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昀邬云珠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七零,嫁科研巨巨连生双胎谢昀邬云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邬云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口的小路上,袁野和邬云珠并肩走着,两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牵在了一起。邬云珠的脸颊染着晚霞般的红晕,袁野则时不时偷瞄身旁的人,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就在这温馨的时刻,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宁静。邬云珠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袁野坚定地握住了。“哟,这不是邬云珠吗?”程瑶瑶抱着孩子从岔路口转出来,声音甜得发腻。“你和谢昀离婚才几天啊,这就找到下家了?”谢昀跟在程瑶瑶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谢知青,程知青。”邬云珠平静地打招呼,手上的力道却悄悄加重,像是在给袁野传递力量。袁野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将邬云珠护在身后:“谢昀,你们不是去医院了吗?孩子没事了?...
《重生七零,嫁科研巨巨连生双胎谢昀邬云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口的小路上,袁野和邬云珠并肩走着,两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牵在了一起。
邬云珠的脸颊染着晚霞般的红晕,袁野则时不时偷瞄身旁的人,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宁静。
邬云珠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袁野坚定地握住了。
“哟,这不是邬云珠吗?”
程瑶瑶抱着孩子从岔路口转出来,声音甜得发腻。
“你和谢昀离婚才几天啊,这就找到下家了?”
谢昀跟在程瑶瑶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谢知青,程知青。”
邬云珠平静地打招呼,手上的力道却悄悄加重,像是在给袁野传递力量。
袁野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将邬云珠护在身后:“谢昀,你们不是去医院了吗?孩子没事了?”
谢昀没有回答,他的视线在邬云珠和袁野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邬云珠脸上:“云珠,你真的和他……”
“谢昀同志,”邬云珠打断他,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谢昀头上。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程瑶瑶见状,阴阳怪气地说:“谢昀,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故意晃了晃怀里的孩子,“别忘了,咱们可是要回城的。”
谢昀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换上笑脸:“胡说什么呢!”
他伸手揽过程瑶瑶的腰,“我就是觉得他们发展得太快了,有点惊讶而已。“
程瑶瑶得意地瞥了邬云珠一眼,故意往谢昀怀里靠了靠:“那咱们回家吧,孩子该喂奶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袁野担忧地看向邬云珠:“你没事吧?”
邬云珠摇摇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走吧,天快黑了。”
当晚,程瑶瑶就拉着谢昀去了知青点收拾行李。
她趾高气扬地指挥谢昀搬这搬那,惹得其他知青纷纷侧目。
“真不要脸…”女知青王秀兰小声嘀咕,“还没结婚就住一起了。”
“嘘——”同伴拉了拉她的袖子,“听说那房子还是邬云珠爹给分的呢。”
程瑶瑶听见了,故意提高音量:“谢昀,把我的雪花膏拿上,还有那件新做的的确良衬衫!”
谢昀闷头收拾,心里却乱成一团。
他不断想起邬云珠和袁野牵手的画面,胸口堵得难受。
明明是他先抛弃邬云珠的,可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却又莫名地不甘心。
“发什么呆呢!”程瑶瑶推了他一把,“赶紧的,今晚就搬过去!”
知青点的男女知青们冷眼旁观,等他们一走,立刻议论纷纷。
“真够急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那点破事。”
“邬云珠多好的人啊,谢昀真是瞎了眼。”
“听说程瑶瑶在城里就有相好的,这次回城说不定……”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谢昀耳朵里,但他只能装作没听见。
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和程瑶瑶过下去。
第二天一早,邬云珠正在新建的院子里忙活。
昨晚她看大锅台已经砌好,就悄悄从空间里取了不少肉出来。此刻灶台上的大铁锅里正炖着红烧肉,香气飘得老远。
“云珠啊,忙着呢?”
村里的李婶挎着篮子走进来,眼睛一个劲儿往锅里瞄。
“哎哟,做这么多好吃的?”
