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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后续+完结

贾琅 著

历史军事连载

《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是作者“贾琅”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军事历史,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贾珍贾琅,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穿越红楼,贾琅成为了宁国府的嫡子。恰逢匈奴举国南侵,贾琅成为家族弃子被送上战场。好在贾琅绑定了气运签到系统,收服宋墨、顾廷烨两员大将,平定匈奴,封狼居胥。就在贾琅回京凯旋之时,路上居然救下了郦家二女福慧,事情变得越发有趣起来。且看贾琅坐拥五福,收十二金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暂定融合世界,红楼、九重紫、五福临门、知否、星汉灿烂。红楼老作者,质量保证,放心食用......

主角:贾珍贾琅   更新:2025-04-29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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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珍贾琅的历史军事小说《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贾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是作者“贾琅”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军事历史,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贾珍贾琅,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穿越红楼,贾琅成为了宁国府的嫡子。恰逢匈奴举国南侵,贾琅成为家族弃子被送上战场。好在贾琅绑定了气运签到系统,收服宋墨、顾廷烨两员大将,平定匈奴,封狼居胥。就在贾琅回京凯旋之时,路上居然救下了郦家二女福慧,事情变得越发有趣起来。且看贾琅坐拥五福,收十二金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暂定融合世界,红楼、九重紫、五福临门、知否、星汉灿烂。红楼老作者,质量保证,放心食用......

《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就好。”

“现在十几万匈奴骑兵都进入城池了,关门打狗的好戏马上就会上演,接下来可就要看咱们的了。”

“来,发信号。”

贾琅一声令下,亲兵随即点燃了烟花,伴随着烟花在空中绽放,幽州城内追击到西城门的匈奴骑兵们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不知道出什么情况了。

此时幽州城内的守军且战且退,从西城门全部撤出了幽州城中。

与此同时,城中的匈奴首领们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是刺鼻的味道,随后兰氏王一脸惊恐说道。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

就在兰氏王的呼喊声中,数百个个硕大的火球突然从城外飞进了城中。

在落到地上后,冒出的火星子怦然炸裂,很快便引燃了整个幽州城。

匈奴骑兵们这才发现,整个幽州城内遍布干柴火油,火球砸到哪里,哪里的火势便会迅速蔓延开来。

十几万匈奴骑兵面对着漫天大火,瞬间便炸了窝,此时的匈奴骑兵毫无秩序可言,前军疯狂涌向西城门,后军则是调转码头往东城门,希望能够以此来躲过无情的大火。

然而伴随着城东城西传来两声震天撼地的轰鸣之声,东西两座城门一瞬间便被炸垮了,城门洞被足有数丈之高的城口废墟瞬间堵死,也把匈奴骑兵唯一的生路彻底截断。

幽州城西约一百五十步处,数百台投石机严阵以待,投石机队列后,镇北军主帅应国公一脸激动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幽州城说道。

“忠靖侯,即刻命投石机沿着幽州城南北两侧运动,再给里边的匈奴骑兵好好加上一把火。”

“末将遵命。”

随后数万名士兵拉着数百台投石机沿着幽州城两侧缓缓推进,不停的往前面投射包裹着藤条桐油点燃后的巨石块。

匈奴大营内,匈奴大单于挛鞮冒顿此时正期待着幽州城破。

然而幽州城漫天的火光以及那两声宛如天降雷霆一般的轰鸣瞬间惊得挛鞮冒顿慌了神。

挛鞮冒顿赶忙命令亲兵前去查看情况,不多时亲兵折返回来后一脸惊慌说道。

“大单于,大事不好,咱们中计了,幽州城东西两座城门都被夏军给炸垮了,咱们十几万骑兵被困在幽州城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眼下夏军的士卒正沿着幽州城南北两侧不停的往城中投掷火焰巨石,再这么下去,怕是大军要全军覆没了啊。”

听到这里,挛鞮冒顿不由得血灌瞳仁。

“好,好你个王淳,你居然敢使诈,本单于非千刀万剐了你不可。”

亲兵见状赶忙说道。

“大单于,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挛鞮冒顿长叹口气。

事已至此,他很清楚,完了,一切都完了。

冲进幽州城这十几万骑兵算是交代了。

看幽州城中的大火烧的如此惨烈,想必镇北军早就在幽州城存放了大量火油干柴,不然火势不会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就算是率军去进攻南北两侧的投石机,也顶多是延缓一下幽州城内大火蔓延的速度,让里面的匈奴骑兵全军覆没的时间延长一些,改变不了什么战局。

而且挛鞮冒顿很清楚,以张壁老谋深算的程度,搞不好他就等着自己好去进攻投石机,他再埋伏大军,将自己等人一网打尽。

如今留守大营的人马不过两万匈奴本部的精锐万骑。

而镇北军足足有数十万之众,若是自己率军陷入重围,几十万镇北军耗也把自己等人给耗死了。

在评估了敌我态势之后,挛鞮冒顿咬着牙说道。

“传令全军,即刻撤退。”

“啊,撤退,那城里的大军怎么办啊?”

挛鞮冒顿气急败坏说道。

“蠢猪,难道你要给他们陪葬嘛,执行军令。”

看着宛如食人猛兽般凶狠的挛鞮冒顿,亲兵不敢再说话了。

就在挛鞮冒顿准备逃跑之际,贾琅率领着五千白马义从已经杀到了匈奴大营附近。

得益于贾琅晋升为镇北军骑兵统领,他总算是能把自己的白马义从给补充满员了。

此时贾琅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全歼匈奴大营守军。

在应国公从贾琅处得知了王淳暗通匈奴的事情后,两人便商议好了应对之策。

首先王淳的一举一动都在观察之中。

其次应国公暗中调度,在幽州城布置了大量火油干柴,同时在幽州城东西两座城门关键节点以存放军需的名义,放入了大量的黑火药。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王淳按照与匈奴商议好的,截杀城门守军,打开城门放匈奴骑兵入城。

城中的守军将领乃是应国公的亲信,早就收到了军令,组织守军且战且退,一方面是诱敌深入,另一方面就是坚持足够的时间,让十几万匈奴守军全部能够冲入幽州城中。

随后早就埋伏好的死士点燃了存放在东西两座城楼的黑火药,彻底把匈奴骑兵困死在幽州城内。

应国公负责统率投石机部队全歼幽州城内的匈奴骑兵,贾琅则是率领白马义从解决了王淳等人后直扑匈奴大营。

此战的目的便是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匈奴战事。

此时留守在匈奴大营的都是匈奴王族最为精锐的骑兵,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奔腾而来的大夏骑兵。

挛鞮冒顿在得知此事之后,瞬间都快气炸了。

己方的骑兵被困在幽州城伤亡惨重自己却束手无策,这就已经够让挛鞮冒顿窝火了。

现在镇北军居然还敢派了五千骑兵就敢直扑自己的大营,真是视匈奴骑兵于无物啊。

这叔能忍婶子也忍不了啊。

挛鞮冒顿当即下令整军备战,要拿贾琅麾下这五千骑兵出出邪火。

月色之下,白马义从与匈奴最精锐的王族骑兵短兵相接,瞬间战况便进入了白热化之中。

尽管之前便知道大夏骑兵全歼过一支右贤王麾下的万骑,但挛鞮冒顿其实并没有太把大夏骑兵当回事。

毕竟右贤王麾下骑兵的情况他也清楚,粮草短缺,战马消瘦,骑兵的战斗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而自己麾下的骑兵却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巅峰战力,粮草敞开了供应。

