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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全文免费

夏门首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村民们听了赵兴河的话心中极为高兴,这刚发现的一条财路,可不能让豺狼给堵死。“河子,别等了,我看你现在就骑着自行车去吧,来回也快。”李婶对着赵兴河催促,恨不得立马上山挖甘草。赵兴河嘴角抽搐,知道你急,但不知道你咋这么急。挖甘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豺狼也不是一下就能解决。“李婶,我这下午还没吃饭呢,就不能让我吃口热乎饭再去?”赵兴河对着李婶吐槽。被赵兴河这么一说,李婶神色尴尬,她倒是把这件事儿忘了。媳妇柳梦兰也是个财迷,她早在心中计算好收甘草的利润,一天收个三百斤,就能挣60块钱。耽搁一天,那可就是耽搁好多钱。于是她从书包里掏出从国营商店买的肉包子递给赵兴河,“别耽搁了,吃完肉包子就去公社一趟。”“这豺狼始终是个隐患,万一下山伤人就糟...

主角:柳梦兰赵兴河   更新:2025-04-29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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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梦兰赵兴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夏门首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民们听了赵兴河的话心中极为高兴,这刚发现的一条财路,可不能让豺狼给堵死。“河子,别等了,我看你现在就骑着自行车去吧,来回也快。”李婶对着赵兴河催促,恨不得立马上山挖甘草。赵兴河嘴角抽搐,知道你急,但不知道你咋这么急。挖甘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豺狼也不是一下就能解决。“李婶,我这下午还没吃饭呢,就不能让我吃口热乎饭再去?”赵兴河对着李婶吐槽。被赵兴河这么一说,李婶神色尴尬,她倒是把这件事儿忘了。媳妇柳梦兰也是个财迷,她早在心中计算好收甘草的利润,一天收个三百斤,就能挣60块钱。耽搁一天,那可就是耽搁好多钱。于是她从书包里掏出从国营商店买的肉包子递给赵兴河,“别耽搁了,吃完肉包子就去公社一趟。”“这豺狼始终是个隐患,万一下山伤人就糟...

《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村民们听了赵兴河的话心中极为高兴,这刚发现的一条财路,可不能让豺狼给堵死。

“河子,别等了,我看你现在就骑着自行车去吧,来回也快。”李婶对着赵兴河催促,恨不得立马上山挖甘草。

赵兴河嘴角抽搐,知道你急,但不知道你咋这么急。

挖甘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豺狼也不是一下就能解决。

“李婶,我这下午还没吃饭呢,就不能让我吃口热乎饭再去?”赵兴河对着李婶吐槽。

被赵兴河这么一说,李婶神色尴尬,她倒是把这件事儿忘了。

媳妇柳梦兰也是个财迷,她早在心中计算好收甘草的利润,一天收个三百斤,就能挣60块钱。

耽搁一天,那可就是耽搁好多钱。

于是她从书包里掏出从国营商店买的肉包子递给赵兴河,“别耽搁了,吃完肉包子就去公社一趟。”

“这豺狼始终是个隐患,万一下山伤人就糟了。”

赵兴河还想歇会,但柳梦兰两眼一瞪,只能乖乖蹲在自行车旁啃肉包子。

肥腻腻的猪肉大包子一口下去满嘴流油,肉香飘满整个小广场。

小孩子闻到这肉香直流口水,围着赵兴河打转,也想吃个肉包子。

县城国营饭店买了四个大肉包子,路上吃了两个,还剩下两个,赵兴河吃了一个,剩下被他送给村里小孩。

有些大人也想尝尝,但没拉下脸皮和小孩抢吃的,于是对着赵兴河问道:“河子,这肉包子在哪买的?闻着好香!”

赵兴河回答,“县城的国营饭店,三毛钱一个,味道挺不错的。”

“那的厨子手艺很好,红烧肉、红烧鱼味道很好,听说县里的领导都经常去那边吃。”

听到三毛一个肉包子,村民们一脸肉疼,这么贵的肉包子就被眼前这群小崽子给分了。

早知道就拉下脸尝尝,吃肉嘛,又不丢人。

曹大壮流着口水问,“河哥,改天你带俺去吃点呗,我掏钱。”

赵兴河摆了摆手,“说的哪里话,跟我出去还能让你掏钱,又不贵,一碟红烧肉才1块2,那青菜也不错,改天带你尝尝。”

听到1块2的价格,曹勇对着曹大壮就来了一巴掌。

“就你这傻大个天天不上工,还好意思去吃1块2的红烧肉,给我滚回家去!”

说完话,还有些不放心,给媳妇周红使了个眼色,生怕傻儿子去县城败家。

1块2一盘的红烧肉谁吃得起。

这国营饭店真的黑,1块2都够买2斤多猪肉了。

被老爹打了下,曹大壮委屈,“咋滴,你想吃就直说,等我尝完带着你去。”

见儿子还敢犟嘴,曹勇拽着他的耳朵就走,今晚非得展示下老爹的威严。

等曹勇父子俩走后,周红对着柳梦兰劝道,“吃个饭你们就花了1块2,钱还是得省着点花。”

柳梦兰看了眼周红说道:“婶子你误会了,我们可没花1块2吃饭,都是河子非要吃。”

听到没花1块2,周红松了口气,真怕赵兴河带着儿子去国营饭店败家。

“点了三个肉菜,一个素菜,加上四个大白馒头,花了4块2呢,因为没有肉票,河子又花5块钱买了二斤肉票。”

柳梦兰轻飘飘的话把小广场的村民给惊到了。

一顿饭吃了9块2毛钱,这已经不能用败家来形容,简直是撒钱。

9块2毛钱在小埠公社能买到8斤猪肉,30斤白面,这么多钱就被赵兴河夫妇一顿饭给吃没了。

赵昌远要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放眼整个小埠公社,可没这样过日子的。

周红被震惊得半天说不上话,赵兴河是能挣钱,但也能败家。

一顿饭就干进去小十块钱,挣再多有什么用,存不住。

见众人误会,赵兴河开口解释,“就是偶尔搓一顿,要是经常去,就是地主也去不起。”

自我调侃一阵,小广场的气氛又轻松起来。

村民们都在商量去山上挖甘草的事,但又愁遇到豺狼咋办。

只能催促赵兴河尽早出发,把山上的豺狼尽早除掉,他们好进山挣钱。

“河子,你快去吧,走夜路不安全。”

“一看你就没骑过自行车,看到车把上的东西了吗?这叫车灯,就是走夜路用的。”

“说得好像你骑过一样,还不是和俺一样,连驴车都没坐过。”

“说话就说话,搞人身攻击干啥?”