邬云珠笑着招呼:“李婶来得正好,尝尝我炖的肉。”
李婶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香!比国营饭店的还香!”
她凑近邬云珠,压低声音,“你听说了吗?昨晚程瑶瑶和谢昀搬一块儿住了!”
邬云珠手上的动作没停,淡定地翻炒着锅里的菜:“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了。”
“要我说啊,”李婶愤愤不平,“这对狗男女肯定早就在一起了!不然能这么着急?邬云珠,你就是太善良……”
“李婶,”邬云珠打断她,递过去一个碗,碗里盛了几块刚出锅的肉,“这个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李婶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好再说什么,接过碗乐呵呵地走了。
邬云珠把做好的菜分成两份装进饭盒,又烙了几个肉夹馍。
刚忙活完,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来得正好。”邬云珠转身,看见袁野站在门口,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早饭吃了吗?”
袁野摇摇头,眼睛却盯着灶台上的美食:“好香,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邬云珠递给他一个热腾腾的肉夹馍:“尝尝,我放了秘制调料。”
袁野接过咬了一大口,肉汁顿时溢出来,香得他眯起眼睛:“太好吃了!”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谢昀扛着锄头从田埂上走来,看见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昨晚被程瑶瑶折腾到半夜,今早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就要去上工,此刻闻着肉香,看着邬云珠对袁野温柔的笑脸,气得肺都要炸了。
“哟,吃独食呢?”谢昀阴阳怪气地说,“邬云珠,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贤惠?”
袁野立刻挡在邬云珠面前:“谢昀,你每天就说这么两句话,有意思吗?“
谢昀冷笑一声:“怎么,我说错了吗?她跟我结婚的时候……”
“谢昀,“邬云珠平静地打断他,“趁我现在还给你脸你就快点滚,不然别说我让你下不来台。“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谢昀心里。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最终,他只能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别理他。”袁野轻声说,“我们去上工吧。”
邬云珠点点头,拎起准备好的饭盒。
两人并肩走向田埂,晨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角,远远看去,就像一幅和谐的画卷。
而此时,谢昀正怒气冲冲地往地里走,满脑子都是邬云珠给袁野递肉夹馍的画面。
他越想越气,一锄头砸在地上,溅起的泥土弄脏了他的裤腿。
“晦气!”他咒骂一声,却听见身后传来程瑶瑶尖锐的声音。
“谢昀!你死哪去了?孩子哭半天了!”
谢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怒火。
他转身朝程瑶瑶走去,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了来了!”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村民看见,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有人说谢昀活该,有人同情邬云珠,但更多的是对袁野和邬云珠的祝福。
中午休息时,袁野和邬云珠坐在田埂上分享带来的饭菜。
周围的村民都投来羡慕的目光,毕竟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能吃上肉是件奢侈的事。
“下午我去后山看看,”邬云珠小声说,“看看蘑菇啥的能不能采。”
袁野把最后一口红烧肉塞进嘴里,说道:“后面有蛇,下午你等等我,我收拾完地里就陪你去。”
邬云珠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月光下,袁野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的手正微微发着抖,却坚定地握着她。
原来上一世,他真的喜欢她。
这个认知让邬云珠的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甜蜜。
她想起上一世那个总是默默帮她的青年,想起他偷偷放在她窗台上的烤红薯,想起她最艰难时他欲言又止的眼神。
可现在她刚离婚,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已经够多了。
如果现在就答应袁野,那些长舌妇怕是要把她说成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带着袁野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更何况……
邬云珠想起即将到来的大旱。
距离真正的旱灾还有半年,这半年时间足够她慢慢和袁野相处,总比仓促在一起惹人非议强。
“袁野。”
邬云珠垂下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她故意做出纠结的模样,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谢谢你喜欢我。其实…我对你也有好感。”
她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猛地收紧,袁野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但我刚离婚,”邬云珠抬起头,直视着袁野的眼睛,“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袁野的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
这个回答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期,他原以为会被直接拒绝。
“当然可以!”他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多久都行,我等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晚风拂过麦田,带着稻穗沙沙的声响。
邬云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袁野握着,连忙红着脸抽了回来。
“给。”她把一直拿着的薄外套递给袁野,“夜里凉,你穿上吧。”
见袁野盯着外套发愣,邬云珠抿嘴一笑:“这是我爸以前的衣服,不是那个人的。”
袁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他接过外套披在身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皂角香,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我送你回去。”袁野轻声说。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邬云珠时不时偷瞄身旁高大的身影,发现袁野的耳尖红得厉害。
到了邬家门口,袁野依依不舍地停下脚步:“云珠,明天我还能来找你吗?”