就在挛鞮冒顿信心满满准备率领着四倍于敌军的骑兵全歼对面的贾琅部时,两军的战况却瞬间就让挛鞮冒顿大惊失色。

仅仅是一个照面,己方的骑兵便宛如韭菜一般,被大夏骑兵收割了一茬。

两翼的白马义从展开阵型之后,轻松写意的收割着匈奴骑兵的生命。

他们射出的箭矢宛如判官手中的生死簿一般,轻易便能抹除匈奴骑兵存在的痕迹。

眼看着白马义从潇洒至极利用娴熟的骑射戏耍着自己麾下精锐的万骑,牢牢把控着距离风筝己方之时,挛鞮冒顿咬着牙下令说道。

“全军冲锋,放弃射箭,弯刀近战。”

在收到军令之后,匈奴骑兵近乎疯狂的催动战马,向着白马义从展开了决死冲锋。

贾琅在察觉到了匈奴的意图之后,也并未选择直接与匈奴骑兵近身肉搏,而是下令全军后撤,改用匈奴最为熟悉的曼古歹战术反制于匈奴。

白马义从们一边快速策马奔跑,一边时不时的回身就是一箭。

不过片刻之间,匈奴骑兵便又战损了数千人。

眼看着再追下去,自己最后这点家底也是保不住了,挛鞮冒顿正打算下令撤军之时,却见大夏骑兵居然调转了马头,直冲己方而来。

这一下让挛鞮冒顿喜出望外。

若是大夏骑兵这么风筝下去,己方可谓是毫无胜算。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居然放弃了优势,选择正面和己方对冲,这也让挛鞮冒顿放弃了撤军的想法。

然而他哪里知道,这是贾琅早就构思过的。

方才两军粗略交手之后,贾琅已经试探出了匈奴王族万骑的实力,虽然比之前右贤王麾下的万骑要强上一筹,但跟自己麾下的白马义从还是相差甚远。

此时匈奴骑兵减员约五千人,白马义从的伤亡微乎其微。

贾琅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再这么继续风筝下去,挛鞮冒顿肯定是要放弃追击全力逃跑的。

匈奴的战马还是要强于大夏的,若是挛鞮冒顿一心逃跑,那想擒贼擒王,彻底解决匈奴问题的战略目的就难以达成了。

因此贾琅也是放弃了继续风筝匈奴骑兵,直接调转马头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与匈奴骑兵短兵相接进展起来。

此时贾琅纵横杀入敌阵之后,宛如虎入狼群,手中一杆长枪左右飞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身前无一合之敌。

宋墨和顾廷烨一左一右,紧紧率领着白马义从,护卫在贾琅的两翼。

白马义从们也不逞多让,不仅精通骑射,马刀近战也是所向披靡。

整个匈奴骑兵阵列在贾琅的带头冲锋之下,居然生生被白马义从给凿穿了。

眼看着贾琅宛如浴血而生的战神一般所向披靡,直冲自己而来,挛鞮冒顿吓得肝胆欲裂,慌不择路调转马头便想要逃跑。

贾琅神目如电,早就锁定了挛鞮冒顿的位置。

眼看着挛鞮冒顿要跑,贾琅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手中长枪投掷而出。

下一秒,长枪宛如璀璨流星一般,跨越了二百多步,直奔挛鞮冒顿而去。

守卫在挛鞮冒顿身旁的亲卫见状赶忙奋不顾身挡在挛鞮冒顿身前。

然而此举与螳臂当车无疑,长枪宛如天降裁决一般,将亲卫和挛鞮冒顿的身体一并穿透射杀,而后余势不减,带着两人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大单于死了,大单于死了。”

匈奴骑兵们眼看着挛鞮冒顿被一枪钉杀,瞬间心中的信仰便崩塌了,士气大衰,斗志全无,一个个策马仓皇逃跑。

宋墨和顾廷烨随即便率领着白马义从疯狂追杀,在草原上追逐了半个时辰之后,最终还是有三四千匈奴骑兵逃出生天,往草原深处窜逃了。

在收拢了军队打扫战场之后,贾琅和宋墨、顾廷烨三人站在了挛鞮冒顿被钉杀的现场。

看着眼前气绝身亡却依然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的挛鞮冒顿,宋墨和顾廷烨只觉得很是梦幻。

顾廷烨难以置信说道。

“这匈奴大单于,就这么死了。”

宋墨也是十分激动说道。

“咱们这次发达了啊,将军,这可是匈奴大单于啊,就这么被你一枪钉杀了,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贾琅淡然说道。

“匈奴大单于怎么了,归根结底,也是个凡胎肉体罢了,又没有三头六臂。”

“行了,此战便是北疆的最后一战了,咱们弟兄就等着返回京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听到这里,宋墨和顾廷烨眼中也是充满了期待,这一次两人跟着好大哥贾琅捞足了资本,回到京师后,便可以自立门户,扬眉吐气,再不用看旁人的脸色了。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

此时幽州城内,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至于里边的十几万匈奴骑兵,全都成了烤肉,整个幽州城附近飘荡着焦糊的味道,看这样子,还得持续两天。

镇北军大营内,此时镇北军将领齐聚于此,众人都是一脸兴高采烈。

此次镇北军与匈奴决战,原本众人都觉得是一场拉锯战。

然而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战最后居然能够胜的如此轻松简单。

这次全歼了匈奴主力,可谓是百年来难得的大胜。

首功不用说,肯定是主帅应国公和骑兵军团统领贾琅的。

但在座的人人有份,也绝对能美美的喝汤,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如何能不让众人开心。

帅帐主座上,应国公环视众人后说道。

“此次决战,我军大获全胜。”

“匈奴南下三十余万大军,除数千残军溃逃,其余都葬身于幽州城。”

“如此大胜,离不开各位将军尽忠职守,舍死忘生。”

“不过此次大战能够取胜,功劳最大的便是两个人。”

“其一便是贾将军,这一点毋庸置疑。”

“另一位,便是车骑将军王淳。”

“他忍辱负重,诈降匈奴,诱惑匈奴主力入城,而后被我军聚而歼之。”

“但王淳将军却被发现异常的匈奴骑兵射杀在幽州城外,麾下数百人全部丧生。”

“这实乃是我镇北军莫大的损失,接下来镇北军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为王淳将军,为此次为国捐躯的所有镇北军将士送行。”



一旁的戴权此时战战兢兢,心里无比忐忑。

太上皇虽然面上平和,但是对于服侍了这位帝王数十年的戴权来说,他心里十分清楚。

太上皇面如平湖,心中必然是波涛汹涌。

太上皇坐在御座之上,淡然的说道。

“戴权,朕退位也四年了。”

“这么多年,朕念你服侍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平日里想挣些养老钱也就罢了,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次,你居然敢把手伸到了军中。”

“北疆战事何等关乎紧要,你居然敢掺和神都那些个权贵们的腌臜家事之中,谋害军中将领。”

“你好大的胆子。”

戴权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次他收了三家的银子,安排自己的干儿子监军戴铭给贾琅三人安排了必死的任务。

谁知这三人居然如此的勇武,长驱直入草原腹地,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此一来,自己可就坐蜡了。

戴权知道狡辩什么的只会火上浇油。

他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边抽边说道。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请陛下降罪。”