众村民意见一致,让赵兴河赶紧出发,把公社的民兵连请来把豺狼除掉。

赵兴河又喝了口水,这才骑着自行车朝着公社方向赶。

骑着新自行车,比两条腿赶路不知快了多少倍。

仅仅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来到小埠公社门口。

把自行车推进公社大院,刚上锁,就遇到张达。

“河子,你这是买自行车了?”张达笑呵呵地问。

给张达递了根烟,赵兴河说:“运气好,在山上挖了点当归,买了这个自行车。”

“想着多卖点钱,就没送你这来。”

听到这解释,张达也没恼,“咱们兄弟之间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来公社啥事?”

抽了口烟,随便找了个地坐下,赵兴河这才开口,“上次那两只豺狼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们村长想着让公社派人把它们给除掉,省得又下山祸害人。”

一听是这事,张达摆了摆手,“我当是啥呢,我爹是民兵连连长,今晚我和他说声,让派几个民兵过去。”

听到这话,赵兴河笑了声,“还不知道你小子有这个身份,以后有什么忙,你可得帮,不许推脱。”

张达哈哈大笑,“有个民兵连长的爹有个屁用,还不如你潇洒,天天抽牡丹烟,我这大前门在你面前都不好意思掏出来。”

“看看你,这才几天,自行车都骑上了,再往后你小子要开小汽车呀。”

赵兴河跟着笑了声,又扔给张达根烟,“等我开了小汽车第一个带你去兜风,羡慕死公社其他人!”

赵兴河就这样一直和张达聊天扯淡,也想起了民命连的作用。

公社民兵连负责日常公社的治安维护,重点是能合法持枪。

民兵连长在公社也被称为三把手,真看不出,张达还有这背景。

在这个年代,能随时玩枪也是种本事,56式自动步枪他可是馋很久了。

张达哈哈大笑,“明天我也去,也跟着你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挖到药。”

听到这话,赵兴河笑了声,“那感情好,早就想试试民兵连的56式,正好明天有机会。”

张达点头,然后想起来什么,又对着赵兴河说:“打豺狼的事你得和王主任说声,巡山归他管。”

赵兴河点头,“那我先进去找王主任,你在这等会,等我出来咱们找地方喝点。”

张达朝着他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去,时候不早了,王主任一会儿该下班了。

进了小埠公社大门,赵兴河直接朝着王主任办公室走。

王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喝茶,赵兴河敲门进去。

“王主任您好,我这边有个事来找您汇报下。”

见到是赵兴河前来,王主任笑了声,“说吧,什么事?”

赵兴河开口:“青瓦村山林出现两头豺狼,上次下山把队里的老黄牛吃了,我想着能不能让公社帮忙,派人把这两只豺狼给杀了。”

端着茶杯嘘溜了口茶水,喝了一小口,王主任这才说话,“小赵呀,你这个事...确实棘手...它一听就是很棘手....”

“对于这种危害大队财产的豺狼应当用重罚,你直接去找张连长,就说是我批准的。”

听到这标准官腔,赵兴河无语,这王主任是越来越有领导架子了。

“还是领导想得周到,您站得高,考虑事情全面,我这就去找张连长反映。”赵兴河拍的马屁让王主任很受用。

刚要走,王主任将他拦住,“小赵呀,你巡山能力不错,公社最近打算和县国营药材公司合作设立个采药专员的岗位,享受城镇户口待遇,专门挖掘咱们山上的珍稀草药,你把握好机会。”


赵雄武被说的恼怒,本想回骂,但被老爹赵昌盛瞪了回去。

只得以大哥身份劝说赵兴河几句。

“要是棒子面嫌少我还做主再给些,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野菜也填不饱肚子。”

那副情真意切语气,赵兴河若不知道真相,怕真会被蒙骗过去。

赵兴河的袋子没放在地上,围观村民还以为是木柴。

当将袋子放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白面与猪肉时,引起阵阵惊讶。

“河子哪来的白面,还有猪肉,听说黑市上白面要四毛一斤,猪肉足足要八毛,他不会干了什么邪门歪道吧。”

“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昨天他媳妇还和我一起挖野菜呢,这猪肉可真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赵昌远死的时候,公社赔偿了二百块钱,这样吃,两百块钱也吃不了太久。”

周围村民对赵兴河能带回来白面和猪肉的事很惊讶,当了解到真相后,又抨击赵兴河败家,钱不是这么花的。

听到二百块钱柳梦兰瞪大双眼,彪悍的上前一把抓住那说话的李婶,“什么二百块钱?我们家可从来没有二百块钱!”

问完话,一脸幽怨的望着赵兴河,仿佛是在说,你这么有钱还隐藏,老娘白跟着你受苦。

赵兴河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两百块钱他从未见过,早就大伯赵昌盛冒领。

赵雄武看着赵兴河面前的白面与猪肉,脸上装出来的和蔼再也维持不住。

棒子面都不管用,那他的工作怎么办,没了工作,可是要被退亲的。

为了搞明事情真相,赵雄武走到赵兴河面前质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些,难道去投机倒把了?”

周围人听到投机倒把四个字脸色大变,下意识远离赵兴河。

这小子胆子真大,竟去投机倒把。

这要是被抓住证据,那是要劳动改造的!

柳梦兰见不得自家男人被污蔑,抓起一块砖头就朝着赵雄武砸。

“放你娘个屁!你家才投机倒把!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再敢这样污蔑我男人,把你屋子给点了!”

赵雄武脑袋被石头砸中吃痛,捂着额头恶狠狠的说:“真是个疯婆子!你说!不投机倒把,哪来的钱买白面和猪肉?”

赵兴河将白面和猪肉递给媳妇,然后缓缓开口,“反正不是投机倒把,你算个什么东西!凭啥要告诉你东西怎么来的!”