邬云珠点点头,眼睛里盛着温柔的笑意:“明天我要带妇女们去后山采野菜,你要来帮忙吗?”
“来!一定来!”袁野迫不及待地答应,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急切,连忙补充道:“我是说…集体劳动,应该的。”
邬云珠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月光下她的笑容格外动人:“那明天见。”
回到知青点,袁野轻手轻脚地爬上通铺。
同屋的知青早已鼾声如雷,他却睁着眼睛盯着房梁,怎么也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回想着今晚的每一个细节——邬云珠说对他有好感时微红的脸颊,她递来外套时指尖的温度,还有告别时那个温柔的笑容。
这一切美好得像场梦。
隔壁床的知青被他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问:“袁队长,咋还不睡?”
“这就睡。”袁野压低声音回答,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与此同时,邬云珠也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她想起袁野今晚说的“等了两辈子”,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难道他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袁野就起来了。
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还特意打了盆水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同屋的知青打趣道,“袁哥这是要去相亲啊?”
袁野笑而不语,拎起锄头就往外走。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腿,他却浑然不觉,脚步轻快地往后山走去。
山脚下已经聚集了十来个妇女,邬云珠正在给她们分工。
看到袁野来了,她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
“袁知青来了。”王婶眼尖,大声招呼道,“正好缺个力气大的,来帮我们背筐子吧!”
袁野快步走过去,目光却一直黏在邬云珠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褂子,辫子盘在脑后,显得格外利落。
“给。”
邬云珠递给他一个竹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妇女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有个年轻媳妇甚至偷偷笑出了声。
邬云珠的耳根顿时红了,连忙转身带路:“咱们往东边走,那边的苦菜长得最好。”
一上午的劳作中,袁野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邬云珠。
邬云珠弯腰采野菜,他就去旁边挖根茎。
邬云珠停下来擦汗,他立刻递上水壶。
“云珠姐,”村里的小媳妇凑过来小声说,“袁知青看你的眼神,跟饿狼看见肉似的。”
邬云珠羞得去拧她的嘴:“胡说什么呢!”
中午休息的时候,袁野特意把自己的干粮分给邬云珠一半。
那是一个掺了白面的窝头,在粮食紧缺的村里已经算是好东西了。
“你吃吧,我不饿。”邬云珠推辞道。
她家现在房子还没建好,锅台也扒了重新弄,所以这两天她家都没做过好菜。
不然她一定早早起来做一大锅好吃的,这样中午给袁野带一份,下午也好有力气干活。
袁野固执地把窝头塞进她手里:“你早上就没吃多少,我都看见了。”
两人指尖相触,又迅速分开。
邬云珠小口咬着窝头,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下午,袁野又带了几个男知青来帮忙。
有了壮劳力,采集进度快了许多。
太阳西斜时,他们已经采了满满十几筐野菜。
“这些晒干了能存好久。”邬云珠擦着汗说,“再过段时间,山上还能采到蘑菇和野果。”
袁野知道她是在为旱灾做准备,心里既欣慰又心疼:“明天我还来帮忙。”
回去的路上,两人落在队伍最后。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从那天起,袁野几乎每天都来帮邬云珠她们干活。
渐渐地,村里人都看出了端倪,但出乎意料的是,闲言碎语并不多。
“云珠是个好姑娘。”王婶对袁野说,“你可得好好待她。”
袁野脸色微红,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如果以后真能在一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云珠的。”
过了两天,袁野和邬云珠一起往山上走。
“给。”邬云珠突然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这是给你的。”
袁野打开一看,是双崭新的布鞋,针脚细密整齐。
“我看你的鞋都磨破了。”邬云珠低着头说,“给我爸做的时候就…顺手给你也做了一双。”
袁野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那条竹叶青已经缠绕在邬云珠纤细的脚踝上,冰冷的鳞片在夕阳下泛着瘆人的寒光。
“千万别动。”
袁野的声音压得极低,喉结上下滚动。
他缓慢地蹲下身,右手悄悄摸向腰间别着的柴刀。
邬云珠死死咬住下唇,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蛇身在她皮肤上蠕动的触感,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就在袁野即将出手的刹那,远处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受惊的竹叶青猛地昂起头,毒牙在暮色中闪着寒芒!