戴权自顾自的掌嘴许久后,打的脸上红肿,嘴角流血。

太上皇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摆了摆手。

“罢了,也一把年纪了,停了吧。”

戴权赶忙磕了个头。

“多谢陛下。”

太上皇打量了戴权一眼,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也快七十的人了,自己长点心吧。”

“朕若不在了,真不知你如何自保。”

戴权赶忙说道。

“陛下,您福寿绵长,必然能活万岁。”

太上皇听后有些不以为然。

“这世上谁能活万岁啊,也没有那一朝有百代君王。”

“行了,别在这跪着了,下去把脸上处理处理吧。”

“谢陛下恕罪,奴婢告退。”

戴权离开以后,太上皇靠在御座上,眼中有些许疲惫。

四年前,天佑帝在夺嫡之战中胜出,当时的对手义忠亲王自缢身亡,太上皇也被逼退位。

虽然说天佑帝是太上皇的亲儿子,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被自己的亲儿子赶下皇位,也着实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

所以这几年来,太上皇对于天佑帝是处处掣肘,既然儿子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又怎么会让儿子痛快呢。

虽然太上皇如今被软禁在大明宫,但是朝中还有不少太上皇的老臣。

再加上开国元勋当初有不少都是支持义忠亲王的,义忠亲王倒下以后,他们为求自保,只能是倒向太上皇。

所以这几年天佑帝不管是想做什么,都是阻力重重。

而且太上皇很清楚,再给天佑帝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弑父弑君,毕竟他已经登基了,没必要再背上这种恶名。

太上皇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只是单纯在恶心儿子。

不过贾琅的出现,也让这件事起了一丝涟漪。

如果贾琅只是一个庸才,那戴权收了贾珍的礼去害贾琅,对于太上皇和天佑帝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贾琅非但不是庸才,反而在此番匈奴与大夏之战中表现的如此亮眼,那贾琅就很有价值了。

天佑帝能看出这一点,太上皇自然也能看出这一点,所以这才是太上皇责罚戴权的主要原因。

现在太上皇已经失了先手,由于戴权的原因,贾琅肯定会倒向天佑帝。

原本贾琅应该是太上皇手中的一张王牌,现在却就这么送了出去,这让太上皇也颇为无奈,只能说猪队友帮倒忙了。

此时的太上皇也是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当年朕御驾亲征,若是有此等名将保驾护航,朕何至于一败涂地啊,难道天命真的不在朕嘛。”

感慨了一番后,太上皇也是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对于京师发生的事情,千里之外的贾琅自然是无从得知。

自从返回了镇北军大营之后,贾琅也是难得过了两天的安稳日子,吃得舒服睡得安心,数十日来行军征战的疲惫一扫而空。

然而就在这一日上午,贾琅晨练完刚回到营帐准备吃早饭时,便听得营帐之外传来了一个女人极为愤怒的骂声,夹杂着打斗之声。

“贾琅,你这个混蛋,你有本事害死我夫君儿子,你有本事出来啊,我跟你拼了。”

“大胆,你这个泼妇,居然敢辱骂我家将军,拿下。”

亲兵们随即便和来人缠斗起来。

听到营帐外的动静,贾琅随即走了出去。

只见帐外一个风韵十足的中年美妇正在跟贾琅麾下亲兵打的不可开交。

在看到来人后,贾琅也是略显诧异,来人贾琅认识,她名叫萧元漪,正是程始的夫人。

萧元漪在镇北军中的名声要比她丈夫程始大得多,毕竟女子从军极为罕见,更何况还是萧元漪这种美貌妇人。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而萧元漪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哪怕是嫁做人妇孩子都有几个,也难掩其美艳。

若是曹丞相在此,定然是极为欣喜。

尽管此时的萧元漪满腔怒火,但也是颇有一番韵味,有些枪火玫瑰的意思。

不过此时的贾琅可没心情欣赏这些,反倒是一脸的问号。

贾琅随即朗声喝道。

“都住手。”

听到贾琅非命令后,几名亲兵随即停了手。

萧元漪被这几名亲兵围攻,也是手忙脚乱,亲兵停手后她不由得大口喘气,但脸上的怒火却丝毫未减。

喘匀了气后,萧元漪怒不可遏说道。

“贾琅,你这个败类,你还我夫君儿子命来。”

萧元漪说完提剑奔着贾琅便来了。

亲兵们见状当即便想阻拦,但贾琅摆了摆手,示意亲兵们稍安勿躁。

待的萧元漪一剑直刺贾琅胸膛而来,贾琅侧身一闪,躲过一剑,随后秦住了萧元漪的手腕反手一扣,萧元漪吃痛之下宝剑脱手,而后贾琅一个反手擒拿,直接便将萧元漪按在了地上。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闹事,来啊,绑了,送军法处。”

“诺。”

就在亲兵们准备将萧元漪绑起之时,镇北军副将万松柏策马奔腾而来,到了贾琅营帐附近后下了马赶忙喊道。

“贾将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宋墨略一思考后说道。

“将军的意思末将大概明白,但是即便是以两翼袭扰之法,我军想牵制数十万匈奴大军进攻,只怕也牵制不了几日,若是一不小心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更是有全军覆没的风险啊。”

贾琅听后毫不掩饰自己的野望。

“宋校尉,必胜的仗就算打赢了,又能有什么功劳呢。”

“富贵险中求。”

“你本是英国府的嫡长子,按理来说,怎么轮也不该让你来到这前线,可最终还是你来了。”

“顾校尉的情况也是如此,上有大哥,下有三弟,却还是在这北疆凶危之时来到了战场之上。”

“我等在家族的处境如何,一目了然。”

“如今退回北疆大营,我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的确是没有任何风险。”

“但是接下来我们即将面对的就是三十万匈奴骑兵马踏北疆。”

“这次分配任务我想你们也看出来了。”

“不仅是有人想让我死,你们也是一样的处境。”

“否则的话,时间那么仓促,你们还没来得及运作,怎么会那么巧,咱们三个都被分到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任务。”

“我只有抓住眼下的机会,趁着还有独立的指挥权,立下一场不世之功,在镇北军中确立下自己的地位。”

“如此才能震慑那些宵小之辈,同时让镇北军的高层注意到我们。”

“否则等到回了大营之后,万一那些贼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咱们不过是中下层将领,有十七律五十四斩压着,万一再来一个炮灰任务,咱们去是不去。”

听到这里,宋墨和顾廷烨面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之前两人因为初至军中,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三人分在一起,还挺不错的。

现在想来,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

此时的宋墨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他不明白,为何明明都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对二弟那般偏爱,对自己却是根本不屑一顾,甚至充满了厌恶。

难道说这次也是父亲买通了监军的那些太监,故意给自己设下了死局嘛。

顾廷烨就更加想不通了,虽然自己是叛逆了点,但自己的父亲也不至于就非要自己的命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看着眼前迷茫的两人,贾琅其实心知肚明。

想让宋墨死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英国公宋宜春。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宋宜春和宋墨的母亲蒋惠荪是单纯的政治联姻,在此之前,宋宜春有一个相好。

宋宜春的父亲为了家族延续,让宋宜春娶了蒋惠荪。

因此宋宜春觉得是自己的父亲和蒋惠荪毁了自己的大好姻缘。

宋宜春先是毒杀了自己的父亲,然后又在蒋惠荪为自己产下二胎的时候,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他把蒋惠荪生下的女儿扔了,替换成了自己和相好所生的儿子。

