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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成长史禾穗宋怀谦 全集

惜言兮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禾穗眼疾手快,大声喊道:“站住!别跑!”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抓住了黑痣男子的衣袖。黑痣男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猛地用力一甩胳膊,妄图挣脱。这一甩用力过猛,他怀里的包袱竟掉落在地,“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里头不仅有金丝,还有好些珠玉首饰。“果然是你!”禾穗咬牙切齿地说道。黑痣男子瞬间面露凶光,捡起包袱,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着禾穗刺去。禾穗下意识地松开手侧身闪躲,可还是慢了一步,匕首贴着她的衣袖划过,割破了布料,手臂上随即留下一道血痕。黑痣男子见禾穗松开手,也不恋战,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转身,朝着人群最薄弱的地方冲去。禾穗哪能让他轻易逃脱,她顾不上疼痛,拔腿就追。在混乱的人群中,两...

主角:禾穗宋怀谦   更新:2025-04-29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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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禾穗宋怀谦的武侠仙侠小说《小妾成长史禾穗宋怀谦 全集》,由网络作家“惜言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禾穗眼疾手快,大声喊道:“站住!别跑!”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抓住了黑痣男子的衣袖。黑痣男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猛地用力一甩胳膊,妄图挣脱。这一甩用力过猛,他怀里的包袱竟掉落在地,“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里头不仅有金丝,还有好些珠玉首饰。“果然是你!”禾穗咬牙切齿地说道。黑痣男子瞬间面露凶光,捡起包袱,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着禾穗刺去。禾穗下意识地松开手侧身闪躲,可还是慢了一步,匕首贴着她的衣袖划过,割破了布料,手臂上随即留下一道血痕。黑痣男子见禾穗松开手,也不恋战,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转身,朝着人群最薄弱的地方冲去。禾穗哪能让他轻易逃脱,她顾不上疼痛,拔腿就追。在混乱的人群中,两...

《小妾成长史禾穗宋怀谦 全集》精彩片段


禾穗眼疾手快,大声喊道:“站住!别跑!”说着,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抓住了黑痣男子的衣袖。

黑痣男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猛地用力一甩胳膊,妄图挣脱。

这一甩用力过猛,他怀里的包袱竟掉落在地,“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里头不仅有金丝,还有好些珠玉首饰。

“果然是你!”禾穗咬牙切齿地说道。

黑痣男子瞬间面露凶光,捡起包袱,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着禾穗刺去。

禾穗下意识地松开手侧身闪躲,可还是慢了一步,匕首贴着她的衣袖划过,割破了布料,手臂上随即留下一道血痕。

黑痣男子见禾穗松开手,也不恋战,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转身,朝着人群最薄弱的地方冲去。

禾穗哪能让他轻易逃脱,她顾不上疼痛,拔腿就追。在混乱的人群中,两人你追我赶,不时有人被他们撞倒,发出阵阵惊呼。

追到一条小巷子里,黑痣男子突然停下,靠着墙壁大口喘气,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臭丫头,你别逼我,我可不想闹出人命。”

禾穗警惕地盯着他:“你逃不掉的,乖乖跟我去见官!”

黑痣男子冷哼:“这可是你逼我的。”说着手腕翻转,匕首落在掌心。

紧接着黑痣男子手持匕首一步步逼近,在昏暗的小巷中,刀刃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那凶狠且扭曲的面容。

禾穗见状,顿时紧张得不行,只能狼狈的闪躲着,一个失神,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黑痣男子见状,脸上的狰狞更甚,猛地扑了过来,匕首直直刺向禾穗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禾穗拼尽全身力气侧身一闪,匕首擦着她的衣衫划过肩膀,不过眨眼间,艳丽如红梅绽放般的红色便迅速染满了衣衫。

“哼,臭丫头,看你能躲到几时!”黑痣男子咆哮着,再次挥动匕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禾穗躲闪不及,满心只剩求生的本能,慌乱间,她不假思索地抬脚,用尽力气狠狠踢去。

不曾想这一脚正中黑痣男子的胯部,黑痣男子瞬间脸色惨白,眼睛瞪得滚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下意识捂住胯部,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恰在此时,廖管事带着几名府卫及时赶到了。

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廖管事立刻带着府卫冲上去,将黑痣男子团团围住。

黑痣男子见形势不妙,还想负隅顽抗,却被廖管事一脚踢飞了匕首,紧接着被府卫们死死按住。

在府后园子的柴房附近,春桃轻手轻脚地绕到屋子后面,一眼便瞧见了一扇毫不起眼的小窗。

那窗户位置颇高,她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踮起脚尖,将眼睛凑近窗沿,透过那小小的缝隙往屋内瞧去。

只见柴房里两个人正压低声音激烈地争执着,其中一人满脸不悦:“就这点银钱,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另一个人冷哼一声,带着几分不屑回应道:“你还不知足?你不过就提供了张图纸,所有跑腿出力的事儿,可都是我兄弟两人干的!”