“哗啦”一声,一头足有两百斤重的野猪冲出灌木,獠牙在夕阳下泛着黄光。
它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前蹄暴躁地刨着地面。
“没吃没事,别慌,慢慢后退!”
袁野保持着半蹲姿势,柴刀横在胸前,嘴里还不忘记安慰邬云珠。
邬云珠紧张的浑身僵硬,她刚小心翼翼的挪动半步,野猪就发出刺耳的嚎叫,低头猛冲过来!
袁野一把推开邬云珠,柴刀狠狠劈在野猪背上。
野猪吃痛狂甩,锋利的獠牙划破袁野的裤腿,鲜血顿时涌出。
更糟的是,受惊的竹叶青在邬云珠脚踝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邬云珠痛呼出声。
袁野目眦欲裂,顾不得野猪威胁,转身就要救人。
野猪却再次冲来,这次直接撞上袁野的腰侧,将他顶飞出两三米远。
邬云珠看着袁野重重摔在树根上,眼前发黑。
蛇毒开始发作,她的小腿已经失去知觉。
野猪调转方向,喘着粗气朝她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石头精准砸在野猪眼睛上。
“滚开!”
袁野满脸是血地爬起来,手里握着带血的柴刀。
野猪被激怒了,后腿一蹬扑向袁野。
“砰!”
柴刀深深砍进野猪肩膀,但獠牙也刺穿了袁野的大腿。
一人一兽滚作一团,撞断了好几丛灌木。
邬云珠拼命想爬起来帮忙,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也开始麻痹。
“袁野,快跑!你别管我了!”
野猪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袁野的柴刀插进了它的眼眶!
受伤的野兽疯狂挣扎,将袁野甩到山石上。
一声闷响,袁野的右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折,显然是骨折了。
野猪跌跌撞撞逃进树林,但危机远未结束。
邬云珠的呼吸越来越弱,袁野爬到她身边,用牙齿撕开她的裤脚。
两个发黑的牙印触目惊心。
“坚持住,不会有事的,云珠你听到了吗?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袁野扯下腰带扎紧她大腿根部,俯身就要吸毒。
邬云珠用尽最后力气摇头,“不,不要……”
不值得的,袁野。
但袁野却将她牢牢按住。
“听话……”
他含糊地说,每吸一口都吐出一大口黑血。
暮色四合时,袁野背着昏迷的邬云珠跌跌撞撞下山。
他的右臂软绵绵垂着,左腿被野猪獠牙划开的伤口血肉模糊。
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确认邬云珠的呼吸,有两次差点滚下山坡。
“就快到了,云珠,你别睡,千万别睡……”
他沙哑地鼓励着不知道是否还清醒着的邬云珠,脸上的汗水混着血水不断滴落。
月光照亮他惨白的脸,嘴唇因为中毒呈现诡异的青紫色。
穿过最后一片树林时,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
原来是邬建国见这个时候人还没回来,顿时组织人举着火把上山来找。
结果没想到看到了如血人般的两个人。
“云珠!女儿啊,这是咋的了!”