接下来困扰宋宜春的事情,便是如何让次子顺理成章继承自己的爵位。

直接杀掉宋墨显然不现实,毕竟还有蒋惠荪看着呢。

这次天佑帝的征召,可谓是给了宋宜春一个绝佳的机会。

宋宜春先是对着蒋惠荪和宋墨一顿道德绑架,说什么长兄为父,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然后又是什么宋墨是英国府的继承人,理应去边塞历练一番。

如此才把宋墨忽悠到了前线。

再然后宋宜春买通了宫里的戴权。

戴权是太上皇身边的太监,太上皇临朝之时,戴权是司礼监掌印,有内相之称。

如今虽然太上皇移居大明宫,但影响力还是有的。

这次前来镇北军的监军太监,有不少都是戴权的干儿子。

包括宁荣二府和宁远侯府也是走的戴权的路子来坑害贾琅和顾廷烨。

只不过宁远侯府买通戴权的人不是顾廷烨的父亲宁远侯,而是顾廷烨的继母小秦氏。

顾廷烨兄弟三人,分别是宁远侯的三个正妻大秦氏、白氏和小秦氏所出。

其中宁远侯长子身体孱弱,不是长寿之人。

因此只要顾廷烨死了,再熬死老大,小秦氏所出的老三自然名正言顺继承侯爵之位。

不得不说,贾琅和宋墨、顾廷烨三人真有些难兄难弟的意思,一个比一个过得苦。

在听完贾琅分析利弊之后,宋墨和顾廷烨也是打定了主意。

“将军,您说吧,咱们怎么干。”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放心吧,我带着你们是来建功立业的,不是送死的。”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只要你们严格执行我的命令,咱们完成任务生还的几率少说也有六七成。”

“具体怎么做,这是后话。”

“现在咱们需要先把白羊部清理一下。”

宋墨和顾廷烨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将军,怎么清理啊。”

贾琅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血淋淋的话。

“鸡犬不留。”

“这,杀俘不祥啊,将军。”

宋墨和顾廷烨都有些迟疑。

贾琅不以为意说道。

“若真有什么因果报应,那便都应在我的身上吧。”

“蛮夷者,禽兽也。”

“几十年来,白羊部在北疆犯下了累累血案。”

“这白羊部的所有人,包括老弱妇孺,他们的安居乐业,都是建立在我大夏百姓的血泪之上的。”

“我不会因为些许的虚名和妇人之仁,就放虎归山的。”

“昭武校尉,致果校尉,即刻执行本将的军令,否则的话,军法从事。”

“末将遵命。”

宋墨和顾廷烨领命便离开了营帐,不久之后,白羊部大营中便成了人间炼狱。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切回归了平静。

随后贾琅下令部队打扫战场之后就地休整一夜。

转过天来,贾琅派五十名骑兵一人三马,日夜兼程前往镇北军大营送信去了。

至于贾琅,则率领着剩下的人马,继续向草原深处进军了。

转过天来下午,镇北军大营帅帐内,忠靖侯史鼎正在和镇北军主帅应国公商议军务。

应国公看向史鼎询问道。

“忠靖侯,眼下坚壁清野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啊?”

史鼎略一思索后说道。

“回大帅,粗略估算一下,还需要四十天的时间。”


顾廷烨听后随即说道。

“公爷,宋兄,你们稍候片刻,我去迎一下长柏,等会儿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这位好友。”

贾琅微微点头后,顾廷烨便起身出去了。

宋墨有些好奇说道。

“公爷,这顾二我记得以前的朋友都是些个京师的纨绔子弟,一群狐朋狗友而已。”

“看他这个样子,对这位盛公子是发自内心尊重啊,不然也不会亲自去迎接了。”

“可也没听说京师有哪家姓盛的权贵啊。”

贾琅听后淡然一笑说道。

“一会儿等仲怀回来不就知道了。”

“对了,你这回家之后怎么样了?”

宋墨叹了口气说道。

“一言难尽啊,我与母亲说了有人买通监军暗害我的事情,但母亲觉得虎毒不食子,我父亲不会这么做。”

“我手里也的确没有什么证据。”

“而且因为我已经有了定襄侯的爵位,我父亲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把我从英国府分出去,让我二弟承袭爵位。”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为何他要如此厚此薄彼呢。”

听到这里,看着宋墨一脸酸楚的样子,贾琅心中也是有些唏嘘。

可怜宋墨母子啊,被英国公宋宜春这个混账东西蒙蔽,玩弄于股掌之中。

面对着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贾琅还是决定帮着处理一下这件家务。

贾琅看向宋墨说道。

“宋墨,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俗话说帝王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但是像你爹这样不惜买通监军害死你,也要为你二弟让出道路的行为也太离谱了。”

“这样吧,你呢,暂时不要想太多,稳住你母亲和父亲,我安排人帮你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蹊跷之处。”

“另外也找找你爹买通监军的证据。”

“不过宋墨,你得有点心理准备啊。”

“万一最后真的闹得水火不容,可千万别忘了我的话。”

宋墨自然明白,贾琅说的是那句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宋墨微微点头后说道。

“公爷放心吧,我不是妇人之仁的人。”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顾廷烨带着盛长柏来到了偏厅内。

顾廷烨看向贾琅和宋墨笑着说道。

“公爷,宋兄,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盛长柏。”

“长柏,这位便是宁国公,也是我的老上司。”

“这位是定襄侯,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袍泽。”

盛长柏听后不卑不亢向贾琅两人行了一礼后说道。

“在下盛长柏,见过宁国公,见过定襄侯。”

贾琅淡然一笑后说道。

“盛公子不必客气,今日是我们三个在一起饮酒,不是什么大朝会。”

“咱们年纪相仿,兄弟相称便是,何必如此的客套。”

顾廷烨听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自己这大哥真够给自己面子的,对自己的朋友这么周到,平易近人。

几人简单寒暄了两句后,盛长柏便也一起坐下饮酒了。

闲聊了两句后,顾廷烨给盛长柏倒了杯酒后说道。

“长柏,我女儿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呢。”

盛长柏摆了摆手说道。

“仲怀,跟我说这些,可就太见外了。”

“你我相交多年,这都是应该的。”

宋墨好奇问道。

“顾兄,你女儿是怎么回事儿啊?”

顾廷烨很是感慨说道。

“当初我不是被选中了前去北疆参军嘛,我那个外室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她带走了儿子,把闺女留在了别院。”

“当时因为她把金银细软都卷走了,常嬷嬷带着我闺女衣食用度都成了问题。”

“常嬷嬷没了办法,又知道我与长柏交好,所以就去了盛家一趟。”

“这几个月,一直都是长柏在接济照顾常嬷嬷和我闺女。”

宋墨听后不由得对盛长柏肃然起敬。

若是放在平时,盛长柏帮一下顾廷烨倒也正常。

但是那段时间,顾廷烨正跟着贾琅在北疆血战连天呢,且朝中普遍认为北疆之战定然会无比残酷,十有八九人是回不来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盛长柏依然对顾廷烨的女儿伸出了援手,足以见其人品了。

宋墨端起酒杯后说道。

“我宋墨最佩服的就是急公好义之人,盛公子,来,我敬你一杯。”

盛长柏赶忙摆了摆手说道。

“侯爷谬赞了,我不过是尽了一些朋友的本分而已,不敢当侯爷如此夸赞。”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于患难之时,方能见人品交情。”