“像你这种好吃懒做的玩意都饿不死,我凭啥不能捡白面猪肉!!”

看赵兴河如此自信,赵雄武脸色铁青,心中暗自诅咒,怎么没和你老爹都死在山上!

“别人怎么没捡到,偏偏你捡到了!我看你就是投机倒把!”

“你说的这种胡话,我看贫协会不会信!”

赵雄武口中的贫协,全名叫做贫下中农协会,是专门监督生产大队生产秩序的组织。

多数是抓人去进行劳动改造,前世赵兴河被赵昌盛父子俩利用这个陷害过。

不但媳妇死了,连身子也被累垮,连屋子都被大伯赵昌盛给占了。

重重冷哼,赵雄武得意地望了赵兴河一眼,捂着头转身就走,他怕再被柳梦兰那个疯婆子盯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赵兴河被贫协抓去劳动改造,看柳梦兰那个疯婆子怎么嘚瑟!

可没走几步,便被赵兴河拦住,“把那二百块钱的事说清楚,那是我爹的抚恤金,你没资格领!”

一听提钱的事,赵昌盛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那是我弟弟的钱,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能领,他虽然死了,但老娘得赡养他得出一份!”

“你要是不服气,便去你奶奶那里说理,看看她会不会给!”

为了不还钱赵昌盛直接把老娘拉出来做挡箭牌,可是把赵兴河恶心得够呛。

柳梦兰却不惯着,一听公爹的抚恤金被赵昌盛贪墨,气不打一处来。

拿着柴刀就往上冲,都快要砍在赵昌盛脸上,被赵兴河及时拉了回来。

赵昌盛虽然心中害怕,态度依旧强硬地说:“那是你奶奶的赡养钱,有本事你去问他要!我这里可没有一分钱。”

说完话,拉着赵雄武就跑。

见赵昌盛父子俩跑了,柳梦兰气得破口大骂,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大伯!

明天一定要把他的房子点了!

赵兴河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是去哪都要开介绍信的年代,赵昌盛父子俩躲都没地方躲,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将白面和猪肉交给柳梦兰,赵兴河吩咐道:“赶快去蒸点白面馒头,把猪肉弄得烂糊点,咱们好好吃一顿。”

围观的人看猪肉都很眼馋,想分一杯羹,但又见到柳梦兰手中的柴刀,纷纷离开,可是不想被柳梦兰这个彪婆娘被盯上。

柳梦兰脸带笑意,接过白面和猪肉,还不忘在手中嘚瑟一圈给众人看看,心中那叫一个美。

之前那些碎嘴子总说他们家揭不开锅,如今连肉都吃上了,馋死他们。

赵兴河想了想,该去公社接班老爹了,有了巡林员工作掩护,也能更好地挖草药。

两人进了屋,柳梦兰先将白面倒入面缸,紧接着和面揉成面团,赵兴河负责烧火,没一会儿,香喷喷的大白馒头就出锅了。

猪肉加了点野菜炖得烂糊,那香气几乎要飘遍整个青瓦村。

赵昌盛家,赵雄武在院子里啃棒子面饼,闻到这股香味非常嫉妒,凭什么赵兴河那小子运气这么好!

赵昌盛老婆张梅嘴上开始怒骂,“这没爹的玩意,一点都不知感恩,要不是咱们家给他口饭吃,能混着老婆?”

“买了白面猪肉也不知送点给咱,真是喂了个白眼狼!以后没他这个侄子!”

赵昌盛脸上同样气愤,“他今天还说要那二百块钱,真是没良心!那可是雄武的彩礼钱!”

一听赵兴河不但不给他们白面,还打算问他们要钱,张梅顿时扎刺,起身就要找那个白眼狼理论,被赵雄武拉住。

“妈,小花可是说了,没有一百块钱彩礼钱,可是不会进咱们这个门,还要我有个体面工作。”

被儿子这么提醒,张梅脸色一软,“好好好,既然我儿子说,咱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彩礼钱给你凑齐。”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中已经把那王小花骂了个遍,什么金枝玉叶,竟要一百块钱彩礼!

凭这一百块钱的彩礼,张梅恨不得把这未过门儿媳妇嘴撕了!

这十里八乡哪有大闺女要这么多彩礼,这是把他们家当冤大头宰,可儿子赵雄武认死理,非要娶那个王小花。

“赵昌远那死鬼留下的二百块钱本就是我们的,那小崽子怎么不死在山里!”张梅低声咒骂,将对彩礼的怨恨发泄在赵兴河身上。

听老娘这么骂,赵雄武心里舒坦多了,他一脸自信地对着老娘说:“你放心,贫协的李猛是我兄弟,赵兴河他嘚瑟不了几天,光是投机倒把就够他喝一壶的。”

“还有他那个疯婆子老婆,也要跟着去劳动改造!”


坐在驴车上的李红旗洋洋得意,等去药材公司卖了钱,看赵兴河还怎么嘚瑟。

他已经摸清赵兴河底细,以后他收什么,跟着收绝对稳赚。

“河子,等卖了甘草,咱们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一顿?”

“上次你说那红烧肉不错,我也想尝尝。”李红旗脸上带着笑意对着正在骑自行车的赵兴河说。

说完话,还用嫉妒的眼神看了眼自行车。

心中暗下决心,等卖了甘草,他也要买辆自行车,这玩意就是比驴车好。

赵兴河蹬了下自行车,泥路有些崎岖,车把有些晃,稳定车身后对着李红旗笑着说:“行呀,等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一顿,就是没有肉票。”

李红旗很大气的摆手,“直接用钱就行,就当哥哥请你了。”

那副大气模样,不知道以为是农村哪里出来的土财主。

赶驴车的吴大友听到女婿与赵兴河谈话心中高兴,总算扬眉吐气一回。

等卖了甘草,得好好阴阳下赵兴河,买个自行车瞧把他嘚瑟的。

骑着自行车的赵兴河也不着急,既然目的地一样,就等着李红旗,收了这么多甘草,有他们哭的时候。

路上土路有些颠簸,赵兴河时不时停下来帮推驴车,弄得李红旗有些不好意思。

一路走走停停,三人终于远远看到义勇县的门楼。

赵兴河轻车熟路的骑着自行车在县城穿梭,吴大友赶着驴车跟在赵兴河身后,反正大家都去药材公司。

他想着一会儿去打赵兴河的脸!

