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热门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温以馥祁宙言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金三升”,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跟男友在一起五年,他有背景,又正值最好的年纪,一心扑在仕途上,平日出行办事极其谨慎。这五年来,他们的关系从未公开,所有人都说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可家里人催得紧,她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想要结个婚。只可惜他每次都当做没听到,无动于衷,又只字不提。“这次我不想再配合你了,你有你的人生规划,我有我的。”说完之后,她就干脆利落提了分手。而他还是无动于衷,只字不语。于是她也做出了选择,选择了离开。那之后,却是他先反悔了。...
主角:温以馥祁宙言 更新:2025-05-03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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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祁宙言的女频言情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温以馥祁宙言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金三升”,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跟男友在一起五年,他有背景,又正值最好的年纪,一心扑在仕途上,平日出行办事极其谨慎。这五年来,他们的关系从未公开,所有人都说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可家里人催得紧,她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想要结个婚。只可惜他每次都当做没听到,无动于衷,又只字不提。“这次我不想再配合你了,你有你的人生规划,我有我的。”说完之后,她就干脆利落提了分手。而他还是无动于衷,只字不语。于是她也做出了选择,选择了离开。那之后,却是他先反悔了。...
那阿姨眨了眨眼,讪讪一笑,掩着嘴小声说:
“诶哟,昨天他才赶来啊?这可来的够晚的,那会儿你们一家三口都去酒店了,他就在外头敲门儿,我出来一瞧,还以为是来参加婚宴的同事...”
金卉如一听,嘴角笑弧微微不自在,哎哟一声摆手敷衍。
“他忙得很,飞机晚点了嘛!等婚宴办完,明天一大早还要飞去出差呢!”
“啊?这什么工作,结婚都不给个婚假啊?”
“婚什么假,家大业大忙着挣钱,哪有什么假。”
身边几个阿姨听着,顿时面面相觑,一脸唏嘘。
一时不知道该羡慕温家好,还是该可怜温以馥。
有钱人的时间,真不是一般人能过的。
这边儿几人正嘀嘀咕咕,金卉如一抬眼,就见祁宙言把温以馥抱了出来。
几个摄像师装模作样地怼着两人拍,实则摄像机根本就没录着,只是营造一下气氛。
这些小九九,外人当然不可能知道。
敬完茶,祁宙言把温以馥抱下楼,直接抱上婚车。
他起身关门,一转身就对上路边一个男人的视线。
两人视线交汇,似乎一瞬就能拼撞出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的火花。
祁宙言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绕过车尾,临上车前,又朝那戴金丝镜框的男人淡淡扫了眼。
直到婚车队徐徐开走,池凛还立在原地远远目送。
好半晌,小区里的喧嚣再次清静下来。
他收回视线,皱了下眉,总觉得不对劲。
怎么这个人,跟昨天婚宴厅门口结婚海报上的男人,不是同一个?
*
婚宴厅里,婚礼仪式正在举行。
司仪声情并茂感人泪下的主持词,忽高忽低在门外的走廊回荡。
池凛立在门口的电子广告屏前,一眨不眨盯着上面的新娘新郎,眼底情绪不断翻涌酝酿。
他敢确信,就在昨天下午,这张婚纱照上的新郎,还不是今天这个人。
而现在,短短一晚上,新郎就换了人。
池凛缓缓扭过脸,看向婚宴厅紧闭的大门,眉心不禁皱紧。
——以馥,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场婚礼,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古怪。
婚宴结束,温时信和金卉如以‘女婿工作繁忙,有视频会议为由’,省去了新人敬酒的环节。
彼时休息室里,温以馥已经换下婚纱,穿上了正红色旗袍。
祁宙言坐在沙发角落里,看她收拾完了,才示意化妆师先出去。
他起身,走到温以馥身后,低下腰自身后搂住她:
“明天一早五点钟的飞机,今晚也算我们新婚夜,陪我去那边住一晚,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说的那边,是蜀城另一个小区的房子。
程集礼办事一项效率很高,一个晚上,学区房已经安排到位。
温以馥垂下眼,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钻戒。
“不去。”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温以馥:“......”
“跟我走,我告诉你。”
温以馥没说话。
祁宙言只当她默认,于是勾唇笑,偏脸在她耳鬓吻了下,左手环住腰身,贴在她小腹上轻柔摸搓,温声岔开话题。
“累不累?”
温以馥摇头。
“多久了?做过产检?”
