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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手撕诡异,假千金被国家收编了宗北命宋真

青山笑谈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宋真耳朵差点被他震聋。她捂了捂耳朵,确定没听错,反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做玄师了?”邬灵和眼底一下子涌现恨意。“因为那个害了姨奶奶的人!”他说:“别的我不确定,但我确定一点,这人懂那么多手段,肯定是个玄师!我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就没有办法为我姨奶奶报仇了!所以我要学本事,要找到这人后有能力报仇!”宋真不可置否,然开口道:“我无法收你为徒。”“这是为什么?”邬灵和有点急了,“大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管是什么,有多难,我都会拼命做到的!”“同这无关。”宋真说:“只是我师父仙去前告诫过我,我们一脉一身本事就止步于我,不可再收徒传下去。我曾经对我师父发过誓会做到。”邬灵和愕然;“为什么不能传下去?”“不知道。”宋真耸了耸肩,“我师父对我有...

主角:宗北命宋真   更新:2025-04-28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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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宗北命宋真的玄幻奇幻小说《徒手撕诡异,假千金被国家收编了宗北命宋真》,由网络作家“青山笑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真耳朵差点被他震聋。她捂了捂耳朵,确定没听错,反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做玄师了?”邬灵和眼底一下子涌现恨意。“因为那个害了姨奶奶的人!”他说:“别的我不确定,但我确定一点,这人懂那么多手段,肯定是个玄师!我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就没有办法为我姨奶奶报仇了!所以我要学本事,要找到这人后有能力报仇!”宋真不可置否,然开口道:“我无法收你为徒。”“这是为什么?”邬灵和有点急了,“大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管是什么,有多难,我都会拼命做到的!”“同这无关。”宋真说:“只是我师父仙去前告诫过我,我们一脉一身本事就止步于我,不可再收徒传下去。我曾经对我师父发过誓会做到。”邬灵和愕然;“为什么不能传下去?”“不知道。”宋真耸了耸肩,“我师父对我有...

《徒手撕诡异,假千金被国家收编了宗北命宋真》精彩片段


宋真耳朵差点被他震聋。

她捂了捂耳朵,确定没听错,反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做玄师了?”

邬灵和眼底一下子涌现恨意。

“因为那个害了姨奶奶的人!”

他说:“别的我不确定,但我确定一点,这人懂那么多手段,肯定是个玄师!我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就没有办法为我姨奶奶报仇了!所以我要学本事,要找到这人后有能力报仇!”

宋真不可置否,然开口道:“我无法收你为徒。”

“这是为什么?”邬灵和有点急了,“大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管是什么,有多难,我都会拼命做到的!”

“同这无关。”

宋真说:“只是我师父仙去前告诫过我,我们一脉一身本事就止步于我,不可再收徒传下去。我曾经对我师父发过誓会做到。”

邬灵和愕然;“为什么不能传下去?”

“不知道。”宋真耸了耸肩,“我师父对我有过很多要求,他只要我遵从,并不解释。他是我师父,我当然听他的便是。他又不会害我。”

邬灵和失落,又有点觉得宋真说的是推脱之辞。

因为他们这个时代,玄师何其珍贵,为了对抗异物,所有玄师都是能收徒就收徒,能传就传,怎么会有人不许本事传下去呢?

要知道,多一个玄师,人类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你想学本事,大可以让你家里人为你聘请别的玄师。”宋真漫不经心说,“世上万事,多唯一个缘字。兴许你很快就遇到和你有师徒缘的玄师了。”

所以大师是觉得同他没有师徒缘?

邬灵和只好将话咽回去,送宋真回到老城区。

而他自己回去途中还在想着这件事。

“爸妈要是帮我找,肯定是要花大价钱,还不一定能找到和宋大师一样厉害的。不说别的,只家里的钱……”

他不要花家里的钱!

那是姨奶奶的血!

邬灵和眼神一凛,脑海里忽然闪过个人影。

霎时间,邬灵和猛踩油门,风驰电掣的去了看潮越住的酒店,噌噌跑上去敲看潮越住的房间门。

这会儿看潮越才收拾好自己,给自己伤口上药。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他就先穿上衣服,开门竟见是邬灵和。

他诧异:“你不是跟我师妹……啊宋小姐她……”

邬灵和直接扑通跪下,猛猛磕头。

“卧槽!”

看潮越被他磕的连连后退。

“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邬灵和道:“我知道您是玄师,敢接我姨奶奶的灵网委托,肯定是有本事,求您收我为徒!”

看潮越:“???”

……

另一边。

宋真回去后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捯饬干净,再一头倒床上。

“还是床舒服……”

宋真打了个哈欠,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被她超度的女影。

她在那女影和袁美树身上看到了类似的东西。

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袁美树是因为命格被盯上,那那个女影和……

突然,宋真坐起身来。

她隐约还记得那女影的面相,也是孤寡之命,六亲缘浅,注定横死!

至于章小伶,命格要好一些,但说来生辰八字也属极阴,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这样的人成了邪祟,若还是惨死,也很容易成就厉害的邪祟!

如此一来,那女影和章小伶会因为命格也被同一个人盯上吗?

但这三个人论起来南辕北辙,没有丝毫联系啊!

宋真苦思冥想不得,忽然,她拍了下脑袋。

“我又不是特事局的人,也只是拿钱办事恰好碰到了,我操什么心。”

宋真说服自己,把那些从脑海里赶出去,关灯睡觉。

次日,宋真特地起了个大早,以防邬家人突然有事联系她。

不过她多虑了。

一连三四日,邬家人都没有联系她。

第五日时,她的账户到了邬家打过来的尾款。

宋真惊讶的发现,还多了三百万!

她照打钱的账户,打过去附带的电话号码,那正是邬有鄯的。

“邬总,你们钱打多了。”

那边邬有鄯响起的声音很疲惫,但仍然充满敬意。

“没有多。”邬有鄯认真说,“大师,我们按您说的做,我妈……已去了,家中也并无异物气息残留,我们平安无事。可您为了我们的事,差点遇危险没命,我们还怕给多了您不接受呢。”

但宋真觉得说定是多少就是多少,她不能贪小便宜多收钱,这在他们一行是大忌。

可邬有鄯怎么都不肯收回。

宋真没办法了,就道:“那我附赠你们一项好了。你们准备下葬老太太时告诉我,我给卜算个良辰吉时和风水宝地,同立袁美树的衣冠墓,不收钱。”

“那可太感谢您了!”

邬有鄯喜不自胜。

宋真这才挂了电话。

然后看卡里余额。

妈呀她一下子就富裕了!

宋真拿着手机团团转,思索怎么很值的花这笔钱,很快定了目标——买好东西养法器!

那天看潮越用的坠子给了宋真启示。

玉石养好了,不仅能保护人,还能温养人体魂体,效用极好。

就冲这个,买的人肯定不少吧!

宋真兴冲冲的上网搜。

她要买的玉石很特殊,现在有钱了,她打算买有灵气的,这就不太能从店里买了。因为那些沾俗世久了,大多死气沉沉的,要开光再聚灵,挺麻烦的。

宋真很快在灵网找到目标,开城内城区四环处东边有个叫天光墟的集市,日落而出,日出而消失。里面三教九流,什么生意都有,运气好的话,还能低价淘到上品的原石。

而它每五日开放一次,下一次就在明天晚上。

好,就去它了!

与此同时。

柳家,昏迷已久的柳忘终于醒了。

柳父柳母喜极而泣:“太好了儿子,你感觉身体有哪不舒服?玄师就在咱家呢,随时能解决,定然不让你再受苦!”

柳忘脸色惨白,反应了会儿终于回神:“我都没事了。只是我感觉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了以前……不,我不记得了。爸,妈,你们快多找点玄师,我感觉我身边还不干净!”

他情绪有些失控,柳父柳母赶忙安慰他,照他说的去了。

他们一走,柳忘脸色更白了,慌里慌张的找到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对方一接通,他厉声质问:“那个女人呢?你确定她真的死干净了?!要是真的死干净了,我怎么……怎么好像见到了她!”