邬建国见两人这个样子,顿时心急如焚,他看着袁野的状况也不少,估计是在后山遇到了野猪和毒蛇。
邬建国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颤抖着接过女儿。
袁野却死死抓着邬云珠的衣角不肯松手,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执念:“叔,先救她……她、她被蛇咬了……”
话音未落,袁野就直挺挺向后栽去。
邬建国这才看清,这孩子的右臂已经扭曲变形,左腿血肉模糊,最骇人的是嘴唇泛着可怕的青紫色。
“快!快来人!把袁野抬下山!”
邬建国嗓子都喊破了音。
几个壮小伙立即扎了个简易担架,将两人小心放上去。
邬建国脱下外衫垫在女儿头下,又扯下腰带死死扎住她的小腿。
山路崎岖,担架颠簸得厉害。
邬云珠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袁野则完全没了动静。
邬建国急得直抹眼泪,不住地催促:“快快快!再走快点!”
刚到村口,赤脚医生王大夫已经等在那里。
他掀开邬云珠的裤脚一看,脸色骤变:“是竹叶青!得赶紧送县医院!”
又检查袁野时,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怎么还中了蛇毒?”
“他给云珠吸了毒!”邬建国急得直跺脚,“王大夫,您可得救救这孩子啊!”
王大夫连忙给两人注射了随身带的抗蛇毒血清,但看着袁野越来越弱的脉搏,急得满头大汗:“不行,得赶紧送县里!这娃子中毒太深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
原来是生产队长听说出事,连夜开着拖拉机赶来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两人抬上车斗,邬建国抱着女儿,另一个村民死死按住袁野正在渗血的伤口。
拖拉机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前行,邬建国借着月光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心如刀绞。
突然,他感觉怀里的身子轻轻动了动。
“爹……”邬云珠气若游丝地唤道,眼睛却还闭着,“袁野他……”
“丫头别说话,省着力气!”邬建国哽咽着说,“那傻小子没事,你们都会没事的……”
邬云珠的睫毛颤了颤,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再快点!”
邬建国冲着驾驶室大吼,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知道几点,拖拉机终于冲进县医院大门。
早已接到电话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飞奔出来。
主治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立即送抢救室!准备双倍剂量血清!”
抢救室的灯亮得刺眼。
邬建国蹲在走廊墙根,把脸埋进粗糙的手掌里。
他想起袁野那孩子平时总默默帮自家干活,想起他看云珠时亮晶晶的眼神,想起今天他拼死护着云珠的样子……
“老邬!”王大夫匆匆跑来,“我刚问过了,那小子除了蛇毒,还有骨折和严重失血。但医生说、说……”
“说什么?”邬建国猛地站起来。
“说他求生意志特别强,心跳都快停了还死死抓着云珠的衣角不松手,护士费了好大劲才掰开。”
邬建国再也忍不住,这个向来刚强的庄稼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天蒙蒙亮时,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主治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姑娘脱离危险了,小伙子情况还不太稳定,但……”
话还没说完,邬建国就冲了进去。
病房里,邬云珠已经醒了,正虚弱地望向隔壁病床。
而袁野全身插满管子,右臂打着石膏,脸色白得像纸,却还紧紧攥着拳头,仿佛在梦里也要保护什么人。
“爹……”邬云珠轻声唤道,眼泪浸湿了枕巾,“他都是为了救我……”
老李头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却气势十足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袁野和十几个年轻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锄头、铁锹等工具。
“王德发,你还要不要脸?”老李头直接指着村长的鼻子骂道,“趁火打劫,欺负孤儿寡母,你算什么村干部?”
王德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老头,你别多管闲事!”