“仲怀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一件幸事。”

“今日我等也算是一见如故,来,都多喝几杯。”

几人聊的很是投机,因此喝酒喝的也很是尽兴。

一番推杯换盏下来,称得上宾主尽欢。

对于盛长柏,贾琅还是有笼络之心的。

虽然说盛长柏家世一般,但他自己却是个实打实的宰辅之才,胸有韬略。

在知否原著中,盛长柏科举高中之后,便开启了他青云直上的仕途。

盛长柏三入内阁,两次拜相,门生故旧遍及朝野。

虽然他现在处于微末,但也正是笼络的好时候。

当然了,贾琅笼络盛长柏,最看重的肯定是他的才学,跟他姐姐妹妹长得都很nice没有什么关系。

在结束了酒宴,几人话别之后,贾琅离开了顾廷烨家中,返回了宁国府。

等贾琅回到了宁国府后,时间已经是来到深夜了。

贾琅回到了府中正堂不久后,郦福慧便也来到了正堂,一旁的丫鬟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贾琅见状淡然一笑后说道。

“怎么,福慧姑娘是特意给我来送汤面的吗?”

郦福慧听后俏脸微红说道。

“我知道公爷去赴宴了,这喝了酒的人吃完热汤面,不仅对肠胃好,还能够解酒。”

“所以我就下厨做了一碗,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公爷的胃口。”

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还别说,我真有些饿了,来,端过来我尝尝。”

一旁的丫鬟随即将汤面放到了贾琅身前的桌案上,而后便很自觉的离开了正堂内。

偌大的正堂,只剩下贾琅和郦福慧在。

看着郦福慧一副娇羞的模样,贾琅招了招手后说道。

“你也坐下啊,干嘛站着啊。”

看着贾琅对自己如此温和,郦福慧心中也很是开心,随后乖巧的坐到了贾琅旁边。

贾琅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便吃起了这碗热汤面。

还别说,郦福慧的手艺真不错,一碗简单的热汤面做的色香味俱全,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贾琅也是开心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郦福慧看着贾琅吃的津津有味,心里只觉得非常的满足,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在吃完了热汤面后,贾琅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异常的心旷神怡。

一个男人在喝完酒之后,回到家中迎来的是女人那体贴的笑容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面,这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然而更多的时候,男人等来的只有无休止的埋怨,什么你怎么不喝死在外边啊,你还知道回来啊。

更有甚者,把喝醉的男人关在门外,还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在消磨着夫妻之间那点脆弱的感情,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温柔才是女人最大的武器,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虚假的。

当然了,以贾琅的身份,肯定也没女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而且郦福慧也不是那些所谓的小仙女,是接受着三从四德的传统女性。

在看到贾琅吃完饭后,郦福慧有些局促说道。

“公爷,饭也吃过了,你早点歇息吧,我就先走了。”

就在郦福慧准备起身离开之时,贾琅一把拉住了郦福慧的手,而后将她抱在了怀中。

感受着贾琅宽广的怀抱带来的温暖,郦福慧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醉了。

不过很快女性的矜持还是唤醒了郦福慧,她很是柔弱看向贾琅说道。

“公爷,我们,我们现在不能这样,公爷再等等好不好。”

“等我母亲来了京师,把范家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什么都依着公爷。”

看着眼前佳人羞怯的模样,贾琅心里清楚,自己再加一把火,其实郦福慧也不会拒绝自己。

但是这实在是没有必要。

若是两人现在就灵肉结合,没名没分的,郦福慧心里一定会觉得别扭。

毕竟郦福慧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自然想把自己的贞洁留到新婚之夜。

林语堂书中曾经提过十大恶俗。

正所谓腰有十文必振衣作响,每遇美人必急色登床。

这都是男人最低级的一个表现。

郦福慧早晚都是自己的人,贾琅也不会因为这一晌贪欢,便让郦福慧心中觉得不舒服,这实在是没有必要。

贾琅温和抱了一下郦福慧后说道。

“福慧,吓到你了是吧,我这也是情之所至,还望你不要生气。”

郦福慧听后心中越发的感动了。

毕竟贾琅地位如此之高,都这么愿意照顾自己的想法,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她眼含秋波目如春水看向贾琅说道。

“公爷,我没有生气,其实在我心里,自己已经是公爷的人,还望公爷再等些时日,尘埃落定之后,福慧定会侍奉公爷的。”

贾琅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轻吻了郦福慧的额头一下。

两人温存了片刻后,郦福慧离开了正堂之中,脸上泛着一丝红晕。

时间一晃,转眼又过了几日。

这天上午,忠顺王府可谓是热闹非凡。

今日乃是忠顺王妃生辰,整个王府张灯结彩,为王妃庆贺生辰。

忠顺亲王乃宗室之首,天佑帝的亲弟弟。

京师的权贵但凡和王府说得上话的,都准备了丰厚的礼物送到王府。

贾琅也是带着礼物来到了王府。

在得知贾琅到来后,忠顺亲王居然迎了出来,这让贾琅也是有些意外。

忠顺亲王今年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微胖,很是白净。

他来到近前后看向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宁国公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今日乃是内子生辰,多蒙宁国公前来,本王很是开心啊,一会儿寿宴开了,本王一定和宁国公畅饮一番。”

贾琅拱手一礼后说道。

“王爷亲自出迎,真是让下官诚惶诚恐啊。”

忠顺亲王摆了摆手后说道。

“宁国公不必如此谦逊,你在北疆之战立下的盖世战功,本王也有所耳闻。”

“我大夏百年国耻,一朝清算。”

“就凭这个,你就当得起本王亲自出迎,走,咱们正堂说话。”

寒暄了两句后,贾琅也是跟随着忠顺亲王来到了王府正堂之中。

此时放眼望去,王府正堂可谓是高朋满座,里面坐着的不是宗室王爷,就是文武重臣。

在看到了忠顺亲王和贾琅一起走进了后,众人也是将目光注视向两人。

当看到忠顺亲王身边的贾琅之时,众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不认识贾琅。

这也正常,毕竟几个月前,贾琅不过是个无名小辈。

这次贾琅回京,天佑帝册封了贾琅为宁国公,重重封赏了一番。

但是这些人也只是知道有贾琅这个人,并不知道贾琅的庐山真面目。

此时众人看着身着一身紫色常服,气度非凡的贾琅,心中很是好奇。

古代服色制度森严,紫色是极为尊贵的颜色,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够穿。

但是众人搜肠刮肚,也不记得哪家勋贵哪个官员如此年轻,自己还完全不认识。

而且忠顺亲王还亲自出迎,这来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呢。

看着众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忠顺亲王淡然一笑后说道。

“诸位现在心中一定是很好奇本王身边这位公子的身份是吧。”

“这位便是新任殿前司都检点,宁国公贾将军。”

在听完了忠顺亲王的介绍之后,众人看向贾琅的眼神瞬间就发出亮光了。

前文书介绍过殿前司是个何等所在,妥妥的天子亲军,掌管皇城守卫之事。

而贾琅身为殿前司的一把手,绝对是位高权重的天子近臣。

而且更重要的是,殿前司可是世家子弟镀金最好的去处了。

毕竟进入殿前司后,接触的都是整个大夏最为权势滔天的一批人。

如果能够把握机会,上人见喜,那飞黄腾达不是什么稀奇事。

满清著名的贪官钮祜禄和珅,就是出身于大内侍卫,在得到了乾隆的欣赏之后,一路平步青云,走上了人生巅峰。


贾琅听后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

“程姑娘倒是颇有将门虎女的风范啊,居然还有心情看这个。”