不知道话筒里说了什么,柳忘脸色异常难看,将手机摔了出去。


“什么记忆?”宗北命立即问,“是和章小伶之死有关的记忆吗?”

宋真犹豫了下。

“我确不确定有没有关系。只是看到她们两个坐在一家好像是卖奶茶的店里角落说话,然后章小伶同赵婉说了……什么来着……”

她忍着赵婉记忆带给她的不适仔细回想。

“赵婉记忆只有只言片语清晰,能辨认的好像是……庚午会?”

“对,就是什么会,前面说的像是庚午。然后讨论了要去找,能帮助她们什么的。”

宋真再想不起来其他的,她两手一摊。

“只有这些了。我猜测,应该是她们两人共同接触了一个东西叫庚午会,这个东西对她们的意义比较大。”

宗北命思忖片刻,突然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推到宋真的面前。

“是这个画面吗。”

宋真低头,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章小伶和赵婉,她们两人面对面坐在角落里的桌子边,旁边落地玻璃前盆栽是很新鲜的花束。

“对,就是这个!”宋真对那花束有印象,可以由此确定。

宗北命眼底微深,“这就是章小伶离校后和赵婉的那次见面。”

宋真登时抬头。

“按时间推算,这时赵婉也遭受到了伤害。如此她们讨论的帮助,就可能是找那什么庚午会能让她们报仇和保护自己?”

“应该是。”

宗北命缓缓说道:“她们的碰面距离她们出事有段时间,在这期间,按说时间是足够她们接触完那个庚午会的。”

宋真秒懂:“所以她们死后变成异物,正可能和那玩意儿有关?”

宗北命点头。

“那那个异瞳男人,岂不是和这庚午会有关。”

宋真摸着下巴说:“合着这个会要么是个组织,那男人是其成员;要么就是一种媒介,通过它接触到那男人。”

宗北命赞同,又补充说:“那男人也有可能和它没有关系,是两个调查方向。”

他沉吟着,修长手指不自觉的敲着桌面,很快有了决断。

“两个一起查。”

“等会儿我联系局里,申请酆都排查和庚午会有关的信息。”

“至于那个异瞳男人,排查人口试试。只要他那双异瞳不是无法更改和隐藏的,酆都就能查到。”

宋真却觉得悬,她提醒道:“赵婉的社交信息空白,这个男人又在赵婉死时出现,很可能是他用某种手段抹除了赵婉的信息。他都能在灵网监控下做到,还不被你们发现,应该也有办法避开酆都的调查。”

宗北命不可置否:“先查查看吧。”

宋真就道:“那你们有消息了通知我,到时我再参与后续案情。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宗北命闻言起身说送她。

有免费的车坐,宋真很乐意,没有拒绝。

回去路上,宋真忽然想起个要紧问题。

“老板。”

宗北命偏头,注意到眼前人难得严肃的表情,他暂且咽下了纠正的话。

“什么?”

“如果一直查不到那个男人,也查不清章小伶这三人变成异物的真相,那我的尾款奖金是不是没有了?”

“……你只想问这个?”

“倒也还有。”宋真紧张的问,“如果一直没有突破,这案子成了悬案,你们不会把已经付我的奖金要回吧??”

她可承担不起这晴天霹雳啊!

宗北命:“………”

宋真无比诚挚的望着男人:“今天我一天都用在了查案上,又是救人,又是聚魂探魂,很辛苦的哦。”

宗北命看上去很无奈;“即使成悬案,也不会追回已给出去的奖金。特聘人员确实劳苦功高,特事局也不差钱。”

宋真满意的坐了回去。

回到老城区,宋真和男人道谢下车。

“等等。”宗北命跟下车,“方便问问,明天你见那个茅山的时,我可以一起吗?”

宋真疑惑,“道友你跟着一起做什么?”

男人神色坦然,“今晚案情至关紧要,不可外泄,我担心他私下见你是想套话问隐情。”

宋真想说看潮越不是那种人。

宗北命看着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那人毕竟不熟,还是有点警惕的好。”

又补充:“案情若是泄露,特事局发现后处罚会比较严厉,比如……追回已发放奖金,后续不再聘请。”

什么??

宋真立马警惕起来,但想想还是犹豫了下。

“带着道友你的话,不太行。我已经答应了看潮越单独跟他见面,怎么好临时反悔。不过道友你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听他说完就走!”

宗北命望着她,半晌便点头:“好,那你记得不要和他多聊,也不要被他拉近关系的话骗到。”

宋真噌噌点头。

等她上楼了,宗北命才上车离开,摸到手机给余则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茅山张丰陵的徒弟看潮越。”

那边余则惊讶的应是,忍不住问:“老大,您怎么突然对茅山的人感兴趣了?先前您不是很讨厌茅山人,都不许我们提吗。”

宗北命淡淡说:“现在更讨厌了。”

与此同时,看潮越本来想送邬灵和回邬家休养,但邬灵和不想家里人看到自己担心,央求看潮越,看潮越只好带他回了酒店。

答应做法事的事还是要做的。

看潮越手里东西不全,交代邬灵和准备齐,然后就回了隔壁,迫不及待给自己师父打了电话。

许久才接通。

“喂,有屁快放,为师忙着呢。”看潮越听到懒洋洋的中年男声,混着悉悉索索的动静。

看潮越立即认了出来:“师父您又在搓麻将了是不是?掌门师叔不是说了不许您玩了吗!别忘了上次您输上头,把您新炼的丹全输出去了,掌门师叔气的追着您打呢!”

那边张丰陵立马吹胡子瞪眼的否认。

“为师怎么可能在搓麻将!你个逆徒,出去几天就翅膀硬了,现在敢说为师了是吧!”

谁知才说完,张丰陵话音突然拔高。

“胡了!”

张丰陵兴奋的哈哈大笑:“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老子这儿了!快快快,把你们赌的法器掏出来!都是老子的哈哈哈!”

“师父!”看潮越大叫,“您都对着祖师爷发誓不搓麻将了!”




听到那话,他对面的宋瑜眼神闪了闪,

而下面的宋真一脸无语,直接迈步上去。

“我倒是想住个好点的地方,但哪儿有钱?你们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给我五万就能让我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两人一跳。

看到宋真,宋开阳耷拉下脸道:“上来不知道出声?成心想吓我们是吧?!”

宋真翻了个白眼。

“你们都好意思在别人家门口背后骂人家,还怕被人吓吗?”

宋开阳再嚣张,脸色也有点不自然了。

宋瑜这时往前一步,说道:“真真姐,你别生气,我和堂哥其实是来接你回家的。”

宋真看她:“回家?”

“爷爷一个人在老宅闷,我们都去陪爷爷尽孝心了,可爷爷说只想看到你。”

她微微抿唇,温柔的说:“真真姐,只要爷爷能够高兴,我没关系的。所以你回来吧,爸妈那边我来说就好。”

宋开阳嗤道:“看到没,还是小瑜懂事又孝顺,不像你,一天天的净耍心机故意讨好爷爷!”

他没好气的瞪眼宋真。

“要不是爷爷非得坚持,我们才不来呢!宋真,我警告你别把自己当回事,不要以为爷爷让你回去,你就真成宋家人了!”

宋真听笑了。

“我单知道宋孟明和罗素仪两人大脑通直肠,还不知道原来宋家其他人也是啊!”

“你说什么?!”

宋开阳生气。

宋真摊了摊手,道:“说你笨说你蠢,自以为是比谁都自恋!真当做你们宋家人是什么珍稀到是个人就往上扑的香饽饽吗?”

“这话我只和你们说一遍——从宋家给我5w买断从前开始,我和你们没关系了。别来找我,老爷子想什么也跟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买单。”

她上前去。

“让开,挡我回家路了。”

宋开阳被她一迭声说的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就被气笑了。

“好你个宋真,你不仅满肚子心机,现在还会扯谎立牌坊了!”