到现在还不承认甘草3毛1斤的卖价,心黑得很!

到了药材公司,熟练把自行车上锁,赵兴河将绑在后座的一袋子晾干甘草取下来。

刚忙活一会儿,吴大友和李红旗的驴车也到了。

赵兴河对着两人打招呼,“大友叔,要不你们先卖?”

吴大友鬼精鬼精的,他先让赵兴河先卖观察下价格,万一量大被人坑就不好了。

“还是你先去吧,我们在你后面。”吴大友对着赵兴河说。

赵兴河也不客气,走到大厅发现刘乐正在给人过秤晾干的甘草,没多少,也就十来斤。

见到赵兴河过来,刘乐点了下头没开口,他还得算账。

“你这7斤5两,按照3毛1斤价格,一共2块2毛5,卖不卖?”刘乐对着卖甘草的那人问。

“卖,快给钱吧。”

刘乐随手从抽屉里掏出钱,然后记上账本支出,这才有空和赵兴河说话。

“河子,你也是过来卖甘草的?”

赵兴河点头,把袋子提到秤上,“那天回去又收了点,你可得秤下留情。”

刘乐笑了声,“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老相识,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呀。”

“等我看看,一共72斤,你过来看看,省得你不相信我。”

赵兴河没过去看,给刘乐扔了根牡丹香烟,两人点上火抽了一口,这才问:“什么价格?你看我这品质,连根须都留着呢。”

刘乐苦笑道:“哥们也想给你个高价,但库房那边收不了账,最多给你3毛5,这是极限了。”

赵兴河点头同意,为了这点钱与刘乐交恶不值当。

于是顺着他的话说:“行,按照你说的办,需要去财务科领条子吗?”

刘乐摇头,“这点钱我直接给你就行,等我记完账。”

把嘴上的香烟抽完,刘乐从抽屉里拿出账本。

记完之后,从抽屉信封里拿出钱数了下,直接递给赵兴河。

“你要是想弄甘草就快点,库房那边好像晾干的也快不收了。”

给钱的过程中,刘乐给赵兴河透漏个消息。

赵兴河点头,“等回去后,我也不收甘草,这玩意挣不了多少。”

“对了,一会儿你还要接批大买卖,可得有心理准备。”

赵兴河对着刘乐打趣,因为他看见李红旗搬着袋子朝这边走。

刘乐笑了声,“你小子净对我开玩笑,哪来什么大买卖。”

刚说完话,李红旗搬着袋子走进来问,“同志,我过来卖甘草,你赶紧给我过秤。”

听李红旗过来卖甘草,刘乐望了眼赵兴河,但没说话,其中意思不言而喻,面前这个青年绝对和赵兴河认识。

刘乐走到秤前,让李红旗把甘草放下来。

“你先把甘草过秤吧。”刘乐随口对着李红旗吩咐。

李红旗神色一愣,这人好像还没说价格吧。

“你还没说价格,让我怎么过秤?”

刘乐一拍脑门,道:“还以为你和他认识呢,把价格这事给忘了。”

“晾干的甘草3毛1斤,不收新鲜甘草,库房满了。”

李红旗下意识揉了揉耳朵,脸上表情有些不对,小声对着刘乐问,“同志,你说的晾干甘草是啥意思?”

刘乐白了眼,随手从赵兴河的袋子中取出颗拿到李红旗面前,“这就是晾干的甘草,看清楚了吗?你要是成色品质好,价格能提一提。”

见到这晾干甘草,李红旗这才反应过来,而后一脸恐慌,他带来的可都是新鲜甘草呀。

李红旗几乎是用颤抖的语气问刘乐,“你说这种晾干的甘草才3毛1斤,那新鲜晾干差多少斤两?”

刘乐看了眼李红旗,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这种菜鸟问题。

能来这里卖药材的多数是老采药人,难道这青年不是?

出于职业素养,刘乐还是对李红旗解释了下,“新鲜甘草晾晒一般是3斤晾1斤,要是个头小,可能会3斤半晾1斤,前天就不收新鲜甘草,你没打听?”

李红旗嘴唇发白,言语颤抖地问:“前天我过来打听过,你说是3毛1斤,没提晾干的事!”

听到这话,刘乐又看了眼李红旗容貌,这才想起来,“你是那天急匆匆问价没问清楚就跑了的小伙?”

“我刚想给你解释,你就自己跑了,赶紧回去晾干吧,要是再晚点,我们连晾干的甘草都不收。”

“这几天库房都快堆满,上面还没派车来拉,你别耽误事。”

说完话,刘乐把李红旗的袋子扒拉开看了下,发现都是新鲜甘草,又催他赶快拉回家晾干。

趁着现在药材公司收还有机会卖,再晚点可就没人收了。

李红旗瞬间感觉天塌了,足足六百斤甘草直接缩水一大半,还是打着欠条收的,这欠条可怎么还!

李红旗病急乱投医,急忙走到赵兴河面前乞求,“河子,你快和人说,就是价格低点,我也卖。”

“要真这样拉回村晾干,我估计要赔死,光是村民就能把我家大门给砸了。”


赵兴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棕熊发现。

前世科普看过,遇到棕熊时,躺在地上装死,有概率能活命。

要是直接跑,直接会被碾成肉泥。

就是不知科普保不保真,毕竟后世遇到棕熊的概率极低。

黑色棕熊奔跑时,周身扬起道道尘土,一个跳跃,越过赵兴河身子,朝着远方的灌木丛冲去。

感受到周围天地震颤的声音,赵兴河不敢睁眼,心中暗自祈祷,前世的科普节目不是骗人的。

又一会儿,直立行走的棕熊顶着壮硕身子在地上留下巨大脚印,来到赵兴河躺尸的地方闻了闻。

“吼!”

惊天吼声把赵兴河吓得差点哆嗦,都能闻到棕熊嘴里的那股臭味,太煎熬了。

此刻时刻,赵兴河心中后悔。

弄到梅花鹿时该直接走的,偏偏还要过来作死,打什么棕熊。

这哪是打棕熊,简直的送命!