先前那人一听,愈发气愤,脖子上青筋暴起,低声吼道:“那些金线暂且不提,我给你们的那些珍贵首饰呢?就算折合成现银,也绝不止这点银钱吧!”

“你敢把那些首饰拿去当铺吗?还不得我兄弟两带去外地,带出去处理不得车马费吗......”

争吵愈发激烈,屋内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春桃见状,丝毫不敢耽搁,蹑手蹑脚地悄悄转身,打算赶紧将这个消息告知给管事。

春桃刚给吴嬷嬷说着自己在柴房发现的情况,廖管事便押着黑痣男子回来了。她赶忙又将此事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向众人重新详述了一遍。

廖管事听闻后,急忙领着府卫将柴房包围起来,随后如雷霆般破门而入。柴房里的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训练有素的府卫们瞬间制服。

府卫们押着柴房里那两个争吵的人,与廖管事一同回到库房院子。众人跟至库房,院子里烛火明灭,气氛凝重。

小厮手脚麻利,迅速端来椅子,恭敬地奉上茶盏。

廖管事端坐在椅子上,接过小厮递上的茶润了润喉,神色冷峻,“抬起他们的头。”

府卫们立刻照做,伸手将黑痣男子以及柴房那两人的脑袋抬起。

众人见状,脸上瞬间露出愕然之色,三人之中,竟有一人是府里库房的小管事康大富。

那康大富扑通跪倒匍匐在地,声音颤抖着喊道:“廖叔,饶命啊!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

廖管事将手中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康大富,身为府里库房小管事,你竟做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勾结外人妄图盗取府中财物,你可知罪?”

黑痣男子此时却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要杀要剐,痛快点,少在这儿啰嗦!”

廖管事听闻黑痣男子这般言语,怒极反笑,“好啊,你这贼人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在这县府之中,岂轮得到你放肆?”

说罢,他扬了扬手,立刻有两名身两名府卫搬来长条凳。紧接着,又有两名府卫将黑痣男子拖到长条凳上。一人用力将他的上身死死按在凳面上,另一人则迅速将他的双腿分开,牢牢压住。

黑痣男子虽奋力挣扎,奈何这几个府卫皆是训练有素、身强力壮之辈,他根本挣脱不开。

府卫手起杖落,板子重重砸在黑痣男子背部,啪”的一声巨响,黑痣男子惨叫出声。不一会儿,黑痣男子背部皮开肉绽,鲜血染红衣衫。

康大富见状,膝盖在地面蹭着向前挪了几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廖叔,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次真的是被这两恶徒哄骗,才会鬼迷心窍。只要您肯饶我一命,我愿做牛做马,将功赎罪。”


待众人脚步声渐远,青梧轻掩房门,素手绞着丝帕,眉眼弯成两弯月牙:“这下可得改口唤您姐儿了!往后见着您,我可得行礼了呢!”

禾穗本就苍白的脸颊浮起两抹胭脂色,虚弱地抬手轻拍她手腕:“就你嘴贫。这身份说变就变,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哪经得起你打趣。”

青梧立刻挨着禾穗在床沿坐下,“我的姐儿哎,您就放宽心!如今巧姐儿离不了您,老夫人又这般周全安排,再说还有世子妃照拂呢,以后只会万事顺遂。”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禾穗手背,见对方眉间仍凝着愁绪,又温声道,“快别想这些劳神的事儿了,再歇会儿养养神。来,躺下躺好。”说着便半扶半揽,小心翼翼地帮禾穗调整好枕被,动作轻柔地掖好被角。

董母房里檀香袅袅。董婉端坐在红木椅上,正将隐卫探得的禾穗家世娓娓道来。

董母皱着眉听完,“如此说来,这孩子并不知道她是你们特意为巧姐儿寻来的?”

“是!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她弟弟惹了祸,家里急需银钱周转,我们即便按计划寻上门去,恐怕也要多费些周折......”