“说什么不贪宋家名头,那你倒是别撒谎只拿了5w啊!大伯父他们分明说给了你……”

“堂哥!”

宋瑜忽然拉住宋开阳,怯怯的说:“真真姐好像很生气,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们还是不要说了。”

“不行,我就看不惯她这种……”

宋开阳不依不饶,但话还说完,忽然宋真抬手抓住他指过来的手往前一拽。

她力气大,宋开阳踉跄出去。

宋真又撞开宋瑜,侧身避过宋开阳,在人掠过时抬脚用力一踹。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宋开阳屁股上挨了一脚趔趄到台阶边,没站住,人直接摔了下去。

“堂哥!”

宋瑜惊呼着快步下去。

宋真冷睨了眼。

宋开阳浑身哪哪都疼,他扶着墙和宋瑜勉强站起来,气道:“行啊你胆子大了是吧,我他妈现在就教训你认清楚——”

宋真掏出手机来晃了晃。

“你猜是你动手快,还是老爷子接我电话快?”

“而老爷子是信你,还是信你欺负我?”

宋开阳脸色顿时就绿了。

宋瑜咬唇道:“真真姐,堂哥好歹也是你的堂哥,你怎么能……”

“你也闭嘴吧,不爱听!”

宋真直接打断:“叫宋瑜是吧,你才回宋家,没有安全感做点小手脚,我能理解。但是从今天开始,请你牢记别再来找我。再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宋真掏出钥匙进门,然后将门哐当一声甩上。

宋开阳气的跳脚,但他摔的崴到右脚,一动就钻心的疼。

“装什么装,占了小瑜位置那么多年,还有理了!”

他扭头叫宋瑜。

“小瑜我们走,现在就回去找大伯大伯母,还有我爸妈做主!她敢欺负我们,别想有好果子吃!”

宋瑜神色不明,弱弱的说:“堂哥,这不太好吧?爷爷让我们来把真真姐带回去,可我们没做到,还让真真姐生气,怎么好对爷爷交代呢?”

宋开阳更气了。

“我们才是爷爷的亲孙子孙女,爷爷凭什么因为她对我们生气!”

他直接拉着宋瑜回去,路上给宋孟明夫妇和自己爸妈打电话,回到老宅时,他们已经在了。

“爸妈,大伯大伯母,宋真太欺负人了!我们好心去把她接回来,可你们看看我这挨的打!她还骂小瑜一顿呢!”

四人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宋老爷子也在,看他们进来本来一脸期待,但是没见着宋真又见这样,他错愕道:“真真怎么可能会打人呢!你臭小子,别是带你堂妹去哪儿打架了!”

宋开阳憋着口气,直接往自己爸妈怀里扑,扯着嗓子嚎。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才是受害者!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孙子了!”

他爸妈宋晋呈和王闻梅脸色难看。

“爸,您因为宋真把我们折腾回来就算了,现在怎么还偏个外人,不管开阳呢!”

“那臭丫头敢欺负我们开阳,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她回来的,您也早点歇了那心思吧,我们宋家容不下这种人!”

两人甩下话后,忙不迭叫佣人将宋开阳带上楼,又赶紧联系了家庭医生来,心疼的跟上去照顾。

宋老爷子拧眉,问起宋瑜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瑜捏着衣角说:“真真姐不肯回来,堂哥好心相劝,她就……”

“不可能!”

宋老爷子说。

宋瑜似乎被吓了一跳。

宋孟明和罗素仪这下坐不住了,把宋瑜揽到身边来。

“爸,您吓到小瑜了!”罗素仪不满的说,“宋真就是这种任性妄为的人,有什么不可能的。”

宋孟明也不悦的压着眉眼道:“爸,我够给您面子了,您让小瑜和开阳去找人,我可是没说什么。”

“但现在您也听到了,是宋真不肯回来,您也该作罢了。”

看看宋瑜,宋孟明脸色温和了些。

“长青已经给我们打电话了,说下周末回来,我们的意思是当晚趁家里人齐办个宴席,宣布小瑜的身份。”

“爸,您可是宋家的长辈,到时候一定要出面。”




宋真闻言挑了挑眉。

“还行,我已经挑好了下葬的地方。明天上午你找把铲子,跟我一起去把赵婉奶奶下葬就行。”

汪婷婷双眼一亮,忙问道:“大师,那还需要准备其他的东西吗?”

宋真想了想,跟她交代了些事。

汪婷婷都一一记下。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大师您先吃吧,我去看看谁来了。要是村里的其他人,我可以顺便说婉婉奶奶的事,请他们明天一起来入殓祭拜。”汪婷婷道。

宋真却说:“她们不会来的。”

“啊?”

“我刚才逛了圈,看村里邻户间关系不怎么亲近。”宋真耸耸肩,进屋坐下去吃饭了。

汪婷婷就去开门,然而一看到外面,她脸上的表情立马僵住。

脸色青白不似活人,顶着满脑门子血的年轻男人朝她友好开口。

“小友你好,我看你家亮着灯有人,想打听点事。请问你见过一个长得很大胆的小友吗?她家住哪儿?”

“………”

汪婷婷终于回过神。

“鬼啊!!”

她惨叫着踉跄后退,一屁股摔坐了地上,疼得她大喊。

“大师!鬼啊!上门了!”

门口的男人被她吓了一跳。

屋里的宋真也赶紧出来,“我不是给了你一道灵符吗?你拿出来防身……哎怎么是你……”

宋真还没说完,听到她前半段的汪婷婷已经掏出灵符哆嗦着扔出去。

门口的年轻男人看到宋真眼前一亮,正要蹦进门去打招呼,迎面就被灵符贴了满脸。

“啊——!”

男人也惨叫一声,直挺挺的后仰栽在地上。

他是生魂附死体,尚未魂体融合稳定。那道灵符泯灭他身上煞气时,就连带伤了他的魂体,让他不省人事了。

宋真那句慢着卡在喉咙里。

汪婷婷也愣住了,后知后觉的回头看宋真。

讷讷出声。

“大师,您认识它?”

“………”

宋真无奈的过来,说:“我刚刚闲逛时候碰见的。他不是异物,是正常人,只不过他擅赶尸,能以某种秘术让自己的魂魄附身在死人身上,从而做到不出门却能遍行各地。”

不过这种秘术还有个后果,就是很伤魂体,因为魂体和肉身容易出现排斥,要融合必定要劳心伤神。

汪婷婷睁大双眼:“所以这位也是大师……”

她慌了。

“那怎么办?我刚刚好像……”

宋真更无奈了:“没事,我给他补补魂好了。”

汪婷婷赶紧过来,忍着害怕,和宋真一起将年轻男人抬进屋里,然后宋真从自己包里翻出两张符纸,捏了个咒一并甩在他身上。

一道金光流窜过男人周身,他青白的脸色顿时好看多了。

汪婷婷叹为观止,看宋真的眼神更崇拜了。

没一会儿男人幽幽转醒,茫然睁眼。

“我这是……还活着吗……”

宋真蹲在他身边,“应该是微活,活了四成吧。”

男人对上她的目光顿时清醒,立马就要坐起身来说话,但还没开口,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动作灵活不少。

“咦……”男人捏了捏自己有些僵硬的肌肉,“我魂体稳定了。难道是方才那袭击?”

他显然还记得自己被一道符撂倒的事。

抬头看到在门口探头探脑害怕的看着他的汪婷婷。

他一脸感激。

“小友,原来你是要帮我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也是玄师了?”

汪婷婷尴尬的小声道:“我不是,那是误会。刚才是大师帮你的。”

男人欻地一下看向宋真,见她点头,双眼迸发精光。

“那符威力不小,小友你还精通符术?!”他更满意了,“小友,看来你注定是我的徒弟啊!我不仅会尸术,还擅长更厉害的符术,你想不想学!”