“没。”
祁宙言顿了一瞬,又说,“再等两周,我空出时间,过来陪你第一次产检。”
“不用。”温以馥干脆拒绝,“你以后少来,我不想惹麻烦。”
“不会,我会小心,不让人发现...”
“没有纸能包住的火,房子协议和钱,都可以是分手后给情人的补偿,这些全都说得过去。”
温以馥一脸平静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但要是玩儿出孩子来,对你来说,等于引火自焚吧。”
祁宙言抿唇看她,淡淡笑说:“还是关心我。”
温以馥不想解释。
“总之我不想招惹麻烦,过了今天,你少来找我,孩子以后也跟你没关系,别忘了你签过字。”
祁宙言勾了勾唇,轻揉她发顶,没接这话。
“什么时候能走?”
“晚一点儿,等宴席散的差不多。”
祁宙言想了想,左右这屋里也没人,他干脆扯了把椅子,挨在温以馥身边坐下,长臂搭在她身后椅背上。
“我们聊点有用的,你想没想过,或许跟我回京,是不错的选择?”
“没想过,也不想去。”
“京市发展的机会更多,我帮你弄京市户口,孩子也能在起跑线上赢过大部分人,等以后他要读书...”
温以馥冷下声,“祁宙言,你过了。”
祁宙言后面的话咽回去。
“他要走什么路,现在我说了算,以后他自己说了算。”温以馥扭过脸,一字一句凉声警告他,“跟你没有关系。”
祁宙言默了默,眼帘下压,视线落在她纤细漂亮的手上。
那只素白柔荑随意搭在腿上,被红色旗袍衬得冰肌玉骨。
他伸手托起来,力道轻柔把玩她指尖,缓缓十指交扣,哑声道。
“好,不说孩子,我管不了,那你呢?”
温以馥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扣住。
男人搭在她身后的手臂揽过来,另一只手按住她侧脸,迫使她扭过脸与他对视。
“分手可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同意,不管你怎么闹别扭,我都不同意。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他气息醇厚,凑过来要吻她。
唇瓣一触即离,因为温以馥抬手推开他脸,自己也撇开脸准备站起身。
然而没那么容易,祁宙言勾住她腰,轻而易举把她按在腿上搂住,一手包裹她下巴固定,低头深深吻住。
“唔...”
温以馥气急,两手拍打他。
祁宙言挨打也不放手,吻的更用力。
温以馥咬他舌头。
祁宙言皱眉低嘶一声,这才松开她。
他舔了舔口中腥咸,低笑一声,“这么狠...”
‘啪’
温以馥甩他一巴掌。
耳膜里嗡嗡作响,祁宙言脸颊发木,脸上最后一丝笑消失,眼帘上掀,黑眸幽暗盯着她。
温以馥与他对视,满眼冷清不畏不惧。
气氛冷凝。
无声对峙片刻,祁宙言眼神先软和下来,握在她腰上的大掌,拇指安抚性地揉了揉。
“一个月,五年来,从没旷这么久过,我想要你。”
“我不想。”
温以馥用力掰开他手,自顾站起身。
祁宙言又勾住她腰,昂起脸无奈看她。
“小咪...”
“在我这儿已经是分手的关系。”温以馥垂下眼冷睨他,“我不会再伺候你,管不住下半身,你随时可以找别人。”
祁宙言调整好的脸色,因她这句话再次冷下来。
他磨了磨牙,一字一句:
“我只要你!”
对,他这个人,某些方面非常洁癖。
温以馥扯了下唇,笑意意味不明,盯了眼他下半身。
“那不好意思,我不想要你。”
“......”
“我不同意。”
“死缠烂打有意思吗?京圈没有女人要你祁宙言吗?”
“没有。”
“......”
温以馥愣住,原本一句略带讽刺的气话,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祁宙言眼皮下压,眸色幽沉凝着她,伸手握住她肩将人扯到怀里,圈臂搂住。
他声线低哑,贴在她耳边:
“...没有,除了你,没人要我,别离开我。”
温以馥眼睫不安煽动,半天没接上话。
在一起五年,她从没有见过祁宙言如此无助,且低声下气的样子。
他可能是真的,离不开她...?
念头冒出来的那一刻,温以馥觉得有什么事情很荒唐,心底又莫名萌生一种对未知的迷茫和猜疑。
他怎么了?
为什么没人要他?
‘叩叩叩’
“以馥?谈完没有?!”温时信在门外敲敲敲,语气已然不耐烦。
温以馥还没应声,搂在腰间的手臂圈紧,朝她示弱的男人低声发出请求。
“别在这儿,我们回家谈,好不好?”
