了口气,拿袖子擦了擦额头。
以前小的时候,他还能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可是随着他长大,他对他的惧怕也跟着与日俱增。
实在是他不苟言笑,威严沉肃的样子跟那个人太像了。
第二天上朝,圣上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闲话,居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裴羡之催生。
不仅如此,下朝的时候,皇帝身边的总领太监万科还特地追过来。
“裴大人,稍等一下。”
裴羡之听到声音,驻足停下,立在一旁,跟人见礼:“万公公。”
“咱家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给大人送些补品。”
说着他就招手,只见一堆宫女捧着红托盘走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鹿鞭。
还有什么鹿茸,反正都是一些壮阳补肾的药物。
苏怀言站在一旁,看的差点就笑出来了,愣是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尤其是旁边的人脸色黑的能滴出水,他心里更得意了,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吃瘪,简直是人生第一大乐事。
裴羡之忍住心中的气闷,跟人拱手道谢:“有劳公公了。”
“那咱家就在这里祝裴大人早生贵子。”
秦桑可不知道她们心里的这些想法。
昨天晚上她就没吃饱,这会儿醒来,只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见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她爱吃的菜,秦桑高兴得笑眯了眼,对着绿竹夸奖道:“绿竹你真好,准备的都是我爱吃的菜。”
绿竹给她一边摆碗筷,一边笑着解释:“少夫人,这可不是奴婢的功劳,都是大公子让奴婢安排的。”
秦桑纳闷:“他?”
“是啊,大公子说您昨天晚上就没吃,今天醒来肯定会饿,所以就让我们提前都备着了。”
“别看大公子平日里对人冷冰冰的,他对您还是挺上心的。”
秦桑才不信,那人才不会这么关心自己呢。
他们成亲好几年,他对自己更多的只是一种责任。
谁让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至于其他的,她以前都没有在意,现在更不会奢求。
只是这些话,她没必要跟她们解释,省的让她们忧心。
用完膳,见秦桑懒洋洋的,又想去榻上窝着,青萝忙过来:“少夫人,大夫说了您胃不好,不能一吃完饭就躺着,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奴婢陪您去后花园逛逛?”
秦桑想了想也是,最后就被她拉着去了。
她们前脚刚到凉亭坐下,后脚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为首的穿着紫色华服的是昭阳郡主,旁边穿得清丽脱俗的是周念姿,周氏的娘家侄女。
见她们两人过来了,秦桑出于礼节,站起来跟昭阳郡主打了招呼:“臣妇见过郡主。”
说完不等她开口叫免礼,她就直接过去坐下喝茶。
毕竟按照正经官阶来说,她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地位并不比郡主低。
之前对她客气,那也是出于礼节。
可是若是别人不尊重她,那她也没必要上赶着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昭阳郡主之前倒是从周念姿的口中听说过秦桑,可是现在看来,跟她听说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出于好奇,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用一种略带嘲讽的目光朝她看了过去,心直口快问:“都说侯府少夫人知书达礼,温柔娴熟,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她平日里去别府应酬,哪个见了她不是热情相待,巴巴讨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向她表忠心。
哪像她,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一点不把她当回事。
秦桑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袖口,然后扬起一抹甜笑,淡淡回道:“这些都是别人说的,我自己又没说我温柔贤淑,知书达礼。”
“再说了,我还听人说郡主刁难跋扈,蛮不讲理,可是现在看来,您还是挺通情达理的,所以说这传言不可信。”
昭阳郡主听了这话,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盎然盯着她,用手杵着下巴,心想这人倒是有趣。
她长这么大,身边围着她的人对她都是极尽谄媚讨好,像这样不巴结她的,还是第一个。
见她们俩没有打起来,周念姿心里有些着急。
原本她是想扯着郡主的虎皮,今日让她们俩起冲突,到时候借郡主的手狠狠羞辱秦桑一顿。
哪里知道郡主这么不中用,被人冒犯成这样,也不知道反击。
真没用。
看来只能她自己出手了。
周念姿生怕她们闹不起来,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装出一副温柔款款的样子来,娇滴滴道:“大表嫂,你误会了,郡主不是那个意思?”
“都怪我,是我仰慕表嫂的为人,这才多嘴在郡主面前提了几句,哪成想让你们生了这样的嫌隙。”
说完她红着眼眶走过来,拉着秦桑的衣袖,小声哀求道:“表嫂,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随你,求你别跟郡主置气。”
秦桑:……
好大一朵白莲花!