“这事我管定了!”老李头转向人群,“乡亲们,你们想想,邬家有没有害过谁?他们储水是人家有先见之明。”
“现在人家愿意帮大家打井,你们却要来抢人家的水,良心被狗吃了吗?”
人群安静下来,有人低下了头。
王德发见势不妙,恶狠狠地瞪了邬建国一眼:“走着瞧!”
说完便挤开人群离开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邬云珠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当天下午,邬建国带着人继续挖井。
邬云珠则跟着老李头学习如何用草药制作简单的净水装置。
“这种野薄荷能杀菌,苦蒿可以沉淀杂质......”老李头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干旱时期,干净的水比食物还重要。”
邬云珠认真记下每一种草药的用法,突然问道:“李老师,您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老李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变得深远:“我年轻时经历过饥荒,知道人在绝境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叹了口气,“你父亲是个好人,他不该被那样对待。”
傍晚时分,袁野气喘吁吁地跑来:“云珠!井出水了!真的出水了!”
邬云珠丢下手中的草药,跟着袁野跑到后山。
那里已经围满了人,邬建国浑身泥水,却笑得像个孩子。他手里捧着一瓢浑浊的水,但那是生命之源。
“还需要沉淀和过滤,但至少大家不会渴死了。”
邬建国对围观的村民说,“这口井属于全村,谁需要都可以来取水。”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邬云珠看到许多人眼中含着泪花,他们太需要这样的希望了。
然而好景不长。
当晚,邬云珠被一阵异响惊醒。
她悄悄起床,透过窗户看到几个黑影正在院子里偷水。
“爸!有人偷水!”她急忙叫醒父亲。
邬建国抄起一根木棍冲了出去,但小偷已经翻墙逃走,只留下几个空桶和满地水迹。
“别追了。”邬建国拦住想追出去的女儿,“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
邬云珠咬着嘴唇:“可是我们的水也不多了。”
“我知道。”邬建国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明天我让袁野他们轮流守夜。现在回去睡吧,明天还有更多事要做。”
回到床上,邬云珠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干热的风卷着沙尘拍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邬云珠辗转反侧,汗水浸湿了床单。
窗外干热的风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整个村庄的咽喉。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惊动隔壁房间的父亲。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
邬云珠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淡青色的胎记——这是她重生后突然出现的空间印记。
她深吸一口气,意念微动,整个人瞬间从闷热的卧室消失不见。
眼前景象骤然变换。
湿润的空气中飘着泥土与植物的芬芳,与外界干燥灼热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她重生后获得的神秘空间,约莫两亩地大小,中央有一眼清泉,周围是肥沃的黑土地。
“西瓜熟了!”
邬云珠惊喜地发现,半个月前种下的西瓜已经硕果累累。
翠绿的瓜藤间躺着七八个圆滚滚的大西瓜,每个都有脸盆大小。
她蹲下身,手指轻叩瓜皮,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从泉边取来竹刀,邬云珠选中最大的那个西瓜。
刀锋刚触及瓜皮,西瓜就“咔嚓“一声自动裂开,露出鲜红多汁的瓜瓤。
清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甜!”
咬下第一口,冰凉的汁水立刻充盈口腔。
这西瓜比外界种植的更加甜美多汁,果肉细腻无渣。
邬云珠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块,久旱逢甘霖般的满足感让她眼眶发热。
吃饱后,她捧起清泉洗了把脸。
这眼泉水有特殊功效,每次饮用都能缓解疲劳。
邬云珠注意到,今天泉水的流速比往常快了些,形成一条小溪流向新开垦的菜地。
“明天拿两个西瓜出去吧。”
她摸着圆滚滚的瓜皮盘算着。
父亲和母亲最近为了打井累得瘦了一圈,知青点只有咸菜下饭,老李头年纪大了更需要补充水分……
突然,空间轻微震动起来。
邬云珠警觉地站起身,发现东边的雾气墙向外扩张了半米左右,露出更多黑土地。
这种现象在空间作物丰收后经常发生,似乎收获的喜悦能促进空间成长。
她急忙跑到新出现的区域,发现地上散落着几粒从未见过的种子,表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是什么?”