*
温以馥该死的心软了。
两人从休息室开门出来,就对上门外几个人眼巴巴地注目。
温时信目光凛厉盯着祁宙言,侧身就要挤进屋,跟这小子好好过过招,谁知却被温以馥一把拦住。
“爸爸,我累了,我们先回家吧。”
温时信身形一顿,担忧地看她一眼。
“累了?”
温以馥垂下眼点点头,挽住他臂弯,又牵住一旁的金卉如,带着老两口当先朝外走去。
扮演新郎官的男演员急了,连忙出声追问:
“不是!姐...以馥!那我...?”
祁宙言从他身边走过,明明没看他,新郎官却莫名觉得浑身一凉,激灵灵抖了下。
缩在角落里的程集礼默默抬脚跟上,路过新郎官身边时,忍不住投以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倒是走在前面的温以馥脚步停了停,似才想起来,回身朝他笑了下,柔声说。
“你们先回楼上房间休息,接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
“嗯嗯嗯,好的!”
新郎官忙不迭点点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从酒店大堂出来,温时信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走到车边,他忍不住回头剜了眼,没好气地骂道:
“干什么?!知不知道跟踪也犯法?!”
祁宙言驻足,跟在他身后的程集礼也被迫驻足。
两人齐齐看向温以馥。
温以馥垂着眼,打开车门坐上车,有气无力唤了声。
“爸爸,先走吧。”意思是别管他们。
温时信这才压了压火气,冷哼一声,上车摔门,点火,一脚油门儿轰出去。
黑色悍马从眼前一骑绝尘,只留给两人一个车屁股。
程集礼连忙看向祁宙言,“祁局?那咱们...”
“跟上。”
祁宙言提腿朝停车位走去,仔细看,嘴角还勾着淡淡笑意,好像来时的阴云密布突然就雨转天晴。
程集礼看不明白,这会儿高兴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
不过话也只敢在肚子里腹诽两句,挠了挠头,只得抬脚跟上去。
*
温家一家三口刚回到家。
温时信正憋不住,语气沉重地追问温以馥:
“他就是姓祁那小子是吧!刚才你跟他聊什么了?告诉爸爸!”
温以馥立在沙发边,欲言又止,明显心态有所转变。
金卉如看在眼里,伸手拉了把温时信,把人摁在沙发上坐,自己也跟着坐下。
“先别急,等人到了,咱们当面谈谈。”
温时信一听,这还得了?!立时瞪着眼开始撸袖子,大声喝道:
“他还敢跟到家里来?!嘿,我...”
还没‘我’出个好歹来,门铃就开始‘叮咚叮咚’响。
温以馥抿抿唇,转身过去开门。
温时信看向入户门的方向,当即就要站起身,被金卉如眼疾手快拽住,并趁机压低声叮嘱了句。
“一会儿你别喊,我来说,你拿住不好惹的架势就行,后面看我眼色!”
“我...”
“闭嘴!注意修养!”
“......”
玄关处,祁宙言已经迈进了门。
温以馥淡淡看了眼他脚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
“没人穿过,新的。”
祁宙言一手带上门,低头看了眼那双崭新的男式拖鞋,眸色瞬间暗沉。
这双拖鞋,是上次金卉如在超市买回来,原本是给池凛准备的。
不过那天起,池凛就被温家扫地出门,鞋自然也就没来得及穿过。
此时,温以馥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歪了。
“嫌弃可以光脚,没人逼你。”
她也懒得解释,淡淡丢给他一句,就转身朝客厅走去。
受到这样的冷待,祁宙言薄唇微抿,也没说什么,慢吞吞换了鞋,才跟上温以馥。
温家的房子不大,一百三十平,不过户型也还不错,采光够敞亮。
祁宙言走到客厅,随意环视了眼,视线落到并肩坐在沙发上的老两口身上。
他不是第一次见老两口,以前在温以馥的手机上也见过照片,所以在早餐铺时才能一眼就认出温时信。
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长辈。
祁宙言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最后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温以馥,对着老两口垂手低头鞠了一躬。
“温叔,阿姨,初次见面,打扰了。”
“哼。”
温时信冷笑一声。
金卉如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平心静气地开口。
“长话短说,小祁是吧?”