“你呀!你呀!”董母重重叹了口气,枯瘦的手指点着女儿鼻尖,檀木佛珠撞得簌簌响,“既想要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巧姐儿,你就得拿出十二分诚意来,好在这是个实诚孩子。”

董母捻着佛珠思忖片刻,让董婉唤来贴身伺候的唐嬷嬷,将一封沉甸甸的银袋塞进对方掌心:“你即刻启程去柳家村,把禾穗的爹娘弟妹都接来,寻个稳妥的马车,路上千万照应着。”

唐嬷嬷领了命,不敢耽搁,次日清晨便雇了辆青篷马车。车身蒙着半旧的靛蓝粗布,虽简陋却结实。她又从府里挑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婆子随行,各揣着干粮和水囊,赶着车碾过晨露,朝着嶷源县柳家村疾驰而去。

京郊那处庄子看着倒也周正,朱漆门些许斑驳褪色,推开便是两进格局。只是许久没人住了,蛛网垂檐,荒草没径,仔细拾掇干净,足够禾穗一家住下。

往后每月给禾穗爹娘三两月例银子,庄子后头那二十亩水田,若他们想种,便由得去;若嫌辛苦,拿这银子盘间铺面,开个豆腐坊或是针线铺都使得。庄稼人有了营生,心里才踏实。

最要紧的是,禾穗两个读书的弟弟,待进了京,倒可以安排去庄子不远处的明德书院,那书院的山长是致仕的翰林,书院里藏书万卷,若能跟着先生好好念书,将来指不定能考个功名回来。

至于禾穗的小妹,与巧姐儿年纪相仿,正是爱玩闹的年纪。若她爹娘点头应允,往后大可时常接进府来,与巧姐儿一处描花样、扑流萤,做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两个小姑娘凑在一处,倒也能解了巧姐儿平日里的孤寂。

董母絮絮叨叨地安排着,忽听得窗外传来巧姐儿清脆的笑声。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循声望去,小姑娘正追着只斑斓蝴蝶在木芙蓉丛中打转。深秋的花瓣簌簌落在她藕荷色裙裾上,沾着零星草屑,倒比枝头上的残花还要灵动鲜活。

风掠过花枝,带起几片枯叶,在阳光下打着旋儿,宛如悬在空中的金色蝶影。

董母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摩挲着檀木佛珠:“婉娘,还是得再寻一个道长所留那生辰八字的丫头,以防万一......”

案几上的香炉里,沉水香混着艾草燃出青白烟雾,苦涩的气息与窗外飘来的草木气息缠绕,在室内氤氲出一片朦胧。

董婉目光凝滞在窗外追逐的身影上,半响才艰涩开口:“是,我和敬之一直没停过寻找,只是终究......“尾音消散在风里,像那飘零的枯叶,寻不见踪迹。

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终归不妥当,只是两年多寻遍了各处,八字契合的丫头竟无一人。她望着巧姐儿裙摆上沾着的木芙蓉花瓣,忽觉那艳红似血,刺得眼眶发烫。

“不如将禾穗抬为姨娘。“董母将佛珠重新盘好,指尖叩在雕花木桌上发出轻响,“她对巧姐儿关怀备至,又一向敬重你。更难得的是,她与巧姐儿八字相生,为人老实本分。虽生得纤瘦,看着却是康健之相,日后绵延子嗣也无需担忧,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话虽如此,她捻着佛珠的指尖微微发紧。将一个姑娘家当作延续血脉的工具,到底是造孽。掌心那串佛珠突然硌得生疼,可为人父母者,哪能不先护着自己的骨肉?

一旁的董婉垂眸不语,廊下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投在帕子上的光影忽明忽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在指间绞出深深褶皱,莲瓣上的金线在阴影里扭曲成刺目的形状。

院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惊得廊下栖着的灰雀扑棱棱乱飞。

原本追逐蝴蝶的巧姐儿不知何时跑到廊下,碰翻了盛满雨水的铜盆。积水混着芙蓉花瓣漫过青砖,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恍惚间竟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探。

董婉心口猛地一跳,恍惚看见水中浮现出禾穗的脸。

奶娘带着喘息的惊呼随即传来,尾音还打着颤儿“姐儿当心,慢点儿!仔细摔着!”