“行了,这不过是一股巧劲罢了,以后有机会教你。”

“看方才这情况,你的尊长怕是贼心不死啊。”

“赶快收拾一下行李吧,我送你们到别院去,免得令堂回京之前,再有人来骚扰你们。”

程少商被贾琅调侃了一句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后便和莲房一起收拾起了行李。

一切准备停当后,贾琅带着程少商和莲房离开了客栈,将两人送到了宁国府的一处别院之中。

至于程家的李嬷嬷等人,在被贾琅的亲兵友好交流了一番后,如实的把程老太太和葛氏的吩咐交代了出来,而后便被贾琅派人扔进了京兆尹的监牢给关了起来。

在安顿好了程少商之后,贾琅也是返回了侯府。

转过天来,京师城门外,四辆马车组成的车队驶入了城中。

车队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郦家母女。

在经过昼夜兼程长途跋涉之后,郦家母女成功抵达了京师。

马车内,郦娘子正和大女儿郦寿华一起商议着事情。

郦寿华看着有些心神不定的郦娘子询问道。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郦娘子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我是担心这次事情横生枝节啊。”

“范家是京城的坐地户,本乡本土的。”

“咱们是外来人,又是要上门退婚,这对范家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若是真的斗起来,搞不好咱们母女就要吃亏啊。”

郦寿华听后微微点头说道。

“母亲考虑的是,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咱们还是先见到二妹妹再说吧。”

郦娘子也是有些感慨说道。

“唉,我是真的老了,现在变得畏首畏尾的。”

郦寿华赶忙笑着说道。

“娘说的哪里话,娘这是考虑周全,办事老道。”

就在母女二人说话时,马车突然被拦了下来。

郦娘子和郦寿华见状赶忙将马车门帘拉开查看情况。

只见外边一队巡逻的衙役拦住了马车,正在盘问车夫。

为首的捕头看向车夫打量了一眼后眼神凌厉询问道。

“你们这群人是干嘛的,要到哪去啊。”

车夫见状赶忙说道。

“回大人,我们是到京城办事的。”

捕头听后冷笑一声说道。

“看你们这马车,顶多也就是个商贾,到京城办事,不去西城南城,去东城做什么,东城也是该去的地方嘛。”

“还不赶快老实交代,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赶车的车夫是老实人,再加上初次进京本来心里就发虚,被捕头这么一盘问,结结巴巴的就不会说话了。

郦娘子见状嘱咐了大女儿两句,随后掀开门帘下了马车后说道。

“这位大人,不知道我们可是有什么违规之处,若是有的啊,还望大人包涵。”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郦娘子说完递出了一包散碎银子。

捕头接过银子后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接着说道。

“你这妇人倒还是挺懂事的。”

“行了,那我就跟你说一下,东城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换个地方吧,不然等会儿巡逻的兵丁肯定还会查你们的。”

郦娘子听后有些无奈说道。

“可是大人,我们这次来京师是投亲,小女就在东城住着啊。”

捕头顿时笑不出来了,赶忙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令爱在东城哪里居住啊。”

郦娘子随即说道。

“水云巷甲一号。”

捕头听后吓得腿脚一软,赶忙将银子递回来说道。

“原来夫人是去水云巷投亲啊,看,这不是误会了嘛。”

“我们就是例行盘问,怎么能收钱呢。”

“这位夫人,看你们也是初次来京,对东城不太熟悉啊。”

“在下就是负责东城的京兆府厢吏。”

“夫人暂且回马车内休息吧,我给您引路。”

捕头的态度变化之快,让郦娘子有些诧异。

但有人带路也是好事,郦娘子还是点了点头后说道。

“那就有劳大人了。”

“您客气,我哪里撑得起什么大人啊,我姓王,您就叫我小王吧。”

“夫人,您请上马车,我给您开路。”

其实也不能怪这个厢吏态度转化如此之快。

别看这些厢吏官职低微,但都是察言观色之辈。

在盯上郦家的马车后,便看出了这是商贾之家,所以他打算索要点好处。

然而在听到郦家去水云巷投亲后,这个厢吏可就害怕了。

正如现代富人区权贵区扎堆一样,古代也是如此。

东城水云巷乃是权贵云集之地,能住在水云巷的,少说家中也得有个三品官。

厢吏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收郦娘子的银子。

在厢吏的引路之下,马车在东城便畅通无阻的穿行了起来。

马车里,郦娘子和郦寿华还在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郦寿华看向郦娘子说道,。

“母亲,之前二妹妹在信中说,她是蒙贵人搭救,才躲过一劫。”

“现在看来,这个贵人是有两层意思啊。”

“看这厢吏只是听到了水云巷的名字,便吓成这样。”

“救下二妹妹的人,身份怕是不简单啊。”

郦娘子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身份简单与否,不是咱们该考虑的事情。”

“人家救下了福慧,就是对咱们有恩。”

“咱们尽心报答人家就是,其他的,不要想那么多。”

郦寿华点了点头后说道。

“母亲说的对,反正就快见到二妹妹了,等见到二妹妹,一切不都清楚了嘛。”

母女二人商议了一番后,也是安稳了心神,继续往水云巷去了。

两刻钟后,厢吏带着郦家的车队抵达了水云巷甲一号,而后郦家母女都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十分气派的大院,郦家母女也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郦娘子以前来过京师,知道东城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可谓是寸土寸金。

能够在水云巷这种地方有一个七进的宅子,看来救下自家闺女的贵人,还真是贵不可言啊。

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郦寿华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门房听到声音后来到门前,在看到郦家众人后,随即打起了精神后说道。

“敢问可是郦家的人吗?”

郦寿华点了点头后说道。

“不错,这位老丈,我们是来找人的,小妹郦福慧,是否在贵府之上啊。”

门房赶忙毕恭毕敬说道。

“福慧姑娘确实在我们府上,不过她不住这里,这里是我们府上的别院。”

“这样,诸位请先到别院内休息吧,小人这就让人去请福慧姑娘过来。”

郦娘子等人听后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么豪华的宅子,居然还只是别院,这就是京师嘛。

随后郦娘子母女便在门房的带领下来到了别院正堂。

别院的丫鬟们随即奉上了茶水糕点,这殷勤服侍,让也算是富庶之家的郦家众人都有些好奇了。

按理说郦福慧是被这家人给救了,寄宿在府上,也就是个客人。

怎么这些下人对自己等人态度这么好,甚至有种巴结的意思呢。

就在郦家母女议论着这到底什么情况的时候,郦福慧在收到消息之后已经满怀欣喜来到了别院之中。

当郦福慧走进堂中后,郦家母女都惊呆了。

众人阔别也不过旬月的光景,如今的郦福慧却宛如变了个人一般。

此时的郦福慧身穿着一席白色狐裘,内套织锦缎绒袄裙,一副贵气显露,映衬的整个人十分的雍容华贵。

就郦福慧这一身穿着,便是洛阳知府家的夫人,也没有这般的气派。

归根结底,郦家也只是商贾之家,被郦福慧如今的状态给震惊是再正常不过了。

郦乐善来到了郦福慧身边后很是惊讶说道。

“天啊,二姐,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是我二姐嘛。”