祁宙言缓缓站直身,“是,阿姨。”
金卉如皮笑肉不笑,“以馥以前没少提起你,没记错的话,你们谈了五年。”
“是。”祁宙言淡笑勾唇,“以馥是我的初恋,我只同她谈过。”
温以馥瞥他一眼,心底升起几分惊讶。
这事,她也是刚知道。
金卉如摆手,“不用跟我说那些,没用,我问你,结婚的事,我们是不是先让以馥跟你商量过?”
“...是”
“你是不是拒绝了?”
祁宙言眉心微褶,“阿姨,先前是...”
“我不听你理由。”
金卉如抬手制止他,“别人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女孩子,清清白白的,跟你在一起五年,换不来一个家?那是你自己有问题啊。”
祁宙言沉眉,“我们有家。”
“有什么家?那算什么家!不受法律保护的男女关系,它就是危险的!我女儿凭什么没名没分跟着你!”温时信憋不住直接炸了。
祁宙言握笔签字,合上文件推给他。
“你关注她的动向,人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祁局。”程集礼拿起文件。
祁宙言:“另外,逐层敲打一下,最近两个月各单位部门的会议换个场地,已经做好预定的,也暂时延迟。”
程集礼,“....哦,好。”
“先这样,出去吧。”
“额,中午十一点,文化旅游局那边约了您吃饭,这会儿该出发了。”
“嗯,去备车,我马上下来。”
程集礼抱着文件默默转身,快步走办公室。
带上门,他暗自撇嘴摇了摇头。
心说,真幼稚,还暗地里给人施压。
你说你支票都收回去了,就主动打个电话哄一哄,能怎么着呢?
女人不就是用来哄的?这以前没少哄啊!
嘁,男人呐~!看不懂...
*
温以馥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被使绊子,她正忙着跟金卉如学熬中药。
“医院管熬的,现成的分袋装好,拿回来一热多好?非得抓回来自己熬...”
“自己熬的效果更好,更放心,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
温以馥不理解的摇摇头,翻了翻砂锅里慢火咕嘟的药材,也不跟她抬杠。
“就一直在这儿看吗?用不用换个医生再看看?”
“不用换,我都打听好了的,再说这是吃药,难不成还要货比三家?”
金卉如一边择菜,一边跟她闲聊:
“前年啊,以前单位教数学的张老师就是胃病,跟你爸爸一样的。诶哟你记得你上高中那会儿,你们张老师白白胖胖的,去年退休后第一次聚会,我见她的时候呀,她瘦了四五十斤呐,现在比我还瘦!”
温以馥惊讶地看她一眼,“比你还瘦?”
金卉如十分爱美,从年轻起就注重身材和保养,现在虽然是退休养老人士了,但依然比同龄人要看起来年轻有气质。
她口中那个白白胖胖的张老师,其实比她还小两岁,算起来是今年才退休。
“可不是!我退休之前就知道她胃不好,开始喝中药,没想到这断断续续的,一喝就是一年,一年瘦四五十斤,脸色蜡黄蜡黄的!这还不是靠减肥,你想想多可怕?”
金卉如一脸唏嘘,“不过还好,她现在没事了,听说过年的时候还胖回去十斤左右,脸色也白白的。”
“这个老大夫啊,就是她介绍的,靠谱!”
温以馥点点头,知道金老师固执,也不再多劝,只要这老中医靠谱就行。
母女俩的谈话暂歇。
过了一阵儿洗完菜,金卉如走过来切菜,这才打量她一眼,又轻声打开话题。
“妈妈知道你可能不想聊,但是你跟阿凛,当年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他脚踏两只船...”
“是。”
温以馥眼也不抬地点点头,半点不避讳这个话题。
“我没有不想聊,只是过去那么久的事,不想你们再担心。”
金卉如切菜的手顿住,神情语气难掩忧虑。
“你这孩子,有事要说呀,你不说,妈妈又爱多想,更担心。”
温以馥沉默着,翻了翻砂锅里的药材,然后放下筷子,决定将自己跟池凛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其实是我先追他。”
金卉如放下菜刀,认真听。
温以馥语气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高中那会儿他家里出事,妈妈第一次把他带回家,我就喜欢他了。”
金卉如,“......”