刚捡起一粒,种子就在她掌心融化成液体渗入皮肤。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玉麦”二字。
邬云珠又惊又喜。
她小心翼翼收集剩下的五粒种子,决定明天找块空地种下。
离开空间前,她摘了两颗最大的西瓜放在泉边浸泡。
这眼泉水不仅能保鲜,还能增强食物的功效。
上次用泉水浸泡过的枸杞给老李头服用后,他的老寒腿竟然三天没疼。
回到现实世界,床头的闹钟显示才过去二十分钟。
邬云珠躺在床上,唇齿间还残留着西瓜的清甜。
她盘算着明天的计划:先假装从地窖“发现”西瓜,然后趁中午大家吃饭时……
窗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
邬云珠立刻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移到窗边。
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他们家储水罐前徘徊。
是村东头的张奶奶!
老人拿着一个破旧的搪瓷杯,颤抖的手正要拧开水龙头。
邬云珠看到老人干裂的嘴唇和凹陷的脸颊,心头一酸。张奶奶的儿子在外打工,家里只剩她和一个七岁的孙女。
“滴答”——老人终究没敢开水龙头,只是接住了水管接口处的一滴水。
那滴水在她掌心颤巍巍地晃动,像一颗即将破碎的珍珠。
邬云珠再也看不下去。
她快速披上外衣,拎起床头准备明天带走的水壶——里面装满了水,她又往里面滴了一滴灵泉。
“张奶奶!”
她轻声唤道,推开房门。
老人像受惊的兔子般浑身一抖,搪瓷杯“当啷”掉在地上。
“我、我就是……”
老人局促地搓着衣角,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知道。”邬云珠把水壶塞进老人手里,“这里有些山泉水,您先拿去喝。明天早上您再来,我爸说要给困难户分水。”
老人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双手紧紧抱住水壶,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丫头,这...这怎么好意思……”
“快回去吧,小丫该等急了。”
邬云珠帮老人捡起搪瓷杯,又悄悄塞给她一把晒干的野薄荷,“这个泡水喝,能防中暑。”
谢昀感觉怀里的建华突然变得僵硬,小小的身体像拉紧的弓弦一样绷直,接着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孩子的眼睛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嘴角冒出细小的白沫。
“建华!”谢昀的声音变了调,他慌乱地摇晃着孩子,“醒醒!别吓爸爸!”
程瑶瑶一把抢过孩子,手指迅速撬开他紧咬的牙关:“别摇他!会咬断舌头的!”
她从旁边抓过一条毛巾,卷成卷塞进建华嘴里,然后开始拍打孩子的脸颊,“建华,看着我!看着我!”
谢昀站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看见程瑶瑶的指甲在孩子的脸颊上留下几道红痕,但建华仍然在抽搐,小小的四肢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乱颤。
“去卫生所!现在就去!”
程瑶瑶的声音尖利得像碎玻璃。
谢昀如梦初醒,抓起炕上的棉被将建华裹住,转身就往门外冲。
清晨的雾气像冰冷的纱幔笼罩着村庄,他的布鞋踩在潮湿的泥地上,溅起的泥水打湿了裤脚。
“快点!再快点!”
程瑶瑶跟在后面,声音里带着哭腔。
谢昀感觉怀里的建华越来越沉,孩子的抽搐渐渐减弱,但呼吸也变得微弱而不规律。
他低头看去,建华的小脸已经由潮红转为青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紫色。
“到了!”
程瑶瑶抢先一步推开卫生所的木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卫生所里,刚起床的村医王大夫正在刷牙,满嘴泡沫地转过头来。
看到谢昀怀里的孩子,他立刻吐掉嘴里的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怎么回事?”