巧姐儿裙裾飞扬冲进门来,鬓边绢花微微乱颤。她敛衽行了个礼,眉眼弯弯望向屋内长辈:“外祖母,娘亲,咱们一道去园子里玩罢?“

董母慈眉笑得弯成月牙:“哎哟,我的小祖宗,跑得满身汗,仔细招了风。”嘴上虽责备,手却早已探出去稳稳扶住巧姐儿。

董婉回过神,指尖点了点女儿鼻尖:“小皮猴子。”

董婉话音未落,忽听得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巧姐儿眼睛一亮,踮着脚往门外张望:“莫不是爹爹回来了?”

门帏被撩起,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随着把脉时间的推移,孙大夫的神色愈发凝重,眉间隐隐浮现出几道细纹。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转身从药箱里有条不紊地取出银针。这些银针长短不一,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光。

只见孙大夫手法极为娴熟地捻起一根银针,手腕轻转,精准地将针一一刺进禾穗的穴位,进针稳准且有力。他目光紧锁施针处,额头上不知不觉浸出细密汗珠。

待施完针,孙大夫直起身子,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而后从药箱侧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漆盒。“这是我特制的药膏,有生肌止血、消炎止痛的功效,你们赶紧给她仔细涂上。可助她伤口愈合”

言罢,他将漆盒递给身旁离得最近的青梧,随后转身迈步走向外面厅堂。

厅堂之中,已被董家的下人们临时布置成一个简易的问诊处,一张方桌摆在屋子中央,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方桌旁还安置着一个小火炉,炉子上稳稳坐着药壶。

除了董婉与董母外,蕫府众主子都聚集在此处。

孙大夫收拾好药箱,看向众人,神色严肃:“这姑娘伤势严重,虽已暂时稳住,但仍需精心照料。接下来的几日至关重要,切不可掉以轻心。另外,此次被犬类咬伤,恐引发恐水症,此症极为凶险。”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恐水症,多因被疯犬咬伤所致。一旦发病,患者会对水产生极度恐惧,即便听到流水声,也可能引发咽喉部肌肉痉挛,难以吞咽,进而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且病情进展迅速,鲜有生者。

禾穗是为了护住巧姐儿以及董家的小辈们,才不幸遭遇这般飞来横祸。

奴仆护主,虽说自古以来皆是常情,但彼时那千钧一发的凶险情形,若不是禾穗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她那看似柔弱的身躯,坚定地挡在众人身前,受伤的极有可能就是年幼的巧姐儿,又或是其他董家的小辈。

宋怀谦向来对有情有义之人极为赞赏,面对这般情形,他又怎会坐视不理。

“还请孙大夫竭力而为,药材诊金皆不是问题。”宋怀谦的双拳不自觉地握紧。

孙大夫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世子放心,医者仁心,老夫自会竭尽全力,老夫会以扶正祛邪为主,开出一剂药方。方中重用黄芪、人参,以大补元气,同时佐以黄连、黄芩清热泻火解毒,配合僵蚕、全蝎等虫类药,祛风通络、解痉止痛,希望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可能出现的痉挛症状。”

“除了药物,日常护理也极为关键。要时刻留意姑娘状态,一旦出现对水抗拒、吞咽困难等迹象,需得马上告知我。日常护理时,尽量保持房间安静,避免任何可能引发她紧张的因素,饮食也得格外注意,以清淡、易吞咽的流食为主。”孙大夫细细叮嘱着。

孙大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沙沙写下几行字。这是给禾穗的药方,除了用于应对恐水症的扶正祛邪之方,还有针对她外伤的调养药方。

写罢,他对着墨迹轻轻吹气,待字迹稍干,将药方递给一旁候着的卢管家。

董父满是感激,朝着孙大夫作揖道:“有劳孙大夫。”而后吩咐卢管家:“你速速着人依着药方,赶紧抓药煎制,务必要快!”

蕫景铄紧走几步,靠近孙大夫,急切地问道:“孙大夫,禾穗姑娘康复的希望有多大?”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又隐隐透着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等待着孙大夫的回答。

“老夫也不敢给小公子打保票。”孙大夫捋了捋胡须,似在斟酌用词,“禾穗姑娘的伤势着实严重,身上多处被恶犬咬伤,伤口又深又多,实在是......老夫已尽力而为。”

与此同时,青梧双手捧着漆盒,小心翼翼地走到禾穗床边。

她轻轻揭开盒盖,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瞬间弥漫开来。青梧用干净的棉棒蘸取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在禾穗的伤口处。