“不想。”

“好,这会儿月黑风高,正是拜师好时……嗯??为什么?”

男人不敢置信。

宋真顺手捞过来她的饭,边吃边道:“我说了我已经有师父了啊。再说你是谁,我还不知道呢。”

“我……”男人刚开口,似乎是想到什么犹豫了下,最后说:“你可以暂时叫我老张三,师从……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先跟我回师门,到时你自然知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哦对,我还要先去开城城区办件要紧事,办完再回师门!”

汪婷婷忍不住道:“大师您别听他的,他连自己师门都不敢说,看起来好像在骗您啊。”

“你个小姑娘懂什么,我是有苦衷才不能说,怎么是骗人呢!”老张三辩驳,然后期待的望着宋真。

宋真还是摇头,“没兴趣。”

老张三道:“但我还会炼丹呢!只要你做我的徒弟,回头我天天给你丹药助你修行!”

“可是我也会啊。”宋真摊开手,“我想要丹药,可以自己炼,为什么要找别人?”

老张三看起来显然不太信她的话。

见宋真还是不应,他沮丧的只好作罢。

“那我能在这儿借宿一晚吗?”他道,“我需要睡一晚,明日身体才能自如行动,到时才好离开。”

宋真倒是没意见,她看向还害怕着的汪婷婷。

汪婷婷不敢有意见,连连点头。

可能是宋真吃的太香了,老张三闻了好几下。

汪婷婷颤巍巍拿出一盒自热米饭,问他要不要吃。

老张三狠狠吸了口香气,叹气道:“不了,我我虽然是活魂,可这具身体是死的,没法进食。”

于是宋真和害怕的汪婷婷吃饭时,老张三就直挺挺的立在墙根,眼冒绿光的盯着她们的饭,盯得汪婷婷都吃不下去。

她忍不住问宋真怎么吃得下的。

宋真理所当然道:“因为饿啊。”

汪婷婷哽了下,她饿也吃不下了。

宋真吃完,有点好奇老张三在死人里什么感觉,刚要问,突然她回头看向院中,直勾勾的盯着某处。

汪婷婷收拾完一回头,看的她心里打鼓。

“大师,怎么了?”

宋真回头看已经昏昏欲睡的老张三,他直挺挺的直接躺在地板上,一点气息也没有。

“没什么,跟咱们无关。睡觉吧。”宋真慢悠悠的起身去了隔壁。

汪婷婷不敢自己睡了,她抱着被褥去宋真房间打地铺,又忍不住问:“大师,真让那人睡地板吗?他不冷吗?要不我给他盖床被子?”

宋真:“……你见过死人会冷吗?热了他就该开始烂了。”

汪婷婷立马闭嘴了。




听到宋堂的话,宋真也愣了下。

“茅山术?什么?”

宋堂更惊讶,神色也有些复杂,说不上在想什么,但片刻后还是回答了宋真。

“玄师术法无非‘山医命相卜’五道,但这些正道源流早就断在了几十年前。那时玄门中人为对抗异物挣出生存区,死伤惨重,因此那些大多没能传承下来,尚有传承的唯茅山和天师道二门。”

“可这二门也是门人凋零,虽曾尝试广收门徒发扬光大,世上有天资修习五道术法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加上灵气不存难以修炼,所以越发式微。”

“再后来,天师道当年道长结识了第一生存区的钟家,受其邀请落址于第一生存区,即使再收门徒也只是在前三区内,因此后五区再也没有天师道的人。”

也是因此,方才宋堂才没有把宋真往天师道上想。

但凡是天师道的人,都聚集在前三区。

前三区也远比后五区生存条件好,天师道将仅有门人护的跟宝贝似的,没有重大危险需要支援,他们不许门人往后五区来。

“茅山道人当年其实也受过第一区的邀请,但不知怎的拒绝了,最终选择留在后三区,不拘天资收徒授道,但门人也不多。”

宋堂说:“特事局开城分局里就只有三个茅山弟子,昨晚与我一起的生月就是其一。”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他小不少的女生。

“你也是茅山术的传人吗?”

宋真直接摇头:“我不是。”

“不过我确也有个师父,他无门无派,算是散修。”

宋真如实说:“我跟我师父学了那些。只是我天分算不上多好,不曾精通我师父的本事。”

宋堂更是错愕。

所以他们昨晚猜测没错?

“请问你师父是谁?”他忍不住问。

宋真:“他已经仙去了。”

宋堂刚想问名讳的话一下子被憋了回去,道:“额,抱……抱歉,请节哀。”

宋真愣了下,“我又不是见不到我师父了,节什么哀。我师父说了,只要我努力随他仙去,就能再见到他。”

“……”

宋堂委婉道:“或许,你需要去医院调节下心情吗?”

宋真:“??”

宋真见他不信,放弃解释:“还有什么要问的?没事我要走了。”

宋堂让开,欲言又止道:“日子还是需要向前看的,你师父一定是希望你好好的,别太惦记他。”

“……”宋真直接扭头就走。

外面李菁在阳台边,失神的望着下面。

宋真赶紧一把将她拉回来。

李菁趔趄着差点摔个跟头。

“?大师?您拉我做什么?”

宋真拍拍她肩膀正色劝道:“老板,我理解你悲痛的心情,但不要做傻事啊。你跳下去不会跟章小伶一样成为异物,也见不到她,只会稀巴烂。”

“当然你要实在想的话,我也不拦着。”

宋真干咳两声说:“但老板你是不是走前先完成下遗憾?比如我的委托接单?”

“……”李菁默默拿出手机转账,道:“大师,我答应过小伶要好好生活,没想走。我就是想过去感受下小伶的心情。”

宋真看到增加的余额,顿时无比耐心又亲切。

她还贴心的道:“那老板你想加个服务吗?比如我可以卖你张举重若轻符,让你同步感受下章小伶跳楼的全过程,不会摔死。不过你姿势没跳好的话,可能会断条腿。”

李菁:“???”

宋真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胸口。

“我办事,就是一个靠谱,老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李菁感受不到靠谱,伤感立马没了,欻欻远离阳台。

这时门口有人进来,正是夏生月和王潮。

“你们怎么在这儿?!”

夏生月一眼看到了宋真,想起昨晚,她脸色耷拉了些。

“这里是我们特事局的查案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随便进来!不然要破坏了可疑现场,你们担得起那责任吗?!”

宋真皱眉。

李菁立即道:“是我请大师来的,因为我来给小伶收拾下家里,但感觉小伶家里好像不干净。”

卧室里的宋堂也出来了:“生月,那位帮了我很多。”

夏生月不信:“她都没多少本事,能帮什么。”

王潮看看宋堂,就拉着夏生月往卧室去,道:“好啦好啦,宋哥不是说有尸体,先去看看,别的别管了。”

夏生月哼了声。

宋堂朝宋真歉意的看来一眼,然后就进去了。

宋真也懒得理会,跟李菁告辞离开,但李菁只相信她,不敢自己留在那儿,跟着一起走了。

而卧室里,看到章小伶父亲的尸体,夏生月和王潮直接吐了出来。

宋堂用腕表带的酆都系统检测,看着结果道:“没错,尸体上残留的是章小伶的气息,确实是章小伶杀的人。”

两人:“?她连自己亲爸都杀?这么没人性?”

“也不能这么说。”宋堂叹着气将章小伶的事告诉两人。

夏生月顿时气的要爬进床底暴揍一顿。

王潮赶紧拉住:“冷静冷静,这是现场证据,不能破坏啊!”

夏生月怒道:“像这种人渣,死就死了,还查什么!活该!”

宋堂理智的说:“但你不奇怪吗,她生父按时间死的比其他死者要早,所以这才是章小伶下手的第一案。可为什么……她第一次对她生父下手,邪气就这么厉害了?”

他指指腕表投射出的屏幕。

“酆都检测,她父亲身上的邪气有三级!”