秦桑不动声色把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扯过来,满脸嫌弃,好似她是什么沾不得的脏东西。
语气也是一点不客气:“周姑娘,请自重!”
“第一,我跟你不熟,别套近乎。”
“第二,郡主宽宏大量,通情达理,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秦桑又不蠢,以昭阳郡主的身份,她纡尊降贵几次三番登门,肯定是有所求,所以只要她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郡主根本不会拿她怎么样。
这点自信,秦桑还是有的。
“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里挑拨离间,到底居心何在?”秦桑话锋一转,言辞变得犀利,直击要害。
“这么盼着我俩打起来?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周念姿的心思被人猜中,又不留情面说出来,顿时觉得颜面扫地。
她心下一慌,咬着嘴唇欲哭不哭,忙朝郡主跪下来道歉:“郡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然后就拿帕子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声音时断时续,如泉水叮咚,一下一下敲在心上,婉转而悠扬。
听者无不动容!
周念姿长的好看,哭的时候也是用了技巧的,一双杏眼红红的,泪珠盈满眼眶,欲落不落,小巧的鼻头红润雅致,像枝头饱满的樱桃,惹得人怜惜不已。
昭阳郡主看了她这副样子,顿时吃惊不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只觉得她这说哭就哭的本领,跟皇伯父后宫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妃子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假以时日,多加练习,说不定还能打败天下无敌手。
厉害厉害!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很快,桌子上的一盘点心就被她吃完了。
秦桑擦了擦嘴角,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让丫鬟又给她拿了一盘。
以前为了维持形体,她母亲连饭都不让她多吃,更别说点心零食了。
加上家中日子清贫,平时买的点心零食也全都进了秦承邺和秦承祖的嘴里。
她作为女儿,那是连一点边角料都沾不上。
现在嘛,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反正就快要死了,她决定以后的日子怎么舒坦就怎么来。
她再也不要为了任何人和任何事而委屈自己。
“少夫人,刚刚元宝过来通知,说今晚大公子会回来,您现在可以去准备晚膳了。”春娘站在门口恭敬提醒道。
秦桑一愣。
随即她把手里的一块点心随手放进盘子里,又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懒洋洋道:“晚膳我想吃糖醋排骨、清炒虾仁、老鸭汤、蜜汁藕、酱香鸡。”
春娘嗫嚅着开口:“您……不给大公子准备晚膳了?”
平时只要大公子在府里,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少夫人亲自动手准备的。
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雷打不动。
“家里有厨娘。”
“那奴婢让人提前准备着,等大公子回来了,您陪他一起吃。”
“不必了,他走的时候一句话没说,回来也不必给他留膳。”
春娘:……
少夫人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她以前温柔又善解人意,对大公子更是关怀备至,生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对他的衣食住行都极其上心,现在怎么这个态度了?
想不通!!!
饭桌上,摆放的全都是秦桑以前想吃却不敢吃的东西,此刻她胃口大开,无所顾忌,直接敞开了吃。
青萝见少夫人终于肯大口吃肉了,高兴不已,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少夫人,您每天这么辛苦,早就该多吃点肉补补了。”
绿竹心细,担心少夫人一下子吃这么肉会不好消化,又去厨房让人熬了山楂水。
裴羡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女人一头青丝随意用一根发带绑在脑后,身上也是只着了一件素色长袍,左手拿着一只鸭腿啃的满嘴都是油,右手端着一碗汤喝得喷香。
全无半点闺秀样。
跟她以往的形象大不一样。
见他回来了,秦桑还是纹丝不动,旁若无人吃着饭,甚至连个眼角风都没给他。
男人的眉头皱了皱。
裴羡之站在一旁,扫了桌子一眼,剑眉微蹙,有些不悦:“先服侍我洗漱吧!”
这个人有洁癖,每次外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漱换衣服。
以前不知道是谁伺候,反正自从两人成亲,就一直都是秦桑服侍他洗漱。
他现在也只习惯由她服侍了。
秦桑继续低头啃鸭腿,没看他,“你没有手,自己不会洗吗?”
“元宝不是在外面,你要是实在需要人帮忙,可以叫他。”
男人眸子微眯,盯着她半晌,一言不发。
秦桑吃完了,就站起来往内室去,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没准备你的晚膳,这里还剩下不少,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凑合一顿。”
说完她就施施然走了。
裴羡之盯着她的背影,眸光微闪,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不一样了?