禾穗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干裂,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她双眼紧闭,长睫时不时微微颤动,似是在睡梦中仍承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那原本秀丽的面庞,此刻因痛苦而微微扭曲。

涂抹药膏的过程中,禾穗的眉头皱得愈发紧,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呻吟,好似即便陷入昏迷,伤痛依旧如影随形。

青梧见状,眼眶微微泛红,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嘴里低喃道:“禾穗,您忍着些,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禾穗一直昏昏沉沉的,只觉身体到处都撕裂般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在她的肌肤与筋骨间肆意切割。她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想要挣脱这痛苦的深渊,却又感到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朦胧间,她似乎听到了青梧那温柔的话语,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丝暖意,却无法驱散周身如影随形的剧痛。

董婉与董母在一旁,紧紧盯着青梧为禾穗涂抹药膏。只见青梧动作轻柔,仔细地将药膏均匀地敷在伤口处。然而,禾穗却依旧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要醒转的迹象。

两人眉头紧锁,满脸都是担忧之色,董母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也不知啥时候能醒过来。”

董婉的手心里也全是汗,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些:“娘,您别太担心。禾穗她向来良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咱们还是先去瞧瞧铄哥儿他们,经此一事,想必他们也吓坏了。”

言罢,董婉唤来青梧和香杏,细细地交代了一番,嘱咐她们务必仔细照看好,若有任何异样,即刻来报。

董婉不放心地又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禾穗,这才小心扶着董母,往外面的厅堂走去。


董景澄听着宋怀谦这番话,微微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姑父,我……我怕哥哥陷入危险,我不是有意阻拦他去帮忙,只是一时慌了神,想着不能让他涉险。”

董景澄听着宋怀谦这番话,脑袋低垂了下去来。他咬了咬嘴唇。

“姑父,我……我当时真的吓坏了,满心只想着哥哥若是也冲上去,肯定会陷入危险。我不是故意要阻拦他去帮忙,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慌了神,一心只念着不能让他去涉险,才……才做出那样的举动。”

“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做莽撞的事情,澄哥儿做得很好,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咱们更需要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你能及时让人来求救,这已然是当下最好的决定了。”

宋怀谦目光柔和,语气中满是肯定与安抚。

蕫父也点点头,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孩子们,眼中满是欣慰

“大家今日都做得很好,铄哥儿作为大哥能第一时间护着弟妹,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身躯,为弟弟妹妹们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小天地,这份担当,当得起兄长之名。”

“逸哥儿一心想要冲上去帮忙,虽说冲动了些,可这股子为了亲人奋不顾身的劲儿,也让人动容。”

“萱姐儿自己稳住了,在慌乱中你能冷静自持,还能帮着哥哥们安抚幼妹,实在不错。”

“澄哥儿小小年纪,知道自己力量有限,没有自乱阵脚,能想到来找人帮忙,这一点尤为可贵。”

“还有我们巧姐儿,在那样混乱危险的场面下,乖乖听哥哥姐姐们的话,安安静静地躲在安全的地方没有添乱,还在关键时刻为哥哥们作证,机灵又乖巧。”

“虽说今日出了意外,但你们在危险面前展现出的勇敢、担当和团结,让我倍感骄傲。只是经过这次,大家都要记住,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思考,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再去帮助他人。”董父语重心长地说道,饱含着对孩子们的殷切期望。

董景逸听着长辈们的话,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回想起自己冲动行事的模样满心自责。他抬眼望向董景澄,兄弟俩心有灵犀,相视一笑,驱散了之前的所有嫌隙。

客房内,禾穗头痛欲裂,只觉全身像泡在冰水一般。寒意从四肢百骸源源不断地袭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的意识在混沌边缘沉浮,眼前时而漆黑一片,时而闪过和恶犬搏斗时那惊心动魄的画面,母犬狰狞的面目、尖锐的爪子,还有自己手臂上不断涌出的鲜血,交织成可怖的幻影,让她的呼吸愈发急促。

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身体,寻找一丝温暖,可稍微一动,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她不禁低低地呻吟出声。那声音微弱而痛苦,在这寂静的客房内,显得格外孤寂与无助。

“禾穗,禾穗......”

恍惚间,一阵轻柔的呼唤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熟悉感,像是春日里轻柔的微风,轻轻抚过她混沌的意识。

谁在叫我?

禾穗的意识在黑暗中艰难地挣扎着,试图抓住那一丝缥缈的呼唤。

她的眼皮沉重得如同坠着千斤巨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缝。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在床边晃动。

“禾穗......”