夏生月冷静下来,“对啊,章小伶不可能才成为异物就那么厉害。”

王潮想了想:“肯定有缘由,也许章小伶成为异物都不是巧合……难道是人为?!”

三人脸色一变。

要是人为,这事就太严重了!

“这样,我们从章小伶死前接触过的人开始查,或许其中就有嫌疑人!”夏生月道。

宋堂和王潮都没有异议,就准备处理现场。

这时宋堂手机响起,但他看了眼,直接挂断静音。

两人奇怪:“宋哥,你怎么不接呢?”

“我家里的。”

宋堂揉了揉眉心,“大伯家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了,我爸妈好像很喜欢那个表妹,叫我多接触。但我见她时,不太亲近的起来,我爸妈却非叫我亲近。现在我一接他们电话就头疼,还不如不接。”

他不想多说,叫两人拿东西工作。




听到这话,手机那头的邬灵和嚯地起身。

“你说什么??”

数月前,正是柳忘突然跟他说在灵网偶然认识个很有趣的女生,觉得很适合他,好说歹说的劝他聊聊试试。

没成想真的投缘,邬灵和真喜欢上了对方。

他想线下见面,可对方怎么都不答应,两个月前甚至生气的消失了半个月没理他。那之后他就不敢提了,也因此一直不清楚对方具体信息。

结果柳忘居然知道??

“好你个柳忘,你不是说不清楚我女朋友吗,怎么会知道她是开大的学生?!”邬灵和有点生气,“你太不够兄弟了。”

那边柳忘说出口就后悔了,但随即脑海里突然闪过个念头,叫他顿了顿,又镇定下来。

“她不让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要不经过她同意就说出她隐私吗?”

“……倒也是。”邬灵和赶紧问:“那她是开大的哪个学生?不瞒你说,她都快一周没回我消息了,我又想她又担心。忘子你现在要是能告诉我,算我欠你个人情。”

柳忘眼珠子转了转:“那你说实话,宋真是怎么回事?”

“这……”

“你要是不说,那你就别想知道你女朋友消息了!”

柳忘作势要挂。

邬灵和这下急了。

“好好好,我说!”

他咽咽口水:“我没骗你,宋真真是大师,有本事的大师!所以她真进乱葬岗了,却没事!”

柳忘:“??你说真的?!”

“我要骗你,就让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对象,我家里人也出事!”邬灵和信誓旦旦。

柳忘不可思议:“可这怎么可能呢?!”

邬灵和叹气:“我当时也不相信,可事实真是那样。而且我觉得宋开阳肯定是知道的,他可是和大师一起长大的。他知道却不告诉我们,差点还把我们害死,我那不就和他掰了。”

“那我和阳哥倒霉??”

“这真和大师没太大关系!”邬灵和咬咬牙留了一半话,只道:“就是我们……倒霉,在乱葬岗惹了邪气。只是我比较幸运,那晚央求大师救了我,大师没乐意救你们而已。”

“好了现在该你告诉我女朋友是开大哪个学生了!”他迫不及待说。

柳忘有些恍惚,闻言沉默了下,说了个名字,然后道:“我可以先给你问问见面机会,你……直接去开大吧。”

“成!还是你仗义!”邬灵和高兴的说。

挂断电话,邬灵和兴冲冲的去敲隔壁的门。

开门的正是看潮越。

那晚邬灵和凭借死缠烂打和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看潮越答应收他为徒了。

他本来想邀请看潮越却他家里住着教他,但看潮越表示无功不受禄,最后他干脆在酒店隔壁包房方便讨教。

“你这么快完成为师给你布置的作业了??”看潮越惊讶的说。

邬灵和摇头,说:“师傅,我今晚可以请假嘛?”

看潮越严肃:“你不是说最近家中无事,你家里人也不会来打扰你吗?小邬啊,求道要专心致志,不可懈怠。”

“不是不是,师傅,我没有要懈怠。就是,”邬灵和有点扭捏,“我网恋的女朋友可能终于愿意理我了,今晚我要奔现……”

“什么?那为师跟你一起去瞧瞧!”

看潮越一下子来精神了。

邬灵和一愣:“师傅,您这样的大师也爱看热闹八卦啊?”

“什么话。”看潮越甩袖一脸高深和正经,“为师怎知道你是不是找借口懈怠,自然要亲眼看看。”

邬灵和挠挠头,就答应下来。

另一边,柳忘把邬灵和告诉他的也告诉给宋开阳。

“谁?宋真是大师?这绝对不可能!”

宋开阳觉得荒谬:“我和宋真确实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没上得了台面过,更不可能是什么玄师了!”

他冷笑,一脸笃定。

“邬灵和果然有病,还病得不轻!”

柳忘这下踌躇不定了:“阳哥,可要是这样的话,没法解释宋真为什么没事呀。”

“邬灵和肯定是骗你的!”

“不会的,我可是用他那对象的消息交换的,他不会说谎。”

“??你告诉他了?”

宋开阳骂道:“能你是不是也有病?这怎么让他知道?”

柳忘却干咳两声,意味深长道:“可要是她找上了和子,就不会找我们了吧。”

宋开阳猛地一愣,难得迟疑:“这……能行吗?”

柳忘咬咬牙:“难道阳哥你还想继续见?”

“当然不想!”宋开阳条件反射,随即就沉默下来。

柳忘眼底闪过狠意:“那就这么办了!我会请教我家中玄师怎么做,不会有纰漏的。至于宋真——”

宋开阳深吸一口气,也坚定下来。

“行,这次就听你的!先解决眼下的事,宋真的,兴许她真有我爷爷给送的保命法器吧,回头再解决她!”

柳忘猛一点头。

……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开大外某家私房菜馆内的二楼包间里,正是在吃饭的宋真和宗北命。

宋真吃的心情也很好。

这一天真是过的太舒服了,早中晚三顿都吃的那么香!

对面男人见她不自觉笑眯着眼,神色也缓了些,开口找话道:“话说回来,下午你在开大布置的那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宋真打包票:“那必须的。只要赵婉残魂出现,我就聚魂探魂,保管给你弄清楚怎么回事。”

“只是有一点。”

宋真提前提醒。

“既是残魂,记忆就有限,可能能知道的不会太多。”

“无妨,有个突破口就好。”他漫不经心说。

宋真啧了声,“就喜欢跟道友你这种痛快人合作。”

吃过饭,宗北命去结了帐,然后两人就进了开大,边散步消食边往宋真布置的地方去。

很快夜幕降临,出入开大的行人也变少。

没多久,一辆超跑停在了开大外,从车内下来的正是邬灵和和看潮越。

“师傅,一会儿就我自己在定好的地方等,您在一边看着,成不成?”邬灵和不好意思的说。

看潮越一脸我懂的表情,“放心,为师是专业的,不会打扰你们的气氛。”

他迫不及待催促。

“走走走,快去看看什么样。”


听到她的话,屋内的几人都是浑身一颤。

是啊,该怎么解决?

“妈……”

邬有鄯眼眶通红的望着自己的母亲,须臾他猛地起身上前一步,扑通朝袁美树跪下。

“表姨,是我家对不起您!可我妈年事已高,她经不起折腾了,就让我代她向您赔过,行吗?”

邬有鄯下定了决心:“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爸!”

“有鄯!”

邬灵和和沈西珍母子脸上一慌。

邬有鄯坚定的朝他们摇头。

两人哽咽,但是邬灵和还是立马爬起来,哭道:“表姨,这不关我爸的事,让我偿命吧!我愿意死了陪您!”

邬有鄯斥他别乱说,沈西珍也万分不舍的拉住邬灵和,邬灵和却坚持,同他们争起来。

马正兰闭了闭眼,喝断他们。

“都住口!”

空气一寂,马正兰再睁眼时,眼底已尽是决断。她颤巍巍的扶着床头起身,望着半空中仍然形容可怖,咬紧牙关看着她的袁美树,露出涩然的一笑。

“美树,我欠你的,就让我来还吧,别迁怒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妈!”