棕熊在赵兴河身上闻了下,又伸出舌头开始舔,把赵兴河吓得不敢呼吸。

口舌中的腥臭味,粘稠的口水,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过了两分钟,脖子上的疼痛让棕熊选择离开。

它努力挪动着庞大身躯,一步步朝着山洞前行。

等到棕熊走出十五米远,赵兴河终于睁开眼睛,用眼角余光确认距离,伸手拿起地上提前藏好的猎枪。

子弹快速上膛,蹲下瞄准,屏住呼吸,目标是棕熊头部。

只有一击毙命才能逃过这次危机。

两次受伤,棕熊精气神下降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雄壮。

赵兴河调整姿势,心态前所未有的平和,三点一线,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命中棕熊头部,大量鲜血飙出。

感受到头上的疼痛,棕熊仰天怒吼,四只熊掌用力拍击地面,猩红的眼眸盯着赵兴河。

见到这一幕,赵兴河心中绝望,这都没死,棕熊生命力这么顽强。

顾不得其他,丢掉猎枪,赵兴河撒腿就跑,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没跑几步,又被地上的树根绊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棕熊发现目标,朝着赵兴河冲来,没追多远,庞大身躯轰然倒地。

熊血流了一地。

赵兴河回头一看,发现危机解除,心态也放松下来。

想过去看看棕熊死了没有,可两条腿发软,怎么都不能动。

歇了好一阵,这才有站起来的力气。

拄着猎枪,一步步朝着棕熊尸体挪动,走到面前,那庞大的身躯还是让赵兴河害怕。

要不是接连两次受伤,棕熊绝对不会轻易倒下。

仔细估算下,这棕熊的有六百多斤,身上的熊皮是冬天保暖神器。

要是把熊皮缝在被子面里,下再大的雪也不冷。

熊掌更是一种美味,在后世被做成非常奢侈的菜肴。

熊胆才是最珍贵,一颗熊胆估计能卖到七八百块钱。

这可发大财了。

将棕熊尸体收到灵泉空间,赵兴河又来查看韩立民的死活。

被棕熊折腾这两下,小年轻的身子都遭不住,更何况韩立民这个老家伙。

抬手在韩立民鼻子下试试,发现还喘气,赵兴河暗道这老家伙命大。

还以为直接嘎了呢,没想到还活着。

被棕熊这么折腾还没死,该说韩利民运气好,还是八字硬呢。

从韩立民衣服撕下布条给他包扎伤口,赵兴河背起韩立民就走。

本来想把他扔在这自生自灭,但韩立民掌握他猎杀梅花鹿的秘密,万一活着回去,去公社告黑状,又是一桩麻烦事。

有百年人参的事情在前,赵兴河不敢赌。

他在空间里切下十几片新鲜鹿茸用红布包裹,用来一会儿糊弄韩利民。

做好一切后,这才背起韩立民原路返回。

这老家伙也命大,要是遇见其他人,估计就来波黑吃黑。

来时的山路崎岖,又背着韩立民,走一会儿,赵兴河就要停下来歇歇。

又走了半小时,把韩立民扔在地上,赵兴河坐在大石头上吃饼子补充体力。

韩立民悠悠醒来,只感觉大腿伤筋裂骨地疼。

“啊!”

用力喊了声,心理上感觉好点。

这才打量四周,好像是逃出生天了?

见到韩立民醒来,赵兴河问道:“老韩,你也真是胆大,敢一个人去猎杀熊瞎子!”

听到这熟悉声音,韩立民一看,赵兴河正坐在大石头上啃饼子。

记得昏迷前听到一声枪响,难道是他开的枪?

不得不说,赵兴河是有两把刷子的。

能从棕熊手下逃生,还把他给救了。

韩立民强撑着疼痛的大腿起身,对着赵兴河问:“那熊瞎子呢?咱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到问话,赵兴河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你还好意思提这些,为了救你,老子连梅花鹿都扔给熊瞎子当口粮。”

“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我也要死在那畜生嘴里。”

这是赵兴河早就想好的说辞,借助棕熊把梅花鹿给甩掉。

就是怕韩立民出去乱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他懂。

经过李红旗的举报,赵兴河更知道低调的重要性。

还有几个月政策就放开,到时就不用怕了。

现在还是低调为好。

听了赵兴河的话,韩立民瞪大双眼,有些惊讶地说:“那梅花鹿最低能卖400块,就被你扔给熊瞎子当口粮了?”

赵兴河瞥了一眼韩立民,没好气地说:“不给怎么办!要是不把梅花鹿给棕熊当诱饵,你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韩立民心中直呼可惜,可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直接接受。

可惜没把那熊瞎子杀了,要是能杀死,就真发财了。

“你没骗我?”韩立民还有点不信,对着赵兴河问。

赵兴河二话不说,走到韩立民面前,对着他的脚就来了一下。

疼得韩立民嗷嗷叫。

“你说话就说话,踩我脚干啥!现在是彻底断了!”感受到疼痛,韩利民直接哀嚎,杀猪似的声音在山林中弥漫。

赵兴河面庞发冷,看着韩利民警告:“老子救了你的命你还说这些,早知道把你直接为棕熊了。”

“我看那棕熊身体强壮,正缺个伴。”

韩立民听得满脑子黑线,赵兴河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有踏马这么说的话嘛。

不过他还是不相信梅花鹿喂熊的说法,又赵兴河问:“你没留下点鹿茸?”

赵兴河看都没看韩立民一眼:“留不留下关你屁事!你还想抢?”

说完话后,赵兴河撸起袖子就想和韩立民干仗。

这副莽夫姿态着实把韩立民吓了一跳。

这娃子不讲武德,欺负他个受伤老年人。

在荒郊野岭,身上还带着伤,韩立民可不敢和赵兴河硬莽。

万一真把他丢在山上喂野狗,哭都没人听。

韩利民连忙对着赵兴河解释:“误会误会,我就是顺嘴一问,这鹿茸可是好东西,你回家自己试试。”

赵兴河鄙视地说:“不就是壮阳嘛,我身子骨倍棒,用不着。”

韩立民嘿嘿一笑,“既然用不着,给我老人家几片回去泡酒怎么样?”