“高烧,刚才还抽了。”
谢昀的声音嘶哑,他将建华放在诊疗床上,棉被散开,露出孩子只穿着肚兜的小身体。
王大夫伸手摸了摸建华的额头,眉头立刻皱成疙瘩。
“这么烫!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半夜发现的。”程瑶瑶抢着回答,“我们给他喂了退烧药,但全吐出来了。”
王大夫掰开建华的眼皮看了看,又听了听心跳,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转身从药柜里取出针剂和酒精棉:“得先打一针退烧,然后送县医院。”
谢昀看见针头闪着冷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当针尖刺入建华的臀部时,孩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像受伤的小猫。
这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谢昀心里。
“我去找村长开介绍信。”程瑶瑶转身就要走。“等等。”
王大夫叫住她,手指停在建华耳后的淤青上,“这是怎么弄的?”
谢昀看见程瑶瑶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昨晚…从炕上摔下来了。”
王大夫盯着那块淤青看了几秒,又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里有个包,很硬。”
他抬头看向谢昀和程瑶瑶,眼神变得锐利,“只是摔了一下?”
“就是摔了一下!”程瑶瑶的声音陡然提高,“王大夫,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建华需要去县医院!”
王大夫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写介绍信。
谢昀站在原地,感觉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他想起昨晚半梦半醒间听到的那声闷响,还有程瑶瑶闪烁的眼神。
介绍信很快开好了,王大夫还写了张字条让他们带给县医院的张医生。
谢昀抱着建华往外走时,听见王大夫对程瑶瑶说:“孩子头部受伤可大可小,谢知青,这孩子不能说领养了就算了,还是得上心。”
程瑶瑶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跟上谢昀。
清晨的村道上已经有了早起的村民,他们好奇地看着行色匆匆的两人。
谢昀感觉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背上。
怀里的建华呼吸微弱,小脸苍白得像纸,只有眼睑偶尔颤动一下证明他还活着。
“我去找王德发借拖拉机。”谢昀说。
程瑶瑶一把拉住他:“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
谢昀甩开她的手:“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建华要是…”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不敢说下去。程瑶瑶的眼里突然涌出泪水:“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非要…我怎么会没看好他…”
谢昀没有理会她的指责,抱着建华径直向生产队大院跑去。
路上他遇到了早起挑水的李婶,对方看见他怀里的孩子,惊得水桶都掉在了地上。
“谢知青,这是怎么了?”
“建华病了,得去县医院。”谢昀脚步不停。
李婶连连点头:“快去吧,孩子脸色这么差…”
谢昀跑到生产队大院时,王德发正在院子里抽烟。
看见谢昀怀里的孩子,他二话不说就去发动拖拉机。
“钱给我,快点上来!我送你们去!”
拖拉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谢昀坐在车斗里,将建华紧紧搂在怀中,用身体为他挡住冷风。
程瑶瑶站在一旁,手指紧紧抓着车斗边缘,指节发白。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建华,孩子仍然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谢昀没有再说话。
拖拉机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每一次震动都让他的心揪紧,满脑子只有建华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两个小时后,拖拉机终于驶入县医院的大门。
谢昀抱着建华冲进急诊室,声嘶力竭地喊着医生。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迅速围上来,接过孩子进行检查。
“头部外伤引发的高热惊厥。”医生看完王大夫的字条后说,“需要立即做进一步检查,你们在外面等着。”
谢昀和程瑶瑶被拦在诊室门外。
走廊上的长椅冰凉坚硬,谢昀坐下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抖得厉害。
程瑶瑶站在窗边,不停地咬着指甲,眼睛死死盯着诊室的门。
“到底怎么回事?”谢昀压低声音问道,“建华真的是摔下炕的吗?”
程瑶瑶的肩膀抖了一下:“不然呢?”
“你昨晚为什么没看好他?”
谢昀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们明明说好了…”
“说好什么?”程瑶瑶突然转身,眼里闪着泪光和怒火,“说好你离婚娶我?说好我们一起回城?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没打算和邬云珠离婚!”
谢昀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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