“奶奶!”

邬有鄯一家三口叫她。

马正兰坚定的摆摆手,自己一步步走到袁美树面前,仰起头望着她。

“我知道,你这些年真的苦,也孤单。”

“你还愿意让我陪着你一起走吗?”

袁美树嘶哑的声音问:“你不怕死?”

马正兰缓缓摇头,“一想到有你,就觉得黄泉路也不是那么难走了。”

“但是,”她含泪说,“我比你老了,可能会走的很慢,你要等等我。要是有来生,换我来做你姐姐给你一切吧。”

袁美树眼泪夺眶而出。

但这一次,她流下的竟然不再是血泪。

其实她知道的,她过的难。

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亲眼见到了,也不止她们,他们都在这个世界过的难。

袁美树用干枯又长满绿毛的手摸了摸马正兰的脸,看到马正兰没有后退,还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她道:“你该跟我说的。如果你告诉我有人找上了你……”

马正兰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顿时,她抱着现在只有她能碰到的袁美树泣不成声。

邬有鄯三人望着她们也满面悲悸。

门口的宋真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她在客厅里没等多久,邬有鄯一家三口就相互搀扶着下来了。

邬有鄯颤声艰难的问:“宋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妈……走的没那么痛苦?”

宋真喝了口水,道:“有。但是我想也有必要说,如果你母亲走时痛苦,她能受多少,就能抵多少袁美树的业障。业障抵的多了,袁美树下辈子命格就能好点。”

三人颤了颤。

“那我愿意!”楼梯口马正兰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真看过去。

片刻后就道:“好,麻烦将你的生辰八字给我,我要写在符上,还得再滴上你的血。符成后,你烧成灰就水喝下去。要是能挺到明日午时阳气最盛时,便可以了。午时过后,你就会随之去了。”

马正兰看了看身后跟过来的袁美树,这次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邬有鄯三人难过的望着她们,只得去准备上好的符纸和朱砂给宋真用。

除了给马正兰的符纸,宋真多写了数道超度的符,给邬有鄯三人。

“老太太去后,这里封宅三日,将此符贴在各扇门上,再寻公鸡血混着上供的香灰泼在卧室床头和大门口。如此才能保她们身后事无虞。”

“期间你们不得踏入这里半步,否则阴气外泄,前功尽弃。”

三人哆嗦着手接过应是。

宋真这才起身要走。

但这时她想到什么,又看向袁美树问:“以穿心斩魂阵折磨你的那个人,你记得是什么模样吗?”

袁美树摇头:“我没有见到过。”

“我记得!”马正兰说,“那是个三十岁左右,黑红异瞳,头发长过肩膀的男人。他长相很普通,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找上我时,说美树……命格奇异,他看上了美树的命格,所以她的人对他有用。”

她小心的看了眼袁美树。

“我只见过他那一面。美树死后,他就带走了她的尸身。几天后他突然给我发消息,叫我去白头村村头带走美树的尸身,他并没有现身。”

马正兰又流了眼泪。

“我不知道他会对美树……要是早知道,我……”

她苦笑,“后来我害怕极了,就寻由头,在家中放了把火,伪造意外。那时还很穷,只能把美树葬在当时还比较安全的乱葬岗。后来有钱了想安置好美树时,就发现乱葬岗闹异物出事进不去了。”

宋真想了想,“所以盗走袁美树尸身的,也是这个男人了?”

“我不知道,但是大师您是在白头村找到的……一定是他!”马正兰道。

邬有鄯一家三口顿时面露恨意:“敢这么做,我邬家一定会找到此人!”

袁美树苦笑了声,“但愿你们能找到他吧。可我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感受到过这个人的存在,他好像很神秘,不容易找。”

宋真听到这儿,心里就有了数。

她起身,“该了解的我了解清楚了,剩下的你们可以自己处理了。如果再有意外,再给我打电话吧。”

邬有鄯闻言连忙叫邬灵和送她。

宋真没有拒绝,只是叮嘱他们把符纸保存好,不然邬家这处宅子以后都会被怨气萦绕,对还在的人是种危害。

临走前,宋真也把坠子留下。

回老城区的路上,宋真还在想着马正兰的话。

由袁美树尸身出现的位置,确实可以确定偷尸身的人也是当初的那人。

其他人没有缘由和动机去乱葬岗费力偷一个老太太的尸身。

可这人为什么要把袁美树养成僵尸?

又为什么看中袁美树的命格?

宋真算了算,袁美树的命格属孤寡,六亲基本缘浅,否则也不会无后横死,这样的命格会有什么用?

“大师……”

邬灵和忽然弱弱的开口了。

“什么?”宋真偏头看他。

这黄毛在邬家时候居然很有气节的要跳楼,倒是叫她有点刮目相看了。

邬灵和咽了咽口水,立马坐直,期期艾艾问:“您觉得……我有天分做玄师吗?”

宋真:“啊?”

邬灵和心一横,大声说:“我想聘请您做我的师傅学本事!”


见此,宋真淡定的抓住老奶奶的手往旁边一拽,老奶奶被带的踉跄,撞偏了两个老爷爷。

她趁机快准狠一脚,将三人都给踹飞出去!

车座被撞裂不少,狼藉中三个老人被激怒,面貌登时狰狞,邪气大盛。

车外黑暗中的浓雾似乎也受影响而汹涌,飞快的逼近公交车,大有种要吞没整辆车的趋势。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宋真咬破指尖,以血凭空画驱邪咒。

原主根本没灵气修为,身上也没家伙,眼下只能用血了。

符咒转瞬即成,那三个老人也化成浓雾袭来。

宋真朝它们虚虚一点,符咒登时金光怒绽而变大,倾覆而去。

碰到金光的刹那,黑雾中响起阵阵惨叫,四散逃逸。

宋真挥手,符箓金光交织成网状,围断异物所有退路,异物只来得及尖叫了声就烟消云散了。

车外的黑雾仿佛也感知到了危险,停下不再靠近。

于是车内归于寂静。

包没的。

但异区仍未消散。

前面的黑衣男人和司机师傅都没有动静。

宋真就啧了声,手指敲了敲前面椅背,催促说道:“我走一天挺累了,你们赶快吧,我赶着去落脚休息呢。”

才说完,前面司机就回头,身子直接穿过了护栏和小门,骇人死样暴露在视线里,原来他只有半边身子了。

他阴毒的看向宋真这边,周身比老人浓郁的黑气迸发冲过去。

宋真刚要捏咒,一道紫芒倏地破空而来,将冲过来的异物震退。

下一刻,那道紫芒明灭中转成一簇冷峻的火光,燃烧出的火星成涟漪状荡向四方,令再要过来的异物不敢靠近。

宋真眨了下眼,看到原本坐在前面的黑衣男人忽的出现在了眼前,对方打了个响指将那火光收拢于指尖,随意一捏就灭了。

“嚯,三阴业火!你竟能运用自如?”宋真认出,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确定不是异人的男人。

世分阴阳,死界占阴,所谓业火正是阴间之火,中以三阴最厉。

而生人性属阳,阴阳相斥,原是碰不得。这人却能那么熟练的用,是个高手!

她的话让男人身形明显的顿了下,偏头要看过来,露出小半棱角分明而深邃的侧脸,像是要和宋真说些什么,但那异物像是意识到讨不了好,竟要冲出车门逃走。

男人就迅速回首扬手甩出一条虚空幻化,缠绕着业火的长鞭,缠住了异物。

宋真反应也很快,掐了下手指上先前的咬伤挤出血,捏符打在车窗上。

金光流窜间瞬间封印车身,异物没能穿过车门出去,愤怒的刚要暴动,就被鬼哭狼嚎声淹没。

那业火顺着异物攀升,成烈火吞没异物的全身。

异物一消散,空气发生细微的波动。

宋真看到周遭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不知哪个点被戳破,眼前一切化为齑粉,轰然坠落,产生的震颤以势不可挡之力将宋真一下子推出崩塌的空间。

熟悉的盘山公路映入眼前,宋真整个身子都腾空飞了出去。

那年轻男人显然习以为常,迅速调整身形稳稳落地,回头一看,甩出长鞭要拉住宋真。

宋真其实不用他搭手,自己翻身一旋利索的落下,只是因还没太适应这具有些陌生的身体,她落地时差点崴着脚,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宋真很久没有过这种有点小尴尬的狼狈了,她干咳两声抬头。

不远处路边有辆报废的旧公交车,车身焦黑,仅上方标着159路公交车的牌子还算清晰可辩。

那就是刚才公交车的原样?