郦福慧轻笑一声后说道。

“看你说的,我不是你二姐是谁啊。”

“行了,别愣着了。”

随后郦福慧走到了郦娘子身前行了一礼后说道。

“女儿不孝,让母亲为了女儿的事情鞍马劳顿,千里奔波。”

郦娘子扶起了郦福慧后说道。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福慧,你,你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救你的人究竟是谁啊,你在信里也没写清楚。”

郦福慧听后淡然一笑,然后便把自己怎么被贾琅救了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母亲,事情就是这样,我被公爷救了之后,恰好公爷府中没有得力的人手,所以就留我在公府帮着处理府中的事情。”

郦乐善听后一脸憧憬说道。

“天啊,二姐,听着跟话本一样啊,英雄救美。”

“我要是能遇到这样的人,我肯定直接就嫁给他。”

还没等郦福慧说话,郦娘子就瞪了郦乐善一眼说道。

“乐善,别胡说八道。”

“那是当朝国公,你还想当国公夫人,那都不是咱们郦家祖坟冒青烟的事情了,祖坟炸了也没这般造化。”

被郦娘子训斥之后,郦乐善只得讪讪闭上了嘴。

郦娘子则是思考了一番后看向郦福慧说道。

“福慧,这样吧,你几个姐姐妹妹路途颠簸,也有些累了,你让人安排她们先住下,你跟娘来,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郦乐善听后小声嘀咕道。

“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啊,还得背着我们几个。”

郦寿华赶忙拉住了郦乐善的手后说道。

“乐善,赶紧的,你不是说累了嘛,快回房间休息去。”

郦寿华大了几岁,自然是看出了郦娘子的用意,所以赶快把不懂事的小妹给拉走了。

郦福慧吩咐了一下后,丫鬟们便帮着郦家姐妹去安顿了。

此时正堂内只剩下了郦娘子和郦福慧。

在犹豫了一下后,郦娘子还是开门见山看向女儿问道。

“福慧,你跟娘说实话,你在宁国府,真的就是做管家吗?”

郦福慧犹豫了一下后,有些羞怯说道。

“娘,公爷他,他对女儿有救命之恩,女儿,女儿对公爷早就是芳心暗许了。”

郦娘子听后叹了口气。

“傻丫头,你知不知道,以咱们家的门第,连宁国府的边都靠不上。”

“你难道要给宁国公做妾室嘛。”

郦福慧小声回答道。

“就算是给公爷做妾室,应该,应该也不算辱没了郦家吧。”

郦娘子略显无奈说道。

“这还用你说啊,难道我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你想过没有,宁国府这样的门第,将来宁国公迎娶正妻,也必然是门当户对的人。”

“万一人家难为你,苛待你,咱们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深宅大院的龌龊事不在少数,你别只看到了这一点点的甜蜜,就觉得将来你也能过得如同蜜罐一般。”

“你啊,想的太简单了。”

“娘问你,你们,你们那个没有?”

郦福慧有些疑惑说道。

“哪个啊?”

郦娘子只得压低声音说道。

“同房了没有。”

郦福慧听后俏脸一红,赶忙摇了摇头说道。

“当然没有了,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女儿也是好人家的闺女,没有名分,岂会做有辱家门的事情呢。”

听到这里,郦娘子松了口气后说道。

“这便好,这便好,既然你名节无损,清白尚存,一切都来得及。”

“听娘的,咱们不攀这个高枝儿。”

“那范家公子不是良配,等娘给你退了婚后,再为你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便是。”

“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娘只求你能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听到这里,郦福慧心中很是感动。

在明知道贾琅身份的情况下,母亲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可见母亲是发自内心从自己的幸福角度考虑,并不是想着拿自己做阶梯。

若是换做趋炎附势的人,怕是早就乐开了花,一门心思让自家闺女好好服侍贾琅,好以此来完成自己家族的阶级转变,从底层的商贾圈子中,晋升到官绅阶层中。

但是感动归感动,郦福慧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劝告便改变自己的心意。

郦福慧看向母亲发自内心诚挚说道。

“娘,您从心底里希望女儿过得好,不受拘束,女儿心里明白。”

“不过您不了解公爷,公爷是这世上,最最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女儿已经下定决心了,今生今世,自己生是公爷的人,死是公爷的鬼,绝不会再转变心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解除了束缚的郦福慧也是心情舒畅,带着自己母亲和姐妹在京师畅玩了一番。

至于郦家在洛阳的产业,就如同贾琅和郦娘子之前商榷的一般,由郦娘子派了一个心腹管事,在贾琅亲兵的陪同下返回洛阳去处置了。

时间一晃,转眼贾琅回京也有一个月的光景了。

在处理完镇北军善后事宜之后,应国公也率领着镇北军众将凯旋回京。

此时乾清宫内,天佑帝正在查看着镇北军交上来的军功统计。

在看完之后,天佑帝顿感头都有些大了。

此番为了筹备北疆大战,国库已经是被掏的七七八八。

如今幽州大捷,单单是犒赏三军,封赏将士,又是一笔海量的支出。

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国库都要被掏空了。

思考了一番之后,天佑帝也是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搞一笔快钱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朝廷就要揭不开锅了。

好在这次北疆大战之后,天佑帝也算是彻底巩固了自己的帝位。

若是放在以前,天佑帝拿这些利益集团下手还有些顾忌。

但是现在,作为北疆大战极力推行者,天佑帝携着大胜之势,也可以对一些利益集团开刀了。

很快天佑帝便选好了开刀的对象,准备筹划起来。

就在天佑帝磨刀霍霍,准备给那些寄生虫放一波血的时候,窦昭的宅子里,此时窦昭的祖母崔老太太正和儿子窦世英一起说着话。

崔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淡然说道。

“难得啊,你居然还会到我这来了,说说吧,有什么事儿啊。”

窦世英听后赶忙说道。

“母亲恕罪,儿子本该时常前来给母亲请安,奈何公务繁忙,还望母亲见谅。”

崔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打住吧,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有什么事情都在脸上了。”

“赶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窦世英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母亲,是这样,儿子这次前来,是想着接昭儿回府中居住的。”

崔老太太意味深长看了窦世英一眼后说道。

“你就不怕昭儿回去之后,你家宅不安。”

“你那个续弦之妻,可不是有容人之量的。”

“你是觉得昭儿跟着我这个老太婆过得太自在,怕她吃不到苦头,所以接她回去受罪是吧。”

窦世英连连摆手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昭儿是我的亲生女儿,为人父母者,自然希望子女千好万好,怎么会这般想呢。”

崔老太太冷笑一声后说道。

“你若真有这般心思,昭儿的母亲也不会早早就没了。”

“你跟你那个爹啊,简直是一个德行。”

“行了,别说这种自己都不信的话了,说点实在的吧,你把昭儿接回去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还不说实话,那你就回去吧。”

“我老太太没时间跟你在这打哈哈。”

窦世英无奈叹了口气后说道。

“母亲,是这样,昭儿如今也到了及笄之年了,儿子想着,也该给她操持一门婚事。”

“昭儿住在这里,多有不便,所以儿子才想接昭儿回府。”

崔老太太听后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好啊,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原来在这等着了。”

“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当爹的对昭儿不闻不问的,如今昭儿成年了,有利用价值了,你们就想着接昭儿回去了。”

“说说吧,你准备把昭儿卖给那个权贵来作为你的晋升之资啊。”