他们家跟池凛家住一个小区,池凛又刚好是她班上的学生,那时候少年出落的出类拔萃,成绩又好。
池家父母出意外亡故,池凛在本市没有亲戚朋友,他又未成年。
作为班主任,金卉如实在不忍心看那孩子辍学,所以算是半收留了他。
父母出事后,因为是受害者,池凛得到了一笔赔偿金,那笔钱足够他读完大学,倒是不用他们家怎么救助,最多是节假日逢年过节叫他来家里一起吃饭。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温家的半个儿子。
“那时候他周六日给我补习功课,遇上天气不好,还会去接我放学,对我很好。”
温以馥扯了下唇,“高中部很多女孩子偷偷给他塞情书,妈你知道吧?池凛长得还不错。”
金卉如也跟着扯了下唇,笑的牵强。
不知道是该替自己女儿早恋,还背着她主动追求男孩子而感到生气,还是该为自己的大意糊涂而感到羞愧。
“他知道我喜欢他。”
“后来他考上燕市经贸,要去那边上大学,答应我只要我好好高考,也考上了,我们就在一起。”
“所以高考结束那年暑假,我们就正式交往了。”
“...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他大三出国,跟那个夏谧云一起走了。”
“我们就分手了。”
语气轻描淡写,听不出一点伤感。
但金卉如却心情复杂,哪个年纪的女孩子跟初恋分手,能不伤感呢?
温以馥只是没有跟她们诉说,自己咽下了委屈和难过而已。
金老师心疼女儿,一时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深思熟虑一番,觉得不如一次性都谈开,难受也只难受这一次好了。
“那你跟小祁,是不是因为妈妈催婚才.....”
“不是。”
温以馥神情淡淡,盯着药锅里咕嘟咕嘟的白烟,面无情绪说:
“本来也不可能结婚,早晚要分开的。”
金卉如拧眉,满眼不理解:
“不可能结婚?为什么?不能结婚那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他骗了你?”
温以馥垂下眼,“没有,相互喜欢就在一起,我当时也需要找个伴儿。”
金卉如还要问什么,被温以馥先一步打断。
“妈,这段关系我没吃亏,没有他,我在单位也爬不了那么快,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金卉如静静看着她,不再开口。
聊起池凛,女儿语气轻描淡写。
聊到‘小祁’,她就明显不想多谈。
什么找个伴儿,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清楚?温以馥根本不可能随便就跟人谈朋友。
这分明是还没放下.....
*
接下来几天,池凛每天都来温家。
即使知道温时信和金卉如还在气头上,他也坚持不懈,每次来都把买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就静悄悄消失。
老两口每天早起出门转悠,一开门就能看到门口堆着的礼盒和水果。
起先还当看不见,但被楼上楼下的邻居问了几次,为了避免麻烦,最后只好都拎进屋。
客厅角落里逐渐堆起一座小山。
温以馥也懒得管,她这两天正被单位的电话一通通吵得不胜其扰。
早上一起来,就接到了大领导贺总的慰问电话。
“小温啊,假休得怎么样了?家里都还好?有什么难处及时说,我能帮到的一定帮你呀。”
......
温以馥双手捂脸,侧身靠在落地窗上,缓缓蹲下身。
是她要分手,跟孩子没关系。
事做了,话说了,再折回头携子逼婚?
太掉价。
她绝不想做这种事。
不知这样蹲了多久,直到腿都失去知觉,温以馥干脆席地而坐,背倚着落地窗无力地昂起头。
她盯着天花板,乌黑眼珠缓慢转动,思绪逐渐清晰,人也冷静下来。
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张尚未来及兑现的五百万支票。
——孩子是她的,又不是养不起。
——她积蓄不薄,也不急着养家糊口,就当给自己放长假了。
——大不了等生下来之后,再找工作。
——谁说非得结婚,才能生孩子?只要她有能力养,又碍不着别人的事。
——至于仓央嘉措...
温以馥眸色黯下来。
其实他基因还不错。
以后她在蜀城,他回京,谁也碍不着谁。
*
打定主意,下午的面试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温以馥拎起包,隔着房门猫眼朝外看,没看到池凛身影,这才打开房门。
她独自离开酒店,到路边打了辆车,直接回家。
然而隔壁客房里,池凛还在一个人抽闷烟,根本不知道温以馥虚晃一招,人已经自己跑了。
回到家,老两口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听到门开,齐齐回头看向温以馥。
金卉如手里苹果削到一半,转过身笑眯眯问:
“回来这么早?不是说昨晚体检,下午还有个面试吗?”
“...嗯,先不去了。”
温以馥换了拖鞋,走到沙发边放下包。
“不去了?怎么了?又决定要去昨天那家酒店了?”