黑衣男人扫了眼后,单手滑进兜里摸出个黑壳手机发了条消息。

见是没自己的事了,宋真找到包,看了看完全黑下来的天色,辨出方向后认命的转身往山下走。

不晓得天亮前能不能找到下一个公交车牌。

至于打车?不可能的,宋真心酸的想,没那条件。

脚步刚迈出,身后冷不防响起男人近在咫尺的嗓音。

“抱歉,你还不能走。”

事已至此,要是还看不出来那男人明显是冲着这公交车来的,宋真就白活了。

“我为什么不能……”宋真回身,但在看到黑衣男人的模样时愣了下,眼底闪过点惊艳。

男人约莫二十六七,帽沿压着微长乌发,露出的脸恍若莲华满池般俊美惊人。

单眼皮,薄唇挺鼻,骨相极佳,堪称昳丽深刻。

可他面色苍白,耳垂透亮的黑石耳钉在昏暗天色下反射出凛然一点寒芒,衬得他神情越发冷淡,瞧见的人便只心惊胆战,不敢直视。

宗北命眼皮微撩看她,顿了片刻才再开口:“你是什么人。符法精妙,宗某闻所未闻,也并未在特事局玄师备案中见过。”

“还有,你与159路车……”

宋真张口就来:“学了点皮毛本事保命而已。我就是个已经无父无母的孤儿,运气不好才上了那辆车。不过我算是个受害者吧,难道受害者还会被扣下吗?”

宗北命望着她,半晌低沉的说不会。

宋真就礼貌颔首道别,拎着包走。

谁知没走出去多远,一辆黑车迎面快速驶来,经过她直奔那男人停下。

“老大!”车上下来个模样周正的青年,卧槽了声:“还是老大您厉害啊,那么多人死在159车上,异物肯定到四级了,结果您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

望着前方不知尽头的山路,宋真沉默了下,果断转身。

“哎呦好巧啊,又见面了!”

“我算帮了你们忙吧,介意搭我一程吗?”

“……”

宗北命回身看着不久前才说要走的宋真。

旁边的青年:“?”

半小时后,宋真如愿坐上了车。

负责开车的青年叫余则,看样子男人负责解决异物,他负责用专门的法器处理残余邪气,不然残余邪气会影响普通人的生活。

宋真坐在后座,看到副驾的男人一直在用手机发着消息,像是在处理急事,而开车的余则频频看后视镜觑她。

第十几次确定宋真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时,余则终于忍不住了,“宋小姐,159路公交车的异物,真的是你协同我家老大解决的啊?那可是四级异物!你那么厉害?!”

“四级?”

“昂,异物按厉害程度,从一级划分到八级。159车上死了很多人,怨气极重,所以我们定为四级。”

“你们定?”

宋真想起原主记忆:“所以你们是专门处理异物的特事局开城分局的人?”


看潮越闻言自然一口应下来,一并关心夏生月在特事局待的怎么样。

“挺好的,特事局待遇好,同事也相处的好。”夏生月忽然想到:“师兄,不然你也来特事局吧!”

看潮越拒绝:“我历练还没结束呢,而且你知道的,我师父不许我进特事局。”

“三师叔怎么还是那么讨厌特事局啊。”夏生月不肯放弃,“不然师兄你别让师叔知道,偷偷的考特事局好了。”

看潮越无奈道:“真不行。我师父过几天就来了,瞒不过他的。”

“什么?”夏生月吃惊,“三师叔要下山了?可他从前不是立过誓绝不下山吗?”

看潮越精神一振。

“这就是我联系你想跟你说的好消息!我在开城找到了一个师妹,也是咱们茅山的!只是……”

他犹豫了下,想起张丰陵的话,最终含糊的没提山鬼子师叔。

“她的师父是茅山一位离开多年的前辈,偶然间收下她这么个弟子。但可能是情况特殊吧,总之收了她没来得及传回茅山立命牌上册,她也不知和茅山的关系,最近才被我偶然发现。”

夏生月明白了:“所以三师叔下山是为这个吗?”

看潮越笑着点头:“没错。生月,我想着既然你也在开城,等我师父来了正式认回茅山时,你也过来做个见证吧。人多了显得重视,也能叫她感受到我们的心意。”

“好啊!”

夏生月眼睛一亮,也非常的高兴。

“我们茅山门人凋零,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个,我肯定是要到场的!不管多忙,我都腾出时间来过去!等会儿我再告诉局里另外两位前辈,他们知道了也肯定高兴!”

看潮越立即点头。

“哦对,这得准备见面礼,那是师妹还是师弟啊?”夏生月问。

“是小师妹,她今年才十八,比咱们都小。”

夏生月一听更开心了。

这时不远处王潮叫她帮忙。

夏生月便道:“师兄,我还有事,先挂了,回头你别忘了告诉我什么时候见师妹。”

看潮越应好。

夏生月挂断电话后过去。

王潮奇了:“你怎么突然心情那么好?”

夏生月得意的说:“我要有个师妹了!”

“啊?”

“才找到的,也是开城人,过几天就见面。”

夏生月期待的说:“先前我都只有师弟,这可是我第一个师妹,不知道人怎么样。”

……

老城区。

宋真回家后先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就出门买符纸回来画聚灵符,然后贴到她的玉蟾蜍上。

目前不怎么缺钱,宋真决定先养好手里头几个法器。

只是单就这么养太慢了,还是得找个风水宝地埋进去。

要是有煞气对冲更好。

她可以借煞气养出法器的功德,如此法器能更加辟邪。

突然李菁打过电话来。

“大师,您现在有空吗?”

“有啊,”宋真摆弄着玉蟾蜍问,“什么事?”

李菁犹豫的说:“是这样的,就昨天您见得那个叫汪婷婷的女生,她有些关于赵婉的事想和您聊聊,过来央我转告您。”

宋真意外:“她还有什么要聊?”

“她没说,”李菁挠挠头,“跟我说等您来了再说。”

宋真现在还接手着赵婉的案子。

想了想剩下的奖金,宋真答应下来,告诉李菁见面的地点。

挂了电话,宋真想都不想的要给宗北命打电话,但要拨出时,想起男人说要出差的事。

“那还是我先去吧,等他出差回来再告诉他也不迟。”

宋真收拾好东西出门,赶到开大外上次见面的点心店。

汪婷婷和李菁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宋真连忙起身。

汪婷婷就赵婉的事同李菁多了几分熟悉,从李菁口中知道了些宋真的情况。

得知宋真是有本事的玄师,现下她对宋真更是尊敬,连忙拉开椅子请她坐,小心的说:“宋大师,我就您昨天吃的点好的,您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

李菁见此道:“大师,那我不打扰你们聊了,先回去上课了。”

宋真点点头,等她走了,问汪婷婷。

“先说说,你还有就赵婉的什么情况?”

汪婷婷难过的道:“大师,我中午接到医院通知,婉婉她的奶奶突然病发去世了!”