窦世英赶忙辩解说道。

“母亲这话说的太过了,我是嫁女,何来卖女一说啊。”

崔老太太凝视着窦世英说道。

“你说这话自己信嘛。”

“我问你,你会让昭儿自己挑选夫婿嘛,还是说挖空心思让昭儿高嫁。”

听到这里,窦世英有些心虚说道。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一个女儿家做主啊。”

“而且嫁到高门大户之家,总比嫁到微寒之家日子过得舒心吧。”

“难道要让昭儿成婚之后还为衣食用度发愁嘛。”

崔老太太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

“住口吧,窦世英,这话你都说得出口啊。”

“昭儿无论嫁给谁,有她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家业,你这个当爹的给份嫁妆,我再添一些,怎么就要为衣食用度发愁了。”

“你是我生的,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用到我身上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说说吧,这事情跟你五哥是不是有关系,你还没这个胆子。”

“这,我、”

窦世英眼看着被母亲三言两语戳穿,顿时也是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窦世英这副模样,崔老太太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了,她斩钉截铁看向窦世英说道。

“行了,我把话放在这了,别的我管不了,昭儿的婚事,我若是不点头,你们谁敢私自做主,我跟你们没完。”

“你还有事没,没事的话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惹我心烦。”

“这,好吧,那孩儿告退,改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被崔老太太骂了一顿后,窦世英灰溜溜的便离开了。

半晌时分,窦昭处理完了商行之事后回到了宅子内。

在来到了崔老太太房中后,看着有些郁闷的崔老太太,窦昭行了一礼后说道。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看着不怎么开心的样子,谁惹您生气了。”

崔老太太摆了摆手后说道。

“没事儿,昭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窦昭笑了笑说道。

“商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回来了。”

“对了,我听下人说我爹上午来了,您该不会是跟我爹生气了吧。”

崔老太太听后叹了口气后说道。

“别提了,他们哥俩除了会惹我生气,还会什么啊。”

“不说这个了,今天我让人去庆芳斋买了些你喜欢吃的糕点,来,把糕点拿过来。”

“诺。”

一旁的丫鬟随即便下去拿糕点了,不多时便端了两盘糕点折返了回来。

祖孙二人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糕点聊起了天。

崔老太太在思考了一番后看向窦昭询问道。

“昭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议亲了。”

“这段时间你要是不忙的话,祖母就托人给你介绍一些京中才俊,你看看如何?”

窦昭听后有些错愕说道。

“啊!祖母,您怎么想起来给我相亲了啊。”

崔老太太轻轻拍了拍窦昭的手后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十六岁了,祖母总不能把你拖成一个老姑娘吧,那样也说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你要是有什么中意的郎君公子,就和祖母直说,祖母托人去打听打听也行。”

“若是没有的话,那祖母就托人给你介绍一些。”

窦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沉思片刻后看向崔老太太说道。

“祖母,是不是我爹上午过来跟您提这些事情了啊。”

眼看着窦昭猜出来了,崔老太太点了点头后说道。

“你既然猜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你爹上午来说的就是为你议亲的事情。”

“世家联姻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窦家是你五伯当家。”

“若是由他和你爹主导你的婚事,他们看重的只有对方的家世,至于对方的品貌,他们是半点都不会在意的。”

“只要对窦家有利,他们肯定会逼着你嫁的,由不得你来反抗。”

“但这样的婚姻,是很难幸福的。”

“祖母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联姻半生蹉跎,虚度年华。”

“所以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趁着我现在还能帮你操持,有我压着,赶快给你找个你中意的人选,你五伯也不敢跟我硬顶着干。”

“若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可就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窦昭听后赶忙说道。

“怎么会呢,祖母您身体康泰,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崔老太太握住窦昭的手拍了拍后说道。

“傻丫头,人活七十古来稀,又有几个能活百岁呢。”

“我都这个年纪了,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

“不把你安顿好,我走也走的不安心啊。”

“乖,听话啊,趁着我现在还能动,卖卖老脸,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你跟祖母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中意的人。”

窦昭顿时便纠结起来,俏脸微红,很是羞涩。

崔老太太见状瞬间就明白了,不用说,有门。

崔老太太赶忙趁热打铁说道。

“昭儿,少女怀春,那是人之常情。”

“有爱慕之人,再正常不过,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窦昭犹豫了一下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孙女,孙女对,对宁国公颇有好感。”

“啊!”

听到这里,崔老太太也是一脸的震惊。

“宁国公,就是上次在忠顺王府为你解围的那位宁国公是吧。”

“这,这、”

一时之间,崔老太太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崔老太太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然了,崔老太太肯定不觉得自家孙女是癞蛤蟆,但宁国公,却是实打实的天鹅肉啊。

年方十七岁,便驰骋沙场纵横漠北,官拜殿前司都检点,获封宁国公。

这样的盖世人杰,称得上天之骄子了。

虽然说自家孙女也算得上出色,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智都是上上之选。

但是跟宁国公这种人物放在一起,就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在犹豫了一下后,崔老太太看向窦昭温和说道。

“昭儿,感激跟爱慕,不见得是一回事儿。”

“你跟宁国公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这么断定自己喜欢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啊。”

窦昭听后赶忙说道。

“祖母,我跟宁国公早就见过了,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宁国公,只是一个五品武将。”

崔老太太很是疑惑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窦昭随即便把两人之前在出征之时偶遇的事情告诉了崔老太太,而后接着说道。

“当时在忠顺王府的时候,孙女可以肯定,公爷他也一定认出我来了。”

眼看着自家孙女很是笃定的样子,崔老太太沉思片刻后还是有了主意。

虽然说崔老太太觉得自家孙女的想法有可能是一厢情愿,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看来自己还是得帮着推进一下,让两人找机会见一见面。

若是此事能成当然好,若是不成,也免得孙女老是因为这件事牵肠挂肚的,及早断了念想也是好事。

打定主意后,崔老太太看向窦昭温和说道。

“昭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祖母就想想办法,帮你试探一下宁国公的心意吧。”

“若是两下情投意合,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是有什么误解之处,你也不要气馁,世上男儿何其多也,你出身不差,寻得一个如意郎君不是什么难事。”

窦昭一听祖母同意帮自己操持了,对于崔老太太的后半句话自动忽略,很是开心的抱着崔老太太的胳膊说道。

“我就知道祖母对我最好了。”

看着眼前孙女脸上洋溢的笑容,崔老太太一时之间都有些恍惚了,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尚未出阁之时的光景。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在母亲膝下承欢。

但奈何婚姻大事,最终还是父亲说了算。

最后自己还是嫁入了窦家,遇人不淑,一生蹉跎。

感慨了一番后,崔老太太轻轻抚摸了一下窦昭的额头,心里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孙女再走自己的老路。

转过天来,京师东城外,一队人马正向京师进发。

这支队伍正是应国公率领凯旋而归的镇北军将领及亲兵护卫。

东城城门处,大夏首辅邬贻芬正率领百官在城门外等候凯旋大军。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应国公等人已经抵达了东城门外,随后声势浩大的凯旋仪式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凯旋仪式、太庙献俘等一系列的流程过后,天佑帝下旨,今晚在武英殿设宴,为镇北军凯旋将士庆功。

阔别京师许久的镇北军将士们也是各自返回家中,享受着与亲人团聚的喜悦。

在队列散了之后,萧元漪也是带着儿子准备返回程家。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拉住了萧元漪等人的去路。

“萧将军,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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