“不是。”
温以馥看了眼电视,走到金老师身边坐下,老两口正在看的是一款相亲综艺节目,这种综艺,倒是深受老年人的偏爱。
她随口说,“我暂时不想工作,妈,我想歇一年。”
“歇一年?”金卉如惊讶地看着她。
温时信听罢,也下意识扭过脸,一边拿起遥控器静音,一边问道。
“昨天还要找工作,怎么突然又想歇一年?以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以馥垂了垂眼,迟疑着将自己的包拿过来,一边拉开拉链,一边话说的迟疑。
“是有点事,我也不想瞒你们,但是你们要保证,不能太激动。”
老两口脸色微紧,齐齐看着她手里的动作,眼神里已经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紧张。
什么别太激动?
这明显是发生了一定会让人激动的事。
温以馥掀睫看着两人,手放在包里攥紧验孕棒,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金卉如看她表情,眼皮跳了跳,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圆,颤声问出口:
“女儿...,你去体检,该不会,查出...怀孕了?”
“什么?!”
温时信豁地站起身,反应过激地失声惊吼。
温以馥愕然于金老师的敏锐,又被温律师一惊一乍地给吓一跳。
面对两人不可置信又难以接受的注视,她咬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将验孕棒拿出来拍在茶几上。
“是,我怀孕了。”
温家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温以馥正了正脸色,一鼓作气,语气严肃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决定生下来,而且以后我也不打算再嫁人,孩子以后就是温家的血脉,我自己能养大他,也会尽我所能教育好他。”
“爸,妈,我希望你们支持我的决定。”
说完,她一脸沉静看着老两口。
温以馥之所以敢自己做主,敢这么坦然接受现实,并敢于承担后果,都得益于父母多年来对她的无限包容与纵爱。
是父母给了她,替自己决定人生的勇气。
并且,她确定以及肯定,老两口一定会尊重她的选择,并支持她。
温时信和金卉如,一站一坐,齐齐面色怔怔看着自己女儿,好半天都给不出反应。
直到手里的苹果‘吧嗒’一下掉在地上,砸到了脚,又咕噜噜滚到温以馥脚下。
金卉如眨了眨眼,这才缓过丝神绪。
她想了想,下意识皱紧眉,表情比温以馥还严肃。
“以馥,你知道养育孩子一个人,要肩负起多大的责任,承担怎么的后果?你可以不在乎,但至少要尊重孩子的意愿。”
温以馥愣了下。
“你可以决定是否把他带到这个世上来,但你要为此负责到底,这是我们亲外孙,爸爸妈妈是可以帮你带。”
金卉如看了眼温时信,语气更重了些。
“可是童年经历对孩子至关重要,这会影响孩子的一生,你如果决定生下他,必须让他在健康美好的家庭环境里长大!”
“做单亲母亲,我们绝对不同意!孩子不可以没有爸爸!”
温时信都懵了。
“不是!金老师,有没有爸爸这好像不是重点......”
“怎么不是?”
金卉如狠狠瞪他一眼,一把将人扯坐下,自己继续肃着脸跟温以馥深谈。
“总之,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以馥,这是妈妈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线!”
温以馥,“......”
*
一整个下午,温家气氛严肃。
金卉如和温时信到底是过来人,从怀孕到生产,再到孩子的成长和学业规划,一项一项掰开揉碎了给温以馥传递经验。
温以馥从小就白,天生细腰腿长,真正的肤白貌美,到青春期发育起来,身形逐渐曲线婀娜。
她很瘦,纤腰楚楚,但瘦而不柴,根本看不出骨架。
今天的温以馥,给人第一眼印象是清媚玲珑,柔若无骨。
老两口甚至都还没来得想象过,女儿怀孕生子是什么样的。
直到这一刻,她们才意识到,像女儿这样的女孩子,身子骨娇气到处处给人流露出不好生养的错觉。
她真的留下这孩子,温时信想想都揪心到喘息困难。
直到规划计划都谈的差不多,他才憋不住说出口。
“既然决定了,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乱走动,在家好好养养。婚宴厅那边,我跟金老师去筹备,亲戚邻居我们来通知。”
又问,“以馥,老家清静,你要不要,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
金卉如闻言,也跟着点头:
“你爸爸说的对,主要万一消息传出去,楼上楼下的叔叔阿姨,肯定有人会来家里走动,到时候见到你又要多问...”
温以馥果断点头,“行,我收拾行李,先回老家。”
商定计划,天也黑了。
老两口一起进厨房准备晚饭,把温以馥撵回房间休息。
关上门,温以馥在床边坐下,耳边清静下来,人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彻底放松下来。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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