“我那虎骨酒加上鹿茸,效果杠杠的。”

韩立民家里竟然有虎骨酒?

这让赵兴河提起兴趣,这玩意在这个年代都不好找。

近几年小埠公社可没听说有人猎杀老虎。

“你这虎骨保真吗?”赵兴河一脸疑惑地问。

韩立民笑了声:“前年进山,运气好捡到个受伤老虎,我悄摸摸没声张,自己处理了。”

“百年人参的例子之前,可不敢重蹈覆辙。”

听到这话,赵兴河暗骂老东西狡猾。

不过这虎骨酒可是好东西,他得弄点。

来到韩立民身边,赵兴河笑着对他说:“鹿茸可以给你,你这虎骨酒给我来点?”

韩立民见赵兴河上钩,脸上也是绽放出笑意:“可以给你一坛,但你得把我背下山。”

都是千年狐狸,韩立民自然不相信赵兴河会好心救他。

不如直接以虎骨酒为诱饵,让赵兴河背着他下山。

见要求这么简单,赵兴河笑了声:“你再多给我两坛,我给你搞个小媳妇。”

现在大饥荒,逃难的人遍地都是,给韩立民找个媳妇也简单。

韩立民笑骂道:“去你娘的,我一个人过得逍遥快活,可不想带个包袱。”

“快走吧,再晚一会就天黑了。”

远处天色渐黑,丛林中黑暗一片,赵兴河也不知离青瓦村还有多远。

他只能沿着记忆路线尽量赶路。

一路上韩立民嚷嚷着腿疼,赵兴河直接找来两个木头棍子把他的腿给固定。

还别说,这法子挺管用,用完之后,韩立民也不嚷嚷了。

......

青瓦村。

赵兴河家里。

柳梦兰神色焦急地看着门外,饭菜已经热了好几遍,不见男人回来,这让她很担心。

平时赶在天黑前就已经到家,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柳梦兰心中更加恐慌,早知道就不让他上山冒险。

又等了一会儿,柳梦兰拿起手电就出了家门。

刚出家门,正好碰见李红旗媳妇吴梦娟。

吴梦娟主动打招呼,“梦兰,你这是哪去?”

柳梦兰回答:“河子在山上还没下来,我去迎迎。”

听到赵兴河没在山上下来,吴梦娟脸色一喜,她恨不得赵兴河死山上。

于是她假意对着柳梦兰说道:“河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着急,遇到豺狼棕熊什么的,能跑得了。”

“你再等等,可能是在山上耽搁了。”

听到这话,柳梦兰脸色一黑,“你男人才在山上遇到豺狼棕熊呢,就不能盼别人好!”

听柳梦兰说的话这么直白,吴梦娟快被气死了。

她恨恨地对着柳梦兰说:“我也是好心,你说话咋这么难听!”

柳梦兰不想和吴梦娟扯皮,转身就走,她得赶紧去找找。

见柳梦兰离开,吴梦娟满心欢喜的回家,来到老爹吴大友床边说道:“爹,给你说个好消息,赵兴河可能死山上了。”

吴大友一听,满脸怀疑,“不可能吧,那小子鬼心思贼多,怎么可能死。”

吴梦娟一脸得意地说:“我看到柳梦兰拿个手电筒去找,这个点还没走山上下来呢。”

“在山上过夜,这人还不得被豺狼给咬脖子。”

天黑不进山林这是青瓦村老一辈的传统,天黑路滑,山林中各种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丧命。

赵兴河大概率是遇到了危险,不然早就回来了。

“赵兴河要是死了,这巡林员的位置可就空下来。”吴大友谋划道。

要是他能当上巡林员,吴家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吴大友叫来李红旗,让他去村口小广场等着,看看赵兴河是不是死在山上。

刚听到这消息的李红旗满脸不可思议,这都是哪来的假消息。

早上还在村里看到赵兴河,怎么晚上就死了。

“爹,您这说的什么话,河子哪可能死在山上,再这样说,小心柳梦兰砸咱们家门。”李红旗无语地对着老丈人吐槽。

对于女婿的质疑,吴大友指了下女儿吴梦娟,“都是娟子说的,你问她。”

于是李红旗把老婆吴梦娟拉到一旁,把事情问了遍。

把他气得差点骂娘,人家只是天黑没下山,你们父女俩就说死在山上。

这要是让柳梦兰知道,铁定过来点房子。

遇到这样的老丈人,李红旗只感觉心累。

“我去小广场看看,河子应该是没事。”李红旗丢下一句话后,就出了家门。

青瓦村的上山小路,柳梦兰拿这个手电在这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自家男人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也不想等了,直接沿着小路上山。

一进山林,遍地乌漆麻黑,只有柳梦兰的手电在发光。

又往前走了两步,远处的灌木丛传来动静,柳梦兰捡起个石块就砸,也不跑,想看看灌木丛里是什么东西。

“哎呦!”这是个什么玩意。

完全陌生的声音让柳梦兰警觉。

随手在地上捡起个棍子,警惕地望着灌木丛。

等了一会儿,忽然见到自家男人背着个人出现在面前,让柳梦兰一脸喜悦。

“河子!你咋才回来!”

“这老头谁呀?”

柳梦兰一边用手电给赵兴河照亮,一边问。

听到媳妇声音,赵兴河直接把韩立民扔地上,来到柳梦兰身边说:“山上这么危险,你上来干啥?”

柳梦兰笑了声:“我这不是担心你,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今天咋这么晚?”

赵兴河摆了摆手道:“别提了,遇到个晦气老头,命差点丢了。”

“先下山再说,这里不安全。”

背起韩立民,拉着媳妇的手,两人朝着山下走。

韩立民也不敢说话,他腿断了半截,还得指望赵兴河背着。

一路上赵兴河给媳妇讲了一天的事,不过当着韩立民的面,他没说梅花鹿和棕熊的真正去处。

听到因为救韩立民,赵兴河把梅花鹿都丢了,柳梦兰气不打一处来。

她都不认识草药,也知道梅花鹿的珍贵。

为了救这个老头,把钱丢了,想想就来气。

柳梦兰对着韩立民大腿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就不能死山上,还连累我男人的!”