那呼唤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焦急。

禾穗努力集中起精神,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可剧痛却如汹涌的潮水,一次次将她拖回黑暗的深渊。

她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喉咙却干涩得好似要冒烟,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声。

青梧见状,赶忙端起一旁早已备好的温茶,用小勺轻轻舀起一勺,缓缓凑近禾穗的嘴边,“禾穗,喝点水,润润喉。”

她微微倾斜小勺,让水流细如发丝,一点点送进禾穗口中。

禾穗似有察觉,本能地吞咽了一下。原本混沌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她的眼皮微微颤动,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在努力回应青梧。

青梧惊喜得差点叫出声,手中的小勺都微微颤抖起来。“禾穗,你醒醒,我是青梧啊!”她焦急地呼唤着,又赶忙喂了一勺水。

禾穗缓缓咽下,这次吞咽的动作明显比之前有力。她的睫毛不停抖动,终于,在青梧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下,禾穗缓缓睁开了双眼。

“禾穗醒啦,香杏,快去叫孙大夫。”青梧激动的对香杏喊道。

守在一旁的香杏闻言,撩起裙摆便朝着门外奔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孙大夫,孙大夫……”

香杏一路飞奔,脚下的石板路被她的脚步敲出急促的声响,发髻在风中凌乱,发丝肆意飞舞,董府的下人纷纷侧目。

不过片刻,孙大夫背着药箱,在香杏的带领下匆匆赶来。一跨进房门,孙大夫便敏锐捕捉到屋内紧张到窒息的氛围。他神色一凛,快步走向床边,将药箱稳稳搁在一旁。

只见床榻上的禾穗犹如一只困兽,在青梧怀里拼命挣扎。她双眼圆睁,眸中满是惊恐,青梧紧紧抱着禾穗,轻拍着禾穗的脊背,口中不停喃喃低语:“已经没事了,禾穗,别怕,母犬已经被世子斩杀了,没事了,禾穗......”

察觉到孙大夫进来,青梧赶忙侧身让开些许,向孙大夫解释道:“孙大夫,按照您的吩咐,禾穗高热的时候,我们已经喂了您开的药。只是禾穗刚苏醒,情绪不稳,一直在挣扎......”

孙大夫快步上前,将手指搭在禾穗的脉搏处。禾穗像是察觉到了陌生气息,原本稍显平稳的身子再度疯狂扭动起来。

“禾穗......”青梧见状,赶忙加大手上的力气,试图将禾穗抱紧安抚,“乖,孙大夫是来帮你的,别害怕……”然而,此时陷入极度恐惧中的禾穗,哪里还听得进去,挣扎得愈发厉害。


董婉嘴角含笑,当即唤来唐嬷嬷着人手安排,还特意叮嘱务必调配好足够人手,时刻留意,谨防有人不慎落水。

一众女郎们三两成群,鱼贯登上一艘艘静静候在岸边的小舟。

一叶叶小舟陆续向湖中悠悠划去,女郎们有的在好奇地探出手拨弄湖水;有的则兴奋地指点着远处随风摇曳的大片莲花,彼此争论着哪朵开得最为娇艳;还有的索性直接伸手摘起了莲蓬......银铃般的笑声在湖面悠悠飘荡。

巧姐儿摇摇晃晃地迈着小短腿,憨态可掬地朝着这边跑来。她那胖嘟嘟的小手紧紧拽着奶娘的手,一边跑,一边奶声奶气地喊着“娘......船......坐......”那急切又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董婉原本有所犹豫,可一看到女儿这般满心向往的神情,便转头向奶娘仔细叮嘱,务必万分小心看顾好巧姐儿,千万别出任何岔子。

奶娘应“是”后,小心翼翼地将巧姐儿抱上小舟,稳稳安置在一处。

巧姐儿一登上小舟,眼睛就瞪得溜圆,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她伸出小手,想去抓船舷边飘荡的水草,身子前倾,吓得奶娘赶忙伸手护住。“哎哟,我的小祖宗,可别乱动。”奶娘轻声哄着。

此时,池面上泛起了一阵风,吹得莲花纷纷摇曳点头。

一个女郎突发奇想,脆生生地喊道:“姐妹们,咱们来场采莲比赛如何,瞧瞧谁采的莲最多!”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小舟在池面上穿梭起来,女郎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董婉看着热闹的场景,眼中笑意盈盈。