宋真一怔。

“情况是邻居发现的,给帮忙送到了医院,但医院没抢救过来。办理后事时,因为联系不上婉婉,给打了她奶奶的紧急联系人。是我。”

汪婷婷眼眶通红。

“以前我和婉婉关系最好,经常去她家看望奶奶。那时我跟她说,我没有奶奶,她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以后有事就找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成真……”

她苦笑。

“我也和我两个室友说了,商量后决定安葬好奶奶。”

“可现在的墓地太贵,我们宿舍三个人凑了凑也不够,只是把奶奶安葬到她乡下老家。只是那里不算太平,有过异物,我们有些怕。”

汪婷婷搅着手指忐忑的说,“我听李菁说,可以出钱委托您。我们最多只能凑到出十五万,不知道能不能……”

宋真看着她,反问。

“为什么你们和赵婉断关系了,还愿意凑钱帮她安葬亲人?”

汪婷婷眼眶更红了,她道:“不管她怎么样对我们,我们一直把她当朋友。做完这件事……也算全了和她的感情了。何况她奶奶以前对我们确实很好过。”

宋真唔了声,就道:“赵婉没有对不起过你们。相反,她一直在试图保护你们。”

“……什么?”

汪婷婷怔愣的抬头。

宋真道:“她和你们绝交,是因为她那个男朋友不是好人,盯上了你们。”

她看着汪婷婷。

“那人家大业大有权势,赵婉摆脱不了他,还被威胁不能告诉你们。她想她只能这么做。”

汪婷婷脑子瞬间空白,许久才能出声。

“她……她那个网恋的男朋友……”

宋真平静的说:“和她见面的是个坏人,被她发现后,多次强迫她,还盯上了你们,用你们威胁她听从。她努力撑了很久,想办法反抗。”

“只是很多时候,人总是无能无力的,也不是什么都能来得及,都能做的成。”

汪婷婷呆住。

忽然,她眼泪夺眶而出,痛哭出声。




闻言,宋真嘴角一抽,很是服气的看着那女影。

“我说过我会让你舒服点死。”

女影一下子抖的像风中落叶。

“你这时候还吸人阳气,我怎么帮你?”

女影抖得更厉害了:“大,大师,不帮行不行……”

她不想死啊!

宋真奇怪:“你不想被超度往生吗?难道你尚有执念在?”

女影一愣。

意识到宋真说的,女影激动的飘过来:“大师您能给我超度?”

“……不然呢?”宋真一脸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难道你更喜欢魂飞魄散?我倒也能满足你。”

“不不不!”女影赶紧摆手,期待的问:“我还能转生成人?”

“很难。”宋真说:“你害过人,单这一点,我并不能保证你一定还能转生成人,又是否来生顺遂。”

可女影脸上流下两道血泪,喜极而涕。

“怎么都可以!”

“只要不做异物就好!”

宋真就让她往客厅中间老实待着,折了几张符纸重画。

这女影和章小伶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害过无辜人,没那么容易超度。

女影乖乖的缩成一团等着。

很快宋真准备好了,过去将符纸甩到女影身上上方,提掌掐诀。

那符纸瞬间发出金光连在一起,笼罩在女影的身上,女影发出痛苦的叫声,但听宋真说是正常的,她便硬忍着。

就在这时,女影身上却突然迸发出一道血光!

差点震碎符纸!

宋真措手不及的后退了步,惊讶抬头,女影身上怎么还有另一道力量?

来不及多想,宋真咬破指尖以血加持打上去,金光大盛,迅速压过女影身上的血光。

在这样的对峙中,女影更加痛苦,好在宋真硬生生抹去了她身上那道力量,顺利完成了超度。

金光散去,女影的身形也变的透明,也恢复成原本的样貌。

是一个模样很清秀,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子。

她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像是不敢相信。

“咦,奇怪。”

宋真看到她的面相有点意外。

“从前你害的那些无辜人,杀孽竟然并未应在你身上,你的魂体是干净的。而且你分明阳寿未尽,怎么却……”

“难道——”

她想了想,“你是为人所害,受人指使?”

女孩子闻言浑身激灵了下,呆了片刻,猛地抬头,显然是想起了自己死前的记忆。

“大师!”

女孩突然激动,扑向宋真想说什么。

然而她的时间已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便在泪花中魂体消散去了。

宋真叹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她念了几句咒将剩下的气息度化。

眼见时间不早了,宋真准备洗漱睡觉。

怎么说这一晚也算是辛苦点赚到钱了,宋真想着卡里余额,睡的十分安逸,但其他人就不那么安逸了。

比如宋家。

异物离开后,佣人看天色已晚,按宋晋呈夫妇的吩咐去提醒宋开阳休息时,才发现宋开阳房间砸的一片狼藉,人神神叨叨的躲在浴室浴缸里,竟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脸色惨白。

佣人们急忙给宋晋呈夫妇打电话。

宋晋呈夫妇就着急忙慌的回来,可宋开阳反应很大,一见人就崩溃的大喊大叫,认不清人。

最后他们没办法,连精神医生都叫来了,给宋开阳打了镇定剂,才顺利给他看诊。

医生们却束手无策,面面相觑间,只能委婉的提醒宋晋呈夫妇找玄师来瞧瞧。

夫妇俩难以置信。

所以就可能是异物导致的了?!

可他们住的地方明明那么安全,怎么会出事!

同时柳家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柳父柳母也找了医生来,但医生没用。

想到自家儿子去了城郊的事,他们倒是果断联系了玄师过来,然后就得知柳忘是缺了精魂阳气,才致昏迷不醒。

夫妇两人又气又心疼,拜托玄师赶紧出手让他们儿子醒来。

两家都憔悴的一夜无眠。

而宋真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再哼着小调给自己准备早餐。

刚要吃饭,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竟是邬灵和。

宋真懒得理,直接挂断。

谁知道吃完早饭没多久,邬灵和又打了过来。

她接通:“又有什么事?你还想做我老板不成?”

那边的邬灵和唯唯诺诺:“不是不是!大师,您是还在休息嘛?那我等您有空了再……”

“有话快说。”

邬灵和咽咽口水:“我就是想跟您说……那个阳哥,不是,宋开阳,还有柳忘!他们两个人到现在还没醒……”

知道邬灵和去见过自家儿子,宋晋呈夫妇打过电话来了,问邬灵和知不知道宋开阳发生了什么。

邬灵和一口断定不知道。

听到宋开阳的惨状,他又很心虚,忍不住也打听了下柳忘。

都知道后,他更坐立不安了,就硬着头皮联系宋真。

“大师……他们,不会死吧?”

邬灵和虽说生气宋开阳耍他,但还没到希望对方死了的程度,也担心朋友柳忘。

宋真淡淡道:“死不了,昏迷几天受点苦而已。”

邬灵和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再打扰宋真,说了几句好话便挂断了。

才放下手机,房间门被人推开,他爸妈风风火火的进来。

“儿子儿子!”

邬父邬母满脸担忧。

“听说宋家宋开阳那小子出事了!柳家你那朋友柳忘也出事了!你昨晚跟他们一起,没事吧?!”

邬灵和惊了一跳,手忙脚乱拿东西挡脸,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的脸还没消肿,被两人清楚看到。

邬父邬母瞪大双眼:“谁?谁那么大胆竟敢打我的儿子!”

“没有!这是我自己摔的!”邬灵和赶忙说,但两人哪里会相信,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邬灵和没办法了,心一横道:“是我害了一位大师,自作自受的!”

邬父邬母:“???”

邬灵和苦着脸道:“就……宋开阳得罪了一位大师,让我和忘子给他出气,但他没告诉我们实情,我们就照做了……”

他三言两语说了说在南城郊乱葬岗发生的,不过略过了女影的事,也咬定不知道宋开阳和柳忘怎么回事。完了他央求自家爸妈。

“爸,妈,宋开阳和忘子应该就……倒霉惹了邪气吧,我则是……哎呀,总之那大师真的特别厉害!你们别为我冲动……”

“你说那大师能找到你姨奶奶的坟头??”两人却双眼放光的问。

邬灵和话顿时噎住了,“这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

两人看起来更激动了,十分在意。

邬父还指指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摸着下巴点点头:“看起来那位很有实力的样子,不像假的。”

邬灵和:“……”

他还是他们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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