九爷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凝滞,他以为听错了。

600块钱都挣到手,还在乎一个小小的袋子?

这小子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真的?”九爷对着赵兴河问。

赵兴河笑了声,“当然,这袋子可是我媳妇亲手缝的,可不能给你。”

九爷无语,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索性没开口,从自行车后座拿个袋子,把熊皮和两只熊掌装在袋子里。

“你小子还真是抠门!”

也不待赵兴河开口,九爷就一溜烟的离开。

感受到怀里鼓鼓囊囊的钱,赵兴河脸上心中高兴极了。

家里还剩下两只熊掌,还有个最珍贵的熊胆,等明天带着媳妇去市里逛一圈,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听九爷那话,市里的那个药材市场应该是已经开了,具体多大规模还不知道。

要是药材能卖得上价,赵兴河准备去市里卖。

把兜里的钱藏好,骑着自行车朝着青瓦村赶。

刚出城门,发现有三个人好像在跟踪他,从信用社出来,赵兴河就注意到这三个家伙。

应该是见赵兴河是条肥羊想下手。

出了城门楼,赵兴河骑着自行车加速,那三人只凭借两条腿也追不上。

让肥羊溜了,把三人给气得要死。

甩掉三人后,赵兴河又在外面转了好几圈,这才朝着青瓦村赶。

这次他留了个心眼,下次来县城得把猎枪带上,这次运气好逃脱,下次就不一定了。

又骑了一个小时,终于远远看到青瓦村,正好是晌午头,上工的人都扛着锄头回家吃饭。

今天安排的上工是除草,成年男劳力干一天是8个工分,女劳力是6个工分。

赵兴河骑着自行车正好被人看到,赵雄武灰头土脸地在人群,现在也不敢和赵兴河作对。

赵昌盛腰有些佝偻,除了一上午草身子有些受不住,儿子的婚事泡汤了,让这位老父亲整天发愁。

经过王小花一家的闹腾,整个十里八乡都知道赵雄武是个软蛋,哪家女孩子一提起赵雄武名字,都是直摇头。

眼看儿子要当光棍,可把赵昌盛急坏了。

附近村子的媒婆都是赵昌盛找遍了,但都没愿意给儿子说亲。

他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在赵兴河头上。

要不是赵兴河从中捣鬼,说不定他孙子都抱上了。

曹大壮顶着一张黝黑的脸,对着赵兴河打招呼:“河子哥,你这又在哪呢?”

赵兴河笑着回答:“去了公社一趟,王主任安排巡山的任务。”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兴河自然不会说实话。

生产队上的其他人都眼神不善,凭啥他们上工累死,还要和赵兴河一个成天啥活不干的人拿一样工分。

这不公平!

赵兴河这是在分摊他们的劳动!

其中一个扛着锄头的妇女阴阳怪气地说:“俺们辛辛苦苦拔草一天才挣6个工分,河子倒好,骑个自行车啥也不干,挣8个工分。”

对于这件事,大家都有怨气,但碍于赵兴河在村里地位不敢明说。

现在有人牵头,众人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二狗妈说得对,凭啥俺们上工劳动工分还没有河子高。”

“否说你们妇女,我们男劳力也觉得不行,反正河子不缺工分,我看把他的工分抹去,这样咱们也能多摊点。”

“看河子成天在山上找到好东西,估计人家压根就看不上这点工分,大家商量下,直接抹去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讨论把赵兴河的名字从工分本上抹去。

反正人家也不缺这些工分。

他们这些辛苦干活的,还不如赵兴河整天骑着自行车乱转的工分高,这搁谁都会觉得不公平。

在人群中的赵昌盛也跟着众人附和,毕竟工分一共就这么多,少一个人领,他们也能均摊点。

蚊子再小也是肉,大家都是穷怕了。

看气氛被烘托得差不多,李红旗咳嗽一声站了出来。

拍了下赵兴河肩膀问道:“河子,大家的想法你也是听到了,我虽然也想给你工分,但大家伙都不同意呀。”

“你看看该怎么办?要不然咱们再商量商量?”

见李红旗脸上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让他难堪。

这巡林员工作是公社设立,李红旗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可没资格决定这些。

赵兴河笑着对李红旗问:“就算我不要,你敢把我的名字从工分本上划划去吗?”

赵兴河的问话让李红旗的脸憋得通红,他刚才太过得意,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但身为生产队长既然已经站出来,就不能再缩回去,不然会被村民戳脊梁骨的。

李红旗笑了声,用笑容掩饰尴尬,然后走到赵兴河面前说:“这个好办,只要你自愿放弃工分,我现在就去公社王主任那里打报告,一定成全你的要求。”

赵兴河差点被气笑了,什么叫他自愿放弃工分,那是他的工分,凭啥让放弃。

就因为他没上工?

那平时巡山的时候,也没见村民们帮过他。

“那是我的工分,凭啥让我放弃?”赵兴河冷声对着李红旗问。

李红旗没回答,把眼神放在周边围观的村民身上。

这一招拙劣的祸水转移却很奏效。

平时这李红旗各种克扣工分,都没有任何怨言,甚至还要客客气气笑着说声感谢李队长。

他们受尽委屈得来的工分,凭啥和赵兴河一起分。

这一点都不公平。

最先开炮的二狗妈站出来反对。

“你怎么还有脸提巡山,你上任一个月,家里倒是越来越富,都快和地主老财一样。”

“虽说没有确定你的投机倒把,但我们这些认真上工的劳力看不得这些,凭啥俺们努力上工却还吃不饱饭!”

赵兴河走到二狗妈面前,对着他奚落,“我平时在山上巡山时,怎么没见你说这些?”

“而且这是公社的规定,你们有本事去找公社。”

听赵兴河搬出公社,二狗妈顿时没了脾气。

在这个以生产大队为单位的生产年代,公社对于下面村子有绝对的掌控权威。

但是公社保卫科抓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还有后面的劳动改造,想想就可怕。

赵雄武呆在人群暗骂这妇女废物,赵兴河这小子口舌厉害得很,单单说这些可刮不走他的工分。

于是他站出来补刀:“什么巡山,不就是去山上挖东西嘛。”

“自从你当了巡山员,家里也富起来,顿顿白面猪肉,往后是不是要盖三间大瓦房?”