明明模样不变。
性格却跟变了个人似的。
在他的印象里,秦桑性格木讷,说话温温柔柔,从来都是笑意盈盈的。
每次他回来,她都会笑着迎上去,给他端茶倒水,询问他累不累饿不饿,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像今天这样,不搭理他,倒是奇怪。
不过两人本就是盲婚哑嫁,没有感情基础。
他的夫人不是她,也会是另一个人,所以对于他来说没有区别。
不过既然娶了她,他也会对她负责,给予她应有的尊重和照顾。
至于她的突然转变,他没兴趣知道。
裴羡之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秦桑刚刚吃太饱,这会儿不想睡觉,就靠在一旁的榻上休息。
绿竹把熬好的山楂水端了过来。
春娘见少夫人这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小声提醒:“少夫人,大公子刚刚好像生气了。”
秦桑:“关我什么事。”
……
海棠园。
大厅里坐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侯夫人周氏,她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小小抿了一口。
底下一个妇人愤愤不平道:“要我说嫂子你就是太仁慈了,这才让她一个晚辈有恃无恐,都这个点了还不来给婆母请安。”
说话的是赵氏,侯府的一个远房表姑娘,当初老太太怜惜她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女儿不容易,就做主把她接回来了。
赵氏为人圆滑,深得老太太喜欢,后来为了抬她的身份就认了她当干女儿。
老太太死了,她为了在侯府站住脚,就又重新抱上了周氏的大腿,为周氏马首是瞻,对她各种溜须拍马。
二房的夫人杨氏见状,也立马跟着附和:“咱家大嫂贤惠又通情达理,可是京中出了名的,不然她堂堂侯府夫人怎么会在大儿媳妇刚进门就把府里中馈交出去。”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又补了一句:“关键这儿子还不是亲生的,如今像她这样大公无私的婆婆可真是少见。”
裴羡之虽然是侯爷的长子,可是却不是周氏生的,而是侯爷的一个外室生的。
当初周氏进门没多久,侯爷就从外面把他领进门来了,要不是周氏的娘家泰顺伯府没落了,没人为她撑腰,她早就闹起来了。
这些年,周氏表面上对裴羡之和和气气的,可是内心里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尤其是侯府世子之位迟迟没有定下来,加上裴羡之又能力出众,深受侯爷喜欢。
她就更有危机感了。
当初为了不让裴羡之娶一个家世显赫的妻子,周氏这才费尽心思让空有名头却毫无根基的秦家捡了漏。
原本以为秦桑是个软柿子比较好拿捏,谁知道她一进门,侯爷就让她把府里中馈交了出来。
等回了房,她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要是让他们发现自己在外面偷听,感觉她就要小命不保。
怕这丫头又问长问短,秦桑随便编了个借口:“他送我的东西太珍贵,我觉得就给他弄点菊花茶有些说不过去,我决定亲手给他绣个香囊,到时候在里面放些安神的药材,这个显得更有诚意。”
“太好了,库房里还有几匹成色好的布料,用来做香囊再好不过,奴婢这就去拿出来。”青萝闻言,高兴得立刻就跑去拿。
秦桑仔细回忆刚才裴老二说的话。
他说裴羡之是野种,难道他不是侯爷的亲生儿子?
可是没道理啊!
听人说,当初是侯爷亲自从外面把人领回来的,没道理会认错人。
而且就她这几年观察来看,侯爷对他也是视如己出。
甚至有时候还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桑只觉得头都大了。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静下来,心想她自己都快死了,干嘛去多管闲事啊?
……
书房里。
景浩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连着喝了三杯茶,这才舒了口气。
“知道你着急,我这次可是日夜兼程,路上跑死了两匹马。”
于是也不兜圈子,开口解释:“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你身体出现的那些异样是因为你体内被人种了蛊?”
“而且是刚出生就被种下的!”
苏怀宁看了上首坐着的人一眼,见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诧异道:“刚出生就被人种了蛊?”
“那他怎么还能活这么久?”