巧姐儿乘坐的小舟缓缓朝着一片荷叶密集的区域划去。那片荷叶下,隐隐能看到有鱼儿游动,引得巧姐儿兴奋不已,两只小手在空中不住地挥舞,嘴里还发出欢快的叫嚷。

奶娘赶忙伸出手,牢牢地拉住巧姐儿,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掉进池子里。

就在这时,另一条小舟为了抢采一个大莲蓬,从荷叶深处窜了出来,“嘭”的一声撞上了巧姐儿的舟。

那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巧姐儿的小舟剧烈摇晃起来。巧姐儿吓得尖叫一声,身子猛地前倾,“扑通”一声栽入池子中,溅起大片水花。

奶娘脸色瞬间吓得煞白,慌乱之中伸手去抓巧姐儿,却因用力过猛,自己也跟着跌进了池子里,在水中扑腾着呼喊救命。

而撞上来的小舟上,采莲的两个女郎同样被震得失去平衡,纷纷坠入池子中,小舟上的莲花莲蓬“哗啦啦”散落,漂浮在水面上。

两只小舟的船娘们迅速跳入水中,朝着落水者奋力游去。岸上会水的仆妇的也纷纷跳下水前去帮忙。

禾穗正远远瞧着热闹的宴席,幻想着自己当上掌事嬷嬷,穿着体面衣裳,神色威严地在府里各处走动,丫鬟小厮们毕恭毕敬,都听她指挥......

突然,池子里传来惊呼声,她猛地回过神,看着混乱的场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纵身跳进水里。

禾穗扎进水里,池水瞬间包裹住她,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定了定神,努力向落水处游去。

巧姐儿率先被救上了岸。她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待寻到人群中的娘亲,哇的哭出了声。

紧接着,采莲的两个女郎也在众人的努力下,陆续被救上了岸。她们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周围人纷纷围拢过来,递上衣物、热水......

落水者挣扎泛起的泥沙搅浑了池水,视线愈发模糊。禾穗好不容易游到奶娘身边,却发现奶娘因过度挣扎,体力几近耗尽,身体不断下沉。

禾穗伸出手臂,试图环抱住奶娘,可奶娘慌乱中下意识地挣扎,反而将禾穗也往下拽去。

禾穗呛了几口水,鼻腔和喉咙一阵刺痛,之前受伤尚未痊愈的手臂和肩膀,此刻也疼得厉害。但她没有松手,双腿用力蹬着水,努力让两人的身体上浮。

禾穗一只手紧紧搂住奶娘,另一只手拼命划水,带着奶娘一点点朝着水面游去。

终于,两人的头露出了水面。禾穗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脯剧烈起伏。

一艘小舟快速划了过来,禾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奶娘往小舟旁推了推,随后自己也被船娘拉上了小舟。

奶娘直挺挺地平躺在小舟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回到岸上后,船娘赶忙按压奶娘的胸口,过了好一阵子,奶娘猛地吐出一大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与迷茫。

禾穗瘫坐在一旁,看着缓缓苏醒的奶娘,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整个人疲惫不堪。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那只受伤的手臂因这简单的动作扯动伤口,疼得她微微皱眉。

董婉将巧姐儿以及两位采莲女郎妥善安置后,匆匆赶回宴席。此时,众人早已没了起初赏玩的兴致。

发起采莲比赛的女郎满脸泪痕,众人纷纷轻声安抚着......

原本热热闹闹的赏荷宴,就这样在一片慌乱与沉闷中,匆匆落幕。

翌日,晨光熹微,禾穗便被传唤至主院。踏入厅中,只见董婉早已正襟危坐。

瞧见禾穗进来,董婉抬手,温和地示意她走近,随后和声说道:“禾穗,昨日之事,多亏有你,又立了一功。你心里可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开口。”

禾穗听闻,赶忙微微欠身,神色间满是恭谨,轻声说道:“能为夫人分忧,是禾穗分内之事,本不敢求赏。只是奴婢离家已一月有余,家中父母恐日夜悬心,恳请夫人恩准,容我回家探望一趟。”

董婉闻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含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个实心眼的。”

她抬手朝桌上那只绣工精美的锦袋示意了一下,接着又道:“这五两银子赏你了,回去也好给你爹娘、弟妹带些物件。你且回家住上几日,好好尽尽孝心。待回来之后,你便去巧姐儿身旁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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