赵兴河抬头见是赵雄武这小子作妖,也不想惯着。

想打他一顿,但兜里有大团结又怕暴露,最后只能用语言回击。

“这么着急出来冒头,是又找到媳妇了?”

“这次彩礼不会还是一百块吧?”

赵雄武脸色被憋得通红,心中暗骂赵兴河无耻,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专朝着脸上骂。

赵雄武刚要开口骂,却发现赵兴河已经没了踪影。

赵兴河才没兴趣扯皮工分的事,那才几个钱。

但工分绝对不能让,他明白,人性都是贪婪的。

今天让了工分,明天就可能去举报人。

我没脑子的事,赵兴河从来不干。

赵兴河前脚刚开门,媳妇柳梦兰出现在巷子口。

“河子!你终于回来了!”柳梦兰扔掉手中的锄头,直接跳到赵兴河怀里。

他趁势占了几下媳妇便宜,引来娇嗔。

“先下来,有东西给你看。”赵兴河神秘兮兮地趴在柳梦兰耳边说。

听到这话,柳梦兰有些不舍地从赵兴河怀里跳下来问:“说吧,有什么事?

赵兴河拉媳妇进了屋,又把门窗关好,省得被别人偷听。

点起桌子上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钱,对着柳梦兰说:“数数吧。”

看到这厚厚一打钱,柳梦兰只感觉大脑有些发晕。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于是拿起桌子上的钱一遍遍的数,每数一遍,脸上的喜悦浓郁一分。

“这是卖熊皮的钱?”

“对,熊皮加上两只熊掌。”

“那家里的熊胆剩下的两只熊掌,也能卖这个钱?”

“估计能卖个八九百块吧,我想明天去市里瞧瞧。”

听到八九百块,柳梦兰对着赵兴河的胳膊就掐了下。

“哎呀!你掐我干啥?”

“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为啥不掐自己?”

“掐自己多疼。”

赵兴河感觉媳妇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但也能理解,这六百块钱已经能让他成为青瓦村第一首富。

柳梦兰将这些钱小心翼翼收好,回头对着赵兴河问:“河子,这些钱你打算怎么办?”

赵兴河思考一会儿,说道:“还不知道呢,现在政策没放开,也花不出去,还是等政策放开,咱们盖三间大瓦房。”

“现在还是低调为主,我打听过了,过几个月政策差不多就宽松,投机倒把这个罪名都要取消。”

听到自家男人的话,柳梦兰感觉不可思议,只以为是在做梦。

“你说的是真的?”

赵兴河点头,这个时间点他记得很清楚。

前世大伯赵昌盛等政策放开后,直接开始贩卖药材,靠着坑蒙拐骗,赚得盆满钵满。

连赵雄武都混得人五人六。

李红旗借助老丈人吴大友在公社的关系,直接办起了面粉厂,往城里送面粉,青瓦村家家户户都吃饱穿暖。

只有赵兴河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出劳工,又要长期吃药,混得穷困潦倒。

也就还有几个月时间,他需要蛰伏,安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记得前世这段时间,媳妇家里人写信过来让返乡,赵兴河没回信。

媳妇都不在了,还怎么返乡。

这一世,也不知媳妇会有怎样的选择。

傍晚深夜,趁着睡不着,赵兴河去灵泉空间看看梅花鹿长得怎么样。

意识进入空间,见到梅花鹿正在灵泉旁边喝水,神情悠哉。

赵兴河也不废话,切下来十几片鹿茸,引得梅花鹿四处乱窜。

可在这灵泉空间内,赵兴河就是绝对的主宰。

即便是乱窜,也能精准地把鹿茸割下来。

一共收集了三十几片鹿茸,约莫有二两,和上次割下来的放在一起。

赵兴河打算明天送去公社交差。

采药专员的职位还是要争取下,会对以后计划有诸多便利。

韩利民受伤暂时不能上山采药,整个小埠公社应该没人会是他的对手,采药专员能稳稳收入囊中。

第二天一早,赵兴河和柳梦兰吃过早饭后,把熊胆和两只熊掌报了个书包装在一起。

鹿茸则被赵兴河装在口袋里。

赵兴河骑着自行车,柳梦兰坐在后面朝着公社方向出发。

刚出门就遇到生产队上工,可是把众人给嫉妒坏了。

昨天跳脱最欢的二狗妈见到这一幕又开始大声嚷嚷,“凭啥!俺们辛辛苦苦干活,赵兴河啥都不干领的工分比我们多!”

“今天俺也不上工了,大家一起饿肚子!”

有了人带头起哄,众人全都嚷嚷,差点把李红旗给气死!

这狗日的赵兴河就不能低调点,非要在上工时候出门,这不是纯纯给他添堵嘛!

为了能让众人完成生产大队任务,李红旗只能出声安抚群众,“大家先不要激动,关于赵兴河工分的事,我已经向公社反映,相信过段时间就能下来通知。”

“今天先去上工,不把地里的草除完,今年的庄稼收成会不好。”

李红旗的话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更让众人摆烂,赵雄武首先打头阵。

直接把锄头扔在地上说道:“这工谁爱上谁上,灰头土脸一天,不没有人潇洒一天领的工分多,干得什么劲!”

“地里的庄稼都死了关我什么事!反正干多干少都是一个样!”

赵雄武的话,引来村里众多年轻人的效仿,他们早就对工分不满,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理由发现。

赵兴河的种种行为,彻底成了群众的宣泄口。

见这种摆烂行为越来越多,李红旗也没了耐心劝说,直接破口大骂。

“你们爱干不干!反正我们家不缺吃的,到时候饿肚子还是你们!”

“我倒要看看谁的骨头硬气!有本事都给我在这里歇着!老子也陪着你们干耗!”

“真是给你们脸了!以为老子愿意上工呀!”

李红旗的怒骂瞬间激起群众怒火,赵雄武早就对李红旗不满,之前在王家村修沟渠就给他穿小鞋。

这次也让他逮着机会。

赵雄武起身,把以前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对着李红旗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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