这话刚说出来,陡然觉得一道凌厉的眼光直直朝他射过来。
他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嘴瓢,又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嫌你活得久那个意思。”
“主要是蛊这个东西只有南疆那边才有,而且传的特别邪乎,沾上这玩意儿的基本都难逃一死,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景浩是大夫,对这些东西略有研究:“普通的蛊的确会让人迷失心智,最后一般死于情志失常。”
“但是我曾经在书上看过,有一种蛊叫阴阳蛊。”
“其中阳蛊充分吸收男子的纯阳之气。”
“阴蛊则吸收女子的阴柔之气,种了阳蛊的男子和种了阴蛊的女子,他们生育的孩子的血有延年益寿之效。”
“曾经有些统治者,心术不正,为了追求永生,妄想靠这种阴毒的法子续命。”
“这么神奇?”苏怀宁此刻还没往深处想,只顾着琢磨这稀罕玩意儿。
景浩点了点头,“古书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也只是传闻而已。”
苏怀宁摸着下巴思忖半晌,纳闷道:“可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南疆就被灭了?”
“而且还是陛下亲自带兵灭的!国都没了,难不能那玩意还能活着?”他又嘀咕了一句,眉头也拧成了麻花。
明显是对这件事想不通。
景浩不知道想到什么,看了裴羡之一眼,见他面上神色晦暗不明,没有主动提及的意思,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苏怀宁嚷嚷着说红袖妨的茵茵姑娘今日出了一首新曲,他要去鉴赏一番,诚邀他们两人一起去,还表示要替景浩接风。
不过这两人毫无意外的拒绝了,最后他笑骂他们不解风情,只能一个人去了。
等他走了,景浩这才开口:“羡之,根据我的推测,你体内的蛊应该就是阳蛊。”
”以前表小姐每次都是小打小闹,且对我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不想多生事端,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跟她计较。可是她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次我可不会再顾忌什么了。”
这次的事跟芳华公主和皇后也脱不了关系,可是人家是顶级权贵,又整日里缩在宫里,她就是有心对付人家,暂时也是鞭长莫及。
可是姓周的就不一样了,对付她一个闺阁小姐,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裴羡之点头,一本正经解释:“我跟表小姐压根就没说过话,至于芳华公主,我跟她绝无可能。”
“不过,既然娘子发话了,为夫一定遵从。”
“收拾她们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娘子不必为这些琐事劳神费力。”
他的人不是随便能欺负的。
秦桑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心情也好了,抬起下巴,一脸傲娇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嗯,我说的。”男人神色郑重朝她点头。
“呐,这是给你的。”秦桑拿出她做好的荷包递了过去,又跟着解释:“你之前送了不少东西给我,礼尚往来,所以做了这个给你。”
她眉眼低垂,耳后根隐隐染上了一层绯色。
见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她还以为他不喜欢:”你不要就算了。“
她刚准备收回去,小手就被一双大手包裹住了:”我很喜欢。“
说完就不由分说把荷包拿过去,揣进了自己的胸口。
......
秦桑之前赴宴的时候,偶然听了一嘴八卦,是关于泰顺伯府的,原本她没想多管闲事,可是现在周念姿自己找死,竟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那就不怪她心狠手辣了。
泰顺伯府虽然是伯爵府,可是连着近几代人都是平庸无能的,如今已经日落西山,不过是顶个侯门的空架子,虚有其表。
现在的伯夫人年轻的时候落了胎,亏了身子,一连好多年都没能生养,等到了三十岁的年纪,老蚌生珠,生了个儿子,就是伯府的三公子,周祖叶。
因为老来得子,这个三公子就被全家人宠的无法无天,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尤其贪恋美色。
如今还不到弱冠之龄,就因为整日里玩女人,弄成一副软脚虾模样。
前段时间老伯爷新纳了一房美妾,人长得又美又娇,弹得一手好琵琶,床上功夫十分了得,三公子听了之后心痒难耐,于是半夜摸到人家房里去了。
这一去就不得了,就跟中了毒一样,现在要是一天不睡她,他就难受得要死。
周祖叶为了得到那小妾,每天不吃不喝,绝食寻死,饿得是只剩下一口气。
伯夫人老年得子,把他看得跟自己眼珠子一样珍贵,为了儿子,只能当着伯爷的面,寻个错处把那小妾打发到了城外的一个庄子上。
怕这事被人发现,伯夫人又让儿子在伯爷面前发誓:表示从今日起,他要好好读书,以后就住在别庄闭关,以待来日高中。
伯爷一听儿子浪子回头,心中倍感欣慰,拍着他的肩膀喜极而泣,只觉得振兴伯府后继有人了。
伯夫人手段了得,把这事做的滴水不漏。
现在周祖叶为了方便与人厮混,更是打着刻苦读书的借口,每日埋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秦桑能知道这事,还是因为周祖叶跟那小妾厮混的庄子就在她手中庄子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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